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你大前天不是请了一天假么?你当我们这工地是小菜园子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从兴来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看着马大锤。
“妈的,人走起霉运来放屁就打脚后跟。大前天晚上逛街,无缘无故挨了城里人一顿臭打,现在眼睛还是青的,身上还疼痛。昨天喝了老主任两瓶啤酒,吃了几粒生花生米,他妈的肚子疼痛不说,还拉稀,拉得老子浑身无力……”
从兴来听说马大锤喝了老主任的啤酒,他感到惊奇,他问:“老主任请你喝啤酒了?我日,马大锤,你真牛逼,比老子的面子还大,到今天,我连老主任一支烟都没有抽过。”
“兴来哥,我后悔呀,大不该喝老主任的什么啤酒,自从喝了那啤酒,老子跑厕所跑了十多趟,拉得老子两腿发软,身子就像风筝,现在走路就发飘,老子真怀疑他买的啤酒是不是过期了。唉,我们是高空作业,我怕……”马大锤叫苦连天。
“打住,你给老子打住,别往下说了。”没等马大锤的话说出口,从兴来就抢过了话头,建筑工地上最怕出事故了,更怕有死伤,一赔就是好几十万,所以从兴来忌讳与事故有关联的字眼了。
“兴来哥,你准假了?”马大锤露出笑容。
“去,你快点去,老子批你半天假,让你去看病,不过,你得赶紧把你拉稀的毛病医治好,明天精精神神的准时上工地干活儿。”从兴来不耐烦地说,见马大锤往工地外走,又自言自语说,“狗日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工人们要是都像他,老子这工地上还有人干活吗?”
从兴来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马大锤听到了,他小声嘀咕说:“妈的,老子又没卖给你从兴来,请半天假就像要割你身上的肉似的。”
拉了稀,肚子里空了,可中午吃饭却又吃不下。马大锤将没怎么吃的饭菜丢在了食堂里,回到工棚,就爬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我日他娘啊,别说拉稀,就是饿就得把老子饿死啊!
马大锤平常有了小病小灾,他是不会轻易上医院的,一般都是熬,熬个几天就痊愈了。
这回拉稀,算不上是大事儿,可不停地跑厕所,跑得两腿发软,全身无力,头重脚轻,蹲在厕所里就像蹲在船上,天晕地转,想拉,可连水就没拉的了。
马大锤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实在熬不住了,他才咬了咬牙,决定找医生看看。
看病,马大锤一般不会去正规医院,因为那里太麻烦,又是挂号,又是划价,又是诊断,没准还得抽血化验,最后才是治疗。遇到病人多时,还得没完没了地排队,不仅如此,还有各种各样的检查,收费又高,让他承受不了。
马大锤出了工棚,他并没有往城里走,而是往城乡结合部走,他想去那个村子里找私人诊所里的医生看看。
马大锤进了东边的村子,因为聚集的民工较多,也就形成了一个不大的集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干什么卖什么的人都有。他在乱糟糟的街上走了走,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门边墙壁上用粉笔写着“诊所”二字。
马大锤左顾右盼,慢慢走进那屋,只见一小老头坐在一个写字台前,估计他有五十多岁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哎,这儿是看病的诊所不?”
那小老头抬起头,瞪眼打量了一下马大锤,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连连点头说:“嗯,对,不错,是的。”听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因为来了病人,他显得有些激动,用了那么多词,可都是一个意思。
马大锤坐到凳子上,看了看屋子里,屋里除了一张写字台和几个凳子,什么也没有。要是不问,真不知道这儿就是诊所。马大锤又看看外面,心里还不踏实,就说:“哎,医生,怎么不挂一个牌子哩?我还以为不是诊所呢!”
那小老头歪着头,笑笑说:“嘿嘿,酒香不怕巷子深。”停了停又说,“不瞒你说,我在这方圆十里八乡,名气响当当,要看病,不用打听,只要说朱瘸子这三个字,谁都知道是名医,谁还去挂什么牌子啊!”
到医院一般能闻到药味儿,可这儿什么味道没有。马大锤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说:“朱名医,你给我看看。我……”
马大锤正要告诉朱瘸子自己拉稀的,没想到朱瘸子用手一挡,吓得马大锤将刚出口话又咽回去了。
朱瘸子上下打量了马大锤,见他脸是黑黑的,皮肤是粗糙的,肯定是太阳晒,风吹雨淋过的,再加上他穿着汗衫、短裤和拖鞋,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了。ωWW.miaoshuzhai.net
马大锤被朱瘸子毒眼看得全身不自在起来。
朱瘸子没有问他的病情,而是拉起了家常。他问:“哎,你是在建筑工地上干活儿的吧?”
马大锤看着那朱瘸子,感觉这医生问得有些文不对题,张了张嘴,想反驳,可人家问得并不错,只好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朱瘸子又关心地问:“哎,你老婆没跟着你吧?”
马大锤更莫明其妙了,他感觉这医生问得是离题千里。他锁紧眉头,可人家说得也对,只好又点了点头。
朱瘸子歪着头,又上下看了看,伸手指了指马大锤的下身,很有把握地说:“下面出毛病了是不是?”他那样子,不像什么医生,倒像一个算命瞎子。
现在终于问到正题了,马大锤想了想,拉稀应该是下面的毛病吧,于是,他“嗯”了一声,怕那医生没弄明白,又点了点头。
这医生有没有水平,看的就是诊断病情准不准确,病人不说就能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那就足以证明医生的技艺高超了。
朱瘸子看马大锤两眼发青,样子没精打采的,又得知他是建筑工地的民工,还老婆不在身边,肯定长期没接触女人,必然会上发廊,找小姐,沾花惹草。只要干了那种事,毫无疑问就会染上那种不干净的病。通过这一系列的分析,再加察颜观色,再加上估计推断,心里就猜出他是患的什么病了。
朱瘸子见马大锤又点头了,说明自己的判断准确了,他得意洋洋地问:“解手的时候是不是有刺痛感?还有,屙出来的东西里面是不是还有粘稠物?”
没想到这次马大锤摇了摇头,皱起眉头说:“没有,你说的现象都没有,我起初屙的还有干的,后来屙的只有清水了,再后来,日他娘啊,连水都没有了。妈的,屙的时候不仅不疼痛,屙后肚子还舒服得很。”
朱瘸子一怔,干游医多年,还没遇到如此情况呢,其症状既不是淋病,也不是梅毒,更不是尖锐湿疣,难道是老将遇到新问题了?他脑门上爬上了豆大的汗珠,他结巴地说:“你,你……你没有那些症状?不是淋病,难道是一种新的性病?”一着急,把自己的平庸暴露出来。
“性……病?”马大锤吃惊不小,他立即站了起来。妈的,老子今天遇到庸医了!他吸吸鼻子,愤怒地说,“妈的,难怪你不敢挂招牌呢,原来你是一个江湖骗子,开的是黑诊所!”
“难道你患的不是性病?”朱瘸子红着脸,竟然还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你这种人才会得那种病呢,老子堂堂正正的一个农民工,怎么会得那种病呢?真是瞎子嚼锅巴,瞎嚼!”马大锤恨不得想揍那老不死的家伙。
“你,你得的是什么病?哎,是哪儿不舒服呢?”朱瘸子仍然厚着脸问。
“小事儿。妈的,拉稀,拉的都是水,拉得老子两腿发软,走路都没劲了。”马大锤说着就要往外走。
朱瘸子伸手拉住马大锤说:“别,别走啊!拉稀可不是小事呢!”见马大锤不信任他,他又说,“拉稀,这是俗称,我们医生称腹泻,医学上称痢疾。嗨,你别以为是小事,要是处理不当,腹泻不止,发烧,就会脱水,严重时可引起肾衰,危及生命。要不,我给你量一下体温,诊断一下,再打一针,然后开一点止泻药……”游医也不是一点医学知识都没有,常见的脑壳疼屁股痒等小病小灾,他还是略懂一二的。
朱瘸子说得不错,可马大锤仍然认为他是一派胡言,他眯上眼睛,甩开朱瘸子的手,小声说:“老子又不是傻子,会上你老狗日的当?”说着推开大门,无精打采地走了出去。
性病?我日他娘啊,老子好好的,是坐得稳、站得直、走得正的农民工,那老不死的怎么会往那病上扯呢?难道说老子在建筑工地上干活,老婆不在身边,那就应该得那种病吗?马大锤对朱瘸子怀疑他有性病仍耿耿于怀。
马大锤在街上走了走,看到一家私人药店,他走进去,见柜台里坐着一个中年女人,他怕又被人误以为得了性病,开口就说:“哎,我拉稀,你说买什么药好啊?”
那女人站起来,打量了一下马大锤,一看就知道他是舍不得花钱的民工,她低头看了看柜台里的药说:“我建议你买一盒氟哌酸胶囊,这药疗效不错,价格也不贵。一盒三十粒,只要五元钱。”
妈的,一个堂堂的医生,还不如一个卖药的。
马大锤买了一盒氟哌酸胶囊,回到工棚,喝了四粒,就爬到床上躺下了。
累啊,那样子就像刚走完万里长征的。
马大锤躺下,刚闭上眼睛,突然工棚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耶,是哪个在里面?”
马大锤听到这声音,毫毛一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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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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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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