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木年走得极其艰难,除了脑袋上带给她撕扯般的疼痛,还有身上极寒的煎熬,那寒气像是要把她血液冻住,骨头冻碎了似的,要不是褚敏儿今天缠着给她做糕点,还要木年品尝,也许她早就到内阁了。
“姑娘你再坚持一会。”秦子双见到了地道,干脆直接背起木年开始跑起来,背上的木年早已满身是汗,眉头蹙成一个川字,艰难地呼吸着,唇色丝毫不见红,全身上下唯有那双眼睛透着生气,只不过不见了原本的颜色,那黑色的眼眸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非常人的蓝色。
“姐姐!”落葵也快步跟在后面,“快点快点!眼睛变蓝了!”
“我已经很快了。”秦子双着急地说道。
这该死的四个地道!
就在秦子双快到出口时,身体突然被人拍了一掌,秦子双一个不稳翻了出去,胸口一热,一口温热的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姐姐!”落葵喊道。
只见木年稳稳地站在路口处,脸色已经有了血色,那双眼睛蓝得如同深海望不到底,她面目表情,头微微倾斜,细碎地发,软软地落在脸上。
她缓缓摆正自己的脑袋,看向从地上站起来的秦子双,身子一动,跃到了秦子双跟前,秦子双看到向她而来的木年,心道一声不好,转了一个身,往后一跳,拉远了与木年的距离,可速度没有木年快,还是被掌风刮到了。
“落葵,把倾言她们叫出来!快!我撑不了多久。”说罢,玉手反转袖口飞出几枚银针,银针后面拖着极其长的红线,全部飞向木年。可木年速度太快,而且秦子双并没有想攻击木年,只是想束缚住她。所以当银针落下之时,那边早已经没了木年人影。
秦子双心漏跳了一拍,收回银针,只觉得浑身冰凉。
“抓到你人。”幽幽地声音从秦子双身后响起,她猛地回头,想再躲已经来不及了。硬生生又受了一掌,好在秦子双反应也不慢,在那手掌袭向她之时,她抬手护住了胸口,掌间落在了她手上,听到了骨头碎了的声音。
秦子双忍着剧痛,抬手,万千红线飞涌而出。木年嘴角微微上翘,只见她踮起脚尖在这红线之间穿梭自如,竟然像是在跳舞。
就在此时,一众人都来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倾言,她急得眼眶通红,可没多少时间让她心疼,她抱着落葵飞向木年,而其他人都去“攻击”木年了,似乎已经习惯,出奇地配合。
倾言抱着落葵靠近木年身边,纵使木年武功再怎么高也来不及躲闪那么多人的攻击,等木年察觉身后有人已经来不及了。
“大椎穴。”落葵话音刚落,倾言手里针通过落葵的力道准确无误地插入木年的脖子处。一瞬间木年像是泄了气,一下子冷静下来,眼眸中的蓝色淡了下去,却未消散,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暴戾过后的冷静被铺天盖地的疼痛抵消了。一下子抽光了木年所有力气,她疼得站不住脚,被一帮人抬着进了暗室,暗示里早已经燃了血石,通体发着红光,整个室内涌动着热气,常人进去没过多久就热得脸上泛红,额角冒汗,反倒木年一脸轻松,那脸上的表情也舒展开来了。【妙】 【书】 【斋】 【妙书斋】
落葵屏退了周围的人,只留下倾言。木年躺在床上已经昏死过去了,倾言把她小心地扶起来,落葵仔仔细细地落了针把木年背后扎得同刺猬一样。本来倾言是想把木年翻过来让她躺下,可是似乎不是很舒服,那松了眉头又皱了起来,倾言只好又把她扶起来,任由她靠在肩头。
“半个时辰后。就要把姐姐叫醒,太长时间不回褚府难免惹人怀疑。”落葵说道。
“可今天还没过去,离开这里真的没事吗?”倾言问道。
“当然有事,晚上肯定还会疼的,不过应当无大碍,姐姐挺得过去的。”
倾言张口想说些什么,落葵没有给她机会直接说了下去:“这是姐姐的打算。”
听完这句话,倾言便不再开口。
半个时辰后,木年从床上醒来了,揉着发疼的脑袋,撑着身子靠在床上:“你们干嘛都守着,我都习惯了,你们还不习惯?”
守在木年身边的几个姑娘,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离开,木年笑了笑,却在看到秦子双时,凝固了。秦子双脸色极差,哪怕施了胭脂也盖不住她的憔悴,更重要的她的手被两块木板夹着,挂在脖子上。
“我……做的?”虽是疑问,却带着肯定。
“不是,是我……”
“不要撒谎!”木年打断了秦子双的话,想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是我不小心之类的话,“严重吗?”说完这句,木年自己也觉得可笑,看她脸色能不严重吗?
“对不起……下次我要是控制不住,你别手软。”木年下了床,伸出手想去碰碰她受伤的手,可随后又觉得不妥,便收了回去。
“姑娘我真的不碍事,小伤而已,真的。”秦子双笑意盈盈,丝毫不在意。
木年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更是很愧疚,正色道:“下次别手下留情,这是命令,听明白了吗?”
秦子双一愣,看着木年变差的脸色,赶紧乖乖地点了点头,这时倾言和落葵也拿着药进来了,木年复杂地接过药一饮而尽,转身坐在椅子上:“我还要带两个人回褚府。”
这话一讲完,屋子里的姑娘们个个抬头,眼神炯炯,尤其是倾言恨不得冲上去拉着木年说,选我选我!
可木年的眼神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开口道:“初云儿和樊霜吧。”
“姑……”倾言刚开口,却见木年抬了抬手,想说的话全部噎在了心头。
木年走之前吩咐了倾言一件事,这才让她心里舒畅了些。
可刚回褚府一件事突然打乱了木年整盘计划,月娘的鸟带着信件来了,上面写了两件事。
一:傅司命拿回主事权。
没错自从刺了他一刀后,他就昏厥过去,身子一直没养好,全靠药吊着,在此期间太后又独揽大权,傅司命身心俱疲,根本没有精力去和太后抗衡。太后以傅司命身体不佳为由,把傅司命好不容易分散的权又拿了回去,这就是木年一直不理会大北朝的原因,大北朝内忧得很,根本不需要她动手,里面就已经烂了,而且现下傅司命突然发力,其实也威胁不到太后,毕竟权给出去容易,收回来难。但是最让木年想不通的是,太后竟然归还了!而且退了朝廷,去安享晚年了。这完全超乎了木年所掌控的消息和计划。
第二件事:大粮仓已然有人接手了。
这人是凭空冒出来了,理应按照木年的计划,商不让皇不交,两者抗衡。可谁知突然冒出个陈咬金,他恰好又是行商又是朝廷的人。但是在前四年中,木年从未听说过他,真得像是突然冒出来的,连同月娘都打听不出来所以然。
木年有些焦躁地在院落里来回走着,她这步除掉墨家的棋似乎真的走得太早了,本来想着让大粮仓烂个通透,没想到却加速了商皇的凝合力。
“樊霜快速通知倾言我交代的事赶快办下去。”樊霜点了点头,下一秒就消失在了院落了。
“姑娘,喝杯安神茶吧。”初云儿走上前把杯子递给她。
木年没有接,愣愣地看着远方,初云儿见她没反应,只好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木年总觉得什么事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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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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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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