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吹了吹遮在面上的面纱,颇没形象的杵在烛台旁,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耷拉着,那面纱忽然飘飘忽忽的从她面上滑落,沈长歌还在后知后觉的打着哈欠。
“咳。”书房中响起秦墨的轻咳声。
冰冷的还带着浓重威胁的声音,让险些就要去梦周公的某人瞬间清醒过来,后知后觉的看向秦墨,见他目光瞟着地上,她才猛的发现面纱掉了。
“嘿嘿。”她干笑两声,捡起面纱戴在脸上。
作为一个王爷,秦墨绝对是她见过的事最多的王爷,虽然她这张脸没有沈含烟的那么赏心悦目,但也不至于整日负覆面纱见人。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面纱还厚重的很,戴在脸上别说美感了就连喘气都困难,这简直就是谋杀。
不对,还要在谋杀的基础上加上人身监禁,嗯,够判好几年的了。
摔!
在这里,他们这些皇室子弟就等于法律了好么,就算秦墨一剑刺死你你也得受着,还是洗洗睡吧。
“过来。”
秦墨曲起手指勾了勾,沈长歌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凑了过去,书案上的烛火发出“噼啪”的响声,将两人的映在墙上的身影拉长。
她紧张的吞咽着唾液,“王爷,你有什么吩咐?”
“烛火太亮,剪了。”
“哦。”
沈长歌端详了半晌烛台旁放着的烛火剪,小心翼翼的剪着书案上的竹心,“啪”的一剪下去,那蜡烛配合的彻底熄灭。
她的心抖了抖,眼角的余光偷瞄着秦墨,见他仍旧满色正常这才放下心,“王爷,咱还剪么?”
秦墨丢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沈长歌的手抖了抖,对着下一根下了手,蜡烛十分配合的彻底熄灭了,诺大的书房顿时暗下去一半,不知是烛光减弱的原因还是起她,她总觉得秦墨的脸色也暗了下来。
“王爷,咱还剪么?”
见秦墨不说话,她只以为他是默许了,便壮着胆子对最后一根蜡烛下了手,金色的蜡烛剪一晃,剪了最后一只蜡,那蜡心上的火苗晃悠着几近熄灭。m.miaoshuzhai.net
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讨好般的笑着,秦墨的脸色黑到可以滴出水来。
“噗”的一声,最后一道烛火不情不愿的熄灭,屋内陷入一片漆黑,犹如此刻沈长歌的内心一般。
书案后的秦墨发出一声冷笑,漆黑的如同子夜般的眸紧紧的盯住手忙脚乱,寻着火折子的沈长歌。月轮的光辉透过窗棂散落进来,正落在她的身上,映进那双澄澈的眸中,平白让人心底一滞。
“本王乏了,你便整理床铺,侍候本王就寝。”
她的动作顿住,缓慢抬起的头犹如电影中的慢动作,樱唇刚想吐出一个不字,却又在触到他眼神的那刻憋了回去,转身灰溜溜的出去。
“是。”
不就是侍候你睡觉么,谁怕谁啊,裸男老娘又不是没见过,哼!
……
沈长歌走后,南宫诀才从房梁上跳下来,燃了书案上的烛蜡。
“要我说,就让我替你去毁了她的容,夺了她的声音,这样你将她带在身边便没人能认得出了。”
“不必。”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便不管了,据在太子府的线人来报,太子今夜可没消停,似乎派了不少人来这,你可要看好你的小美人了。”
……
房间内。
沈长歌抖了抖床榻上的被褥,抬手擦擦汗,正准备去倒杯茶的功夫,脖颈上猛的挨了一手刀,两眼发花昏了过去。
她是在马车的颠婆声中迷迷糊糊的转醒过来的,脑海中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要为秦墨整理床铺上,再之后的事就什么都不知了。
她动着身子,却发现动弹不得,双手双脚被人束缚住,身上更是绑着五花八门的绳索,简直就是一个升级版的捆绑play。
马车中的黑衣人见她醒来,投过来恶狠狠的目光,“老实些,我们不会为难你。”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我们主子想请你去个地方。”
这个请人的方式实在略微别致,她接受不能啊。能把她绑成这样,摆明了不是她惹了人家,就是要见之人有些身份地位,怕她会对那人不利。
可她除了秦墨,似乎没惹过任何人,那便是后者?
“这就是你们的请人之道?将客人绑起来带去?还不给我松开,小心我到了你们主子那告你们一状。”
黑衣人俨然没预料到沈长歌会如此刁蛮无力,想来也是,这北梁谁人不知沈丞相长女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姐,刁钻任性,任谁都惹不得。主子确实说过要将人好生请过来,绑着她确实于情于理不合。
被解了束缚的沈长歌握在角落中,揉着手腕,脑海中过着弃坑的那本书的情节,虽然她成功的改变了‘沈长歌’的命运,但书中的情节却还按部就班的走着,甚至发生的桩桩件件她都有参与其中。
那她现在走的到底是什么路线,或者说,现在这个活下来的沈长歌所走的路线,到底是谁的路线?
“吁……”忽然马车外一声长啸,缰绳被人勒住,透过木质的窗扉能看见外间有三两劫道之人。
马车中的黑衣人顿时紧张起来,那是遇见高手时的威压感,明知不可敌还不得不迎上去。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若是没财的话把马车中的小娘子留下也可。”
马车外传来痞痞的声音,劫道的男人挑衅的挥舞着长板斧。
马车中的黑衣人相视两眼,提剑冲了出去,外间的打斗声短到让人称奇,近似喝了杯茶的功夫,马车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沈长歌下意识的向后躲着,这两个黑衣人也太没用了些吧,连一个劫道的都对付不了!
“果然有个小娘子在车中。”劫道的男孩跳上马车,颇有些稚气的脸颊上挂着一对酒窝,笑的正甜,长板斧咚的撂在沈长歌的脚下。
惊的沈长歌一哆嗦,镇静的开口,“你不是要财么,我是当今丞相沈成致的长女,沈长歌。只要你不伤我性命,你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你。”
沈成致惯沈长歌如命,区区一点钱财,她还是很肯定他会给的。
劫道的男孩却似听不懂她说什么一般,凑上前来,“沈丞相是什么,原来姐姐叫沈长歌啊,名字真好听,人也长得美,不如姐姐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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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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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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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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