“救。”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伴着晚风传过来,柳茹儿竭力地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睛上像是压了千斤巨石,怎么也睁不开。
就这样她被昏昏沉沉的抱起,再来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日后。
“叽叽喳喳。”树上的杜鹃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柳茹儿皱了皱眉头,捂住了耳朵“吵死了。”
“姑娘,你醒了?”一个刚刚进来的丫鬟闻声,欣喜道。
柳茹儿睁开眼,屋内的陈设简约而又素雅,只是不是她熟悉的样子,窗外阳光明媚,枝头栀子花开得正盛。
“我这是在哪里啊?”柳茹儿疑道。
那丫鬟笑了笑,将刚刚煮好的药放在桌子上,“姑娘你是我们家公子带回来的第一个姑娘呢,你这是在醴国。”
“醴国?”柳茹儿想了想,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个国家的记忆,仔细想想,她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记不太清了。
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人在她耳边郑重其事的对她说:“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柳平乐了,娘希望你,一辈子平安喜乐。”
忆及此,柳平乐不免心中一痛,两滴眼泪猝不及防了掉了下来。
那丫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惊慌道:“姑娘,你怎么了?”
柳平乐摇摇头,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无事,只是想到了故人。”
丫鬟听她说故人,好奇道:“姑娘,你是哪里来的呀,你的口音听着不像我们醴国的口音呢。”
柳平乐仔细的想了想,却只感觉到了一阵头疼,好像自己的记忆被清洗过一般,什么也记不得。
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丫鬟面有惋惜,“姑娘,药好了,请用药。”说着小心翼翼地端上来一盏棕色的药汤。
柳平乐不好迟疑,端起药盏一饮而尽,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丫鬟抿嘴一笑,递过来一方丝帕,“姑娘用这个。”
柳平乐自知失礼,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自己的名字,“姑娘见笑,奴婢名叫灼华。”
柳平乐笑道:“蛮好听的。”
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长相清俊,气质华贵的翩翩公子。
灼华朝那人行了个礼,拿了药盏就退了出去。
柳平乐不明所以,“请问,公子你是?”
秦安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这姑娘醒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轻轻咳了两声,“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若是伤好了,姑娘便可以回家了。”
柳平乐垂下眸子,隐藏下眸底波澜起伏的情绪。
自己现下正失忆,什么都不记得,该去哪里呢?
“民女记忆不全,不知....该何去何从。”柳平乐知道这有些难为人,但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你失忆了?”秦安显然有些诧异,“太医说你身子好好的,只是.......不至于失忆啊。”
柳平乐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波澜,只是低下头,默不作声的立在一旁。
......
“秦公子与我有救命之恩,我愿留在相府,做一名小小的丫鬟。”柳平乐再次跪下了。
秦安只觉不合适,他摇了摇头。
柳平乐还是跪在地上,语气坚决,“民女什么都能做,只求公子留下民女。”
秦安在房中来回踱步,思索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好吧,只是你不得逾越。”
“民女知道分寸。”柳平乐点了点头。
“起来吧,我不需要你跪。”秦安拂了拂袖子,示意她起身。
柳平乐缓缓起身,又听秦安说道:“我看你与灼华甚有缘,你就跟着她一同做事吧。”
说罢,秦安就走了出去。
灼华进屋来吩咐柳平乐府内事项。
漫天飞舞着片片黑蝴蝶,白灵幡在空中随着风飘荡。
谢蒙一行人神情肃穆,为首的谢蒙身穿孝服,戴着孝帽,定定的看着面前正缓缓下葬的棺椁。
柳百户夫妇是厚葬,谢蒙特意要求的。
丧时已到,谢蒙跪下,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眼泪不自觉的流入泥土,但谢蒙毫不在意。
乐弦和梵音站在一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蒙磕下一个又一个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爹,娘,我一定将茹儿好好的带回来。”谢蒙闭上双眸,暗下决心。
两日后,安顿好灾民,谢蒙一行人就上路回京了。
一日的风尘仆仆,谢蒙累到不想说话,乐弦主动邀请谢蒙到他府上好好睡一晚,谢蒙看了看梵音,轻轻笑了笑。
“梵将军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
乐弦不解,“他有什么可在意的?”
谢蒙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俩,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梵音被他盯的心里发毛,不自在的点点头,嘀咕道:“我有啥可在意的,我再在意有用吗?”
谢蒙知道梵音吃醋了,想着法子推脱掉了,“乐兄,你知不知道京城哪里还有闲置的院子,我想租一间。”
“不用,你只管等着,你这次办了这么一件大事,皇上怎么着也得好好赏赐你。”梵音素来不爱插嘴,此刻因着气氛松快,不自觉的多说几句。
乐弦笑了笑,“我就是这个意思。”
谢蒙皱了皱眉,他倒是不太抱希望于皇上,毕竟他只听说过赏赐金银,没听说过还能上次住处。
翌日。
谢蒙作为新科状元,虽然还没有官职,但是已经被乐弦带着上朝学习听政了。
正好,皇上在例行完公事时,十分眼尖地看见了一旁端端正正立着的新科状元。
“新科状元谢蒙在否?”皇上明知故问道。
“臣在。”谢蒙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向皇上拱手作揖。
“不必多礼。”皇上捋了捋胡子,“说起来,朕还是有些亏待谢卿的,刚刚中了新科状元,就赶去平阳城治水,于情于理都应该赏。诸位爱卿,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皇上说的对。”乐弦举着谏牌走出来,“皇上,您可还记得,谢蒙还没有官职。”
众官员皆点头称是,毕竟于情于理,都应该先封官,再赏赐。
“对,朕还没有给你赐官,穆似,翰林院是不是还有一个修撰的位置,谢蒙,先委屈你做个翰林院修撰吧。”皇上捋了捋胡子,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乐弦虽然不满于这样的安排,但是天命难违,只好作罢。
谢蒙知道修撰是个什么样的官,但是俗话说得好,仕途都是靠打出来,先做着再说以后吧。
皇上赏赐了谢蒙,梵音还有乐弦,又转头朝太监耳语了几句,之后就散朝了。
穆似带着谢蒙去翰林院熟悉环境,乐弦和梵音回家。
“皇上还真是随便,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真材实料的新科状元,封个修撰就完事了?”乐弦坐在马车里,越想越不满。
“皇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梵音表情淡漠,语气却是实打实的温柔“他这一辈子也没能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总不能官员做的比皇上做的还多吧。”
“还有。”梵音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凑到乐弦耳边,“最近摄政王有些不□□稳,皇上这样安排谢蒙,我想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www.miaoshuzhai.net
乐弦细细地想了想,点了点头。
不觉间,就到了乐府。
乐弦站起身,正要下车,却被梵音一把拉住了手,拽了回来。
乐弦不防,踉跄了下撞进梵音怀里,耳边俱是咚咚作响的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梵音的。
“还生气呐?”梵音刻意把声音放的很低很柔,听的人像有一只爪子不轻不重的挠心肝,挠的心肝都微微的勾起了。
“没有。”乐弦的声音格外生硬,怎么把他说的像个怨妇一样。
梵音低下头,轻轻地在乐弦的唇上轻印一吻,极其温柔。
“好了”梵音的声音又低又哑,听着挠人心肝,“不早了,回府歇着吧。”
乐弦依旧是云里雾里的状态,蒙蒙地下了车,又蒙蒙地回了府。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缓过来。
前来送晚饭的王叔刚进门,就看见自家主人盯着桌子上的花瓶,闹了个大红脸。
知道缘由的王叔默默放下晚饭。。
下了早朝,谢蒙一路跟随穆似来到了翰林院一处清新幽雅的院子。
“穆大人,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吗?”谢蒙问道。
穆似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带谢蒙熟悉规矩也只是用最简短的语言概括。
交流全靠谢蒙问。
不过可以感觉出来,穆似是个很好的人。
穆似点了点头,“我也住这,只不过是在忙的时候。”
谢蒙点了点头,推开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院子的花草。
院子里极其幽静,即使是在夏日也凉风阵阵。
倒是极适合休养。
不过也是暂住,也住不了多久,于是谢蒙很快就放下了戒备,真诚的向穆似道了声谢。
穆似不知自己又居了何功,连忙摆手。
谢蒙笑笑,不说缘由。
算是定下来了,茹儿我定会找到你。
醴国,秦相府。
秦安正在院中练剑,一招一式清清爽爽,伴着月华格外好看。
柳平乐正在院中浇花,一个不防秦安的剑锋抵在了她面前。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柳平乐并没有惊慌,只是轻轻拨开了剑锋,神色如常的浇花。
秦安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料到这个小姑娘的胆气。
于是,接下来的练功,就变得非常诡异。
秦安不断的将剑锋逼到柳平乐的面前,每次柳平乐都是不咸不淡的躲过。
秦安总有种错觉,似乎下一秒柳平乐兴致上来了就会跟他打一架。
不过,错觉毕竟是错觉。
柳平乐还是云淡风轻的干着自己的活,低垂着的眸子里看不出半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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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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