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心里有些犯嘀咕,难道不是他,可是这个时间来的人会是谁。
我忍不住有些紧张,一点点的缩到了沙发的后面,现在任何一个到这里来的人都有可能是为了要我的命,我已经不敢再去相信他们了。
我默默地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掐算着来人从开锁到出现在院子里的时间,一双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着外面,如果是陌生人,我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那就是鱼死网破。
如果是老陈头儿,那一切就好说了,这笔钱,我必须拿到,而且……我也不能让这个老东西过的舒坦!
许久,大门发出“吱吱呀呀”的一阵声响,然后凌乱的脚步声在院子外面响起,首先进到院子里的是老陈头儿,看到他,我的心顿时落进了肚子里。
这个老东西应该还不至于对我下手,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需要我守灵,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完成,暂时还不能杀我。
老陈头儿换了一身的黑色锦绣长袍,看起来跟死人穿的寿衣一样,他的脑袋上套了个瓜皮帽,帽子上还镶嵌着一块碧绿碧绿的翡翠,看起来就像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更像是个地主。
在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徐长谷,另外一个人长得贼眉鼠眼的,我没有见过。
老陈头儿急匆匆的走进来,不过没有和我说话,而是在四下打量着,许久,他才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问道:“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说话的语气已经完全不掩饰了,分明是在问:“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不冷不淡的回道:“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上上香,睡睡觉而已,放心,你爹的棺材老子给你看的严严实实的。”
老陈头儿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善,他走到供桌前,在米饭碗里捏了一撮香灰,在手指尖摩挲着,然后撒掉,又疑惑的看着我:“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
还没有等我说话,他突然向沙发看去,脸色顿时一变:“这沙发是怎么回事?”
我摊了摊手:“我哪知道,天亮的时候,我起来上香,它就已经破了一个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大,或者是偷寿的人搞的鬼,不瞒你说,昨天晚上外面闹腾了一夜,鬼哭狼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吓得我差点睡不着觉。”
老陈头儿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有指望他相信。
徐长谷这时候走上前,说道:“时候已经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赶紧把……尸骨收拾一下,下葬?”他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擦着汗,我能够清楚的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酸味,说不出来的奇怪。
从他进屋的那一刻起,我一直都在观察着,确实和我想象的一样,徐长谷是不是会偷瞄老陈头儿一眼,他有一个特别奇怪的举动,就是会不断的偷瞄灵堂里的棺材,那袋捡回来的尸骨明明在沙发的一侧,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在我看来,徐长谷是挖了绝户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他担心的应该是死者的尸骨是否完好,而不是灵堂里的棺材,因为那口棺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跟在老陈头儿后面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这个人一直弓着身子,抄着手,他的眼睛望着地面,抬也不抬,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就站在那里,我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让我奇怪的是他的手,骨节很大,指甲已经磨平了,甚至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完全没有了指甲!
我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有个武术队到我们学校表演,其中有个塔沟武校的弟子,这弟子当时表演的是一指禅和二指切砖,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弟子的手指就是畸形的,骨节奇大无比,而且十根手指中,只有两个大拇指有指甲,其余的全部都磨掉了。
这么一对比,我忍不住联想到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是个练家子,很可能是老陈头儿请来的护院。Μ.miaoshuzhai.net
徐长谷的话说完,老陈头儿摆了摆手:“这个事情不急,我已经让包大师带着帮手去清理墓穴了,如今大雪封山,最近挖出来的墓坑,恐怕已经被风雪所掩盖。”
“包大同?”我忍不住接话。
老陈头儿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什么含义:“怎么?”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不该问问包大同的下落,昨天晚上我们在院子外面分手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为什么他再一次的和老陈头儿混到了一起。
最终我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刚刚没有看到他,有些奇怪。”
老陈头儿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问道:“死者的尸骨准备好了没有?”
我点点头:“昨天就已经清洗干净,就等着裹衣下葬了……不过,丢了的那枚手骨还是没有找到,也许……也许死者是个残疾也说不定。”
徐长谷擦了擦汗,问道:“大师,您确定这样能行吗?万一落下了手骨不下葬,会不会送不走死者?”
我看他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只能安慰道:“鬼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和人过不去,顶多是为了出口气才缠着,等到下葬仪式完成了,你多烧点纸钱过去,应该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徐长谷脸上的汗水“吧嗒吧嗒”落在地上,连连道谢:“多谢,多谢。”
老陈头儿一直在观察沙发,似乎想要从沙发的上面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不过他看了许久,最后似乎没有得到答案,扭着头又问道:“昨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这老头儿看来是沉不住气了,想到这里,我一肚子的怒火差点就爆发了出来,可是看到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我只能忍住,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陈家洼,在别人的地盘上,打别人家的村长,怎么说也有些不合适。
主要是我怕打不过他们。
最后只能压着怒气回道:“难道要跳出来几个鬼把老子抓走,你才开心?”
老陈头儿怔了一下,马上摇摇手:“不不不,老朽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低着头偷偷向贼眉鼠眼的男人看了看,虽然他做的很隐蔽,却还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贼眉鼠眼的男人微微点头,然后整个人堵住了灵堂的大门。
我的心猛然一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候老陈头儿又说话了:“秦方,这几天守灵,真的太辛苦你了,今天棺木就要入土为安了,请你再辛苦一番,帮我们最后一程。”
我心里已经骂了千千万万个娘,感情这王八蛋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先是让贼眉鼠眼堵住出路,再跟我谈送葬的事情,只要我不答应,恐怕他们马上会就地把我解决掉。
更何况老陈头儿现在的语气已经不是商量了,而且一种命令。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却只能赔笑:“放心放心,既然答应陈村长了,送葬的事情我一定帮到底,就算不看在徐工的份上,我也要看在那十万块钱的面子嘛……您说对不对?”
我这番话语气平淡,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来任何的情感,老陈头儿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怔了一下,然后也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情完毕,老朽保证把十万块钱送到你的手上,一分都不会差。”
我搓了搓手:“嘿嘿,村长,您看,我在咱们陈家洼已经待了七天了,这些天一次家都没有回过,前些天包大同回了一趟家,说我母亲病了,我现在心里火急火燎的,您看,是不是提前把钱给我,等咱们的白事做完,我想马上就回去陪我娘,百事孝为先,我们家就我一个独子……”
老陈头儿直接一摆手:“可以!”说完,向徐长谷点点头:“徐工,你先去给秦方准备钱吧,我们这边也准备一下,让秦方换换衣服。”
听到准备钱,我顿时一阵欣喜,毕竟辛苦了那么久,总算是要拿到自己该得的了。
可是听到老陈头儿说什么换衣服,我心里又是一沉,感觉末日似乎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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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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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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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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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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