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无离被楚蔚庞大的威压按住,整个人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几次他想要张口,却被楚蔚报复性的亲吻给狠狠堵了回去。
而等他想要挣扎的时候,楚蔚滚烫的神识又极为强势地侵略上来,将他的神识整个锁住。
澹台无离:!
被锁住神识的澹台无离顿时浑身一颤,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了,只能一身冷汗地慢慢软倒在楚蔚怀中。
而这时,楚蔚的手指缓缓捏住了澹台无离的下巴,那双血红的眸子里带着强烈的偏执和痛苦。
他凝视了澹台无离好一会,滚烫的手指一点点轻轻摩挲着澹台无离的那光洁如玉的细腻肌肤,用一种奇异的低哑嗓音道:“师尊,这次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放你走了……”
澹台无离:?!
“楚蔚你什么意思?!”
澹台无离猛地挣扎着坐起,想要质问楚蔚,可偏偏楚蔚此刻眸色一暗,威压再次倾泻而下——
“唔——”
一阵闷痛钻入了澹台无离的识海,澹台无离再次猝不及防地软倒了下去。
然后他又被接入了楚蔚那滚烫的怀中。
澹台无离薄唇颤抖,艰难地喘息着,想要说出两句软话,可他方才实在是被威压震得难受极了,胸口真气翻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而楚蔚此刻红着眼,狭长的眸子眨也不眨,就这么近乎贪婪地凝视着澹台无离的面容。
凝视了片刻,他伸手一挥,澹台无离易容瞬间消散,露出了那张清丽无匹的绝色容颜。
楚蔚终于见到了自己熟悉的面容,薄唇微微勾起,伸手十分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澹台无离的侧脸,哑声道:“这样才是我的师尊。”
澹台无离心头微微一惊,楚蔚却在这时低下头,闭着眼,将自己的侧脸缓缓贴在澹台无离的脸上。
澹台无离的肌肤细腻微凉,而楚蔚的脸却透着一股不稳定的灼烫温度,呼吸也是时而急促,时而凝滞沉重。
感受着楚蔚亲昵依恋的动作,澹台无离心头又是滞涩又是惊疑不定,他迟疑了许久,终于颤抖着伸出手,试图安抚此刻几乎要走火入魔的楚蔚。
可偏偏,楚蔚下一刻的动作又让他心头一惊。
楚蔚伸手,拉开了自己原本严实的高高衣领,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里衣。
澹台无离下意识想要别过眼去,可他的眼角余光却在这时扫到了让他觉得异常难以置信的东西。
于是澹台无离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楚蔚脖颈以下到胸膛锁骨的位置,白皙精实的肌肉上,遍布着癍红深紫的伤痕,像是鞭伤,也似乎还有别的……
极度触目惊心。
原本气息芜杂的澹台无离见到这一幕,心头狠狠一抽,下意识就哑声问:“谁打的你?”
楚蔚拉开衣襟的动作微微一顿,唇边露出一点嘲讽的笑意。
“怎么,师尊又想打我了?”
澹台无离:?!
回过神来,澹台无离沉声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最好。”楚蔚面无表情道。
澹台无离:……
楚蔚说完这句话,眸色瞬间又柔和了几分,凑上前来又要亲澹台无离。
澹台无离此刻稍微缓过来些许,瞬间一偏头,楚蔚的吻便堪堪落在了他耳鬓的发丝上。
楚蔚:?
楚蔚修眉一挑,殷红狭长的眸子中显出些许不耐,澹台无离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试探道:“你又不想解契了?”
“解什么契?”楚蔚不耐烦地冷声道。
澹台无离:?
觉察到楚蔚的不对劲,澹台无离一时间也沉默了。
楚蔚见澹台无离不动,血红的瞳眸闪烁了片刻,忽然慢条斯理地伸手掠过一缕澹台无离耳畔的发丝道:“师尊果真不走了?”
澹台无离被楚蔚这个动作弄得浑身一冷,只能勉强垂了眼,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此刻他心中一团疑云,什么都想不明白,迟疑了一下,澹台无离只能勉强应付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楚蔚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师尊又要装可怜。”
澹台无离无言。
楚蔚见澹台无离不动,便伸手要去扯他的衣裳,澹台无离心头一惊,一把攥住楚蔚的手腕:“今日不行!”
楚蔚修眉一挑,血红的眸中显出几分探询的光来。
澹台无离抬起眼,注释了楚蔚片刻,低声道:“我身上不舒服。”
楚蔚微微眯了眯眼,静静凝视着澹台无离的眸子。
澹台无离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担忧。
结果下一刻,楚蔚便面无表情地伸手去解澹台无离的衣服:“是么?哪里?让我看看。”
澹台无离:!
楚蔚的修为远在澹台无离之上,他只是稍微压制一下,澹台无离便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很快,澹台无离的外裳被解开了,澹台无离浑身颤抖,却毫无挣扎之力。此刻他又忽然看到楚蔚那冷漠无情的殷红眸子,心头难受至极,却又痛恨恼怒至极。
是谁把楚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想到这,澹台无离也不知道哪里忽然来的力气,挣扎着就拼命抬手给了楚蔚一巴掌!
“楚蔚!要发疯也不是现在!你清醒一点!”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此刻空旷的山顶上。
楚蔚的动作停了。
他俊美的侧脸微微偏向一边,白玉一般的面颊上隐约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纹。
澹台无离见到这一幕,心头微微一抽,难受,忧虑,恐慌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了上来。
然而楚蔚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他这时定定凝视了片刻面前的地面,忽然垂着头,自嘲地哂笑一声。
接着便直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澹台无离见到这一幕,骤然一怔,心中想要追过去,可步子却迟迟挪不动。
楚蔚很快便走到了禁制边缘,此刻他抬手一挥,禁制破解,外界的元力瞬间涌了进来。
而澹台无离也在此刻感觉到自己元力恢复了不少。
他远远望着楚蔚的背影,心头十分不是滋味。
然而楚蔚破解了禁制之后,却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定定立在了原地。
澹台无离见到这一幕,心头颤了颤,莫名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
而他这个想法刚一生出,不远处的楚蔚便已经闷哼一声,捂着头,倒在了地面上。
澹台无离:?!
来不及细想,澹台无离冲上前去便扶住了楚蔚,此刻的他忽然便看到,有一束金光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钻入了楚蔚的额前。
澹台无离骤然怔住,可等他再要细看时,那光又忽然消失了。
澹台无离一瞬间明白了什么,竭力还想再用自己新开的天眼去看。
可这一次,他看了许久,也只能捕捉到一丝金色的纹路,而且那光四处游走不息,根本捉摸不住它们的动向——
“唔——”
楚蔚的手忽然猛地攥紧了澹台无离的手臂,他此刻已经疼得脸都发白了,冷汗涔涔而下,眸中的血红也在此刻褪了下去,只余下一抹暗淡闪烁的金光。
澹台无离被楚蔚这么猛地攥住手臂,自己也疼得感觉骨头都要散架。
然而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楚蔚。
心疼又无能为力的情绪缓缓涌出,澹台无离只能抿紧薄唇,忍着痛抱紧了楚蔚。
而楚蔚抽搐了许久,才在澹台无离静静的抚慰下安静了下来。
这时,浑身被冷汗浸透的澹台无离吃力地低头去看,才发现怀中的楚蔚已经把嘴唇都咬得鲜血淋漓。
贴在自己怀中的那张俊脸此刻也莫名在苍白的映衬下消瘦憔悴了不少。
澹台无离:……
沉默了许久,澹台无离静静低下头,亲了亲楚蔚那抿紧的薄唇。
虽然不知道楚蔚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澹台无离心里清楚,背后操纵事情的那人一定不想他跟楚蔚在一起。
想到这,澹台无离忍不住又把怀中的楚蔚略略抱紧了几分。
看来无论解契与否,今日之后他都不得不离开楚蔚了。
直到……他有能力去对抗那人。
·
清晨的第一抹微光静静照在树下的两人身上。
楚蔚先睁开了眼。
他醒来便什么都忘了,只隐约记得昨日似乎解契失败,还出了点问题。
可等楚蔚微微一动,整个身体便骤然僵住。
他……怎么会躺在澹台无离的怀里?
而楚蔚的动作也惊醒了还在沉睡的澹台无离,澹台无离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清冷的嗓音略带一丝温柔的沙哑:“你醒了?”
听到澹台无离这个嗓音,再看着澹台无离清丽朦胧的侧脸,楚蔚呼吸微微一滞,接着他就宛如炸毛一般,瞬间跳起,一把推开了澹台无离,怒道:“你又使了什么手段,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澹台无离被楚蔚推了个趔趄,脊背撞到树干上,微微一痛,他这时才逐渐清醒过来。
等清醒过来之后,澹台无离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楚蔚,不由得哑然。
过了半晌,澹台无离别开眼,尽量藏住了自己波动的情绪,低声道:“我能使什么手段?殿下还怕被我强了不成?”
楚蔚脸上瞬间红了一丝:“你!”
见着这样孩子气又有点胡搅蛮缠的楚蔚,反而让澹台无离心头安定了些许。
沉默了片刻,澹台无离转移话题道:“解契之事,不如推后吧,若是再出问题,殿下的安危我可没法保证。”
楚蔚听到澹台无离这话,默然了一瞬,接着他低头沉思了片刻,也道:“嗯,这次应该是你修为不够,引起了反噬。”
澹台无离自然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但目光动了动,他还是道:“确实是我拖累了殿下。”
楚蔚闻言微微一怔,神色反而缓和了些许,嘴上却冷冷道:“你还知道是你拖累了。”
澹台无离不理会楚蔚的嘲讽,点点头,又缓声道:“其实也可以先向外界宣布我们已经解契了,这样殿下也就不用担心我丢你们龙族的脸了。”
楚蔚没想到澹台无离连这都能想到,脸色又变得古怪起来。
澹台无离见到楚蔚不作声,皱了皱眉:“殿下?”
楚蔚沉默了一瞬,再次炸毛道:“解契就解契,你以为我稀罕你!”
若是没有经历过昨夜的事,澹台无离或许就要以为楚蔚这说的是心里话。
现在听了,他反而无奈一笑,只希望楚蔚早点放下执念。
要不然,那人恐怕还得继续折腾楚蔚。
想到这,澹台无离便再次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今日还要比赛,我得尽快赶回去。殿下也请便吧。”
楚蔚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你还要去比赛?”
澹台无离无奈道:“当然,答应过的事情我不能反悔。”
楚蔚:……
楚蔚噎了一下,半晌他沉着脸道:“昨夜之事因我而起,我带你回去,免得你找不到路。”
澹台无离心头微动,正想拒绝楚蔚的话,楚蔚却已经倾身上前一把揽住了他的腰,纵身乘风而起。
而这一次,楚蔚的手掌并没有紧贴在澹台无离腰上,而是用一股气劲虚虚笼着。
澹台无离感觉到这一点细节,淡淡笑了笑,没出声。
·
楚蔚带着澹台无离降落在邀月楼前的时候,邀月楼的人和摘星楼的人早就都到了。
凤霁阳,瞿阳平,老汪,敖战还有龙族请来的那个八级木族灵植师此刻都坐在了上席,等待着澹台无离的到来。
凤霁阳正阴沉着脸,跟敖战争论不休——因为他在澹台无离房间里找到了楚蔚的气息,觉得一定是楚蔚把澹台无离劫走了。要不然澹台无离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邀月楼如此精密的布置下?
敖战则是坚持自家的殿下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拐带一个灵植夫?实在是笑话!肯定是凤族布置的阵法太差,澹台无离想临阵逃脱,才不能怨到楚蔚身上。
两人之间的气息剑跋扈张,就快要打起来了。
可偏偏就在这时,楚蔚带着澹台无离,旁若无人地出现在了邀月楼前。
一时间,鸦雀无声。
凤霁阳看着楚蔚的眼神愤怒至极,似乎想把楚蔚千刀万剐。
而敖战的脸色则是十分诡异了——他也没想到自家少主真的会干拐人这种事啊,这可怎么交代?
澹台无离感受着场中诡异的气氛,微微叹了口气,主动上前一步,低声道:“抱歉各位,先前同敖殿下出去解决了一下私事,耽误了比赛,实在是不好意思。”
凤霁阳闻言,眉头一皱,立刻沉声道:“无离,是不是敖蔚他存心胁迫你,你别怕,直说便是。我一定替你出头!”
澹台无离怔了怔,还未回答,楚蔚便冷笑一声道:“胁迫?他是自愿跟我出去的,不信你问他自己?”
凤霁阳的目光在这时投了过来,其他人同样也看向了澹台无离。
澹台无离:……
不过很快,澹台无离便面不改色地平静道:“敖殿下要同我解除道侣契约,我答应了,就同殿下一起出去解契了。确实是我自愿出去的。”
澹台无离这话一出,场中几人的面色瞬间都变化了起来。
凤霁阳听到澹台无离这话,面色瞬间由阴转晴,但还要按捺住胸中那点溢出的高兴,抿了抿唇,没说话。
而敖战则是立刻松了口气,释然了许多。
唯有楚蔚,俊美的面上又多了几分沉冷之色。
凤霁阳看着楚蔚的表情,唇角微微一勾,便淡笑道:“既是如此,果然是我错怪敖殿下了,殿下果然没有撒谎。”
楚蔚:……
紧接着楚蔚眉头一挑,便冷笑道:“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既然要比赛,就赶紧开始,在这拖时间是怕输不起么?”
楚蔚这话一出,凤霁阳的神色立刻凝滞了,但他很快便平静地笑了笑道:“邀月楼这次没有强势的灵植师坐镇,即便是输给木族八级的灵植师也是心服口服。不过殿下这次确实大手笔,一个下天域的酒楼的评比,还要带上木族的八级灵植师,不怕大材小用么?”
楚蔚被凤霁阳激怒,也不知这里面有陷阱,冷笑一声就道:“那也比你们只能带上一个二级的灵植夫强得多——”
话说到这,楚蔚才陡然意识到事情不对,骤然截了口。
凤霁阳微笑:“殿下说的很是。”
楚蔚怔了一下,面色一沉,转身便拂袖去了自己的位置。
而在他转身的时候却又忍不住默默瞥了一眼澹台无离的方向。
然而澹台无离平静从容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楚蔚:……
看来,他果然是真心想跟自己解契,才过半日,就这么漠然了。
楚蔚眼角的余光瞥到跟随着凤霁阳慢慢走到邀月楼席位上的澹台无离,心里不乏酸味地想。
而凤霁阳这时带着澹台无离走到位置上,便低声道:“今日来点评菜肴的客人都是下天域的各路仙王大势力,还有一些修为极高的玄仙剑修,虽然我们一定会输,但无离我还是希望你尽力而为,不要输得太过。”
澹台无离点点头:“放心,我应该不会输得太难看。”
至少他现在手中已经有了一些八级初级灵植,就算对方也拿出八级灵植,也至多压过他一部分,不至于碾压。
想到这,澹台无离的心情又稳定了不少。
而这时,在敖战和瞿阳平的指引下,已经有不少仙王陆续进入邀月楼就坐。下面黑压压坐了一片,仙王身上传来的威压让澹台无离心中不由得微微捏了一把汗。
与此同时,厨房的各类用具也都呈了上来,老汪和摘星楼的那个厨子都蓄势待发了。
木族的那个八级灵植师是位身形窈窕修长,面容骄矜柔美的绿衫女子,名唤木清妍,是玄仙巅峰修为,这时她已经取出了手上的储物戒指,想必是早已准备好了做菜的灵植。
而台下那些仙王的目光也尽数都落在了木清妍的身上,或倾慕或追捧或艳羡,没有一个人看澹台无离这边,而木清妍始终微微抬着头,神色十分清冷倨傲。
见到木清妍这副模样,台下不少仙王便忍不住出声道:“也不知道木道友此次准备了什么灵植让我们一饱口福啊。”
“是啊,木族的种植秘法向来高超,木道友先前更是种出了百年延寿灵芝,想必这次出手也是不凡。”
“能有幸品尝到木道友种出的灵植,我这嘴以后也是开了光了。”
台下仙王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极尽追捧木清妍,根本没有人把澹台无离这个可怜的二级灵植夫放在眼里。
凤霁阳见到这一幕,眸色微微发冷,可也无可奈何。
倒是澹台无离,神情十分平静,宠辱不惊。
就如同器灵老者说的,他现在就能培育出八级初级灵植了,日后时间还长,就算今日输了,也一定能超过木族这些灵植师。
他很相信这一点。妙书斋
可澹台无离的平静却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一直沉默不语的木清妍此刻忽然状若无意地朝澹台无离这边看了一眼,淡淡笑道:“按照规矩,应该先由往年的第一,邀月楼那边提供灵植给大家品鉴。澹台道友,你先请吧。”
木清妍这话一出口,台下仙王们的目光顿时朝澹台无离这边看了过来。
同方才看向木清妍的谄媚的不同,仙王们看向澹台无离的眼神都是不屑和不耐,有些品行好的才会勉强按捺一下自己的情绪。
毕竟在强者如云的仙界,一个虚仙后期修为的二级灵植夫,实在是底层中的底层了。
此刻就有一个略显刺耳的嗓音道:“邀月楼是真的不行了吗?二级灵植夫也能拿得出手?”
“就是,也不怕污了我们的舌头。”
“哎,我这次可就是为了木道友的灵植来的,就是其他灵植师种出来的灵植都比不上木道友的,更何况是个灵植夫呢?”
听着台下仙王们的议论,凤霁阳再也没忍住,沉声道:“无离虽是二级灵植夫,但已经能培育出六级灵植了,各位仙王还是客气些好。”
凤霁阳的身份地位在,他话一出口,大厅中异样的嗓音倒是立刻沉寂了下去。
可偏偏木清妍在这时意有所指的问:“既然已经能培育出六级灵植,那澹台道友为何迟迟不去认证六级灵植师?是想——在比赛的时候,扮猪吃老虎么?”
澹台无离听到木清妍这话,并没有十分愤怒,只觉得奇怪——他觉得木清妍对他的敌意有些过于重了些,这不应该是一个玄仙强者对虚仙的态度啊?
难道……
澹台无离的猜想还没完,台下那些追捧木清妍的仙王们就都笑了出来。
“是啊,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认证呢?”
“难说,说不定这六级灵植也是买来的,自然就不敢认证了。”
“原来如此啊。”
众仙王议论纷纷,这次彻底把凤霁阳的话也忽略了——毕竟木清妍都表了态,他们自然要捧着对他们更有用的木清妍。
可偏偏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楚蔚忍无可忍地冷声怒道:“闭嘴!”
楚蔚这话一出,台下鸦雀无声,所有的仙王目光都略带畏惧和恭敬地看了过来。
楚蔚眉头皱了皱,冷淡道:“要比赛就好好把东西拿出来品鉴,好歹都是仙王,怎么生得都如同长舌妇一般?还未见到东西就开始品头论足了。”
仙王们听了楚蔚的话,恍然大悟,只以为楚蔚是要替木清妍出头,不想还没实打实的凭据就议论,坏了木清妍的名声,立刻纷纷称是。
倒是澹台无离,静静看了楚蔚这边一眼,可最终他什么话也没说,也没表示,就低头把凤霁阳给他的储物戒指取了下来。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把邀月楼这次参赛的灵植拿出来了。”
说着,澹台无离便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慢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十几株形态各异的灵植。
取出六级灵植的时候,仙王们是皱眉议论。
等澹台无离取出七级灵植的时候,仙王们的神情就微妙的变了,议论声也更大了。
而当澹台无离取出八级灵植的时候,别说是仙王,就连一旁的凤霁阳,甚至于对面的楚蔚和木清妍脸色都变了。
一直围观的敖战没按捺住,起身便冷冷道:“你们邀月楼这是作弊!”
台下的仙王听了敖战的话也纷纷附和。
“是啊,凤少主输不起也不能这么作弊啊,一个二级灵植夫,怎么能种出八级灵植?太荒谬了!”
凤霁阳眉头一挑,目光如剑般看向对面挑衅的敖战:“敖战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作弊?”
敖战怔了一下,一下语塞,反而是一旁的木清妍,神色平静地缓声道:“是不是作弊,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木清妍这话一出口,大厅里立刻附和声一片。
澹台无离丝毫不觉得紧张,只问:“好啊,木道友要如何验证?”
木清妍冷淡地看了澹台无离一眼:“八级灵植都有灵智,也能行动,若是你能种出八级灵植,必然能同它们沟通,我这里也有几株八级灵植,若是你能让它们按照指令行动,那就证明你确实种的出八级灵植。”
澹台无离目光动了动,不假思索道:“可以。”
木清妍眉头微微一皱,接着就倨傲道:“你可要想好,若是现在承认作弊,还不至于在这么多仙王面前丢脸。”
“我没作弊,木道友请吧。”澹台无离十分平静地打断了木清妍的话。
木清妍眸中冷了冷,神情如冰,一言不发地就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几株八级高级灵植。
木清妍的灵植一取出来便灵气四溢,让那些仙王们一下子提起了精神,有些挪不开眼了。
凤霁阳本来还没说话,但见到木清妍取出来的那几株八级高级灵植不由得皱眉道:“无离培养出的只是八级初级灵植,木道友没必要用八级高级灵植来评判水平吧?”
木清妍淡淡笑了笑:“凤少主有所不知,虽然八级灵植种植难度不一,但沟通都是一样的。”
凤霁阳沉默了一下,一旁的瞿阳平点点头道:“这话其实说的没错。”
可谁也不知道木清妍会不会在八级灵植上面动手脚啊。
凤霁阳看着瞿阳平的神情,正迟疑着要不要替澹台无离推掉这件事——毕竟澹台无离的八级灵植都是他给的六级灵植催熟的,澹台无离是否真的具有完全培养出八级灵植的水平他也不确定啊。
可凤霁阳还没开口,澹台无离就平静道:“既然木道友这么说了,那我就权且试一试。”
澹台无离这话一出,场中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有人忍不住私下悄悄交流道:“这,看他那模样,不会是真的能种出八级灵植吧?”
“可他才虚仙,估计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吧?赌徒心理谁没有呢?”
“说的也是,木族培养出一个八级灵植师尚且是百里挑一,他一个虚仙难道天赋比木族还厉害,扯淡吧?”
下面仙王议论纷纷,澹台无离却丝毫没放在心上,就这么径直走到了木清妍面前,伸手想去取那些八级灵植。
结果木清妍却静静释放出一股威压,冷冷道:“别碰我的东西,你就站在那同它们沟通就行。”
澹台无离:。
凤霁阳脸色一变,正要替澹台无离出头,澹台无离却已经将神识慢慢覆盖到了那些八级灵植上了,同时悄悄开启了器灵给他的灵眼。
一瞬间,澹台无离便看清了那些八级灵植身上的问题,脸色不由得微微变了。
这些八级灵植,似乎都是用高级灵液强行灌出来的,生长潜力方面或多或少出了问题,看上去灵气四溢,却已经没多少活力了。
想到这,澹台无离不由得又看了木清妍一眼。
木清妍见到澹台无离看自己,压根没想到澹台无离会看出她种的灵植有问题,反而淡淡问道:“怎么,澹台道友不行?”
澹台无离摇摇头:“稍等片刻。”
木清妍眉头一皱:“什么?”
澹台无离就在说话间,悄悄掐破了指尖,并且把自己的血散成血雾,隔空朝那些八级灵植轻轻一弹。
澹台无离的血雾十分轻盈,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木清妍认不出那是什么,只感觉到一股十分清新的灵气,也不是毒药。而且并没有接触到八级灵植。
木清妍目光动了动,便以为澹台无离用的是有香味灵泉灵液之流,心中很是不屑——要知道她这些灵植都是从小用最高级的灵液养大的,澹台无离竟然想用一点灵液的香气就贿赂它们?实在是笑掉大牙了。
因此木清妍压根就没出手阻止澹台无离。
可她没想到,在澹台无离的血雾的香气散发开的那一刻,一直静静躺在玉盘中的灵植们居然都慢慢立了起来,还东张西望地朝澹台无离那边看了过去。
有的力气大的甚至已经伸出藤蔓,朝澹台无离这边爬了过去。
这一幕被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众修士的脸色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木清妍更是脸色大变,瞬间收起了那些灵植,就冲着澹台无离怒道:“你对我的灵植动了什么手脚?!”
澹台无离神色平静地道:“我可没有碰到木道友的灵植,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木清妍冷声道:“你刚才用了一个带香味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澹台无离微微一笑:“我方才只是用了自己配置灵液的香气,灵液也没接触到木道友的灵植,只是香气,没什么大碍吧。而且——各位仙王应该都看到了。”
木清妍怔了一下,一时语塞——这狡猾的灵植夫,是啊,她一个玄仙都看到澹台无离的手法,其他仙王怎么可能看不到?
凤霁阳就在这时淡淡开口道:“刚才可是木道友开口说要用这种方法评判无离是否作弊,怎么,现在要不认账了?”
木清妍被凤霁阳这话怼得脸上青白不定,过了片刻,她冷笑一声,坐下了,道:“好,那就算澹台道友这关过了,直接比赛吧。”
说完这话,木清妍又意有所指地道:“别高兴的太早。”
就算澹台无离有什么把戏能吸引她的灵植,可她的灵植都是八级高级灵植,澹台无离拿出来的只有寥寥几株八级初级灵植,还不是要输给她。
木清妍这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摇摆的仙王们立刻又一边倒地附和道:“没错,还是赶快上菜吧,我们都要等不及了!”
看着这群谄媚讨好的仙王,凤霁阳心中有气,也没有丝毫办法。
反倒是澹台无离平静道:“没关系霁阳,先比赛吧。”
凤霁阳听着澹台无离温和的嗓音,心头的气稍微平缓了几分,点点头道:“好,那就让老汪备菜吧。”
澹台无离颔首,这就去了老汪面前,把自己种出的灵植都给了老汪。
烹调正式开始。
摘星楼那边的厨子一把灵植下锅,便散发出一股极为浓郁的灵气,这灵气的味道惹得诸多仙王垂涎不已。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要放到那锅里去。
相对于而言,老汪那边的香气就淡了许多。
木清妍见到这一幕,脸色稍霁,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
然而很快,局势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随着厨师的逐渐烹调,摘星楼那边散发出的灵气香味渐渐淡了,但老汪那边就溢出了一股使人异常心平气和的清新灵气香。
平稳温厚,不疾不徐,绵长悠远。
好几个仙王都渐渐被吸引了过去。一直静静用手支着下巴,神色懒怠的楚蔚嗅到这股香气,忽然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朝澹台无离的方向看了过去。
而澹台无离这时正在同凤霁阳聊天,神色温和,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楚蔚:。
看到这一幕,楚蔚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心头沉了沉——看来澹台无离果然看重凤霁阳这小子,居然为了赢得比赛,舍得拿自己的血去喂灵植。
早知如此,他就不让那个木族灵植师出场了。
要不是那木族灵植师一直非要参加比赛,楚蔚不好硬拗过一个女修的面子,也不想做这种仗势欺人的事。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他杞人忧天了。
仗势的,明明是凤霁阳那边。
而此刻台下仙王们就开始议论了。
“邀月楼这个灵植的香味古怪得很啊,好像还有平复丹毒的功效。”
“是啊,我闻了都觉得心平气和,血脉都平静了好多。”
“这灵植夫还真有两把刷子,虽然这灵植灵气不够浓郁,但确实闻着都让人觉得舒服,不像是木族提供的灵植,灵气够充裕,别的效果却差了点味道。”
“嘘,你小声点,木族那位还在上面呢。”
本来木清妍已经脸色铁青,听到这句话,更是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怒气。
她此刻提起裙子便冲到摘星楼那厨师面前,怒道:“你这厨子怎么回事?把我八级灵植都做坏了!”
木清妍本来在众人心中还是高高在上的木族八级灵植师,这么一个举动一出来,一下子颠覆了众人的看法。
仙王们虽然没有公开议论,但也不由得觉得木清妍也太大小姐脾气了,都还没点评,就这么输不起啊?
再加上他们又想起了木族往日里对待他们的趾高气昂,对木清妍的看法便愈发降了几分。
而木清妍这时突然冲厨师发火,厨师也吓了一跳,手里的火候就差了些,菜愈发做的不好了。
木清妍一见,更加生气了:“你怎么回事?我看你是故意破坏我的灵植,好让邀月楼赢吧?!”
厨子吓得脸色发青,正想解释,楚蔚那边忍无可忍地冷声斥道:“够了!”
木清妍这时都还以为楚蔚是向着她,不由得瞪了那厨子一眼,厨子直接吓得手都开始抖了。
结果楚蔚却在这时冷冷道:“这是比赛,输不起就不要参加,摘星楼不差这次第一。”
楚蔚的嗓音难得的冰寒,透出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威压。
木清妍听了,脸色大变,神情也不对劲了。
“回去!”楚蔚这次也再没给木清妍留面子,忍无可忍地斥道。
木清妍眼眶一红,就要哭了,可又不敢违逆楚蔚的意思,只能咬着唇,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楚蔚却懒得再看她一眼,径直对那吓得僵成雕塑的厨子低声道:“好好做菜吧,只要你尽力了,输了也不罚你。”
厨子听到楚蔚这话,终于缓过来了一点,连忙点头,诺诺地便转身继续做菜去了。
木清妍见状,把嘴唇咬得更紧了。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怒。
她在木族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想着楚蔚,木清妍仍是有些不甘心地朝楚蔚那边看了一眼——毕竟她这次来,就是趁机增加几分在楚蔚面前的好感,即便是日后当个侧妃也好。
可木清妍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楚蔚的目光又落在了澹台无离那边。
木清妍瞬间攥紧了拳,看澹台无离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怨毒。
都怪这个二级灵植夫,藏拙就算了,还屡屡害她出丑。
等这次历练结束,回到中天域,她一定要让家族出面,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灵植夫。
作者有话要说:凤霁阳幸灾乐祸:你老婆没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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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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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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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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