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憨子胆敢得了便宜还卖乖,扭扭捏捏地不愿同意的话,他必得恼得揍人了!
被吕布气势汹汹地逼视着,刚得了心上人提亲的项羽,竟是纹丝不动。
不仅行为举止上毫无表示,甚至连微皱的眉头都未曾松上一松。
正当吕布那股子冲脑热血渐渐褪去,快要被这樽平日吟情诗吟得不亦说乎、这会儿却装傻充愣的混账憨子给惹得羞恼时,项羽终于动了。
他目露迷惑,先沉默地看了眼目光烁烁的爱将,又沉默地打量起了这厚实的矮桌。
赶在吕布开口发问前,伴随着“咚”的一声有力闷响,项羽竟是骤然以前额对准这实木矮桌,结结实实地撞了下去!
吕布看得是瞠目结舌,而在这力大足以拔山、对自个儿更下手极狠的西楚霸王,已生生将这倒霉矮桌撞得裂开一条长缝。
项羽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露惊愕的吕布,极慢道:“……奉先方才那番话,可是当真?”
“呸!”
吕布虽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发疯举动所震懵了,攸关他这顶天立地的名声,却立马回神。
他怒视胆敢质疑自己话的项羽,指天指地,愤然澄清道:“老子向来一言九——”
一个铿锵有力的“鼎”字尚未出口,吕布只觉眼前一黑,后脑勺被人以那长了粗茧的掌心结实一扣,下一刻便天旋地转。
曾靠着出其不意,连着扑倒了威武不可一世的楚帝两回的吕大将军,这回终于尝到了何为风水轮流转的滋味。
他哪曾想上一刻还傻不拉几地以脑袋抢桌的憨帝,下一刻便化身一头恶虎,二话不说直扑他身上来了!
地上仅粗略铺了一层毡毯,称不上多厚,却足够护着叫他倒下时不被伤着。
更遑论那最不经碰的后脑勺,已叫项羽给提前护住了。
当对上那尽在跟前的幽深重瞳的一瞬,吕布就隐约料到了这憨子下一刻的举动。
果然,又要啃他那可怜的糙嘴皮子了!
炽热的鼻息一凑近,吕布就知道这混账撅起那啥要——呸呸呸。
他一边暗自为将讨个热情似火的野蛮婆娘而头疼,一边忍下这叫他十足别扭的姿势,在这不知为何老急得要命的大块头的强势按压下,稍稍松了本能紧绷的身躯。
又伸出一臂,将那憨子的颈子揽住,朝自己这处猛然一拢,就强硬地反啃了回去。
与项憨子那不得章法的胡乱蹭啃不同,他不说身经百战,也好歹是有过些个妻妾的。一拿出浑身解数地对付,这情窦初开、初出茅庐的憨帝,就如上回那般片刻即丢盔卸甲,只能笨拙地追随着他的节奏来。
与其说着是唇嬉齿戏,倒不如说是一场温柔的搏斗。
还是首次尝到情投意合下的亲吻的项羽,既晕陶陶地陶醉其中,又不得不清晰地意识到身上某处的变化。
理智念着出征的时辰快到了,他纵是再恋恋不舍,也不得不先从心上人的身上起来。
相较之下,吕布虽也被啃得浑身直冒热气,脑子发烧般晕乎乎的。
可相比起狼狈无措的憨子,他愣是被衬出几分游刃有余来。
待回过神后,他昂然站起,来回踱步着,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呆坐地上的项憨子的眉目间,满是技高一筹的得意。
在暖色烛光中,他清晰见着这呆子那素来覆霜盖雪的俊容上泛着薄红的春色。
且越是得他打量,目光就越是游移不定。
吕布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揪了揪对方那瞧着红彤彤的耳根。
这一连试探都称不上的小动作,却叫一向是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疆场上身先士卒杀个遍体鳞伤也不皱眉头的项羽,被捏得呼吸当场一窒。
下一刻,他几如触电般往后激退数寸,猛然躲了开去!
指腹还残存着那几显烫手的温度,吕布那双虎眸亮晶晶的,一瞬不瞬地望着平日矜贵冷漠,此刻胸膛剧烈起伏,喘息沉重而急促,一身气势被悉数瓦解的霸王。
不知为何,他胸腔里那颗心脏也被带动得如擂鼓动,混混沌沌的脑子里也好似明白了甚么。
因而向来争强好胜的他,破天荒地……未去乘胜追击。
都怪这憨子!
吕布胡思乱想着,莫名恼了起来。
不就是啃个嘴皮子么?也不想想是哪个先气势汹汹地扑上来的!
况且也不是头回啃了,羞赧个什么劲儿……害得老子也跟着别扭起来了!
而对主账内不时传出的打斗响动,或是亲耳、或是亲眼见识过那两场惊心动魄的武谏场面的亲兵们,已能做到一脸淡然,对此习以为常。
甚至还有心思,同彼此小声议论起来。
“要不要赌赌这回是否要传大夫来?”
“与其赌这个,还不如赌赌这回武谏还得多久结束。”
“也不知这回是陛下伤得厉害些,还是吕将军伤得更重。”
“听那动静,应是又有甚么撞地上去了,怕是还要打一会儿。”
“怎在我听来,似已停歇了?”
“不至于那么快罢……你要不凑近些去听听?”
“吕将军果真是既武艺超群,且义薄云天,唉,只不知这回又是因何要务需谏陛下了。”
“这回应是与军务有关吧?先前不是还唤我等取了舆图来?”www.miaoshuzhai.net
“必是如此了,攸关紧要,不得不为之。”
“也实在是这天底下能凭一身武功谏陛下的,当真只有吕将军一人啊!若换了我等,哪怕只是陛下一眼扫来,也够心中凛戚,哪儿似吕将军那般威武霸气,一点儿都不带——”
几人讨论得津津有味,不知从何时起,竟忘了压低声音。
直到他们话中频频出现的那位威风凛凛吕将军,在身后阴恻恻地说道:“看你们一个个吃饱了撑着,怕是早膳已提前用过了?”
黑着脸的吕布倏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直叫这几名亲兵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慌慌张张地下拜请罪,马上就被吕布以履尖轻轻地在屁股上逐个踢了下,张口骂道:“还不快滚!”
没想到得以逃过一劫,他们吓得厉害的脑子里哪还想得起‘身为亲兵不守在帐前、又还能跑哪儿去’这茬。
吕布话音一落,他们便相互拉拽着,逃命似地跑开了。
吕布轻哼一声,回头看向面色已然恢复往日威严,漠无表情的憨帝,故意黑脸道:“这莫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马上要打仗了,还敢在背后说皇帝的闲话!”
项羽却似仍在神游天外,只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吕布见他这敷衍神态,顿时是老大的不痛快。
才刚一脸如痴如醉地啃了老子的嘴皮子,这会儿就有恃无恐,敢当着老子的面跑神了!
这等歪风邪气,哪儿能纵容?
倘若时日一久,他岂不是威风不振!
吕布不满地拧紧眉头,正要大发脾气,项羽忽地抬起眼来,眸光瞬聚,严肃正经地下令道:“即刻发兵。”
即刻发兵?
吕布乍闻这决议,不禁一头雾水,倒是一下将刚还生闷气的事儿给忘干净了:“天都未亮透,马上是用早膳的时刻了,怎不等将士们用过膳饭再走?”
何至于图这一时半会,叫将士们饿着肚子赶路的?
“路上得空再用也不迟。”
项羽神色凛然,人却已迫不及待地向马厩走去。
之前还凡事随意,一派凡事由吕布做主,不急不缓的堂堂楚帝,自得知那冒顿单于的脑袋的非凡意义后,登时判若两人。
他哪儿等得及按爱将所言的打法,再顺利也得费上个两三月?
项羽掂着沉甸甸的霸王枪,神容肃穆,以最冷静克制的口吻,道出最不冷静克制的胡话来:“破匈奴……十万火急。”
吕布面露狐疑。
他仔细打量项羽面上装得冷静,却明摆着一副恨不得立即出发、摘来下聘的急切模样,很快转过弯来。
好哇,这混蛋憨子自个儿恨嫁也就罢了,竟还要抢他的聘礼,叫他无聘可下!
了然过后,吕布不禁大怒:“你怕是在瞧不起老子的能耐!若叫你捷足先登地抢下,先前那约定,便算不得数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既讲过要摘那寇首下酒聘,便是要亲手摘的才叫算数!
被怒气腾腾的爱将一阵慨然反对,杀冒顿心似箭的项羽,才勉强按捺住一身因过度期许而生的焦躁,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只是吕布拦得住他这会儿的冲动,却拦不住他接下来的十足干劲。
之前任由他部署方略,几称得上言听计从的项羽,现却一改沉默寡言的姿态,显得无比主动积极。
不仅每至一处驻营地,即拉着吕布一道商议作战计划,且作战方针更是空前明确——集中兵力,主动出击,直冲王庭。
面对心思昭然若揭的项羽,吕布一开始还靠理智拦着,后是一脸麻木,再后来……倒当真觉得不错了。
他最瞧不上的便是那分兵把口的防守法子,非但耗了大量军资,还根本经不住好集齐精锐、专攻一处的匈奴军的滋扰杀掠。
在匈奴人眼里,中原人擅的是步兵或是车战,而不论是骑术、射术或是马匹,都远远不及游牧出身的他们。
一旦拉长阵线,中原人必惧了孤军深入,补给困难的厉害,届时即可趁其进退两难,全军疲惫时击之。
吕布眼珠子一转。
他本就打算利用匈奴轻视楚军骑兵的傲慢心态,来个反其道而行,打匈奴军个措手不及。
既是出其不意,便注定是只能使一次的招数……与其浪费在那些个随时可有冒顿派人取而代之的大王身上,怎不直接拿去对付冒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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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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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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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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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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