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殿喜气洋洋,好不热闹。其中,晴光殿更是令人瞩目。
送赏的小太监牵来了一匹通体如白雪一般漂亮的马。并特地夸了一通杜若如何如何得皇后娘娘青眼。
听来就知道办成事靠的是皇后娘娘的恩德,与太子无甚关系,如此看来倒是不打眼了。
这便是太子吩咐林正堂的“谨慎”了。
将缘由归到陈皇后那里,东宫突然多了一匹马,就不会再引人瞩目与深思。
小太监领了赏告退后,杜若和珍珠抱着又哭又笑。闹得珊瑚也被感染得红了眼,抽抽搭搭的。
贝壳拱到杜若跟前,鼻子喷了两团气,脑袋低下来示意她摸摸。
杜若狠狠地撸了两把贝壳雪白的鬃毛,小声问它:“小贝壳,是不是想我了?”
贝壳又喷了两团气,前蹄小小地在地上扒拉了两下,和她高大俊美的形象不太符合,有一点点傻气。
珊瑚围着贝壳看了两圈,感叹道:“贝壳长得真好看!又通人性,真是一匹宝马!”
早在张姑姑派小宫女来报不必担心的时候,晴光殿正殿旁的耳房就收拾出来了,耳房本来也空着,托姑姑请了个小太监把里面的几子搬走了,又打了个横桩。
此时站在院子里不太好说话,就先把贝壳牵到耳房了。
宫里办事妥帖,不用嘱咐就给送来了草料马具等。
贝壳吃上了宫里上好的草料,里面的黄豆香得很,它吃的开心得尾巴直甩。
安排好了贝壳,珍珠和珊瑚跟着杜若进了房里。珍珠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头贴着地板。
“姑娘,奴婢犯了事,望姑娘原谅。奴婢打了蔷姑娘莲姑娘和杜府的下人。”珍珠说着,语气却很硬气,梗着脖子一点都不后悔,“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娘了,才闯了祸。”说到这一句,这些天的委屈涌上心头,珍珠鼻子一酸泪糊了满脸。
杜若蹲下身扶她,珊瑚也跟着拉。
“没事,打得好,我就知道杜蔷回去肯定放不过要欺负你,还好你没忍着。我的好珍珠,莫哭了,感念皇后娘娘大恩大德,咱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主仆二人真挚的感情看得珊瑚羡慕不已。叠声念着:“小主,珍珠姐姐,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杜若喃喃:“是啊,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将两个小丫头的手拉着,主仆三人坐到里屋炕上,说着体己话。
杜若听闻珍珠这几日的遭遇,和今早发生的事情。
又听珍珠说自从她进宫以后,杜莲使人擒住贝壳,生生让杜府的种马强迫贝壳受种,贝壳反抗,还被人抽了十几鞭子。
杜若气得浑身发抖:”畜生不如的东西!该再打重一些,让她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杜若生父杜有行,十岁就参了军,随着军队去了西南昆州镇守边境。在军中摸爬滚打十几年,抵抗外域蛮夷屡屡立功,二十几岁就受封从五品游击将军。
与佟族族长女儿乌拉珍珍两情相悦,结为夫妇。生下杜若后,乌拉珍珍带着杜若住在军营附近的伤兵营中,一边为受伤士兵诊治疗伤,一边方便照顾夫君。
杜若和珍珠二人,因为是女儿家,并未正经习武,但从小锻炼,与将士切磋,身手矫健灵活。
如果不是因为顾念亲情隐忍,杜家二姐妹早就不知道被打多少次了。
杜若平复着内心的怒火,暗暗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在宫里好好生存下去,待将来拥有权力与地位。从前受过的苦,她要叫那些人付出难忘的代价。
相思殿。
魏妙宜斜倚在贵妃榻上,看着高高大大的赵谨穹左右踱步,给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给恭亲王端一碟冰镇甜瓜来。”
宫女应声而去。
赵谨穹拿叉子吃了几块瓜,终于卸了些燥热,撩袍子坐下了。
“皇儿到底年轻,火气旺,这才四月间就如此怕热。”
赵谨穹不置可否,又问道:“母妃传本王来有何事?”
魏妙宜把玩着手中的团扇:“陈容先给赵谨良纳了几个妾,皇儿怎么看?”
“除了那个李宁,其余不足为惧。”
李宁代表了太后一方的势力,确实令魏妙宜母子二人头疼不已。但她想说的却是另一人。
魏妙宜摇摇头道:“陈容先极为看中其中一个杜良媛,其亡父乃昆州游击将军。她还帮那良媛带了一匹马进了东宫。”
“昆州?”赵谨穹闭了一下眼,睁开后道,“昆州的兵权,确实不好争。”
魏妙宜轻蔑地笑了一声:“不过人都死了,笼络一个遗女顶什么用。陈容先还是没甚么长进,手段差了点。”
赵谨穹也笑了:“即使有用,娶了又如何,赵谨良那个瘫子又用不了,满宫的女人守活寡,谁愿意给他效力?”
进东宫一个月了,杜若渐渐懂了那些老人的异常是何原因。
这一个月里,太子仅仅召见过李良娣一次,去过太子妃的颖顺殿一次。且召见李宁的那次,只是让她陪着用了膳,傍晚就打发人回来了。去颖顺殿也是用了膳,并未留宿。
每三日去给太子妃请安,也不见太子妃抚慰、安排什么。
可大家都有姑姑发的册子,里面教了服侍太子的方法,就说明并非不能侍寝。
身边有原东宫宫女伺候的,再三盘问,才知道这满宫的妃嫔,竟从来没有一个人踏进过侍寝的承恩殿。
见不到太子,侍寝不成,新进宫的妃嫔中,有几个就有些急躁不安。【妙】 【书】 【斋】 【妙书斋】
晴光殿里,经常就能看到孟承徽在廊下来回踱步,半夜屋里还亮着灯。人日渐消瘦,想来用饭也不香。
皇后娘娘第一回赏赐时,赐了杜若一箱子书,并一套刻具,杜若喜欢得很。这些日子在屋里看书刻木头,一点都不觉得难熬,反正她也还没做好侍寝的准备,就这样挺好的。
此时领着珍珠珊瑚做绣活,也是十分闲适。
先把布裁成半大的布片,又做了一些带子。
珍珠从院角搬来一盆洗净晒了两天的小石子,放到杜若脚边。
珊瑚眨巴着眼睛,好奇道:“小主这是要做什么?”
“沙袋。”杜若答,又问她,“珊瑚绣工如何?”
珊瑚点点头:“奴婢只会些基础的缝缝补补,都是之前扫洒处的姐姐教的。”
杜若与珍珠对视一眼,一人递给她手中针线,一人递给她布片。眼巴巴地看着她。
珊瑚了然,接过针线布片,低头穿针引线熟练地走起来。小主之前改衣服是自己缝的,确实有些歪歪扭扭走线不工整,还不会藏线头。以后她要多练习,揽下这屋里的绣工活计才好。
珊瑚缝针,珍珠装沙石,不一会儿一个沙袋就做好了。走线平整,疏密均匀,缝得结结实实的,比杜若珍珠原来用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杜若接过珊瑚递过来的沙袋,掀开裙摆绑在了小腿上,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
“这下感觉才对,这些日子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如今闲在这晴光殿里左右无事,就可以捡起来继续绑着了。
原来,杜若和珍珠从小虽不练重武,但一直坚持修习轻功,每日绑沙袋在腿上奔走,练就轻盈身姿,速度与反应都会比常人快些。
珊瑚瞪大双眼,万万没想到瞧着纤瘦美丽像仙子一般的小主,竟是个从小修习的侠女。
屋里热热闹闹做着沙袋,竟没人听见屋外有人传唤。
宜春宫看门的小太监冷汗都下来了,感觉身后大太监程珉的目光都能把自己背上戳个洞。
小太监咳了咳嗓子,放大了声音又唤了一遍:“杜良媛听传!”
这下离门近些的珍珠耳尖听到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杜若道:“小主,外面有人传唤。”
杜若愣了一下,飞快取下腿上绑着的沙袋。珊瑚走到门边,见珍珠帮小主收拾妥当了,立刻开了门,迎了出去。
阶下站着前边的大太监程珉和宜春宫今日守门的小太监。珊瑚定了定神,快步走下去,膝盖弯得极低,行了个重重的礼道:“程公公好!”
这时杜若也出来了,有珊瑚这一嗓子,杜若便知道了来的是何人。
程珉穿过宜春宫门,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传唤妃嫔去前头伺候太子爷。
程珉对杜若行了礼后,开门见山道:“杜良媛,太子殿下有请,烦您跟奴才走一趟。”
杜若回道:“劳烦程公公跑一趟了。”
珍珠同时把刚才紧急准备的荷包递到程珉跟前。
杜若一个月例银十五两银子,刚到手的银子,直接就拿了二两装进了荷包里。这是程珉第一次来晴光殿,意义重大,封赏自然该厚一些。
这是宫里的惯例了,程珉也不推辞,笑眯眯地接了,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心里夸这杜良媛大方。
杜若的位份,去前头是不能带宫女的,只能一个人跟着程珉走了。
孟承徽听到动静,站在门边看着杜若离开,面上的表情有些模糊。
一个时辰前,赵谨良从崇仁殿回到丽正殿,回来以后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差使四个小太监将十六扇书架上的地方志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想要的内容。
林正堂作为心腹太监,太子阴沉肃穆的时候,别的小太监可以装瞎躲的远远的,可他不行,他还要凑上前来,主动帮主子排忧解难。
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刚泡好的明前云雾,稳稳地端到赵谨良面前。
“爷,您喝点茶,顺顺气。”
赵谨良看着翠绿清澈一滴千金的茶水,面色更阴沉了几分。
“今年天干,如今还未入六月,便初见酷热,少雨水。如此下去,恐又荒灾四起。百姓吃不上粮食,挖野菜、啃树皮。寡人受着万民供养,却安然躺在宫里,吃喝奢靡?”
林正堂懂了,这应该是方才在崇仁殿,听了工部侍郎的禀告,正忧民思虑。
太子赵谨良协管工部,工部的官员来东宫为太子讲政也最勤。
他不着痕迹地把茶盘放到一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顺耳:“爷想找什么书?奴才帮您找找。”
赵谨良道:“不必了,寡人想找的内容,书中应当没有记载。”
这下林正堂也没招了,只能退到一边默默守着,尽量不发出任何细微的声音。
赵谨良沉默了几许,还是开口问了一个问题:“林正堂,西南大旱时期,昆州却从未给朝廷报过旱灾,你可知为何?”
听完太子的问题,林正堂头皮一紧,他祖籍是北方人,又从小就进了宫当阉人,自然不知西南的民情。可主子问话,不知道也要答得巧妙。
他脑子里转了三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答道:“回殿下,奴才不曾与西南有过多交集。但新进宫的杜良媛曾在昆州生活,殿下不妨召杜良媛来问话,或许有所收获。”
又是杜良媛?
赵谨良望向林正堂,一语不发。
林正堂冒了一头的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殿下息怒,奴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恰好忆起,尚宫局呈上的册子记载杜良媛九岁前一直随杜将军在昆州,因此才向殿下提议。奴才别无二心,请殿下明鉴!”
其实赵谨良并未疑心他,林正堂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他刻意引出的不是么。
只是他第一次在正经时候生出了小心思,自己尚不能直面,更不想让他人看破,所以给了林正堂些压力。
“起来吧,去让程珉安排。”
林正堂称是,爬起来抹了抹汗,倒退着出去办事了。
杜若一路跟着程珉,穿过宜春宫宫门,途经太子就寝的光天殿,来到了平素太子读书写字的丽正殿。
前头太子用的宫殿就是不一样,占地面积极大不说,建得恢弘大气,肃穆端方。站在丽正殿前,人都感觉渺小了许多。
不过杜若也只敢悄悄地看了一两眼,然后就只能看着地面往前走了。
丽正殿前十步一个守卫,太监宫女行走悄然无声,如此氛围下,黑红的建筑就更像一头潜伏的巨兽。
杜若心头渐渐紧张起来。
程珉带着她来到殿门口,随后有另一个太监走上前来。程珉行了揖礼道:“林哥哥,杜良媛带到了。”
杜若知道,太子身边第一等的心腹太监就姓林,叫林正堂,想必这人就是了。
然后又跟着林正堂进了殿内。
太子的丽正殿,连地砖都刻着繁复肃穆的菱纹。大殿内极为空旷,走路稍不注意就有声响。
杜若只能小心再小心。
然后好像穿过几层幔帐,来到了东侧的小室。
室外垂首候着四名宫女和四名太监,见杜若来了,无声给她行了个屈膝万福。
把杜若领到了,林正堂就出了去。
小室中的金兽炉中燃着清幽的伽南香,进来闻着这幽幽香味后,紧张的感觉好像忽然就散了。
杜若认真地给前方坐着的太子行了个叩首礼:“妾良媛杜若,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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