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翰文一看她那那副样子就来气,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到最后一跺脚,恨恨地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刘浩然那人一看就不地道,你就不听,就不听!现在好了,你……唉……”
看到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苏晓曼恨不得能有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看当年的事情,有许多的说不得,她当时不敢说,现在更不想说出来让父母跟着再难过一次,只能低头认错。
“爸……”
苏翰文见她低着头,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手足无措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她小时候,一犯错就是这样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心疼得打不得说不得,一念及此,再多的恼火也化为乌有,只留下满满的疼惜之情。
“过去的就算了,现在人都没了,说什么都晚了。你倒是说说,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怎么办?”
苏晓曼怔了怔,抬起头来,有些茫然。
“带着思思……”
苏翰文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打算,不禁又有种想要发火的冲动。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孩子也不小了,难道自己对将来一点打算也没有?就这么混吃混喝在家里做个蛀虫混一辈子?”
蛀虫……苏晓曼呆了呆,她真没想过自己在别人眼里的是什么样的,更没想到,在父亲的眼里是这样。可自己回想起来,度过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之后,这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她看似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可她除了在家照顾刘思怡,跟闺蜜逛街吃饭,哪里用心做过一件正事。
哪怕是做一个妻子,她也没真正用心过。
是不是就因为这样,刘浩然才会有了外遇?
可他本就应该知道,她的心,早就已经随着那场事故一起葬送了。能留下的,也不过是这个躯壳。
这样的她,还能做什么?
她所有的理想和梦想,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破灭。
现在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就只有女儿。
“我……我会照顾好思思的……”
“照顾思思是当然的,我知道你们有钱,可你不能这样无所事事一辈子。”苏翰文痛心疾首地说道:“一个人要是没有工作,没有理想,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能干什么呢?”苏晓曼迟疑着,咬咬下唇,惭愧地说出事实:“我大学都没毕业,学过的东西也早都忘了,一天班都没上过……”
“你不是还有浩然地产吗?”赵英兰哄睡了刘思怡,正好走过来,坐在女儿身边,“听说老刘家要跟你打官司争产,他们弄个莫名其妙的私生子来,就跟思思争遗产,你可不能让着他们!”
苏晓曼一噎,小小声地说道:“我们已经达成协议,庭外和解了……”
“什么?!”赵英兰一惊,一拍茶几,打翻了茶杯,也顾不上擦水,急急地问道:“你怎么就跟他们和解了呢?那遗产……遗产怎么分的?”
苏晓曼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小声地说道:“这套别墅和公司四成股份归我和思思,现金和其他资产归他们……”
“其他资产?那是什么意思?”赵英兰追问道:“是你们分的多,还是他们分的多?”
“均分……”苏晓曼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所有遗产继承人平均分配的……”
“那个私生子呢?”
“也有……”
“嗐,你真是……”赵英兰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指着苏晓曼的手指一直戳到她脑袋上去,“你这个丫头,我该说你什么好啊!这老刘家,也欺人太甚了!”
苏晓曼彻底没法接话了,说是吧,明明是她自己答应下来的条件,说不是吧,老妈又该觉得她包子得无药可救,简直是典型的受虐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算了,别生气了。”苏翰文反倒安慰起了赵英兰,“事情都到这份上了,说什么都没用了。就刘浩然那样的,什么事都瞒着晓曼,到死都不肯说实话,晓曼肯接受他的遗产,也是看在思思的份上。跟刘家纠缠下去,成天报纸杂志的没完没了胡吹乱侃,搁谁那谁也受不了。”
老爸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高,从不将钱这阿堵物放在眼里,十年前就因此跟她断绝过一次父女关系,十年后居然因为她的“不争”而难得表扬了她一回。
在他的眼里,面子,或者说尊严才是最重要的。
当初她堂堂一个大学本科生,放弃前途辍学嫁给个暴发户,彻底丢尽了他的颜面,伤透了父女情分。
而如今,他挺着已然老朽却依旧挺拔的脊骨,来做她的后盾。
“爸……”
百感交集,苏晓曼也只能将千言万语,化作这一个字。
苏翰文转过头来,认真地说道:“你能看清楚钱和孩子哪个更重要,这很好。既然你接手了浩然的公司,以后就该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妙书斋
说罢,他老人家一挥手,彻底解放了她。
“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赵英兰不满地嘟哝了几句,本想拉着女儿回卧室再细细询问老刘家的事,可还是没拗过丈夫的坚持,跟他去了客房休息。
苏晓曼在外面折腾了一整天,感觉自己从精神到身体都备受摧残,回到卧室好好泡了个澡,一头栽倒在大床上,连被子都没盖就陷入了昏睡中。
前几日所有的疲惫和克制,在看到爸妈后全都爆发出来,有他们在这儿,她才能像从前一样,放纵自己的软弱,安心地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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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或美好或甜蜜,或丑恶或痛苦。最痛苦的,莫过于不能说的秘密。因为无从诉说,无人分担,只能深藏在心底,任时光发酵,如同一道伤口,反反复复,永不愈合,独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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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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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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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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