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大声念道:“石山生青藤,曲水漾绿波。天澄风如洗,林幽树似歌……”
“诶,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作诗了?”黄芷汀瘪着小嘴蹙着眉:“欺负我听不懂吗?”
高务实干咳一声:“这……这几句直白得很,应该很好懂。”
“哼,你们读书人就喜欢故弄玄虚,‘林幽’有什么好奇怪,这么大片山,就我们两个活人,能不幽吗?可是‘树似歌’又算什么话?”
高务实一本正经道:“你没发现风吹过之后,那些树叶哗啦啦的声音吗?这就是‘树似歌’了。”
黄芷汀没好气地转头瞪了他一眼,道:“总之现在不准作诗,乖乖跟着本姑娘走,要不然掉下悬崖可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你。”看来黄芷汀对之前闹的笑话很是在意,连带着把高务实作诗的自由都给剥夺了。
原来他二人此刻正走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半山壁小路之上,这路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仿佛有巨人在半山腰里划了一手螺旋刀。走在这路上,随时要担心从边上掉下去——下面的的确确是悬崖,只不过这悬崖到底乃是河流罢了,这河流算不上清澈,反倒非常绿,但正因为如此,反倒很好看。
高务实颇有些忐忑,苦笑着对黄芷汀道:“黄姑娘,我之所以作诗,就是想分分心,免得一看这条路,我就总担心它会塌下去……”
“这条路的年纪看起来不比大明小,你与其担心它会塌,还不如担心惹我生气把你踹下去。”黄芷汀头也不回地道:“另外,本姑娘可以告诉你,这条路一看就是通往瑶寨的,你担心山路会塌,还不如担心瑶寨的瑶人会吃了你。”
高务实干笑道:“我是男人,我的肉估计吃起来会有些老,想必他们应该没有兴趣吧。”
“老才好啊,肉老一些有嚼劲,吃得久,而且不容易饿,本姑娘觉得他们一定会喜欢的,你就放心吧。”
两个人一路打趣揶揄,倒也轻松愉快,不觉又走了很远。
“害坛酒厚墨……特闪酒厚拾……经忐闷……经忑喃……”
这山隔着河的另一边,忽然有人大声唱起歌来,只是高务实一句也没听懂,一脸懵逼。
黄芷汀倒是面色一喜,转头对高务实道:“张不虚,你的运气看来还不错。”
高务实忙问:“何以见得?”
哪知道黄芷汀却不再理他,反而双手放在嘴边做出喇叭状,也唱了起来:“先经布洛陀……学经姆六甲……请祖宗齐坐……齐对哽细气……布眉酒许哽……勒烂得福分……”Μ.miaoshuzhai.net
对面山上有人大笑,说了几句高务实听不懂的话,黄芷汀也大声回了几句,高务实依然听不懂。
接着黄芷汀忽然换了汉话,唱道:“啊……香哩!今天我们上山来,听闻那边悠热闹,是谁在那边把歌唱?”
河对岸上山马上也唱道:“啊……香哩!是我们几个后生仔,烘笋信口唱几句,请你们过来热闹吧!”
然后黄芷汀舒了口气,喜滋滋地转头对高务实道:“成了,你有救了!”
高务实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唱了些什么,就这么两段唱完我就有救了?”
黄芷汀嘻嘻一笑,道:“前面那段叫《师公调》,歌词叫做‘敬酒布洛陀’,后面这段是《香哩歌》,虽然只唱了几句,但可以说明我们对他们没有恶意。”
高务实诧异道:“原来唱几句歌就可以表示没有恶意?要不你待会儿也教我几句,万一等会他们情绪有什么不对劲,我就赶紧唱歌求饶。”
黄芷汀哭笑不得:“你要是不知道对方在唱什么,胡乱对歌死得更快。”
“哦,原来是这样。”高务实点了点头,又忽然皱眉:“不对啊,你说第一首歌是唱的是‘敬酒布洛陀’,可这布洛陀不是僮人的祖先吗,跟瑶人有什么关系?”
黄芷汀有些意外地道:“你倒是挺仔细的嘛,不过你不用紧张,本姑娘刚才跟你说你得救了,就是因为他们在唱师公调——这群瑶人是拉珈瑶,拉珈瑶跟僮人交往很多,估计得有几百年了,受僮人影响很深,也信布洛陀,而我是僮人大土司家族之人,他们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那太好了!”高务实心中一松,但马上又愣了一愣,面色狐疑地问道:“且慢,黄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黄芷汀愕然:“我忘了什么?”
高务实皱着眉头提醒道:“这里是八寨啊,令尊不是在此次平定八寨之乱中居土司第一功吗?这都血海深仇了,你确定他们不会为难我们?”
黄芷汀顿时面色一变,惊道:“糟糕,我忘了这件事了!这下怎么办?”
高务实满脸呆滞,盯着黄芷汀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脸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黄姑娘啊黄姑娘,你让在下说什么好呢?咱们作死也就算了,居然还要送菜上门,这服务也太周到了,就差自带香料了。要不你上山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藤椒啊、山胡椒之类的,争取来个一条龙服务,让他们到时候给个痛快。”
黄芷汀急得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笑话我。我,我就是这两天有点心绪不宁,所以一下忘了而已,你怎么一点都不会体谅人家!”
高务实叹道:“你看看,你看看,黄姑娘,我劝以后你得了空,还是要多读点书。”
黄芷汀一双美目瞪着他,气恼道:“命都要没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读书多,你能耐大,那你倒是想点办法啊!”
高务实笑了笑,微微抬起下巴,一脸傲然:“正所谓每临大事有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说人话!”黄芷汀一声怒叱。
“呃……在下的意思是说,且容在下想想。”高务实赶忙收了装逼姿势,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黄芷汀被他这一打岔,反倒是冷静了不少,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不过我可提醒你,对方刚才已经邀请我们过去了,如果我们迟迟不动,他们会认为受了侮辱,到时候……哼哼,你应该明白后果。”
高务实一拍额头:“有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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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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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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