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珺还未有什么反应,寒露已经炸开了,她满面怒容,捏着拳头就要往外跑,“奴婢这就毒死她!”
“寒露!”白露惊的脸发白,她一把拉住了寒露,呵斥道:“你发什么疯!姑娘还没说话呢!”二姑娘可是姑娘的亲姐姐,和姑娘打断骨头连着筋,姑娘没发话,她们岂能添乱?!
江兰珺怔了一下,被两个露的动静惊动,却笑了起来。
“不必这么生气。”
江兰珺当真没有生气。
可能是她已经经历了江兰珊对她恶毒的样子了,所以一点儿都不惊讶了。
“姑娘。”寒露又气又心疼,她快步跑到江兰珺跟前,即便是极力掩饰,还是有些哽咽道:“二姑娘不好,但是您还有三姑娘五姑娘六姑娘呢!”
“还有大姑娘。”白露补充。
大姑娘江兰英,江大老爷的嫡长女,如今十八岁,两年前嫁给了林相的嫡次子,一个月前才生了一个女儿,因着夫家重视体贴,如今仍坐着月子未能出来。
江兰英自小养在崔老夫人身边,和崔老夫人一样,姊妹当中最喜欢江兰珺,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亲妹妹和江兰珺都有一份,也亏得江兰蕊的性子肖似江大老爷,要是换成江兰蕊那样的,只怕江家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
提到江兰英,江兰珺才恍然想起重生回来后,她还一次未曾去看望大姐姐,上一次是在侄女安安满月的时候,隔着上一世,足有近六年未能见到大姐姐了。
“是,我还有大姐姐呢。”
江兰珊亲手毁灭了她对姐姐的幻想和奢望,可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从来没有抛弃过她、放弃过她、更遑论害她的姐姐。
江兰珺站了起来,“寒露,这几日你多配补气养血的药,白露,你找庄头,让他备上几车庄子上的产物。”
“是,姑娘。”
江兰珺这才看向四风,问道:“既然你们查到了桃春宴上的事情与我二姐有关,那你们可曾查到当日究竟是谁……与、与我同处一室?”
说到后面,江兰珺的声音低了下去,俏脸更是一阵阵发烫。
四风在提起此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江兰珺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更何况他已经得了另一位当事人的首肯,这会儿回答起来自是一点儿磕巴都没有。
“是小公爷。”他的前主子。
“什么?!”
江兰珺不可置信地看向四风,“你说是谁?”
“是小公爷,谢殊。”
“……”
谢殊。
竟然是谢殊?!
不可置信,可同时,她又觉得本该如此——
所以,他才会和她一样得到了重来一世的机缘。
所以,上一世的他,是不是也与她一般,最后惨淡收场?
江兰珺的眼前浮现谢殊满身的模样,心口骤然一疼,疼得她脸色苍白一片。
“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两个丫鬟唬了一跳,白露扶着江兰珺,寒露把了脉才松了一口气:“姑娘您可差点儿吓坏我们了。”又道:“姑娘,您喝口水。”
江兰珺的脸色仍旧有些白,她按住寒露的手,却是看向四风。
她嘴唇翕动,来来回回几次,却发现她什么都问不出口。
是要问,谢殊上一世经历了什么苦楚?
还是要问,上一世的谢殊为何不曾出现?
江兰珺紧紧地咬着嘴唇,许久,才哑着声说道:“四风,白露,寒露,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四风行了一礼,默不吭气地走了出去。
寒露想说什么,被白露拉了一下,两个丫鬟也跟着出了房间。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屋外的蝉鸣蛙叫顿时嚣张起来,一声又一声,像是在比赛谁叫得更长久更扰人。
江兰珺却莫名静了下来。
她捏着谢殊的信,久久地看着,直到蝉鸣蛙叫都小了几分,才慢慢打开了信。妙书斋
出乎预料的是,这么半寸厚的信,里面真正的信只有薄薄的一张,上写寥寥数字——
“卿卿珺珺,见信如晤,久未闻消息,别来无恙?”
江兰珺瞧着瞧着,气得乐了。
久未闻消息?
前两日不才见过?
她气着丢开了这张纸,翻开了这厚厚一叠的纸。
竟是京城内几处商铺的地契,以及十数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这是什么意思?
江兰珺闹不明白谢殊此举深意,又是信,又是银票,还有地契,这是要做什么?
“喵~”
窗外传来了一声猫叫。
江兰珺没有在意,外头的猫又叫了一声,她觉得有些不对,放下了信和银票,推开窗,却见一人从窗下现出身来。
他道:“卿卿珺珺。”
江兰珺:“……”
她恶寒地打了个机灵,下意识抓起窗边的一个花瓶就往谢殊身上丢去。
花瓶是空的,不大,只比婴儿手掌大了一些,江兰珺叫白露找出来是想要摘一枝桂花插起来,没想到桂花还没有摘,倒是先用来砸人了。
谢殊伸手却接,巨力从花瓶上传来时,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右手往后化了一个圈,飞快地退后两步,这才卸去花瓶上的巨力。
原地稍作停顿,谢殊才神色自如、眼中带笑地回到窗前。
江兰珺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到了他那只握着花瓶却藏在袖中的右手上。
她忽而莞尔一笑:“什么感觉?”
谢殊见江兰珺看破了,不再掩饰,将花瓶换了个手递向了江兰珺,神色颇为委屈地说道:“有点酸,有点疼。”
江兰珺笑了开来,眼中满是璀璨的光。
笑着笑着,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她拿起银票和地契,“这是什么意思?”
谢殊十分诧异的模样:“自然是上交家底。”
江兰珺:“……”
她移开视线:“我还没有嫁给你。”
“不妨碍。”谢殊笑的有些欠揍,“迟早的事情。”
江兰珺垂下眼眸,轻咬着嘴唇。
她不知道该不该问,问谢殊上一世为何不曾出现?这一世却又出现。
还想问,桃春宴上的那人,是不是他?他究竟有没有对她如何?
小宝究竟是谁的孩子?
许多许多的问题,搅的江兰珺头疼,可她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只扯出笑脸看向谢殊:“那我可以用么?”
谢殊自是注意到江兰珺这一瞬间的心情低落,他本想问,却听这话,登时喜道:“自是可以。你放心用,过些日子还会有一笔银子能够送来。”
“好呀。”江兰珺当真收了银子。
“珺珺。”
谢殊忽然出声,江兰珺头也不抬:“嗯?”
他颇为可怜地说道:“外头的蚊子好多……”
“哦。”
“珺珺……”
“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
谢殊哽了一下,他今晚过来除了想要见江兰珺以解相思之外,的确还有旁的事情。
提及正事,谢殊正色道:“谢玉最近可能会有动作,你千万小心。”顿了顿,他又道:“四风如风终究是男子,不好长期守在后院,我想送一个会武的女婢过来,你觉得如何?”
会武的女婢?
江兰珺眼睛微亮,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由雀跃地说道:“她可以教我练武么?”
“你要练武?”
谢殊诧异。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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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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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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