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嵇夜都没回来,向期也没回来,忙着对账今年的开销和入账,仅剩下的倾言对这方面也是一窍不通,向亦颜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一直记得那日木年对她说的话。
“木年,你是不是蠢,喜欢就去说啊。”向亦颜一拍桌子,气呼呼地说。嵇夜也不知道怎么想,都几天了留在白府,也不报个信,还真要当入赘女婿不成。当然这话向亦颜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想着。
“我哥说,借酒消愁,今日,我带你去吃酒。”向亦颜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让木年可以开心点,便想到这个笨法子。
嘴上说着,身体上也的确行动了。
三个人来到京都最好的酒楼——望醉楼,向亦颜整了个包厢,这边的包间不同于别处,是两两相连在一起,互相只隔一道长长的帘子。向亦颜定的是在里侧,就一定要经过旁人的包间,刚进去就看见傅司命也在里面,他斜躺在长椅上,手间握着一只白玉酒杯,眼角有些微红,眼里泛着水汽,像是吃醉了。
“司命?”木年掀开帘子的手,停滞住了。
向亦颜探出一个脑袋,她一直听木年说傅司命这个人,却未见过,如今见到了,果真好看:“他真好看。”
傅司命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懒懒地扬起头,看向门口,便看见木年穿青灰色的衣裙站着。
“木年?”带着醉气,他站起身子,手里提着一壶未开封的酒。走路倒是稳,来到木年前,盯了一会。
“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木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突的手被他抓住,一股力量从他手里传来,用力一拉,把她扯到了他的怀里,手揽住她的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傅司命大手一挥,窗被打开,一下子跃出了窗外,带着木年离开了。
“姑娘!”倾言大惊,却无可奈何,她不会轻功,手扒着窗户,眼睁睁地看着傅司命把木年带走了。
木年闻着傅司命身上的酒香,任凭他带着乱跑,今天的傅司命特别不对劲,就像最近的她一样。平常他无论怎么样都不会那么失态,哪怕断了脚他都摆出一副我没事的模样,可今天,在那门口,对视的时候,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又下起雨,南方的雨天湿冷湿冷,每一滴都带着寒气,木年拢了拢衣服。傅司命带她来到了一个四面环湖的亭子里,刚进去,雨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惊得湖中的鱼一哄而散。
傅司命伸出手,拔了酒塞随手扔到湖中,随着雨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没喝,把这酒递给了木年,木年踌躇了一会,接了过去,抿了一口,没有想象得那么辣,反而甜甜的香香的,又喝了一口,这一次比较多,辣劲便上来,呛得木年脸都红了。
“木年,你说我要是普通人该多好。”傅司命眼睛盯着湖水说道。
木年没有回话,又抿了一口,这一次辣味少了,香味重了。
傅司命见木年没有说话,又自顾自地说起来,语调慢慢地:“明明我才是大北朝的主人,可处处受人阻碍,文臣向着太后,武臣向着先主,我就是一个傀儡,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的傀儡,我……”傅司命叹了一口气,把木年手中的酒拿了过来,猛喝了几口,又说:“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江山拽紧在手里,灭了余孽,把朝中的那些势力各个分散,放了自己的亲信,可先主他死了也不放过我…也不放过我啊!”说到这他突然声音高了几分,抬头看向木年时,手一抖,酒掉在地上,碎了,酒水顺着地面四处游走,滑到了湖里。
傅司命说的话没头没脑,没有逻辑,可木年还是抓住了重点。
木年已经红了眼眶,她看着傅司命,不可置信,他说,他是大北朝的主人。
“你骗了我?”
怪不得,那天在洞里,她问他最讨厌什么,他那样的古怪,没有回答她。
“你是殿主?”木年明知道答案,还是想再问一遍。
傅司命低垂着头,那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乱的,遮住了他半张脸,他摇摇晃晃,这次他站不稳了,扶着栏子,来到木年年前,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对不起…我…。”
木年一动不动,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她该干什么,她该做不什么。傅司命帮她拿了止血藤的花,帮她遣散了围堵的众人,同她一起引走敌人,忍着接骨之痛把她带回了破庙。现在他告诉我,他是殿主,他是杀她师父的凶手。
“木年…我不得已啊,我怕啊,我怕你知道我是殿主后会疏离我,所有人都是这样,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只要知道我是殿主,我又要一个人啊,木年……我又要一个人了。”说到这傅司命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了木年的身上,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木年滑出袖口的短刀又默默缩了回去。
“高出不甚寒,你知道一个人有多冷吗?我起初见你,只觉得小小年纪武功了得,很有趣。可后来我会越发地喜欢了,我从来不信一见钟情,可却栽在了你身上,你是那么单纯,单纯到哪怕知道我叫傅司命你都不知道我是殿主,所以当你身边有个男人的时候,我好怕他会告诉你,可后来他没有说,我以为他也同你一样不知道,毕竟这个年代没有太多人关注殿主又换成谁了,他们只在乎今天写的诗,画的画。所以那天破庙内,他告诉我他知道,我害怕了,落荒而逃。”
木年胸膛微微起伏着,看着伏在她肩头的那个男人,身体因为酒的原因没有那么冷了:“司命啊……”
傅司命听到木年终于说话了,猛地抬起头,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怕遗漏什么。她眼睛湿湿的,下睫毛上挂着眼泪,像是要掉下来,风一吹,那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司命,你为什么是殿主啊,你为什么偏偏是殿主啊,你要知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傅司命听她说完,像个没人要的孩子,不动了,他垂着手,眼角泛着红不知道是酒气还是别的什么:“木年?”
木年转身欲走,却听到后面的那人说:“你看,我就知道,我又要一个人了。”随即就是人落在地上的声音。木年动了动脚,想走,终归是不忍心,又折了回去。把傅司命背在背上,她望了望烟灰色的天空,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妙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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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雨已经停了,床榻旁边坐着殿后,见他醒后,连忙给他递了一碗醒酒汤。
“我怎么回来的?”他接了过去,草草地喝了几口,揉着发痛的额头。
“回殿主,是一个姑娘把你背回来的。”跪在地上的一个太监答道。
傅司命掀开被子,走下床,又问:“她可有说什么?”
太监拱了拱身子:“没有。”
“一句话都没有吗?”傅司命
“一句话也没有。”
————
等木年回到向府已经喝得烂醉,她踩着乱七八糟的步子,倒进了向府,整个人跌倒在了水坑里,差点没给淹死。
嵇夜脸色也非常不好,眼底下还有黑眼圈,看着床上睡死了的木年,很不好受。他说他要回来,可他没有。那白映幽回白府生了大病,嵇夜想是回来,可白映幽他不在就不肯喝药,便硬生生地被留了几日。
本来还要再呆几日,可向亦颜匆匆来访,说木年被傅司命给带走了,急得他不小心把药汤洒在了白映幽身上,也没来得及问她几句什么,不顾白相的挽留,就火急火燎地往向府赶,等他到的时候,看见木年趴在水坑里。那时候所有人都出去找她了,要是向期晚一步,没准木年就真要成了第一个淹死在水坑里的人,心里又疼又自责。
那时候南朝内有反臣,外有安定。嵇府是将军世家,一家人基本都战死在那场保卫皇宫最后一道门的战役里,只留了嵇夜和他的幺妹。那时候白相倒戈帮着乱臣贼子,杀了很多所谓的南朝余孽,推崇傅开为王,从此南朝覆灭,建立了大北朝,傅开称自己为殿主,所住之地为殿。
本来嵇夜和他幺妹也会死的,可谁知白府小姐用命逼迫白相,要他保这两人一命。起初白相不同意,可白映幽不知道里寻得毒药,且只有她一人有解药,当着她父亲的面吃了下去。白相爱女是出了名的,无奈之下保下了嵇夜和他幺妹。而白映幽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好。虽然后面幺妹病重,没有保下来,可他爹娘的骨灰,是白映幽带给他的,还帮他们立了坟,这份情很重很重,太重了。
原本嵇夜想着娶了就娶了,算是报答恩情吧,毕竟白映幽他是不讨厌的,可木年出现了,他乱了,彻底乱了,他不想娶白映幽了,可那份情却不知道该如何还了,用命吗?他原先舍得的,如今有了木年他便不舍得了。
他夹在里面进退两难。
他收回思绪,伸手牢牢握住木年的手,不想放开。
他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了,向亦颜已经全部和他说了。
等她醒来,他要和她解释,他要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他要告诉她他的无奈和纠结。他不想一个人憋在心里了。他要和她一起想个万全之策,一个既可以报了恩情,又可以同她在一起的办法。
他是怕的,怕木年只把他当作哥哥,当作亲人,所以在破庙里他不敢对她说那几个字,可如今不一样了,他知道了。
嵇夜看着木年的脸,白里透着酒的微红,他缓缓低下身子,到了咫尺之间,停了下来,呼吸危重,手不由自主地微微拽紧,最后他伏了下去,轻轻地极其温柔的亲在了木年的嘴唇上,然后他靠近她的耳畔,说道:“等你醒来,我就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次日,木年忍着撕裂般的头沉起了床,嵇夜趴在床头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罩子,还未醒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守了一夜吗?
木年也没叫醒他,靠在床上盯着看,他安静地趴着,只露着人畜无害的侧脸,线条时而柔和,时而刚毅,路过额头,落在下巴上,泼墨的发散在两侧。
自己真没出息,本来还一直生着气,可现在就这么看了一眼他的脸,怎么也生气不了了。
趴着的人突然动了动,缓缓得直起身子,眼神带着雾,刚睡醒的模样,抬头对上木年,一下子清醒不少。
“怎么样?头还痛吗?”因为刚起床,声音有些哑,还带着慵懒的感觉。
木年点了点头,有些委屈,疼,疼死了,心里也疼。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给你煮醒酒汤。”抬手把木年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你还去白府吗?”木年看嵇夜快要离开了,连忙问道。
嵇夜站在门口转过身子,笑了笑:“不去了,陪着你。”然后跨门而出。
这一碗醒酒汤木年等的很快,没过多久,嵇夜就端着进来了。纤长的手指捧着白色的瓷碗,指尖泛着红色。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连同指尖都是好看的。
“慢点喝,有点烫的。”嵇夜坐在桌子边,扶着额头看着。
见木年喝完,他又站起身,从她手里接过。却没放在桌上,来回走着,指尖抠着瓷碗。
……
“木年!”嵇夜几乎是喊出来的,着实吓了木年一跳。
“干……干嘛?”木年歪着头,不解地看着。
“我……”嵇夜手指掐着瓷碗,要是他会武功铁定把这瓷碗捏碎了不可:“我喜……”
房门被“啪”地打开,门外的风灌了进来,吹起了嵇夜的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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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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