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离京城不远,脚步不停的话,一日就能赶到。
暮色四合时,谢蒙一行人已经赶到了京城。
街市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们神色悠闲,这太平盛世最美好的景象也不过如此吧。
因为赶考的考生很多,各个客栈都住得满满当当,好容易才觅到一家稍显冷清的旅店,一行人才有了落脚之处。
只是看着他们走进旅店的人们声色都很奇怪,仿佛在说:这群人是傻了吧,怎么会挑这家旅店住呢。
一个考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的神色,有些慌了,扯了扯为首谢蒙的衣袖,低声说道:“蒙哥,不然我们另外找一家店住吧,这家店好奇怪啊。”
谢蒙一脸云淡风轻,不在意地迈步走进店内,“若是有害怕的人,就请另寻他处吧。”
闻言,早有此意的人悄悄地离开了,只留下几个胆子稍微大些的跟着谢蒙。
旅店虽小,但是很干净。
店里没有几个人,只有一个收钱的小伙计和打杂跑堂的店小二。
谢蒙捡了一张干净的椅子,招呼店小二上了一壶茶,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品起茶来。
跟着他的那几个人紧张兮兮的,手足无措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谢蒙喝茶。
谢蒙举起茶杯,挑了挑眉,“喝吗?”
最紧张的年轻人摆了摆手,皱着眉头,“不,不了。”
谁敢喝这里的茶啊?
一壶茶很快就见了底,谢蒙招了招手,“店小二,住店。”
店小二拿着两把钥匙走了过来,笑道:“客官住哪间,是住东边能看见杨柳青的厢房呢,还是住西边能看见万紫堂的厢房呢,价钱都是一样的。”
谢蒙闻言,皱了皱眉,“杨柳青是做什么的?”
店小二显然有些惊讶,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谢蒙走到二楼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房前。
彼时太阳正在往下落,二楼走廊内满满的都是霞光,看上去美极了。
“没想到,客官你是外地人,冒犯了。”小二从腰间取下一把钥匙,递给面前的谢蒙。
“无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个旅店这么冷清。”谢蒙接过钥匙,好奇道。
小二笑了笑,语气云淡风轻,倒不像是个小二,“我们这,出了名的邪门,也只有客官你有胆量了。”
谢蒙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
“咔嚓-----”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屋子里很干净,素雅的装饰,窗子面对的是一座寺庙,倒是极清心寡欲。
这店小二倒是会给人挑房间,这房间真是适合读书。
剩余的几个人都被安排进了附近的几间屋子,紧挨着谢蒙的屋子。
谢蒙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上床就寝了。
夜已深,只是有些好事的人还不肯睡。
“吱吱吱.......”睡了不到半个时辰,谢蒙突然听见隔壁房间好像有床板咯吱作响的的声音,忍了许多时,声音反倒越来越大。
没办法,谢蒙只好披上衣服摸着黑走出了房门。
走廊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咯吱——————”谢蒙身旁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看不清楚脸。
只听见那个人带了点哭腔,有些埋怨道:“这大晚上的,梵公子是不叫人睡了吗?”
屋内的人声音温柔,似骗似哄道:“你进来,我保证不吓你了。”妙书斋
门外的人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屋内的人那么好说话,踌躇着不敢进去。
“请问,您二位大晚上不睡觉在玩什么呢,能否小声些?”匿在黑暗中的谢蒙冷不防开口,面前的人被吓了一跳。
“你,你!”他拿手指着面前的谢蒙,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屋子里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拎了剑快步走了出来,“你是谁,为什么站在暗处吓人。”
闻言,就算好脾气如谢蒙也不免满脸黑线,“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吵着的人是我吧。”
说着,谢蒙慢慢踱步到亮处。
面前的两个人品貌皆不俗,站在门外的长相清秀,皮肤白皙,身高略略比拎着剑的那位矮上少许。
这要是个女人,活该祸国殃民。谢蒙心底叹道。
拎着剑的那位剑眉星目,身姿魁梧,一身清清冷冷的白衣穿在他身上,竟多了些魅惑的感觉。
“小生冒犯了,敢问两位公子尊名。”谢蒙微微折腰,行了一礼。
身高稍矮的摆摆手,歉道:“无事无事,吵着你了,真是对不起啊。他叫梵音,我叫乐弦,我们是进城经商的商人。”
梵音颇有些不耐烦,牵了乐弦的手就想进屋去,“你管他作甚,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罢了。”
乐弦朝谢蒙抱歉的笑笑,用口语说道:“这人鲁莽惯了,别跟他计较。”
“啪!”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走廊里很快又黑了下来,此刻谢蒙睡意全无,披着外衣缓缓来到最东侧的栏杆前。
夜空静谧,繁星点点,只是夜已深,寒气有些透骨。
可谢蒙好像浑然不觉,只是定定的望着幽深的夜空,嘴里喃喃道:“茹儿,千万要等我,千万不要出事。”
平阳城,柳府。
柳茹儿披着衣服坐在廊下的台阶上,夜深露浓,寒气透骨,但她只是抬头望着静谧的天空不做声。
细细瞧,兴许能看见她手里拿着个颜色已经陈旧的香囊,嘴里在碎碎不停呢喃着什么。
天各一方,却心系一处。
不觉处,天已渐晓。
街市上卖早点的店家已经早早打开店门,在袅袅人间烟火中忙碌起来,不多时,食物的香味已经飘了过来。
一夜未睡的谢蒙回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下了楼。
店小二已经将早点买了回来,摆在大堂的饭桌上,等待客人食用。
谢蒙拿了一屉包子,随处捡了张椅子散漫坐下,倒了杯茶,细嚼慢咽的吃起来。
店小二显然吃惊于谢蒙起的如此之早,“这位客官,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谢蒙微微一笑,将筷子轻轻放下,“无事,只不过想念家人罢了。”
店小二了然笑笑,“想必客官与爱妻感情很好吧?”
“嗯。”谢蒙淡淡应道,“我屋子右侧的客人是什么时候到的,也没有去和他们打声招呼,想来有些失礼。”
店小二听到他提到梵音二人,神情有些不耐烦,“那两个是这里的常驻客,烦人的很,你莫要管他二人,对他二人也不用讲什么礼数。”
眼看着店小二越说越气,谢蒙也不好再问,只好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细品起茶来。
吃罢早饭,有个书生说,京城南面的布告榜上说,应试的时间又推迟了,得再过一个月才能开考。
闻言,谢蒙的眉头不禁皱紧了,心道:这下茹儿该着急了,得写封家书寄回去,告知清楚。
考生们的心情也都不是很明朗,拖得时间越长,越考验人的意志力和耐心,已经有几个人耐不住性子,打点着想要回家了。
“诸位莫着急,不过是一场考试,且先等等罢,也误不了许多事。”闻声,众人皆侧首看说话的人。
看到发声者,谢蒙不禁扶额。
不错,说话的人正是一直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梵音。
本来就不安分的人群更加不安分了,“你怎么说话呢?”有人怒道。
“就是,你又不考试,你怎么知道不误事!”
“.......”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谢蒙无语。
“我只是发表一些个人观点,诸君莫恼。”梵音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若是想闹事的话,请出去。”
“大家莫恼,莫恼,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乐弦出来打圆场,“他说话就这样,大家别跟他一般见识。”
本来已经打算撸着袖子上去的人听到这话,火气消下去大半,“不会说话就不要出来乱逛,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真是天差地别!”
......
一场闹剧罢,大堂里的人少了很多,大多都上楼温书了。
偌大的大堂里只剩下谢蒙以及乐弦和梵音。
倒也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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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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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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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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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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