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似乎是憋了很久,突然说:“你别去那个村子。”
这次他的声音不大,雪花夹杂着风声,我听的有些不清楚,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二柱子突然蜷缩的弯下腰,似乎很痛苦,几秒钟之后,他站起身跟个兔子似的嘬着手里的烟,又开始嘿嘿的傻笑起来:“老秦好,老秦妙,老秦娶个媳妇呱呱叫……”
我摇了摇头,对这个傻子也是无奈了。
重新加了油门,再也没有停歇,一路向家里赶去。
回到家母亲和丁婆婆正坐在被窝里聊天。
见到我回来,两个人都很惊讶:“方儿,你这是跟大同上哪去了?”
我倒了杯水喝了几口:“隔壁村不是有个窑厂吗?我和大同两个人在那搬砖呢,一天几十块钱,嘿嘿。”
“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点,窑厂那么远,你就不要回来了。”母亲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我赶忙上前扶住她:“我吃过了,就是看看您,马上就要回去。”
丁婆婆想要说话,却连连咳嗽了几声,她用手捂住嘴,拿下来的时候,我看到有血,她对着我暗暗摇头,示意别让我母亲看到。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丁婆婆什么时候也病了。
而且她都病成这样了,还要照顾我母亲,我一个大老爷们连给自己娘看病的钱都没有,想到陈家洼那边的丧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拿到那笔钱。
三个人寒暄了几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拍了拍身上:“娘,丁婆婆,我走了,明天再回来看你们。”
临出门的时候,丁婆婆喊住我:“守儿。”
我回头:“丁婆?”
丁婆婆看了我一会儿:“你们真的去窑厂搬砖了?”
我心里有些虚,丁婆婆占卜算卦特别准,可能什么事都难瞒过她,但还是硬着头皮撒谎:“是啊,这几天下雪,砖不敢放在外面,得搬到窑里,不然就冻裂了。”
丁婆婆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在她从不离身的算卦布袋里,掏来掏去,最后掏出一把空气:“方儿,你过来。”
“嗯?”我疑惑的走到丁婆婆床前:“怎么了丁婆?”
丁婆婆攥着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看着什么了?”
我皱了皱眉:“啥也没有啊?”
丁婆婆坐直了身子,把手又向前伸了伸:“你仔细看。”
我伸着脖子都快趴到她手上了:“什么也……”
丁婆婆突然一扬拳直接捣在我额头上了,就像烙铁烧了一下,疼的我浑身冒虚汗。
“丁婆,你打我干啥!”我往后退了两步,被打的位置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疼,而且越来越疼。
丁婆婆的脸色惨白,“哇”的一口血喷出来,吓得我赶紧上前,我母亲也是挣扎着从被窝里坐起来。
“丁婆婆……”
丁婆婆摆摆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脸色更白了:“我没事……没事……方儿长大了,长大了啊……”她最后几句话气若游丝:“方儿,照顾好你弟弟包大同……不要让他惹事,家里一切都好,没事的……”
我扶着丁婆婆坐在床上,心里焦急的要爆炸一样,而且那一拳打的我生不如死,剧烈的疼痛感不断升级,连全身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
丁婆婆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我疼的都快昏迷了,眼前发黑脑子也开始不清楚。
丁婆婆伸手拍了拍我肩膀,说:“差不多了,好了好了……”
话音一落,巨大的痛苦开始减退,看着憔悴的丁婆婆,我心里不忍怪她。
本来是不能再去守灵的,但是丁婆婆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些神采,我确定她们两个人没有大碍,才又骑着摩托车赶往陈家洼。
我必须拿到钱给娘和丁婆婆看病,她们的时间恐怕已经不多了。
风雪依旧,回到陈家洼村口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四十了,村子还是那么幽静,赶回灵柩所在的院子,就剩下老陈头和包大同在侧房坐着。
见到我回来,包大同急切的上来:“老秦你跑哪去了,差一点就耽误时辰了!”
老陈头也是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我累的直喘气,连说没事没事,转身走到灵堂里,看了看表,还有三分钟就八点。
他们两个也没再说什么,匆匆打了个招呼走了。
一切收拾停当,看了看表,晚上八点整,赶紧点了四根香插到棺材前的米饭碗里。
又是入夜,院子又静了下来。
今夜的风很大,冷飕飕的风呜呜的响,长明灯的火苗被吹的不断跳跃。
我几次想起身去关门,但又觉得不合适,毕竟屋子里还有口棺材。
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这个沙发下面好像是破了,丝丝的往上冒寒气,我站起身摁了摁坐垫,才舒服了一些。
八点半的时候,屋子里进来两个女人,长的跟鬼似的沉着个脸瞪着我,就像我欠她们钱,一边瞪我还一边偷摸拿走两个馒头。
我心说,你们拿就拿我又不管,弄的跟不让你们拿似的。
九点时候上了四根香,十点又上了四根香,也没有人来,估计是天太冷都睡下了。
十一点差五分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个男人,灰头土脸跟掉进煤堆了一样,他一进来,就盯着那口棺材看。
“看什么呢,大半夜的。”我说。
男人用手托着下巴,朝我看过来,似乎头和嘴都不是他的一样,一字一顿的说:“有,人,啊。”
我冷哼一声:“废话,你以为呢!”
男人满脸都是灰,看不清长什么样,他似乎咧嘴笑了一下,发出“赫赫”的声音,本该是白色的牙齿,也黑糊糊的。
“你吓唬谁呢!”我站起来,因为快点香了。
男人没接话,却问我:“有烟没?”
我愣了一下,点上香,对着棺材拜了拜插进米饭里,然后从口袋里掏了支烟给他。
这个人浑身都是怪味,让我有些恶心,没再搭理他,就坐回了沙发上。
等我再看他的时候,他手里那支烟就剩下一个过滤嘴,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一根烟就被他抽尽了。
他又问我:“有烟没?”
我掏出烟夹在嘴上,也扔了根给他:“吸毒也没你这样的。”
他也不理我,背过身去点烟,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有些发毛,他的头发很厚,现在是后脑勺对着我,在他厚厚的头发下面,似乎还一双黑黝黝的脸。
我哽咽了一下:“喂……”
他回过头,嘴里的烟居然又只剩下过滤嘴了,而且没有烟雾。妙书斋
我蹭的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你……慢慢抽。”
他不搭理我,还是说:“有烟没?”
我脖子都僵硬了,旁边一口棺材都没让我害怕,眼前这个人却让我觉得非常恐怖,我哆嗦着把整包烟都扔过去。
他接过烟盒,抽出一根,把烟盒“刷”的扔在棺材板上,转身走了。
我都懵了,没明白什么意思。
好一会他没有回来,我才走到门口想看看他走远没,门外却突然刮进来一阵乱风,棺材前的长明灯忽忽悠悠,灯芯的火苗瞬间变得豆点大小,几乎要灭。
我赶紧双手护上去,这玩意儿可不能灭,据说棺前的长明灯是给死者的灵魂照路用的,头七那天是回魂夜,这天死者的魂儿要看着这盏灯照回家,如果灭了,灵魂找不到躯体,就成了孤魂野鬼。
可是尽管我用力护着,灯还是“呼”的灭了。
屋子里瞬间黑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书友群:259124407,喜欢聊天的小伙伴可以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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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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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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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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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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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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