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时候还是不要叫醒宴公子”
“怎了”瞿太爷问
扫地的下人抬起头,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宴公子的小厮特意交代了,辰时之前不要打扰宴公子”
瞿太爷满脸震惊!这,这,这,这宴行什么时候好这口了!还带着人出去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难怪这小厮长的如此,如此的张扬。早该想到的,谁家的小厮会长的如此这般。
这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主仆,原来是用这个关系掩盖他们两真正的关系。他们夜不归宿,应该,应该是,应该是这里人多耳杂,不方便行事
这样说来,那他特意将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分开,岂不是,岂不是!哎呀!
瞿太爷咬着牙齿一跺脚,所以这宴行和从前的宴行大相径庭,言语冷冷淡淡的,肯定是这个缘由!
扫地的下人看着自家老爷的脸色风云变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着想着突然一脸的惊恐,一跺脚火急火燎的走了
到了前厅,瞿太爷把所有的下人叫过来,交代他们晚上切记不可去南苑,半夜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可过去
另外,等会赶紧去把贺州山的房间收拾到宴行的房里就说,就说府上的房间不够用了
一帮下人们听的糊里糊涂,不知所以
瞿太爷见他们的脸上一脸的迷茫,气不打一处来,大声一吼
“麻利的,别管这么多,只管按我说的去做!”
下人们一哄而散,都按照瞿太爷说的去做
这边的贺州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睡一会之后,淡定的坐在桌前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写下来。突然就有人敲门了,进来几个下人,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
贺州山搞不清状况,急忙的将桌上的信纸收起来
“你们这是作甚?”他语气不悦的问这些人
下人们不抬头,拿着他的行李,弯着腰朝门口一站“贺公子请过来”
贺公子?这些人是发现什么了?还是宴行发现什么了?不对,宴行还在房里,以瞿太爷的智商还能调查出什么
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贺公子请过来”下人们又一次的叫他
贺州山跟着过去,才发现他们停在了宴行的门前
“请公子敲门”
贺州山想着也到时候了,正好有事要和宴行说,于是抬手敲了门
宴行还在睡梦中,听见一番的吵闹,正准备发火,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惺忪着睡眼,一身戾气的过来开门,看见满脸不知所以的贺州山站在门前
“不是说,哎!”宴行一开门,这些下人一拥而进
看着这些人搬东西忙碌的样子,宴行茫然问道贺州山“怎么回事”
贺州山也茫然得摇摇头,“不知道,刚刚他们突然进来就把东西全收拾了起来,然后就过来了”【妙】 【书】 【斋】 【妙书斋】
下人们把贺州山的被褥全放在了宴行的床上,他的其他东西也悉数搬了过来,好在贺州山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搬过来之后,房间也不会显得拥挤
整理好东西,下人们又有序的下去了,还顺带的关上门
房间里的两人,相顾无言
宴行扶额,无奈的说“这瞿纵到底在搞什么鬼”
贺州山没说话,宴行走到茶桌边坐下,两根手指曲起敲了敲桌子
贺州山明白他的意思,过来给他倒茶
“先说一下你在贾府捡到的东西吧”宴行说
“是一把画扇”贺州山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扇,扇子的柄上还挂着一颗剔透的红玛瑙,红豆的大小,上头还雕刻的花纹,不过好似经常摸,已经是磨平了不少,具体雕刻了什么已经无法看清楚了
宴行接过来看,观察一会,刷的一声将扇子打开
看着扇子上的内容,两人不约而同的皱眉,扇子上也是布满了鲜红的血液,瘆人的紧。但是也不妨碍扇子上的画,山水之间,高山仰止,好一副山水画,意境之间尽显远处寥寥几笔的人世间繁华
一边的画旁还有提字,但是鲜红的血液已经遮住了字体,看不清了,只能见到最后几个字依稀是“思”“凡”,其他的一律看不大清楚
宴行将扇子反复查看,也没发现什么了,于是问
“猜猜这扇子是谁的?”
“大盗的?”
“不对,一个大盗要这种污秽的东西没有用,只有一个红玛瑙值点钱,为何不直接将红玛瑙取下来,而是带着扇子”
“会不会是没时间了”
“不像是”
宴行将扇子上的玛瑙取下来,反复的看,突然,他看到了什么
他将玛瑙对着窗户透进来的一束光,发现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勾勒的符号,若是不仔细肯定会看不见,这个符号像是一个小小的角,一横一顿一勾
于是他立刻又拿起画扇,看着上面仅剩的几个字当中和这符号对应起来,发觉,扇面的“凡”字的笔画的勾角和这个符号一模一样!
贺州山见宴行如此惊异的表情,忍不住的趴过来看他手上的那颗红豆般大小的珠子
“来,你往这看”宴行将他拉过来,按着他的后脑勺看那颗珠子在光线下露出的符号
贺州山保持这个姿势有点难受,尤其是某人的手还按在他的脑袋上。但是,这样的确是看到了珠子上的东西,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看珠子上的纹路
这时候门开了,瞿太爷端着两份汤木然的站在门口,两人回头同时回头看来人
瞿太爷肉眼可见的一脸慌张
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子,宴公子的衣服也没有穿戴好!紧紧的靠在一起为什么不在床上!
不对,难道是这样更加的激情?这也太羞耻了吧!那为什么我敲门的时候你们两没有一个人回应,还以为里面没人啊!
瞿太爷咽了咽唾沫“我还以为里面没有人呢”
直到瞿太爷开口,这两人才意识道不对劲,赶紧的分开来,
宴行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刚刚起来还没有穿衣,此时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衬。脸上不禁有点不好意思,这般不正经的模样,贺州山刚刚也没有提醒他!
接着又装作淡定的样子,一边去拿衣服穿,一边对瞿太爷说”有何事?”
“没,没什么事,就是想着您可能有点累,给您送了点滋润身子的东西”说着忙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这一份是宴公子的,”瞿太爷将其中一碗汤端出来放到一边
“这一碗是你的”又端另外一碗放到贺州山的面前
“我也有?”贺州山问,瞿太爷家的小厮也喝滋补身子的汤?未免也太过于奢侈了吧
“放心吧,你的和他的不一样”瞿太爷说着话,还朝贺州山挤眉弄眼
宴行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没了没了,这汤一定得喝哈,身子重要身子重要”瞿太爷说完转身离开,轻轻的又把门给关上
贺州山看着桌上的汤,闻了闻,没什么味道,于是抿了一小口
咦,味道还不错,甘甜的
“不知道这瞿纵到底在搞什么,待会要好好盘问盘问他”宴行穿戴好,过来看到贺州山已经喝上了,表情还很享受,又问了一句“好喝?”
贺州山喝着汤点点头
宴行见此,直接端起汤一饮而尽,味道不怎么样嘛,还甜滋滋的,这又什么好喝的,还喝的这么享受,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贺州山边喝边看这画扇的字画,越看就越不对劲,索性将汤碗推到一边,拿着这画扇看,整张脸都几乎贴在了画扇上了
“这血腥的玩意你非得贴在自己的脸上?”宴行看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放在画上仔细的看
“这画扇的“凡”字的笔画尾端和红玛瑙的符号一致”贺州山说
“早发现了,这怎么了”
“这样的文笔手法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去年科举殿试的探花,郑氓”
这郑氓是去年殿试的探花,虽不是状元,可是那会的风头并不会比当时的状元小,甚至还有隐约超过的迹象。这人红极一时,一是这人的书法文字绘画样样精通,就说他殿试的文章,那上面的书写行云流水,秾纤间出,离方顿圆,最特别的乃是他写带勾笔画的字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其他人写带勾的字时,一横一勾就可以了,他偏偏顿一下形成一个小角在勾上去,就是这样的特别,这文章一出,整个京城的各家书法店都开始临摹他的书法,一时间真的是洛阳纸贵。
虽说这文章的内容委实有些牵强,但好在这书法得当,故得了一个探花郎;其二,那就是这郑氓生得一副好皮囊,当时京城多少的名门闺秀心悦于他,不顾他家的简陋贫困也要嫁给他,他暂居的小客栈简直都要被媒人踏平。
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人最后娶了朝廷中一个默默无名的六品官员的女儿,成了他们家的赘婿,风头过去之后,就再没有这人的声响了。
这件事情会和这个探花郎有什么关系,这个画扇是他的?那为何会在这里?他和大盗有关系还是说和这家的姑娘有关系?
贺州山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思考当中,完全没有在意到身旁人的眼神,宴行看着正在仔细思考的贺州山,眼神直勾勾的打量
郑氓这人宴行是知道的,虽然看似整天的在花楼里泡着,但这人他还打过交道,只不过贺州山为何又知道这人,这人虽是红极一时,但除去京城,在别的地方也不应该这么多的人知道才对,况且这人之后又...
想起上回和他说前太医院的贾布霖时,他也是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是知道这人的。有趣,贺州山到底是谁看来真要好好的查一下
贺州山感受到了炙热的目光,偏头看向宴行。宴行面无表情,张嘴说到“你,对科举还挺上心”
贺州山身子一僵,缓缓的说“我家公子去年也去参加了科举,我陪同他一路,自然也了解了一些”
宴行看着这人面不改色的说,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找借口了,罢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转瞬,宴行恢复如常
“既然你说和郑氓有关系的话,那不如直接去找他”
“直接去找他?”贺州山不太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回京城,这是绝对不可能和他回去的
宴行已经站起来了,看贺州山还坐在桌上。低头说“你难道不知道他就在这城里?”
贺州山惊讶的说“在这?”
宴行挑眉,“原来你不知道啊,这是他的故里,他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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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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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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