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儿说过,包大同和村民一起抬棺材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包大同一定在村口,只要能见到他,就能解开所有的谜题了。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在雪窝里狂奔,再一次回到村口,那些人还在那里站着,雪花不停地飞,几乎把他们埋没成了雪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拍打一下肩头的雪。
见我走过去,几个陌生的面孔凑上来,不冷不热的说道:“来了。”
我心里急躁,根本没有心情和他们说话,只是略微点了个头,就在人群里胡乱的寻找着,想要找到包大同的身影,可是看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他。
连老陈头儿都没有看到,这才回过神,抓住一个人问道:“村长呢!”
那个人被我问的有些发愣,恍惚了几秒钟才答道:“村长去抬棺材了,还没有到,让你在这里等着。”
我伸手帮他把肩头的雪抚掉:“这么大的雪,你们为什么不先找个地方避避?”说完又看了一圈,没有一个我能认的上来的面孔。
这些村民和之前在灵堂里守灵的人,完全不是一波。
我忍不住问道:“你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
那人看了看他远处,也不知道是看谁,并没有搭理我。
我心里本来就窝着一团火,直接上前抓住他的领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人被我吓了一跳,不但不反抗,反而往下缩,几乎要缩到雪里去了。
他比我还要高,虽然比较瘦,但打起来不一定就不是我的对手,可偏偏就有些畏惧似的,颤颤巍巍。
这让我更加的疑惑的,手上的力气又加了一把:“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吱吱呜呜的答道:“我我……我是工地的……工人啊。”
我皱了皱眉头:“工人?”
他点点头:“我们是……修、修、修路的。”他说完,向一旁指了指:“工头在那里呢,你问他啊。”
顺着他的手,我向远处看去,那里站着一个人,手里夹着烟,慢条斯理的看着我们这边,似乎我们两个打起来也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用力耸开工人,大步向工头走过去。
那工头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一看我走过去,居然拔腿就想跑,还顺手抓了两个人向我推过来。
我反手推开迎面撞来的一个人,像疯子一样扑过去,工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刚一转身就被我直接摁在了雪地里。
工头整个人都扎进了雪窝中,大喊着:“你要干什么!”
我自己也是愣了,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手上却没有松开:“你们是干什么的。”
“修路的啊,你先放开我。”
我抬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这时候旁边的人也全都围了过来,但他们只是围观,并没有上前来,隔着好几米冷冷的看着我和工头两个人。
“我、我、我没跑,我看你追我,追我,我就害怕了啊!”工头在雪地里胡乱的挣扎着。
我把他用力从雪窝里拽出来,他满脸都是白色的雪,像个巨大的雪娃娃:“这里全是工人?”我看了一圈,至少有七八十个人,白花花一片,他们看起来无精打采双目无神的,不知道是因为天气恶略,还是工地上的伙食不好,有几个人离我比较近,面色蜡黄全身都是土一样的灰尘,简直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工头畏畏缩缩的回道:“是是啊,徐工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棺材的,说今天去给死者下葬,真的不管我事儿啊,那尸骨都是徐工开着挖掘机挖出来的,我当时不在现场,真的不是我啊,你不信问问他们,没有我的事啊,我今天还捐了钱呢!”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群人大概真的把我当作那座绝户坟的家里人了,可能是怕我怪罪他们。
我只有松开手,狠狠的看了工头一眼,说实话,工地上的民工我见过不少,但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他们这样的,这群人简直就像是难民一样,一个个面黄肌瘦脏了吧唧的。
我的喉咙动了动,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群工人围着我们两个,似乎没有打算散开。
地上摆放着一堆堆的祭品,风一吹,呼呼啦啦作响,说不出为什么,我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就是……折个地方好像就我一个人,再也没有别人了。
可是我面前分明站着七八十个工人呢!
我用力的嗅了嗅鼻子,空气中一股子腐酸味道,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从这些工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闻的次数多了,渐渐也对这种酸腐的气味熟悉起来,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可是仔细想想,又不知道是哪里。
我有些尴尬的挥挥手:“都散了吧,我和工头开玩笑呢。”说完,冷着脸帮工头扫了扫身上的雪。
工人们并没有听我的话,继续围在我们周围,一双双如同枯萎花蕾的眼睛看着我,让我浑身都不自然。
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太久,忽然就从村子里穿出来一阵唢呐、锣鼓声。
工人这才放弃了围观我,一起向村子方向看过去,我也顺着人缝看过去。
一条长长的送葬队伍从村子里走出来,打头的是个十几人的唢呐响器队伍,他们的后面,一口雪白雪白的棺材,由八个人抬着,在这口雪白棺材的后面,还有一口黑漆棺材,同样也是八个人抬着。
在这十六个人的棺材队伍后面,是长长的送葬队伍,他们手里抓着纸人纸马,有的举着花圈和哭丧棍。
我恍然间有个感觉,就像看到了一幕默剧。
虽然锣鼓喧天,可是在锣鼓队后面的那些人,却没有一点点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一样。
这只是一个错觉,毕竟他们离我这里还有五六十米远,加上风雪很大,完全看不清楚都是些什么人,更看不到他们脸上挂着的是什么表情。
队伍如同长蛇一样,慢慢悠悠的向我们这里开进,黑压压的人龙,一直蔓延到村子的尽头,完全看不到队伍的尾在哪里,看来老陈头儿这场白事没少花费人力物力。
我居然觉得……他们可能真的只是想要下葬而已。
但是回过神来,却又觉得根本不是这样。
我急匆匆的拨开人群,迎着送葬队伍就跑了过去,刚刚来的时候,雪地里已经被我趟出来一条路了,所以现在奔过去并不费力,我只是想看看包大同在哪里。
看不到包大同,我的心里,始终像是挂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随时都可能把紧绷的神经垂断。www.miaoshuzhai.net
锣鼓队伍迎着我走了过去,他们是那么专注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乐器,连一眼都没有看我,我在里面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包大同,也没有老陈头儿,更没有徐长谷。
又继续向后走,那口雪白的棺材,居然是被大雪所覆盖了,看来这就是老陈头儿说的那口从后山搬过来的棺材了,看了看抬棺的八个人,一个个跟死了爹一样,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诡异十分。
继续向后走,是黑漆棺材,看到这口棺材的第一眼,我心里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分明就是我日夜守着的灵棺,他们什么时候给弄出来的。
我刚刚回到灵堂的时候,这口棺材已经被他们抬走了,而且雪地里连一丝的痕迹都没有,且不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就说这口棺材,他们是什么时候抬出来,并且顺利的躲开我的。
我仔细看了看着八个抬棺人,他们的脸一张张全被我记在了心里,因为我的钱,很可能就是他们其中某个人拿走了。
继续向后走。
棺材队伍的后面,是一群群送葬人,他们身上穿着白色麻衣,蓬头垢面一个个低着头。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得用力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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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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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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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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