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说到这里也是看了看黑糊糊的窗外,那窗户,风一吹呜呜响,似乎外面真有人一样,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么一来我也是害怕了,赶紧把老包喊醒,他还不愿意呢,囔囔着要下车撒尿,你们说,这路上黑糊糊的,路两边全是荒野地,我哪敢停车,而且这条公路上还有一段是乱坟岗,我估摸着当时就是在乱坟岗附近了,据说,有好几个夜车司机都在乱坟岗亲眼看到过鬼出现,还发生了几次翻车事故,那几个翻车可邪性了,我后面跟你们说。当时老包就不信邪,看我不停车,他就对着后车厢要解裤子,这一弄我只有停下来,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胆大的。车一停,他就钻进野地里去了,车上就剩下我和一具死尸,我也害怕啊,赶紧下了车。没想到,车厢里那个声音又响了,幽幽的说了句谢谢。我都吓蒙了,一直到老包提着裤子叼着烟回来了,才回过神,当时给我吓得也不和跟他说,只想着赶紧把车开回去,结果上了车,车子就再也打不着了。要知道这金杯车是两年前买的,一个月前做的包养。一连打了好几次,就是打不着。当时大概有凌晨四点多吧?我俩正急呢,荒野地里突然想起来一阵鞭炮声,还隐隐约约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如花说到这里喉结滚了滚:“据说有一种路叫阴阳路,阳路过人,阴路走鬼,也有人说这是阴兵借道,活人一旦混进阴兵队伍里,就会被他们带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大半夜敲锣打鼓的,我就怀疑是不是我俩占了阴阳路,再说那几次翻车事故,汽车翻在官路沟里,司机却没有了,连乘客都不见了,附近的村子都说他们是冲撞了阴兵,被勾走了魂。慢慢的鞭炮声越来越稀疏,只是锣鼓声离我俩越来越近,那个声音敲的人心里发毛,浑身鸡皮疙瘩都钻出来了。我问老包怎么办,谁知道他气呼呼的,非说是车上的死人搞鬼吓唬我俩,我一个没拦住,他拿着手电就冲到车后面要打开车厢骂骂那死人。”
包大同接话说道:“夜路鬼闹事,用脏话骂一顿就好了,你说对不对老秦?”
我点点头。
民间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有时候走在荒郊野地里,可能会遇到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走夜路会听到多出来一个脚步声,头发莫名其妙的竖起来,这时候一定是撞着脏东西了,只要转身过吐几口唾沫,用特别脏的话骂一阵,这种感觉就会自动消失。
如花看了包大同一眼:“老包直接就打开了后车厢,我这时候追上去要拦他,结果我俩就都傻了眼!车厢后面的冷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那个死老头儿一身寿衣,僵直的坐在棺材里,仰着头张着嘴!手电打在老头子脸上,他的脸密密麻麻全是尸斑,眼睛紧闭着,嘴里的黄牙都看的一清二楚。要知道,他本来是躺在棺材里的,而且冷棺上有卡子,从里面根本不可能打得开。可是死老头儿就坐我们眼前,身体和腿呈45度角,高扬着头坐着!”
老狗低声细语的问:“是不是车太颠簸,给颠起来了?”
我也是问道:“人死了以后,神经还没死,说不定把死人颠的膝跳反射了,你们冷棺没关好,所以尸体就弹坐了起来。”
如花摇摇头:“不是,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像已经到了车边的林子附近,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要说还是老包厉害,直接跳上车,摁着死尸往棺材里推,一边推还一边骂,可是不管他怎么推,死人就是直挺挺的坐着,身子像僵了一样推不倒,他喊我搭把手,我就听到身后一声锣响,那因为特别大,就在我身后,我吓的跳上车,恨不能把车厢门子关上,也就是我胆大,不然一定吓尿了!”Μ.miaoshuzhai.net
包大同接话道:“死老头子就是摁不倒,跟水泥浇过一样硬的厉害,如花毛毛躁躁的跳到车厢里,咕咚一声,也确实吓了我一跳,等我想骂他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可响的鸡鸣,接着死老头就呼嗵躺在了棺材里。我俩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哪里出了毛病,拉扯着如花下车,这孙子支支吾吾就是不下,我也不管他,跳出车厢就看到东方已经鱼肚白,天都他娘的蒙蒙亮了。那会儿四周晨雾特别浓,但是透过路两边的林子缝隙,可以隐约看清楚路两边全是坟头,上面还有纸扎的摇钱树在风里晃来晃去的,我赶紧招呼如花开车,这一下就顺溜了,上车打火一气呵成,开着小车真是夺命而逃啊!”
老狗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满脸生蛆的老头子是不是?那天你俩回来的时候,都蔫了,尸体还是我给推到太平间的!”
如花皱了皱眉头:“就是那个!我们拉回来的时候,尸体还好好的,虽然长满了尸斑,但是绝对没有生虫,不然老包也不可能扛着尸体上车。可是等回到火葬场,打开棺材一看,尸体都生蛆了!”
他的话说完,一阵乱风吹进保安室,桌子上的报纸被吹的哗啦啦响,几个人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猛然朝窗户外面看去,那里黑漆漆的。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人说话了。
这时候门“哐”的响了一下,一个蜷缩着身子的人走了进来,我吓得头皮都麻了。
这几乎不能说是一个人,他让我想起来如花故事里的死老头儿!
从面貌上看,这是一个老头子,只是他的左脸上长了一个拳头大的肉瘤,而且右边脸上也密密麻麻长满了玻璃弹珠大小的小肉球。
他驼着背,姿势像蛆一样蜷缩着,后背高高的耸起,拱起的脊梁骨像是背着一块墓碑,那墓碑特别沉,压的他全身骨头都要碎了!
包大同第一个站了起来,有些惊慌失措。
如花和老狗也是“蹭”的站起来,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我更是惊慌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老头子先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你们又违反规定使用电磁炉!”
包大同吓得赶紧把电磁炉关了:“不不不,这不是……天太冷……我们……那什么……”他前言不搭后语,显得紧张极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包大同这么害怕过。
老头子翻了翻白眼,他的眼皮上也有几颗肉瘤:“厂区又停电了,我一猜就是你们用了电磁炉,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睡了吧,火葬场地邪,它们不喜欢闹腾。”
包大同吓的跟孙子一样,连连点头:“是是是,马上就睡,就睡。”
老头子瞥了一眼桌子,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如临大赦,长长吁了口气。
“这老头儿是什么人?”我问道。
老狗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外面,门已经关上,这才小声的说:“这是林叔,烧尸体的,全火葬场,只有他烧尸体不出事。”
如花也是点头:“老头子邪着呢,据说以前是个道士,后来闹文革差点被斗死,人都装到棺材里了,又活了。”
老狗撇了撇嘴:“你这是道听途说的,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当年我爹和他一起下乡插队,这老头儿年轻的时候是地耙子,说白了就是盗墓翻斗的,还给日本人当过几年的狗腿子伪军,四九年他挖了个国民党将军的坟,意外被当作手艺人让八路军收编了,六几年闹红卫兵的时候,他发扬自身优势带头砸了多座大墓,一时间在咱们这块名声鹊起,被视为‘民族英雄’,七几年火葬场招人,民族英雄就被弄进了火葬场,结果干了没两年这老头手痒痒,在火葬场里监守自盗重操起了盗墓手艺,被发现以后就开除了。”
说完,他鬼鬼祟祟的伸着脑袋冲几个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靠过去。
我们几个人俯在一起,老狗才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八年前那场七死一疯的凶杀案后,火葬场里的工人都死绝了,所以就又把他请了回来负责烧尸体。”
“七死一疯?”我、包大同、如花同时喊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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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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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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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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