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山端详两块玉佩,发现上面的纹路几乎是一样的,就连贺州山自己那块上面有一条微小的裂痕,这一块上面也有,贺州山的裂痕在左,这一块的在右。
贺州山没有表情,按捺住心里面的不安。这一块是在宴行的衣服底下发现的,很显然是他的。可是,据华阳中的说法,这块玉佩是他父亲给他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宴行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这并不是什么珍宝,世间上一样的玉佩海了去,也许只是巧合罢了,又或者宴行见他宝贝这东西,自己找人去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也未可知。
宴行脚步声在屋外渐渐拉近,贺州山来不及思考,将东西塞回原处,自己的行李藏在了床底下。
宴行脸上的水珠尤在,昏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脸颊,带起一片的阴影。
“怎么还没有睡?”宴行问。
贺州山铺开床盖,笑道:“白日里睡多了,不怎么困。”
宴行上前,帮着贺州山一起铺床,自然地将衣服和玉佩拿开,没有丝毫的不对劲。贺州山见此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当是巧合罢了,随即躺进床上,宴行也躺下。
入夜。
“你头发有些湿。”贺州山用手摸了摸宴铺散在枕上的青丝,上面有些潮意。
宴行闭着眼睛,捉住贺州山的手,塞进被子里:“洗澡时溅湿的,手放在外面凉。”
此时已经是入暑了,但是这里山间夜晚仍旧是凉。
贺州山今天夜里不听话,没一会,又伸出手,放在宴行的脖子上,微凉雪白的手覆在宴行的脉搏跳动的青筋上,感受温度。
“做什么?”宴行声音有些沙哑,睁开眼睛侧过脸来,双目对视。
贺州山手指还在上面不要命的擦动,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的脖子说:“上面有水珠,帮你擦擦。”
宴行无奈将贺州山的手拉下来,握在掌间,防止这人乱动。
......
今夜的一室旖旎,是贺州山的策划,更是他的毫无保留。
贺州山起早,腰间酸软,他撑着身子出来。阿胡早就在门口候着了,手里面提着东西。
“准备好了?”他强忍着脚步虚浮,沙哑问道阿胡。
阿胡点点头,听见他的沙哑的声音,以为他是受凉,取了一件外披要给他披上,贺州山推开她的手。
“那就走吧,马车应该就在外面。”贺州山回身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宴行,将门缝关紧。
一路上,赶车的马夫按照贺州山的要求快马加鞭,好在路途还算平稳,马车里的贺州山困得眼皮也睁不开,忽然听见车夫问道:“公子,这是往南走还是往北走啊?”
贺州山不假思索道:“去北边。”
“好嘞。”
阿胡看贺州山疲惫劳累,道:“哥哥先睡一会吧,车子停下来了我再叫你。”
贺州山看阿胡这样说,自己也困的不行道:“好,那我先睡一会,有什么事直接喊我。”说着就闭上眼睛睡了。
阿胡取过毯子,盖在贺州山的肚子上。贺州山闭上眼睛,忽然道:“阿胡你别怕,我们一定会平安的。”
他是在说那份信和追杀的事。
阿胡酸了鼻尖,道:“嗯,我知道。”
宴行醒过来,看见枕边的人已经消失,温度渐凉。他躺着没有动弹,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试图蒙上视线。
这时候房间的茶桌旁突然坐着一个人,本来应该在云州兹城的刘元好整以暇的端坐着。
贺州山余光瞄了一眼,没有理会。
刘元见他丝毫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道:“得了吧,看你那样子,到手了还不知足。”
宴行没有理会他,刘元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过夜的凉茶。
“我说,你可真有能耐,这种情况你也下得去手。”刘元打趣道。
“迟早的事,何况是他先的。”宴行放下手臂,看着床顶的雕花出神道。
刘元“呵”了一声,说:“哎,本来我觉得他很不错,像是我胃口里的人。”
宴行翻身坐起来,眼睛睥睨看着刘元,冷冷道:“你敢试一下,就死定了。”
刘元笑嘻嘻举起手来,道:“我可不敢。”
宴行懒得和他说笑,道:“东西呢?”
刘元从怀里掏出竹筒,说:“那鸽子就在窗外绑着,暂时还没死。”随后他走过来,拍了拍宴行的肩膀道:“别这么冷脸嘛,我开玩笑的,我和他从小就认识,要下手早就下手了。”
宴行听后脸色更差,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道:“那我还真的是该感谢你不下手之恩了。”
“好说好说。”刘元道,接着说:“哎,给天机阁做事的滋味真不好受,整天跑动跑西累死人。”
宴行道:“不想做就直接走人。”
“都做了这么多年了,在坚持坚持也许就看到曙光了,哪能这么容易放弃啊。”
宴行听他这话,有些意思,于是问:“你见过阁主了嘛?”
刘元抬头看了一眼宴行,从善如流的回:“怎么可能,我们两人都是给天机阁办事的,哪有这么容易就见到阁主。你都没见到我怎么可能见到。”
宴行盯着他没有说话,刘元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说:“时候不早了,看样子他们都快到下一个地方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吧,我就先走了。”说完,开门,从大门正儿八经的走出去。
楼下的店小二突然看见一个没见过的人从楼上下来,长得还人模狗样的不像是盗贼,可是却是没有见过这个,他是怎么上楼的?
店小二刚要开口,刘元手指放在唇上“嘘”~一声配上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店小二被他整懵了,看着他大摇大摆的出门去。
刘元看着外面的骄阳,想:天气不错,适合出门。
宴行打开窗户,外面吊着那只鸽子,他手指拨弄拨弄,发现鸽子几乎咽气。宴行盯着这通身雪白的羽毛发了一会子神,店小二上来敲门。
“咚咚咚。”
“什么事?”宴行打开门,没什么表情的问。
店小二见他这几天都是笑着一张脸,这个时候突然换成了冷冰冰的语气,颇有些拘谨道:“客官,今日房间还要续期嘛?”
宴行想了一会,道:“续期吧,这间房子暂时留着,万一哪天回来我还住这里。”
店小二愣了愣,笑道:“客官,您大可不必,您要是来这里住店,我保证这里有房间,咋们这店说实话,十天半个月才能等到以为客官,不过上一位客官倒是几天前你们来的时候才走的。”
宴行本来打算和这个天真的店小二加您这聊,结果他说到这里,宴行倒是有些起疑心了,问道:“我们来的这天有人走?”
“啊,是啊,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小公子。”店小二回想那个人的身影道。
“穿着怎么样?”
“嗯....非富即贵的样子。”
奇怪,这个小镇偏僻,距离边界不过几天距离,非富即贵的公子哥怎么会来这里?
宴行心里面打鼓,没有再多问。算了,此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宴行简单的收拾东西,骑着快马上路,快要出小镇的时候,面前一条岔路口分道扬镳,他沿着贺州山马车的印记一路车马狂奔。
贺州山醒过来的时候,正值黄昏,小睡了一天。他松了松眼睛,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落霞铺满了天空,红晕点缀在云端。
这里附近没有村子也没有落脚的地方,今天夜里他们只好在外面留宿一晚上,不只是今天,可能这几天他们都将在外面住宿。好在贺州山雇佣的车夫会生火做饭,带着的粮食足够支撑他们到达马邑。
阿胡正在帮衬车夫生火做饭,贺州山见此也下来捡柴火,几人随便吃了点东西。
“哥哥,宴行他,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压在阿胡心里面一天的问题终于挑了一个合适的日子说出来了。她不是没有看出来两人的暧昧关系,但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贺州山忽然就不和宴行一道了。
贺州山顿了顿,说:“没什么关系,就是——”
“真的是好一个没什么关系!”宴行的声音猛然出现,贺州山身形一僵,回头看,不知道宴行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脸色铁青,压抑着怒气。
贺州山“噌”站起来,不知所措有些慌张。阿胡被两人惊着,尴尬的站起来,道:“我,我先回避。”说罢,连迈着碎步,躲到马车里面。
宴行从身后扔过来一只已经死了的鸽子,随后从怀里面掏出一张纸,凉飕飕的开始念:
“书行,今日可好?收到你的信件,为父十分放心,阿胡一介女流,受到惊吓要小心安抚,你们兄妹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
“近日朝廷近况不好,南方多雨,洪水泛滥,京城附近又开始蝗灾,匈奴一事不知道会如何,只望你尽快到马邑一探究竟,至于宴客京,此人艰险狡诈,还望书行万分小心。老父——华阳中。”
贺州山的脸色在他开始念的时候就变得复杂,他忘了给华阳中说不必回信了,只怕是这鸽子没有送信到手,被宴行捉住,所以宴行一路追上来了。
“华书行?”宴客京嘴边噙着一抹苦笑,“你是华书行而且还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面前!”说到后面,宴客京几乎是喊出来的。
贺州山不语。这件事情的确是是他有亏在先,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借口狡辩,他就是贪恋宴客京身上的一点余温怎么了?他就是想给他留下最后一个好的印象,让他这段时间的露水情缘有一个交代,尽管现在看来不是十分美满。
“我倒是说为什么对阿胡这么好,没想到啊没想到,华阳中早些年在外生下你这个野种,竟然还有个遗留在外的。”宴客京反讽道。
贺州山皱眉,华阳中早些年收养他的时候,用的是行军打仗在外留下的孩子,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并非是华阳中的亲身孩子,这个世上,只有阿胡与他有些血缘关系。他这样想,自然是以为阿胡也是华阳中的孩子。
宴客京上前,贺州山忍不住退后,被他一把拽住领口,低着的头被宴客京捏着下巴抬起来,两人不免对视,贺州山看见他瞳孔深处的怒火在燃烧。
“既然知道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为什么还留在我身边?哼,昨天夜里还要想尽方法引诱我,南方水军当真是人才济济啊。”宴客京几乎是压在了贺州山的身上,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面蹦出来。
“我——”贺州山眉眼如水,波澜不惊,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
宴客京放开他,贺州山的脚步才踏实踩在了地面,踉跄了几步站稳。
“这件事情是我有错在先,骗了你。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从今以后,我们装作不认识最好,今后若是还有命,朝堂见面,也不必给对方留路。”
“哈哈哈!”宴客京仰天狂笑两声,咬牙切齿说:“你可真是想得周到啊!你父亲杀了胡府军数百精英现在还能安稳坐拥朝堂享受庙堂之高,你当时既然知道我们身份殊途,还让我深陷其中,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没有害死胡府军任何人!”贺州山听见宴客京骂他,讽刺他,他都可以忍受,但是说道华阳中,他无法忍受这么大的一盆污水泼在头上。何况,宴客京说他深陷其中,但沼泽了又会只有他一人...
“那你倒是说说当年南方水军叛乱,胡府军受命围剿叛乱者,为何一去不复返!天下谁人不知此事!三岁娃娃都知道水军包藏祸心!”
贺州山知道自己无法解释出为什么。
“华书行!”宴客京见他不说话,怒吼道。
贺州山缓了片刻,说:“宴客京,看在鱼水相欢一场,我们从此陌路吧,若是再遇,就当做不知,不认,不熟。倘若是再遇,你恨你的,我憎我的,摆在明面上罢。”
宴客京听到他这样说,明显愣住了,他心中堵塞一块凉石,寒了他的心。等了许久,宴客京才说:“真是海水知深浅,人心难存量。”说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徒留贺州山孤零零的站在夜色中。
天上乌云密布,星光被藏住了,没一会,竟然下起了小雨,滴答滴答打在贺州山发昏的脑袋上。
阿胡坐在车里,不想听见两人的谈话也难,他知道贺州山肯定有苦衷,可是在听到宴客京的名字和胡府军的时候还是诧异。妙书斋
这些日子,贺州山简单的和她说过朝廷里面,数十年前的那场叛乱,南方水军发生变动,皇上派出当时最强悍的胡府军,令人吃惊的是,胡府军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那么说来,宴客京应该是他们的死对头才是。
雨有愈来愈大的趋势。阿胡撑着伞下来给贺州山遮挡。一面的车夫也过来,想问问贺州山明天是否还要接着赶路。
“贺公子。”车夫道。
贺州山的碎发被细雨打湿贴在鬓角,浓密眼睫上沾着水珠,他缓声道:“别叫我贺公子了,唤华公子吧。”
“华公子,我们还上路嘛?”
华书行仰脸,雨珠噼里啪啦打在伞上,他说:“走吧,走得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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