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给他介绍道:“这位就是刘元将军,现在暂时代替梁赤掌管事务,不过梁赤病倒的消息暂时没有透露出去,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贺州山又笑着说:“原来是刘元将军,幸会幸会。”
刘元也笑眯眯地,上前热情拉住贺州山的手,说:“幸会幸会啊,听宴行公子说您姓贺?”
贺州山倒吸一口气,手掌上使劲:“是是是,本人姓贺,唤做贺州山。”
“原来如此,贺公子果真长得一副好容貌,真是令刘某羡慕,这样容貌出门定会招女孩子喜欢吧。”刘元眼角飘过宴行,宴行的脸色已经差到极点,他还装模作样在贺州山手上揩油两把。
刘元可是从来不知道贺州山换了名字,原来已经不姓华了...
贺州山正准备回击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宴行压不住了。上去巧妙将二人分开,僵硬道:“刘元将军我刚刚给您说的剥皮客案件还算是清楚吗?清楚的话就可以放我们走了,其他的事情会有小将和您解释清楚的。”
刘元满意看着宴行吃醋,贺州山强压下这口气,道:“看来将军是来这里接管事务,顺便调查剥皮客的啊。那贺某直言,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剥皮客的尸体悬挂在城门,听说还是您亲自找到的。”
“不错,既然这样,那刘某就不便打扰二位了,二位请便。”刘元还是扯出衣服吊儿郎当笑嘻嘻的脸来,气得贺州山一肚子火。
刘元和贺州山的相识是在华阳中的牵线。刘元家室算得上显赫,世代承袭兹城的守城将军,他的父亲和华阳中还是旧友,不过可惜的是他父亲死的早,留下一个刘元,所以华阳中在他还未成年的时候,把他接到京城教养过一段时间。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两人相识了,贺州山那段时间深感疲惫,天天被这人这整蛊,终于在贺州山摸清了这人的脾气之后,打算回击这人,结果就被告知刘元回兹城了。
再就是两人在各样的节日里面相互照顾门面,做个样子时常通信,其中还发生过几件趣事,这些年来也算是没有断过联系。
刘元大摇大摆的走了,贺州山想着以后再算这件事情,看见大夫站在长廊上叹气。贺州山想了想,估计是刚从梁赤那边出来,于是上前问候道:“大夫?”
那大夫一看是贺州山,脸上神情变了变,然后磕巴回复:“怎么了贺公子,又...又...又有谁身子不舒服了?”
贺州山看者大夫紧张兮兮,好笑道:“没有,我就是问问梁赤将军怎么样了,听说他病倒了?”
闻言,这大夫像是深深叹息一番,道:“说是病也是病,说不是病吧,倒也不是什么病。”
宴行说:“此话怎么说?”
“早有坊间传闻,梁赤将军府上有一位净澈大人深得将军的心,这位大人因为在战事中丧生,梁赤将军压着一口气带着伤还出去报仇了。一口血气压在心口,久久不能抒发,刚刚从城门那边回来就倒下了,口吐鲜血,脾脏受损,现在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意思,正准备叫人给自己提前打点后事...”
宴行手上拳头握紧,似乎有些愠怒,道:“杀死净澈的人,的确是——”
后文就没有话了。
贺州山也叹息,这梁赤果真情深义重,看来不用自己出手,梁赤用不着多久就死定了。尽管事情做的不是很漂亮,好歹是扳回最后的结果了。
既然如此,那么在呆在这里无异,剥皮客案件在一场大火中结束,匈奴的问题应声出现,贺州山不能在这里拖延了,他必须要赶紧启程。
这里烂摊子交给刘元收拾好了。贺州山面无表情的想。旋即拉住宴行离开此处,在悄静的将军府里面用过早餐,顺便和老秀才说了一番关于案件结束的事情。
此时不仅是贺州山两人结束可以离开,就连老秀才也可以随意出门离去了,他的户籍身份已经恢复,自作离去还是留在城里谋生均可。
老秀才千谢万谢的收拾东西,从宴行那里没皮没脸要来了些许银子就打包走人了。按他的话来说,这将军府里面死气沉沉,侍女下人们大难临头各自飞,早就不像样子了,劝宴行也赶紧离开这里吧。
宴行想了想,的确是要离开此处,赶紧上路,不能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匈奴都已经在中原大陆上撒野了,再不去收拾收拾,恐怕就要闹翻了天。
正好贺州山也有此意,他捏了一个谎,称作不想留在这里,两人一拍即合。
“既然要离开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日的天气正好,叫上马车离开这里吧。”宴行道。
贺州山略作思考,想来这里距离马邑和北宁还有一段路程。他提前调查过,两座城池离的不算很远,沿着云州这条道路上去,两人应该会在一个叫做秋江的小镇分别,这样一想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就将分别。
便做无情,莫也愁人苦。
贺州山点头,宴行当下就去找车夫马匹收拾东西。
自从阿胡这两日稍微有些好转之后,贺州山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只是叮嘱底下人小心伺候。其实先前那几日,贺州山来看她,也是挑着宴行不在的时候才偷偷去看。
宴行见贺州山对于阿胡好像没有那么上心便也不再多言。反倒是他们一行人住在这里,本来梁赤就是因为他们两人调查案件才给了特权,现在案件结束,偏偏刘元来了,说和宴行,贺州山一见如故,十分欢喜。
现在城里面的各种大小事情由他做主,就留他们两人在这里多休息几日。
调整几日,今天便要出发了。刘元特意来相送,一杯薄酒聊表心意。
宴行本来以为刘元是朝廷派来的助梁赤的,结果这人笑脸嘻嘻的说朝廷可不知道这件事情。宴行吃了一惊,要知道私自调城中军力还在其他城里驻留是杀头的大罪。
这里虽然是偏远之地,可是消息的走动就像是秋风,一夜走千里,朝廷迟早迟到这件事情要怪罪刘元的。
看刘元的神情,这人一点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是邪魅谄笑,拍了拍宴行的肩膀,话里有话的说:“这天,要变了啊。”
宴行也朝着这人笑,说:“是要变了。”
刘元揶揄耸了耸肩膀,忽然道:“贺公子怎么还没有来?”
“哦,他啊,他——”宴行话没说完,就看见贺州山搀扶阿胡缓缓迎面过来。
刘元别有深意看了一眼贺州山,“哦”的一声,说:“我说怎么在里面这么久没有出门,原来是去接美人了。”
阿胡这几日的休憩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底下的人兢兢业业,将阿胡照顾的很好,仅仅就几日,阿胡就仿佛投胎换股一般,从头到脚看不出来半点从前乞丐落魄的样子。
赵爷教导过的东西多是大家闺女的做派,只不过以前穿着破烂,风度全部被遮住,现在换了一身的行头,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活脱脱的大家闺秀。和贺州山站在一起,公子佳人,煞是一道好风景。
“你带她来做什么?”宴行面色不善的问。
贺州山解释道:“她没了依靠,伤了脑袋,从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也就单单认识我。倒不如让她跟着我们一路前行。”
“她一届女流和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合适吗?何况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女子跟在身边多少吃苦!”宴行没好气的发声质问,很是不爽贺州山的做法,眼睛死死盯着贺州山搀扶阿胡的手,恨不得从上面剜下来一块肉。
贺州山摇摇头,看样子是要坚持留下阿胡,带上她。
宴行接着反对:“我看着将军府也挺不错,照顾一个姑娘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你说是吧——刘元将军?”
刘元本来站在一旁看好戏,没有想到一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愣了片刻,说:“话是这样说没有错...”
宴行朝着贺州山挑眉,仿佛在说:看,我连她的去处都安排好了,你何必非要带上这个碍事的家伙...
贺州山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什么借口来堵上宴行的话,沉默不语。
阿胡似乎感受到了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气氛,也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呆在贺州山的身边才行,于是主动说:“可是,可是我只想和贺公子呆在一起,旁人我一概不想。”
一席话落地,连阿胡自己都震惊了。贺州山抬起头来呆呆望着阿胡,眨巴眨巴眼睛:这...这...可真是一个...好借口...
刘元则是张大了嘴,退后半步,撇清干净道:“姑娘心意如此坦诚,那我也不好多留。”
宴行仿佛抽了神一般,站了一会,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刘元看着宴行远去的身影,干巴说:“这下倒好。”接着幸灾乐祸地笑着看贺州山,贺州山摆手,就一个意思:滚吧您老。
刘元秒懂对方,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就不便多送了,祝两位,哦,不,三位,一路顺风!”旋即等不及贺州山凌厉的眼神,旋风般的跑了。
贺州山无奈扶额,道:“阿胡,你先去后面那辆马车吧。”
“那你——”阿胡对自己刚刚不合时宜的解释颇感觉不好意思。Μ.miaoshuzhai.net
“我?”贺州山叹息一声“我去哄哄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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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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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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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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