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旁是两瓶已经开封的香膏。抹茶味的牙膏还行,但是香膏的味道就差了点,所以今天换成了玫瑰、香橙和梨花木味儿的。
贺灼看了眼玉,用手指沾了点香橙味儿的天然香膏,放进嘴里尝了尝。
咂咂嘴,他低头翻阅手里崭新的《金刚经》。
厨房里叮叮当当响了一会儿,传来一道清脆中混着慵懒的声音。
“嗨,大家好,小简前段时间太忙了,最近有一段时间假期,研究出新的菜品,会不定时给大家加播。”
屏幕里,一只人头大小的澳洲帝皇蟹吐着泡泡,慢吞吞地往旁边爬。
庄简宁将它拎起来,放进电煮锅:“这两天忙的没什么胃口,天气又热,做一道平平无奇的面疙瘩汤开开胃。”妙书斋
等了两个礼拜的粉丝们群情激奋,弹幕将整个屏幕占满。
[小简,帝都电视台为美食节策划的美食主播大会,你会去吗?]
[这蟹我认识!五六百块一斤的澳洲帝皇蟹,整只得好几千!呜呜呜呜,小简我能去你家尝一小小口吗。]
[小简,牛郎织女还偶尔鹊桥相会呢,上次见面会你都没去,这次主播大会能见见小简老公的盛世美颜吗。]
[保证不动小简,就看看解解馋。]
将火腿、青椒、红椒、黄椒、菌菇等分别切成小块,装在青石色瓷碟里备用,庄简宁扫了眼弹幕,耳尖微红。
煮锅里的水刚开,庄简宁捞出半熟的螃蟹,拧掉蟹腿,掀开后盖,里面是满满的诱人蟹黄,香味扑鼻,喉结滚动几遭,情不自禁感叹道:“哇!这个太赞了。”
粉丝们眼都看直了,食也性也,过足眼瘾,弹幕画风渐渐走偏。
[小简,夏天吃这个太补了,你需要一个什么姿势都可的女朋友降降火吗?]
[小简,夏天吃这个太补了,你需要一个什么体位都可的男朋友降降火吗?]
庄简宁从碗橱里取了两个瓷盆,用勺子将蟹黄舀出,蟹肉刮出,分装好备用。
紧绷了两个月的神经骤然放松,肢体、声音和脑袋都迟滞地感到疲累,弹幕满眼黄色废料,庄简宁也不知和粉丝聊什么,只懒懒地解说着步骤。
“今晚家里阿姨没做饭,面疙瘩汤我叔叔肯定吃不饱,再给他烤个披萨吧。”
拿出披萨面饼,刷上一层鲜美番茄混合的披萨酱料,撒上柔软的芝士和乳酪,放上蟹肉,刚刚切好的火腿、加拿大腌肉、鲍鱼、小八爪、各色水果椒和菌菇粒。
最后再均匀地铺一层蟹黄。
庄简宁将面饼放入烤箱,边定时边道:“烤5-7分钟就行了,其实我喜欢吃口感比较脆的,但我叔叔就爱吃软的。”
确实,最好是又软又热乎还弹性十足的。贺灼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偶尔抬头扫一眼没开声音的直播。
白色的面饼上面撒满了黄的红的绿的,煞是好看。他扔了经书,拿起那枚莹白清透的玉,没有经过人体表皮的润泽,玉的手感不太好,太干。
他有样学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挖了点黄色的香橙味儿香膏,握拳,膏体接触温热的手指和掌心,很快化开。
摊开右手,扑鼻的香橙味儿诱人极了,将玉放入右手掌心,反复揉搓,黄色的香膏渐渐浸入玉中,变得温热润泽。
但还是不够,贺灼又用手指沾了点红色的玫瑰香膏,如法炮制,玉和手心反复摩擦,水灵灵泛着光。
他没舍得放下,边盯着直播,边拿在手里继续把玩。
庄简宁将蟹黄倒入加了姜丝的油锅里翻炒,等香味爆出,加水煮开,再放入面疙瘩和蟹腿、鸡蛋液、青菜,撒上胡椒。
将平平无奇面疙瘩盛出,披萨切块,“今天的汤和饼虽然步骤简单,但是看起来真的超诱人。大家少吃外卖,也可以跟着小简一起学着在家做饭吃哦!”
[没帝王蟹!]
[没厨房!]
[没叔叔!]
[我连性生活都没有,你让我做饭?]
“让你们天天那么宅,”庄简宁无奈地摇摇头,声音懒懒的带着笑意,“出去转一圈不就什么都有了。”
贺灼关了直播,低头看了眼手里握着的玉,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挑起眉尾看向厨房方向。
出来转一圈,确实什么都有了。
庄简宁跟粉丝打完招呼,下播。
将面疙瘩汤和披萨放在托盘上,想了想,他又拿了瓶茅台和两个酒杯。
“贺先生,吃饭啦!”声音从厨房里传出。
紧接着是穿着短裤短袖衬衫式睡衣的少年,端着托盘朝餐桌走。
贺灼开口:“过来。”
庄简宁停住脚步,既困又累,显得懵懂又无辜,“贺先生,咱们先吃饭行吗?”
慵懒困倦的声音像是一把小毛刷,挠的贺灼心里痒痒的,他拍了拍自己大腿,“在这儿吃。”
庄简宁看了眼餐桌,又看了眼茶几。
之前有次他为了节省时间,在茶几上边写试卷边吃晚餐,还被贺灼教训了。
这个大变态的行为模式根本无迹可寻,全凭心情。
针对蒋家人调查的后续还不知怎么样呢。庄简宁决定最近事事都依着他,尽量哄他开心,让他再不去找蒋家的麻烦。
贺灼见小懒猫乖巧地点点头,光着脚朝他走来。
托盘放在茶几上,贺灼将他揽进怀里,在他脖颈深深嗅了嗅,“怎么又不穿鞋?”
“舒服呀。”庄简宁两只脚并在一起,搓了搓,伸手拿过一块披萨放在贺灼嘴边,“叔叔,快尝尝。”
贺灼低头看着那双白嫩细滑的脚,想象着脚趾泛红、蜷缩着时会是多诱人的景象。
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咬了口披萨,他将视线移向小懒猫的唇瓣。
庄简宁困的两眼泛着迷蒙的水光,眨了眨,期待地问:“好吃吗?”
贺灼慢吞吞地嚼着,咬肌和下巴拉出一条性感的弧度,他将手收紧,“不好吃。”
庄简宁皱眉,自己咬了一口,肉香混合蟹黄的鲜美从口腔一直蔓延到喉咙,他不由自主又咬了一口,疑惑地看向贺灼,“我觉得挺好吃啊?你不喜欢?”
贺灼伸手捻去他嘴角的蟹黄,手指挪到唇瓣上,“太干。”
庄简宁下意识地舔干净他手指上的蟹黄,探身盛了一碗面疙瘩,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贺灼,“喝一口就不干了。”
贺灼没张嘴,看向碗里白白的,黏黏的糊状物,挑眉开口问,“你喜欢吃这个?”
“喜欢呀。”庄简宁点点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贺先生,你到底吃不吃。”
贺灼见庄简宁恹恹的,确实得先吃点补充体力。
他尝了口面疙瘩汤,又扫了眼身侧的玉,意有所指地道:“嗯,确实不干了。”
两人坐在茶几前,分食面疙瘩汤和披萨,贺灼倒了两杯酒,端给庄简宁一杯:“少喝点。”
喝多了,又得什么都记不住。
吃完喝完,庄简宁将碗一推,后仰倒在沙发上,满足地摸摸自己的肚子,闭着眼睛,倦意十足,“贺先生你吃饱了吗?”
感觉脸部被温热又沁凉的东西拍打,庄简宁伸手挥开,“贺先生,别闹。”
“那么点东西,垫肚子都不够,能吃饱?”贺灼的手肘拄在庄简宁脸侧,俯身盯着他。
“贺先生还想吃点什么吗?”庄简宁感觉自己被笼罩住,睁开眼,看见自己嘴角的玉。
他一惊,就要坐起来,却将自己送进贺灼怀里。
“你。”贺灼声音低沉,带着蛊惑,凑近庄简宁耳侧,“忘了之前怎么说的了?高考后怎么样?”
庄简宁仿佛听见好多天之前,自己在阳台带着颤的声音,“高考完……随便贺先生弄。”
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包裹,他重又倒在沙发里,胸膛剧烈鼓动,用手背遮住眼睛,只剩淡粉的唇瓣开合:“贺先生,我今天状态不好,也有点害怕。”
贺灼轻轻啄了啄他唇瓣,探手寻到玉,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小懒猫羞中带臊的困倦模样,勾唇道:“草开了,就喜欢了。”
三个月的假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要贺灼技术好,他也不算吃亏。
这么想着,庄简宁两手勾住他脖颈,迷离的眼神四处躲闪:“贺先生喜欢就好。还有……轻点。”
贺灼爽快应道:“嗯,不动。”
小花的颜色极淡,花蕊轻轻颤,极致的清香诱人。
贺灼反复揉弄,甚至没忍住轻轻吻了一下,虔诚的像是得到世间唯一的宝藏,又虚幻到觉得人间一切都不真实。
他迷恋地看着,词穷到只有三个字:“太美了。”
直到侧躺在卧室的床上,庄简宁才明白这个不动是什么意思。
贺灼一边抹香膏,一边让他看着玉抵在小花上,以及玉是怎么慢慢的只剩下一点点。
“怎么还在哭?不是说不疼吗?”贺灼从身后拥着他。
庄简宁抽噎了一下,哭的更大声了,“贺先生,什么时候能、能取下来。”
贺灼觉得自己从未像这般有过耐心,他算了算时间,柔声哄道:“乖,睡吧,明天起来就帮你取。”
胀胀的,不疼,也不怎么舒服。庄简宁哭的有点累,又喝了杯酒,抵不过困意,胡乱朝身后挠了几下后,终于陷入深眠。
月光皎洁,室内莹白一片。
贺灼罕见的没拉窗帘,看了半宿经书,才摸着玉,搂着人,沉沉睡去。
——
之后的两天、,庄简宁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沉下心来,好好琢磨去Trueself面试的作品集。
最先定下来的是两枚戒指。
一枚命名为“寻爱”,戒指以紫粉色为主色调,从侧面看,戒面分高低两层,由钻石、紫水晶、蓝宝石铺陈;从正面看,两层界面上各种色彩的珠宝形成了一朵极美的花瓣,璀璨的宛如万花筒里变幻的图案。
最精巧的是戒指中还隐藏了机关,旋转上半层戒面,露出里面隐藏的王尔德名言。
[Uneviesansamouresteunjardinsanssoleil.]
没有爱的人生,仿佛没有阳光的花园。
另外一枚戒指,命名为“自由”,主石是一颗由树脂包裹的巨大钻石,用两个圈戒固定,四爪镶嵌,两个圈戒缀满小颗的紫色宝石。
钻石在凹凸不平的树脂包裹下,反射出的变彩自然流动,如同天空中漂浮的云朵,质感和光影凸显顽强不屈的生命力。
在画手稿时,庄简宁感觉自己的手指宛如被神明操控,根本不用去想线条的下一步该怎么走,全部信手掂来,自然流露。
第二天,他将两条项链的主题确定了下来。
一条为“风语”,另一条是“禁锢”。
命名为“风语”的项链,内圈错落着镶嵌6层长阶梯形的钻石,下方垂挂近300片流苏般的黄金蕨叶,中间点缀大小不等的圆钻,像是清晨从叶片上滚落的露珠。
佩戴时,金叶微微摆动交错,会发出“风语”般的沙沙声。
一直到当天中午,“禁锢”的手稿还是没有完整画出来。
他轻轻呼出口气,从垫了三个坐垫的软椅上站起身。
摘下放着轻音乐的耳机,听见贺灼在敲门,声音低沉:“庄简宁,已经两天了,再不开门,我……”
“你怎么样?”庄简宁拉开门,转身回软塌上躺下,手稿没顺利完成,都怪这个罪魁祸首,“你不是向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两天的吃食都是小宁从阳台旁的小窗户投递,看着庄简宁眼下的黑眼圈,贺灼猜测这个拼命三郎,肯定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
跟着庄简宁进了书房,停在软塌前,“自己擦药了吗?”
只有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传出,贺灼摇摇头,沾了点香橙味儿的膏药,探手细细涂抹,又查看把玩了半晌,才将灼灼的目光收回,恋恋不舍地抽出手。
庄简宁醒来发现自己在主卧的大床上,他猛地坐起身,睡眼惺忪,“几点了。”
贺灼缩回拿着玉的手,“晚上十点。”
“贺先生,我有灵感了。”庄简宁掀开被子,光着脚出了门。
贺灼扔了玉,捡起垃圾桶里的《金刚经》,半倚着床头看了起来。
庄简宁连书房门都没顾得上关,拿起笔快速画了起来。
链条镶嵌着黑色钻石,装饰造型的灵感来源,是罗马的著名建筑——圆形露天剧场之罗马斗兽场。
他希望自己不会是困兽之斗。
画完四张手稿,他去往一楼,拉上小宁,坐电梯去了地下室。
镶满珠宝的笼子静静地待在之前的那个房间。
庄简宁对照着手稿,见着差不多相似能用的就指示小宁道:“扣下来。”
楼上的警报灯响,贺灼点开监控,还没看清画面,就听见庄简宁的声音,“这颗,
这颗,还有这颗,哎呀太慢了,这堆,这堆,还有这堆都要。”
贺灼看着地上堆成小山的各色珠宝,再看向小半边都被薅秃了的古董藏品笼身。
气的关掉监控,眼不见心不烦。
当天晚上,庄简宁将所有手稿的三视图、以及所有珠宝的单张照片扫描留存,为了保险起见,将电子档通过加密邮件的形式发了一份给毛君。
收到消息提醒的毛君:“这种密码很好破解。”
庄简宁正准备回复六个点过去,毛君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当然,还是保有神秘感最有趣。”
庄简宁:“……”
庄简宁:“谢谢有趣的毛律师。”
次日一大早,庄简宁用环保布袋装了一袋价值连城的钻石和宝石,乘车去了帝都最知名的珠宝加工工作室——“你看”。
刚进门厅,被工作室的前台小姐姐拦住:“请问这位先生,您有预约吗?”
庄简宁摇摇头:“没有。”
小姐姐温和一笑,看见小帅哥格外有耐心:“那先生您着急吗,我们老板的单都排到十二月份了哦。”
庄简宁脊背挺直,笑容乖巧又带着一丝俏皮,“小姐姐,请问你们老板在吗?我能和他说几句话吗?”
小姐姐被颜值蒙蔽了心智,偶一失神,想着说几句话也没什么要紧。科学家不是说过么,每天对着长得好看的小姐姐小哥哥五分钟,就相当于30分钟的有氧运动。
她这也是为老板好。点头答应下来:“先生,这边请。”
见到珠宝加工界的大神人物苏彦君,庄简宁将环保袋打开,诚恳道:“苏先生,实不相瞒,除了您和您介绍的人,我实在不放心将我的作品交给其他人。”
苏彦君在珠宝这一行,也算是见多识广,实力和阅历摆在那,甚至有点眼高于顶,前台将人带进来,他很不高兴。
乍一看见这一堆闪花眼的珠宝钻石,恍惚间以为走错了片场。
庄简宁从背包里掏出一堆鉴定证书,没管目瞪口呆的苏彦君,继续道:“珠宝和钻石来源请苏先生放心,这些珠宝全部都有鉴定证书。”
苏彦君缓过神来,疑惑地问:“这是要?”
就看见来的这位小帅哥小心翼翼地摊开几张手稿三视图,比刚刚放珠宝的模样谨慎多了。
庄简宁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有戏:“加工费我可以多出百分之五十,三天内我需要拿到成品。”
其实去面试用手稿就行了,但是既然做了,他就想做到最好最极致。
只匆匆看了个大概,苏彦君便眼睛一亮,双手接过画稿,视线根本挪不开:“不用加价,也不用介绍给其他人,为未来的天才设计师服务是我的荣幸。这单我接了。”
——
面试在三天后,庄简宁没让自己闲下来,想了想,决定趁这难得空闲的时段,将驾照拿到手。
他上辈子会开车,现在就是考个试的事儿。
看了半天书,下午通过了科目一。
第二天第三天相继将科目二三四,顺利通过。
考试挺容易,但是驾照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
这几天贺灼很忙,经常夜里开跨国视频会议开到半夜,庄简宁白天不在家,两人基本没打过照面。
去面试这天,庄简宁起了个大早,穿上昨天李助刚送过来的成套定制西服,往镜子前一站,不由得感叹道:“天啊,我怎么这么帅!”
小宁正帮他整理钻石袖口,闻言跟了句:“天啊,我怎么也这么帅!”
贺灼目光扫过他的窄肩瘦腰,在挺翘浑圆的臀部停留两秒,视线下移到修长的双腿。
看够了,面无表情地经过,进书房,继续开跨国项目会议。
临关门前,庄简宁喊他:“贺先生,祝福我。”
贺灼还是那句话,淡淡的:“努力不会白费,用不着祝福。”
庄简宁朝书房门做了个鬼脸,将手稿和作品装好,打车去了Trueself公司。
站在Trueself楼下,庄简宁仰望整栋珠光宝气的写字楼,感叹果然是顶级珠宝公司。
走近大厅,内里装饰明亮奢华,处处彰显着品质和不凡。
前台小姐训练有素地迎上来:“您好,请问是来面试的吗?这边请,面试地点在十三楼会议室,上面会有接待员引导。”
听见身后的嘈杂声,庄简宁回望过去,见又来了几个衣着光鲜亮丽,长相气质均不俗的男生女生。
竞争对手还挺多,不过庄简宁并不紧张,这一刻是向着梦想跨越的第一步,他心中只有激昂和兴奋。
电梯从负一层缓缓升上来,停下,电梯门缓缓打开。
庄简宁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正准备抬腿,看见电梯里站着的两个人时,他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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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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