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玄落于山门前,对着这一片断垣残壁挑了挑眉。
有脚步声靠近,他抬头看去,对来人道:“如何?”
孔宴在凝玄身前停下,摇了摇头,他目光沉静,面上衣袍上沾了血,衬得整个人愈发妖异。
“唉…虽然如今你这么听话,我很欢喜,不过我已许久没听过你的声音了,”凝玄伸手欲擦去孔宴面上的血迹,被对方偏头躲开了,他也不恼,自顾自道,“千年前你带着那么多人围攻首丘,圣君银袍加身,声如朗玉,万军阵前指挥若定,身先士卒,那番情景我至今记忆犹新。”
孔宴蓝绿色的眼睛静静望着他,对他话中所言无动于衷。
凝玄感到有些无趣,正在此时,有两人一前一后自另一个方向走来:“拜见掌门。”
这二人乃是虞渊的部下,一名木萧,一名辛夷。
若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两人身上皆有魔气,他们千年前也算是实力不凡的仙门修者,如今却跟着主子与魔头同流合污。
凝玄收回手来,问道:“你们可有何收获?”
“回掌门,并无神器的线索,”木萧抱拳回道,“那掌门嘴硬得很,吾等未能问出‘古月’剑下落,他便先自尽了。”
“哦?”凝玄神情并无太大波动,只喃喃道,“竟不在此处么…”
“不过,”木萧接着道,“我等清点山中人时,发现门人之中少了两名弟子,皆是掌门之徒,吾已派人去找寻了。”
“呵,这倒是有趣,”凝玄玩味地看向二人,“二位竟能让两个毛头小子从眼皮底下溜走。”
“回掌门,我等进攻涿光山时,并未看到有人逃出,想来那二人是先前便已离开了。”
“不管如此,务必将他们找到,”凝玄悠悠道,“这应该难不倒‘杳冥君’的部下罢。”
两人垂着头,恭敬道:“谨遵掌门之命。”
“说起来,”凝玄转了话头,“你们主子去哪儿了?”
“回掌门,”一旁辛夷开口道,“主人协助恒山掌门去攻打苍梧山了。”
“哦——”凝玄拉长了语调,眼中暗芒闪过,“是么…”
虞渊当然没有去苍梧山。
他自幽都山与凝玄分开之后,便让两位部下跟着凝玄,自己却悄悄动身来了琅環阁。
其实起初十方神器的封印确是完整的,只是他战后受伤颇重,未曾防备凝玄将一丝魔气留在了自己刀上。
后来他调养之时,凝玄便试图通过这缕魔气影响他,对方对付“空桑君”时也是如法炮制,只不过空桑君不甘堕落,他却主动与凝玄谈起了合作,甚至出手伤了实力大减的空桑君,让其堕魔。
之后他解开了“晦昼”的封印,让凝玄得以重回九州,不过彼时双方功体皆损伤颇重,凝玄只得以谢涔的身份留在琅環阁,后来通过手段做了阁主。
说起来,他已与这个令九州闻风丧胆的魔头相交了近千年,怎么说也对凝玄有些了解。
正是如此,他才发现对方身上的些许古怪之处。
凝玄的来历一直是个谜,仿佛凭空就多出这么一个强大的魔头,但这显然不合常理,以当年十神的实力,若有魔头现世,不该没有察觉。
且凝玄出手次数虽少,却表现得好似对刀、剑、术、阵、机关等等皆有涉猎,然虞渊仔细留意过,对方在所有仙门道法中,对剑道的了解最为深刻。
莫非此人以前是个剑修?
虞渊曾不止一次想到了一个人,却又立马被自己否决了。不、不会是他,且不说二人容貌性格无丝毫相似之处,当年那人可是被他亲手处决…灰飞烟灭了。
而且后来见到了苍梧山上那位——这确实出乎他意料——他也可断定凝玄并非是那个人。
那凝玄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千年来虞渊一直在收集线索,留意凝玄的举动——他当然不可能永远居于凝玄之下,心甘情愿替他人做嫁衣,他要找到对方的秘密,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几百年来虞渊一直在暗处偷偷观察对方,凝玄的警惕性很高,故而他能获得的讯息并不多。
但是就在不久前,他有了重要的线索,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一位——
数日前。
虞渊在幽都山上碰到了孔宴正在处理几个反叛的魔门首领,忍不住上前嘲讽了几句:“昔日以‘仁德’著称的明王大人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真是让人唏嘘呐。”
孔宴面无表情地扭断了手中人的脖子,并未回答他。
虞渊夸张地啧啧了几声,又道:“不过这些人还不够看,毕竟…明王大人可是亲自了结了恋慕自己的凤止,还将尸身投入了黑水河,如此行为连我也不忍心回想呢。不过,亲手杀死心爱之人的感觉一定不好受罢,你说是不是……”
他说着看向身后之人:“…贺掌门。”
贺越一身玄衣立在原地,眉间血色剑印分外醒目,背后“昭明”剑魔气缭绕。他面上黯然,笑容苦涩:“神者何必挖苦我,还请带我去见掌门罢。”
“呵,”虞渊撇嘴,一边绕过了孔宴继续向山上走去,“随我来吧。”
二人来到掌门住处,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怎会?”虞渊喃喃道,“他竟不在这里?”
贺越跟在他身后,谨慎地打量着四处:“掌门可是有事离开了?”
虞渊沉思一瞬,转身对他道:“你随我来。”
虞渊领着贺越来到了琅環阁,听着身后人苦笑着道:“未曾想连琅環阁也在那位的掌控之下……”
虞渊在心底冷笑,脚下步伐不变,向顶楼走去。
两人在谢涔居室外停下脚步,虞渊能感知到凝玄正在里面,奇怪的是对方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瞬息之间,虞渊心中计较一番,眼中冷光闪过,直接上前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短短一瞥间,他看到凝玄背对着房门,手中拿着一把剑,动作似是正在细细擦拭着那把剑。
下一瞬,他眼前乍然白光大盛,不及反应,便听得“当啷”一声,随即感到两股浩然剑意相撞,而后巨大波动迅速扩散至四周。
虞渊背后沁出了冷汗,再定睛之时,只见贺越持“昭明”剑挡在他身前,而凝玄已收剑回鞘,将剑隐去了身形。
“你来了。”凝玄振袖将屋内被剑气波及的物件回归原处。
“是。”贺越随凝玄示意坐于下首,两人默契地没有提方才交手之事。
虞渊坐于另一侧,耳边是另外两人交谈的声音,心中却翻起惊涛骇浪。
那股剑意绝不简单!方才一击在场三人皆看得明白,凝玄手中剑意比之“昭明”更盛,这样恐怖的实力,除却在十神之前证道成神的先人,他只见过一个人。
剑修之剑是与性命相当之物,更是能证明实力、辨明身份之线索,他之前从未见过凝玄拿这把剑傍身,可见对方是将剑放在了某个地方。
刚才电光火石之间虞渊下了一步险棋,他将自己“晦昼”刀上一抹刀气附上“昭明”剑,借着两剑相击之刻,隐秘地留在了凝玄那把剑上。
而现在他感应到……那把剑就在这间屋子里,离他不过几步之隔。
真是…意外之喜,虞渊眼底暗光流过。
以前凝玄以谢涔身份行动,常年呆在琅環阁中,故而他始终没有机会进入那房间。
如今凝玄占了幽都山要进攻仙门百家,这对他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虞渊暗中嘱咐木萧与辛夷两人拖住凝玄,趁着几人去寻最后一件神器,自己来查探那把剑。
琅環阁如今仍如世外之地一般一派宁静祥和,阁中弟子井然有序地打扫书阁、整理书架。
虞渊无声无息地掠过一层层的书架,来到凝玄居处。
他试着感应了以下,惊喜地发现那把剑仍在房间内。
虞渊借着对刀气的感应来到一个角落。
这里有个密室,他前几次来时,已试探出了开启之法。
随着密室之门在面前缓缓开启,虞渊几乎摒住了呼吸。
他就要揭开九州千百年来最大的谜团了。
“咔哒”一声轻响,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屋内四壁墙上皆划着深浅不一的剑痕,地上散乱着一些被撕成几半的泛黄书籍,还夹杂着一些竹简,看起来年代颇为久远。
虞渊捡起一张纸,依稀从上面辨认出“乐游”、“弟子”等等字眼。
他拿着纸的手不住颤抖起来,表情中夹杂着激动、慌张与难以置信。
他看向房间最里面的桌案,那上面放着一把剑。
虞渊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仿佛要亲手推开一道禁忌之门。
他已隐隐预料到门后是什么,理智告诉他应该停下来,离开这里,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事实上他在一步步靠近那把剑,他把步履连同呼吸都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盘踞在这屋子里不散的阴魂。
在看清那把剑时,虞渊心中竟升起一股荒谬的理所当然之感。
剑的形制他早已在书册间见过无数回。
应该说,在他那个时代,没人不认识这把剑。
这把剑叫“问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舒被吓得后退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平也被叶舒吓到了,想要推门而入发现门被锁上了,只好在外面问道:“小叶子?你没事罢?”
“师…师兄?”叶舒声音发着抖,“你…你怎知我在此?”
“我不知道,”陈平的语调中难掩疲惫,“我只是恰巧感受到魔物的气息…此事说来话长…小叶子,你没事吧?让我进去慢慢说给你听。”
“好…好,”叶舒确定门外真是陈师兄了,这才坐起身来,去给陈平开了门。
“师兄,你不知道,那魔物扮成二师兄的样子要带我走,被我识破了,就对我穷追不舍。幸好师兄及时赶到,否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叶舒一边给坐在桌边的陈平倒了杯水,一边像倒豆子般不停地说着,以此来掩饰之前的胆怯:“师兄你怎么从涿光山下来的?师门如今怎么样了?我私自下山…师父…有没有生气?”
他连着说完一大串话,这才察觉陈平自进门后便少言寡语,情绪十分低落。
叶舒莫名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小心试探着道:“……师兄?”
“师弟,”陈平抬起头来看他,眼睛红得吓人,“没有师门了。”
叶舒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下意识反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师门了?”
“小叶子…”陈平不忍再看他,低下头将脸深深埋在手掌中,他憋了一路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出来,哽咽着道,“涿光山被幽都山之人占领了…门中人皆被杀…二师兄死了…师父也……你懂了吗…你懂了吗…涿光山没了…什么…都没了……”
“没了?”叶舒喃喃道“…没了?”
怎么可能?一同翘课、下山、罚抄书的师兄,做饭很好吃但脾气很火爆的饭堂大娘,温和朴实却常被他们气得暴跳如雷的师父……都…没了?
“…怎么回事?”话一出口,叶舒才发现自己嗓音哑得可怕。
“几日前,幽都山新任掌门亲自率部下攻上涿光山,”陈平哭了一阵,此时情绪稍缓,“他所派出的皆是魔门高手,师门之人如何是对手,更何况那些人冷血狠毒,嗜杀成性……与其说进攻,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师父心知难逃毒手,拼了命地叫我逃出去,找到你……”
“陈平,”漫天血雨中,陈平被沈言推着向前跑,“逃出去!一定要找到他,然后带他走!走得越远越好!”
耳畔锐器划开□□的声音不绝,脚下是同门死不瞑目的尸体,陈平感觉到背后的力道消失,是沈言留在了原地为他抵挡追击,他却不敢停下脚步。
他一直跑一直跑,直到那杀伐之声隐隐约约听不到了,才敢回过头去最后望一眼涿光山——
他看到一个人站在树下,冲他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那人没有立刻追上我,”陈平道,“我便一直向北走,直到天黑才敢停下歇息一会儿。后来我顺着小路走,一边躲避追兵一边找你,偶尔遇到魔物也会顺手除去,没想到竟会因此意外碰到你。”
“这么说…师父尚不知生死……”叶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强压下那种眩晕的感觉,努力理清陈平的话。
“小叶子,我知道你担心师父,”陈平叹道,“我何尝不担心呢?但如今仅凭你我之力,回去也是送死。”
“可是师父他……”
“小叶子,别哭,”陈平看向他,脸上带着忧伤,“师父让我带你走。”
“可是…可是没了涿光山,我们又能去哪里呢?”叶舒往脸上胡乱抹了几下。
陈平沉思一瞬:“你先前下山是去了哪里?”
“……苍梧山。”
“好,我们去苍梧山。”
“山中之事如何?”杜衡眯着眼趴在躺椅上,若见微正给他揉腰。
“上官筠已安排妥当,我离开后,师叔会代为负责我在山上的事务。”
如今苍梧山上魔气已除,山下仍魔祸横行,若见微今日正是向上官筠禀明,自己将与杜衡下山除魔。
苍生罹难,无论是“崔嵬”剑还是“照夜”剑,皆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杜衡既承“十神”之命,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亦要担起“护世”之责。
“如此,我们明日便下山罢。”杜衡觉得舒服了,便翻过身来。
“小瑾也与我们一同,如今山下的情况她比较了解。”若见微扶着他坐起。
“也好…咦?”说话间,只见一只千纸鹤闪着淡淡的紫光,向两人飞来。
杜衡抬手接住了纸鹤,只见纸鹤在他手中化为一段文字,他读过之后,眼中现出些了然,喃喃道:“原来如此…”
“何事?”若见微问。
“先前不是与你说过,我来时曾在路上遇到司空阙么?”杜衡道。
“是,你说他还领着天枢台弟子姬璇,正一同破除‘逆灵’阵。”
“不错,”杜衡说着语气带了些促狭,“他家小朋友确实厉害,不过数日,已找到破阵之法了,啧啧啧,司空阙可以啊…”
“姬璇乃是天枢台百年来天分最高者,虽然年少,于占卜阵法一道已是少有匹敌。”若见微努力将话题引至正经,“所以如何破阵?”
“姬璇在天枢台找到了连山君留下的线索,”杜衡道,“原来十方神器尚有玄机。”
“神器承载神者之力,彼此联系,若以特定阵法方式排布应用,则可发挥巨大效力。”
“千年前封印凝玄时,便是连山依据此理,设下封魔之阵。”ωWW.miaoshuzhai.net
“然而当时的阵法意在封印魔头,故而范围较小。如今凝玄在九州之上设下阵法,实为炮制连山的构想,以九州为阵,十方神器为眼,逆转九州灵气。”
若见微眨眼之间想通了关窍:“所以凝玄才要夺了凤止的神器。”
幽都山易主之事已然被证实,他们尚不知更多内情,只能依此猜测凝玄是为神器而夺位。
“恐怕不至于此…”杜衡想到他在幽都山洞穴中看到的那个阵法,总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总归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见微道,“姬璇既推断凝玄欲以十方神器作为‘逆灵’阵眼,那想必破解之法也…”
“正是如此,”杜衡与他对视,“顺水推舟,就以神器为阵眼,由他测算出新的布阵方位,再次设下新的逆转阵法,将九州上现存的魔气转为灵气。”
“但是此法有一个最重要之处,”若见微皱眉,“十方神器需得掌握在我方手中。”
“不必担忧,”杜衡看起来丝毫不担心,“如今凝玄手中神器并不完整,我们不是没有机会逆转当前的形势。”
“但仙门百家经此魔乱,已然元气大伤,破阵之法若要实行,想必要耗费许多人力与灵力。”
“且凝玄本身实力强大,我们如何从他手中拿到神器?”
“不要这么悲观嘛,见微,”杜衡笑道,“你面前好歹站着个十神之一,况且凝玄如今实力早已大不如前,真要硬碰硬我也未必没有胜算。”
若见微不知“优昙尊”实力如何但他分明记得“溯世”中的记载,“优昙尊”并不在十神前三之列。
故而他看向杜衡的眼神愈发狐疑了。
“额…好吧,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杜衡道,“我们当务之急也不是消灭凝玄,而是想办法用神器改变九州坠魔的结局——凝玄一个人的魔气哪能影响如此广的范围,终究还是‘逆灵’阵逆转灵气所致。”
“而将神器搞到手的办法可多了去了,”杜衡冲他眨眼,“没必要与他正面对上。”
“确实如此,”若见微沉声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了?”
“暂时没有,”杜衡说完便收到了对面一记白眼,摸摸鼻子道,“我如今也不知幽都山状况,如何能有办法嘛。”
“那此番下山,便又多了几件事要做了。”
“不如…我们先去一趟涿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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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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