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奸/细。”韶竞冷静的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
“可能是内应。”莫续强迫症犯了,在错别字上轻轻打了个叉,末了又补上正确的字。
夫夫异口同声。
远处的裴厌空连打两个喷嚏,抱怨最近降温梯度是不是有点飘。
放基地角度,若是搬出基地做挡箭牌,裴家固然得恭敬着配合调查,但间接等于提前给他们打了“预防针”,调查效果不如突袭来得好。
“什么事你都要跟着。”
黏人精,甩都甩不掉。
“那可不,合法夫夫,标记为证,履行义务,”莫续贫嘴起来是一套接一套,押韵不重复,贫完,他摸了摸右边没有洞的耳垂,懒懒侧身。
“打耳洞怎么不打对称”韶竞明知故问。
“这右耳朵不是等着你给我戴吗,另一半”莫续语调上扬,一语双关。明明是轻浮的话语,在他说来,倒别有一番风味去了。
裴家外院没什么守卫,乍一看其乐融融,可真越往深处探索,就越发现地下室的古怪。
曾有宾客打哈哈问裴家这地下室藏着什么千金万贯,防守全安置于此。管家擦着冷汗,解释道尽是些无用玩意,不足挂齿。
恐怕这“无用玩意”搬出来,能把宾客吓晕。
谎话连草稿都不打。
“仔细看。”韶竞用手把莫续的脸夹在中间,努努嘴示意他盯紧点。
莫续敬了个礼表示收到,然后目不转睛、含情脉脉凝视韶竞。
“....别乱看。”韶竞无奈,但又不能武力镇压,只能寻思日后从体力镇压。心道不是让你看我。
来裴家前,殷岚交代过小代这孩子精明得很,怕他嗅出什么蛛丝马迹,殷岚不敢多有动作,趁天还没亮给小代温了壶牛奶,装好奶嘴后俯身亲亲孩子的脸。
这个劝孩子的重担就落到韶竞莫续身上了,美曰其名让他们先行体验把婚后养崽生活。
果不其然,小代醒后闹着要见殷岚。
韶竞在哄孩子方面显然不具备天赋,为避免他盛气凌人把孩子吓闭嘴,莫续揽下这个活儿,半蹲着摇摇小代的肩膀,柔声细语安慰:“父亲去找爹爹啦,一会他们回来给你烤小饼干吃好不好呀?”
小代的哭声止住了些,勉强相信了,还说要吃草莓味的饼干。
一旁围观的韶竞不馋饼干,他思绪飞跃一年多,馋起莫续的身子。
冉冬赐也会烤饼干,只不过他嫌厨房热,烤饼干时往往给自己剥个□□,系个围裙晃来晃去,细腰比奶油诱/人多了。
可想而知,饼干没烤成,韶竞最后把冉冬赐给烤熟了。
“....你也想吃饼干”打发走小代,莫续瞥眼有些....嗯...垂涎()的韶竞,一脸困惑。
“没有,想奶油了。”韶竞扫过莫续的腰,指代不明。
.....
韶竞事先清理出条方便的道,这条他拨给了殷岚,另一条稍有复杂的由他和莫续走。
总闸牵连着不少机关,被韶竞干扰切断。地下室灯灭,韶竞把灯系到头上,分给莫续只手勒令人牵紧。
莫续还是头一次这么正式的牵他。
韶竞手上茧不少,摸起来麻麻的,但不扎人。
就...很舒服,很适合冬天暖手....
地下室的空气流通不畅,楼梯滑坡交错,无形间增添不少压力。
电联的机关是不能运作了,但不代表那些古早配方的暗器也跟着沉睡。
莫续碰到了刻在墙上一行字,字迹癫狂得与莫续私藏的那本《white》有得一拼,他欲凑近解读呢,墙上的字转瞬即逝,落下的粉末自动组合,拼成张带着僵硬笑容的人脸。
“嘶....”莫续手一颤,猛得后退。
“小心。”韶竞把人往怀里一拉,原先他所在位置被劈出了个坑。
莫续回头,墙上的画不知何时变作成品,头身完整后,“画人”竟从墙上跨了出来,僵硬的脸满是戾气,他不带歇息的,见坑底没躺平的莫续,转身又发来杀招。
莫续以为的“画人”杀招会是扔一把沙子,让沙子像墙壁奇迹般随心变奏。
而真正的杀招是“画人”站稳了脚,森森一笑,他压根不用洒沙的,直接凭空变出把刀。
还是意念回旋那种。
韶竞为引,反复横跳。莫续伺机,寻找敌人的漏洞。
“画人”不是机械、不知变通的那种,见回旋刀无效,“画人”挥手,这次干脆来了阵回旋刀雨。
刀雨有目的的将韶竞逼往某个角落,韶竞进退有度,与刀雨博弈自是不能分神。
他后仰,无意踩到地上一反光碎片。
碎片浮起闪烁,炸出束巨大白光,白光从下至少逐渐包裹住韶竞,在它彻底吞没韶竞前,莫续扑过去,扣住了韶竞的十指。
于是,白光带走的变成了两人。
殷岚的运气不错,摸索摸索便深入腹地。
足有两米高的器皿里供着个昏迷的Alpha,跟殷岚记忆里的人变化不大,除了身上纹了串意味不明的代号。
“徐匿....”殷岚隔着器皿的玻璃,小心翼翼探出手,碰碰他。
名字出口,掷地有声。
韶竞那边棘手的“画人”化作捧尘土,像是唤回了器皿内Alpha的魂,毫无征兆的,徐匿瞪开了眼。
他眼里没有任何温度,与殷岚的深情形成鲜明对比。
徐匿露出个僵硬的笑,随后,他一拳打裂器皿。
他不是来以热切拥抱回应殷岚的想念,裂掉的器皿渣/溅开,其中不少还刮到了离器皿近距离的殷岚。
殷岚吃痛,却没机会躲闪,他被徐匿按倒,徐匿机械的拾起地上的碎渣,将带刃的那头牢牢抵住殷岚心脏。
殷岚被欺负得直发抖,他缩成一团,带着断断续续哭腔:“不给你看宝宝了....”
徐匿的手顿了顿,刃尖的方向虽略有调整,但最终还是在不明力量驱使下,刺了进去。
淌过了朵血红的花。
碎片产生了奇异能量,与之前招新考试的意外相似,两人双双卷入“新世界”。
悬空、失重....像穿越了漫长时空隧道,他们着陆时四周归于黑暗,乍一看还以为是韶竞头上绑着的灯熄了,他们又回到了地下室。
韶竞扣严了莫续的手。
黑暗尽头在两人前行段距离后亮起盏灯,准确说是声控灯,声控灯映出的昏黄暗光好似把人置身扯回了狭窄肮脏的老式楼道,莫续都怀疑下一秒会看到颇有年岁的蜘蛛网、以及嘈杂的邻里吵架。
声控灯未照明前路,仿若被刻意改造过,灯越亮,尽头越虚化。
头皮发麻。莫续的眼皮跳了跳,蹦出个四字....四字成语。
“关灯。”莫续喊了声,结果“吊着口气”的灯在听到声音后宛若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将那份照得人眩晕的光更发散发亮。
“这种和基地的智能灯不一样....”韶竞瞧着人犯傻,没忍住觉得莫续可爱极了,便抬手薅了把银发,“语音指令对它无效,你越喊它越亮。”
莫续有一丝丝窘迫,但转念一想韶竞又不是外人,倒觉得没啥,仅存的点不好意思瞬间烟消云散。
鉴于碎片原计划只捕获韶竞一人,没预料多捞到一自愿陪同的家属,故而碎片世界准备得并不充分——比如,只给了一套设施。
声控灯如愿闪乎不定,本就不太明晰的光此刻好比蒙上了层霾,它像个寿终正寝的老人,寥寥几下后彻底变成一潭死水。
脚下的场景开始变幻,它的随机性可太大了,这次是“复古”文化,下次保不定整个鲨鱼嘴里当降落点。
漆黑朴实的路像块直达沸点融化了的巧克力,扭曲变形,瞧着格外诡异。
所幸路面溶到韶竞他们那块就识趣打住,莫续以为是设计者良心存活,没想到来了个更刺激的:
——“新世界”内一根从天而降安全绳圈住韶竞。
“嘿,这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蹦极。”莫续调侃,优雅张开双臂,安静等待自己那根安全绳。
结果等到的是“新世界”偏心。
“啊?我...我没”莫续摸了摸鼻尖,甩甩手确认这个世界真的那么狠毒。
他只觉脚底生风,如代入梦里踩在云朵上的蓬松。
莫续低头,怪不得飘飘欲仙呢,场景变成了悬崖,而他和韶竞,恰好横在悬崖快要断掉的最后个尖儿上。
——噢,不是云软,原来是腿软了。
眼下,莫续身上没有任何防护设施,这荡秋千般的飞跃,他着实承受不住。
跳上去,是命运眷顾;跳不上去,得粉身碎骨。
“你抱紧,我带你过去。”韶竞揽紧固在莫续腰上的手,莫续点头,闭上眼睛搂住韶竞的脖子。
韶竞起跳,天旋地转,每当莫续手腕酸痛,挂在韶竞身上整个人有下滑趋势时,韶竞总能及时拽住他,甚至将一半绳索扣给莫续。
列列风声在耳边极速放大,盖过了胸膛贴胸膛的心跳。
像是载着期望,捧起赤诚,接他回家。
莫续不喜欢无条件相信一个人,尤其是这种至关生死、没有第二次机会的境界。
但如果这个人是韶竞,他不仅愿意一试,还...还挺愿意在不危及两人生命的前提下,多来几次亲密接触。
韶竞,别松开我啊。
莫续深吸一口气,呼啸的风刮得他眼眶生疼,但他还是没忍住睁开眼睛,不想再和韶竞有点滴错过。
不会再留你一人面对了。
安全绳在韶竞手臂上勒出几道红痕,况且他一手引安全绳滑动,另一手抱稳莫续还不忘腾出空隙以防压着人家的头发。所承载的重量快超上限,韶竞咬咬牙,汗水打湿了他额角的黑发。
这趟实在太漫长且艰辛,莫续想着,担忧累坏了韶竞,如果下次能把沿途换成坐缆车就好了,他可以准备好多好吃的边犒劳韶竞边欣赏韶竞的脸。
安全绳顺着轨道滑到一半,突然卡顿,韶竞屏息,震了震胳膊,仍未见效。
汗湿的头发成小缕状,无精打采耷拉着。
奈何莫续的双手架着,双脚悬空,唯一能动的就属嘴了。
粉粉的小舌探出,他俯身袭过韶竞的发梢,携着温热将头发拨开些,以免遮住了韶竞的视线。
舌头不餍足,随莫续回到口腔喘息片刻,没过两秒,又有了主动出击的势头。
只是天公不作美,莫续的舌尖刚抵过门牙,还没犒劳韶竞的嘴,卡住的绳索“咯噔”一下,像是给莫续的唇缝上了拉链,他讪讪收回,权当是口渴了,舌头出来蕴蕴嗓子。
绳索动了两步,大概是看他们途中平静无风,觉得索然无味,便他们切了个“激流勇进”模式。
“咯噔”是绳索既定轨道断裂的声音,也是莫续心碎的声音。
对韶竞的影响不大,他有安全绳护体,顶多半吊不吊悬空垂个千年万年。而莫续则是真正自由落体,绳索栓住的力度经不起增重的考验,在韶竞抓住莫续手腕前,他已随崩开扣卡的弧度坠落。
韶竞没犹豫,他割断栓住自己的那段绳子,跟莫续一起跳下去。
与其说是坠落失控,倒不如比作跌陷更为贴切。
莫续和韶竞一直保持段难以横跨的距离,无论是居下者试图减缓速度等他,还是飘上者努力伸手去抓,都无济于事。
一如当年的火,韶竞明明想拉住冉冬赐,却只能眼睁睁瞧着他将自己燃烬于火海,阴差阳错留他颠沛在外、不带记忆的去流浪。
有些零碎记忆,随着莫续身心的放空,忽明忽暗涌入大脑。
还都是些和韶竞有关的。或许说,无论身份怎么变幻,韶竞在他生命里烙下的痕迹永远会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ωWW.miaoshuzhai.net
有针锋相对的、有打情骂俏的、有温馨陪伴也有深入交合....莫续不再觉得自己是记忆的代入者,他真切感受到了对这些“珍藏”拥有的踏实。
莫续垂了垂眼,巨大的信息量使他超负荷运作,迫切想要冲破束缚,知道更多。
久违的耳鸣侵入莫续的感官,他整个人变得沉重,后而失去意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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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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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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