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额头冒着细细的冷汗,胸口起伏,想到梦里的画面,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姜戈睡眠一向很浅,听见门铃声就惊醒了。
她来到门口,听见墙上的对讲机里传来程砚的声音,就把门打开了。
程砚看到姜戈没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姜戈看不到程砚略显苍白的脸色,有些茫然:“怎么了?”
“没事了。”
程砚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他梦到姜戈出事了,圣诞夜,下雪天,她就倒在血泊里,毫无生息。
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和清晰,连血液都是滚烫的,程砚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还在怀疑是现实还是梦境,所以需要亲眼看到姜戈完好无损,才能放心。
程砚垂眸,不经意瞥见姜戈贴着创口贴的手指,顿了下,询问:“你手怎么了?”
“今早切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说完,姜戈突然开口问他:“程砚,你明天有空吗?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医院?”
……
第二天清晨,程砚陪姜戈去医院进行第二疗程的针灸治疗。
姜戈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楼顶突然掉下来一个玻璃瓶,如果不是程砚及时上前将她拉开,姜戈很有可能就被砸中了。
玻璃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地上全是玻璃碎片。
程砚脸色微沉,抬头看了一眼楼顶,并没有看见什么身影。
姜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去的路上听到程砚说,才开始后怕。
程砚开着车,想起上次飞车党的事情,蹙了蹙眉,问姜戈:“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怪事?”姜戈摇了摇头:“没有啊。”
程砚抿了下唇,难道是他想多了?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的时候,姜戈想起什么,问道:“附近有手机维修店吗?”
程砚看了一眼导航:“有,要去吗?”
姜戈点头。
到店里,姜戈从包里拿出了一部旧手机,屏幕都裂了。
程砚随口问了一句:“谁的手机?”
“我以前的。”
姜戈问老板:“这个还能修吗?”
“我看看。”老板拆开手机瞅了几眼,告诉她:“没问题,你晚上就可以过来拿了。”
姜戈欣喜:“好,谢谢。”
……
从电梯出来,程砚看到站在楼道里的男人,脚步微微一顿。
沈子煜听见电梯的声音,扭头看见是姜戈回来了,笑容还没有展露出来,就察觉到了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
他下意识看向姜戈的身旁。
男人身形挺拔,轮廓深邃,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沈子煜目光一怔。
姜戈发现程砚没跟上来,停下,奇怪:“怎么不走了?”
程砚抬起下巴,告诉她:“你同学。”
姜戈一愣。
沈子煜已经走了过来,出声:“小姜,是我。”
姜戈有点意外:“班长?”
沈子煜解释:“我刚好路过附近,就顺道上来看看你。”
说着,他朝旁边的程砚伸出手,礼貌:“你好,我是沈子煜。”
程砚握住他的手,淡漠疏离:“程砚。”
“我知道。”沈子煜笑了笑,声音温和:“我一直挺想采访你,没想到你就住在这里,还认识小姜。”
程砚默了下:“你是记者?”
“没错。”
程砚毫不掩饰:“我最讨厌记者了。”
沈子煜:“……”
楼道的空气寂静了几秒,姜戈有些尴尬,她拍了下程砚,小声跟他说:“你先回去吧。”
程砚看了一眼沈子煜,没说什么,开门进屋了。
姜戈悄悄舒了口气,干笑:“不好意思啊班长,他说话比较直,没有恶意的。”
沈子煜顿了顿,不介意:“没关系。”
他问:“你和程砚早就认识了?”
“也没有很早,就这几个月。”
“这样啊。”沈子煜笑了下:“感觉你好像挺了解他的。”
姜戈不曾察觉:“有吗?”妙书斋
沈子煜:“嗯。”
……
傍晚,程砚接到维修店老板的电话,去了一趟店里。
白天两人离开的时候,留下的电话号码是程砚的,所以老板只能联系上程砚,因为手机需要格式化,他要知道姜戈这部手机里有没有重要的东西,需不需要拷贝。
程砚不清楚,打给姜戈问了下。
姜戈想了想,手机里除了旧照片以外,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老板拿来台电脑,把照片都拷贝了一份,显然是误会了程砚与姜戈的关系,以为两人是情侣,就问他:“这些短信也都不要了吗?”
程砚在旁边看手机,闻言起身走了过来。
他手撑着桌面,俯身看了一眼姜戈手机里面的信息,大多都是广告之类的垃圾短信。
他刚要开口,目光忽的顿住。
“等一下。”
程砚从老板那儿夺过手机,点开2018年12月25日的那条短信。
林月知:姜姜,我被车撞了,你快过来!
程砚把林月知发给姜戈的这条短信反复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这条短信完整的拍了下来,然后告诉老板:“这条留着”
……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姜戈就知道是程砚回来了。
她打开门就迫不及待地问:“修好了吗?”
“嗯。”
程砚把手机还给她,往屋里看了一眼:“你同学走了?”
“早就走了。”
提到沈子煜,姜戈就顺势问他:“你今天早上为什么针对班长?”
程砚面不改色:“我真的讨厌记者。”
姜戈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不骗你。”说完,程砚嗓音低沉:“另外,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姜戈一顿:“什么事?”
程砚低声:“你还记得车祸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
外面夜色深沉,树影绰绰。
客厅里亮着暖色的灯光,土豆趴在垫子里睡觉。
程砚拿出手机,把林月知发给姜戈的那条短信念了一遍,抬头看见姜戈的表情都是懵的,显然,她不记得了。
姜戈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醒来之后,也从来没有听林月知提过她被车撞的事情。
不应该啊。
程砚提议:“要不打电话问问?”
姜戈同意了。
林月知还在医院里加班,听到姜戈问起去年被车撞的事情,比她更懵:“什么被车撞呀?我有给你发过这样的信息吗?”
姜戈说:“你仔细想想,就去年12月25号晚上。”
林月知停下手里的笔仔细想了一会儿,笃定:“真没印象。”
她刚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啊了声:“你忘了吗,我去年平安夜的时候就把手机给弄丢了,圣诞夜那会儿还没有买新的呢,怎么可能给你发信息,该不会是诈骗短信吧?”
林月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程砚和姜戈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程砚眼眸蓦然一沉。
姜戈还没有反应过来,林月知在那边说:“姜姜,我这边要忙了,晚点再打给你。”
电话挂断以后,空气陷入了寂静。
好半响,姜戈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会不会只是那个捡到手机的人的恶作剧?”
55
2017年12月31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跨年。
这天大早,姜戈接到了远在英国的小姨的电话。
小姨偷偷瞒着她给她约了一个相亲对象,说是哪个朋友的朋友的儿子,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让她今晚去见一面,连餐厅都定好了。
然后也不给姜戈开口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戈无可奈何,只能去赴约。
餐厅的位置在一个商场的顶楼,环境非常好,坐在窗边还能俯瞰整个江城的夜景。
姜戈没有打扮,平常怎么穿今晚就怎么穿。
姜戈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都餐厅发现,那位相亲对象比她还要早,时间观念还挺不错。
她朝着那个坐在窗边的背影走去。
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姜戈突然觉得这个背影越看越眼熟。
她绕到那人的面前,表情惊愕:“班长?”
沈子煜看到她并没有如她一样特别惊讶,仿佛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他笑了起来:“坐吧。”
姜戈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是我了?”
沈子煜嗯了声,坦然:“你小姨给我发过你的照片。”
姜戈不理解:“你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们啊?”
“因为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沈子煜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与其跟不熟悉的人干坐着,还不如跟熟悉的人好好吃顿饭。”
“有道理。”
姜戈来之前还有点紧张,现在直接全身放松了下来。
餐厅里飘着舒缓的萨克斯曲。
沈子煜跟姜戈边吃边聊:“你之后打算去哪里工作?”
“还没有打算。”姜戈好奇:“不过班长你长这么帅,为什么还要相亲啊?都没有女人追你吗?”
沈子煜笑了下,把问题抛回给她:“你呢?我听你小姨说,你在英国这些年,好像也一直单身。”
姜戈窘:“小姨怎么连这事都跟你说。”
她解释:“我那是因为太忙,没有时间。”
“我也差不多。”
姜戈摇头:“同是天涯沦落人。”
刚说完,她余光不经意瞥见门口进来的身影,握着刀叉的手一顿。
“怎么了?”
沈子煜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过去:“那不是杨雨和程砚吗?”
不止是杨雨和程砚,还有两家的家长,连程瑜也在。
程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姜戈的身影,两个遥遥对视了一眼,姜戈率先移开了目光,仿佛不认识他。
程砚微微抿了下唇。
程瑜还在旁边不厌其烦地提醒他:“哥,你今晚小心点,可别中了他们家的圈套,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单独跟杨雨出去你知道吗?你要是答应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以后跟她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了!这妥妥就是渣男的标配啊!”
程砚:“……”
程瑜还想说什么,杨雨走了过来。
她立马闭上了嘴巴。
杨雨自来熟似的,直接挽住了程瑜的手:“小瑜妹妹,我们等下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程瑜拒绝:“不行,我要早睡早起,不然我哥会打断我的腿的。”
杨雨笑容一僵:“看完电影应该也没有很晚吧?”
程瑜胡说八道:“放假的时候,我一般八点就上床睡觉了。”
杨雨:“……”
她强颜欢笑:“那就算了。”
……
今晚这顿饭,其实是杨雨父母安排的,简婉柔知道程砚对杨雨没有兴趣,原本已经推脱,可是杨雨的母亲再三来电,简婉柔也不好一直不给人家面子,只能答应了。
不仅是杨雨挺满意程砚,杨雨的父母也对程砚非常满意。
可惜在场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程砚对杨雨并不感冒,全都就吃着自己的饭,连个余光都吝啬于给。
杨妈圆场:“小砚,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程瑜抢着说:“我哥喜欢独立和长头发的女孩。”
杨妈一愣,尴尬地笑了下:“这样啊。”
杨雨是短发,目前也还没有稳定的工作,所以程瑜说这两样跟她都不沾边,她怀疑程瑜是不是故意针对她。
她不悦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程瑜,刚要收回目光,无意间发现了她身后不远处的姜戈,目光微顿
这个世界还真的是小。
她放下筷子,故作意外:“那不是姜戈吗?”
程瑜一愣,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原本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没想到还真是姜戈,这也太巧了!
她眼里一喜,想要过去打招呼,还没起身,就听见杨雨的声音。
“简阿姨您应该不认识吧?她是我以前班上的同学,当时班上的同学都孤立她,不愿意跟她玩。”
简婉柔一顿:“为什么?”
杨雨说:“因为她人品不好,没家教没教养,还喜欢乱搞男女关系。”
程瑜猛地转过头来,生气:“你胡说八道!”
杨雨愣了下,拧眉:“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程瑜跟她争执:“反正小姜姐姐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小瑜……”简婉柔拍了拍程瑜的手背,示意她别激动。
杨爸杨妈一头雾水。
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程砚站了起来,语气没什么波动:“抱歉,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杨雨:“我不清楚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但嘴碎又没有礼貌,我知道我非常讨厌。”
杨雨脸色一白。
“我也走了。”
程瑜连忙起身追上程砚,牵住他的手。
程砚瞥了她一眼。
程瑜竖起大拇指夸他:“哥,你刚刚特别男人!”
程砚不悦:“我平时不男人吗?”
程砚立马嫌弃:“你平时连人都算不上好吧。”
程砚:“……”
这个小插曲姜戈本人是毫不知情,她和沈子煜吃完饭又去看了一场电影,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洗完澡出来,姜戈接到了林月知的电话,她躺在床上,接起来:“怎么……”
话未说完,姜戈听见那边林月知的哭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知知,出什么事了?”
林月知在那头哽咽:“我、我表白被拒了!”
姜戈吓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她刚放松下来,忽然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什么意思:“你跟宋西亭表白了?”
林月知闷闷地嗯了声。
“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脑子瓦特了。”
姜戈:“……”
别说,还挺像宋西亭能说出来的话。
“然后呢?”
“然后他就送我回家了。”
“没了?”
“没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拒绝你了?”
“我跟他表白之后,他就没有笑过,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姜戈正要安慰她,谁知道林月知突然坚强地来了一句:“算了,反正我已经表白了,这段感情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姜戈心疼她:“要不我还是去把宋西亭打一顿?”
林月知抽抽搭搭地问:“袭警要坐牢吗?”
电话里沉默数秒,两人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
程瑜想请姜戈到家里给自己拍一组圣诞写真,姜戈正好也没什么事情做,就答应她了。
姜戈过去的时候,程瑜和简婉柔已经换好了母女装,程瑜还强迫程砚换上了同色系的毛衣,三人站在一块非常养眼。
姜戈工作效率高,不出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收尾的时候,程瑜灵机一动,把姜戈也拉了进来,拍了张合照。
等拍完看到照片,姜戈才发现自己刚刚紧紧挨着程砚的手臂,她虽然穿着不同色系的毛衣,但混里面,也没有很突兀。
晚上,姜戈被留下来吃晚饭了。
饭桌上,程瑜终于逮着机会问她:“小姜姐姐,你谈男朋友了吗?”
姜戈呛了下,诧异:“谁说的?”
程瑜:“昨天那个男人……”
“你说沈子煜?”
姜戈解释:“我们只是朋友。”
“太好了!”
“……”
“不是,我是说当朋友挺好的。”程瑜用手肘碰了碰旁边安静吃饭的程砚,一脸得意:“我就说吧,还是我比较了解小姜姐姐!”
程砚睨他一眼:“饭都的堵不上你的嘴。”
程瑜:“……”
吃完饭,简婉柔让程砚送姜戈回去,姜戈想说不用,她打车回去就行了,可是程砚已经从楼上下来,看了她一眼就出门了。
姜戈愣了下,连忙告辞跟了上去。
一上车,姜戈就看见仪表台上立着她上次送给程砚的那只布偶公仔。
没想到他还留着。
姜戈忍不住翘了下唇角,系上安全带。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姜戈透过车窗玻璃上的倒影一瞬不瞬盯着程砚,过了会儿,她忍不住开口:“你跟杨雨是什么关系?”
程砚不答反问,声音淡淡的:“你觉得呢?”
姜戈迟疑:“谈婚论嫁?”
毕竟昨晚都见家长了。
程砚:“……”
姜戈见他不吭声,以为他是默认了。
她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回头骂他::“你眼光怎么这么差?”
程砚:“……”
程砚就开始琢磨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最后得出结论,她在吃醋。
想到这里,程砚就懒得跟她计较了。
姜戈顿时感到匪夷所思,她都开始人身攻击了,程砚居然一句都不反击,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爱情使人盲目?
姜戈思来想去,想不明白,扭头问他:“你都能喜欢上杨雨了,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见过另一个时空的你呢?”
程砚转了下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他也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另一个时空的我?”
姜戈认真:“因为只有你相信我了,我才能帮你。”
“帮我什么?”
“救回小瑜和简阿姨。”
程砚沉默了几秒:“你现在带我去见他。”
姜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见谁?”
“另一个时空的程砚。”
……
安静的楼道里,灯光明亮。
姜戈在程砚的面前走来走去,嘴里像念咒语一样嘀咕:“快灭吧。”
程砚抱手靠在墙上,就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楼道里依旧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姜戈指了指墙上的感应灯:“这玩意是随机的,不归我管。”
程砚面无表情:“好玩吗?”
男人的眼神非常冷漠,还带着一丝对她的失望。
姜戈脸色微僵,张了张嘴:“我没在玩,我……”
“下次别再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了。”
程砚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姜戈站在原地,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不疼,但也难以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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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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