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断续续地道:“我的阿钰,阿钰,他绝不会这般对我…”
玄王一愣,道:“我对你不好吗?”
片刻后,长情的口中忽然被塞进一块红豆糕,他原本被不断往他身上钻入的“鬼泣”痛得大口地吸气,冷不防的被玄王喂入糖糕后,呛得鲜血和糯米渣一起从口中吐了出来。玄王一把捂住他的嘴,托起他的下巴,硬生生地让糯米糕和着他口中的鲜血,逼他咽了进去。
玄王看着咳嗽不止,呛出眼泪和血沫的长情,温柔地帮他拭去血泪,问道:“好吃吗?”
长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是和着血咽下去的,哪尝得出是什么味道,何况他现在整个身子都被“鬼泣”钉在石壁上,痛得浑身发抖,还哪有什么心情去尝玄王的红豆糕。
“不好吃吗?”他低头看着从他怀里取出的那个油纸包,被打开的纸包里,还剩下三四块的糖糕。玄王略有些失望地道:“我昨日难得路过老字号的素馨斋,想着今日说不定会遇上你,特意给你带的。”
玄王指的是,昨日将仙门凤翔府上下二百一十二口满门屠了个干净后,与一众魔兵路过素馨斋。他进去,掏出带血的碎银,原本是想买长情最爱吃的翡翠绿豆酥的,只是这一天限量才二百份,早就卖完了,他只好临时换成店内的霜糖红豆糕。
他白发血瞳,浑身沾满着凤翔府老少妇孺的累累鲜血,瞬间把素馨斋里的人吓得跑了个精光,看着这空旷旷的店铺,他将碎银丢在躲在柜台底下吓尿了裤子的掌柜脚边,拿起一包红豆糕,塞进了怀里,转身而去。外面的一众魔兵面面相觑,不敢声言。
玄王喃喃自语道:“我运气可真好,素馨斋人都走光了,以前张婶都要排队去买,昨日我都不用等…”
他的神情、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昔日的百里钰,长情看着眼前的玄王,百感交集,眼前之人,究竟是谁?是玄王?还是他的百里钰?他的内心痛苦难忍,涌出阵阵悲凉,让他透骨心伤。
他默默张口,乖乖地吞下玄王喂给他的一块又一块的甜糕,想着临死前还能吃到当年百里钰常买给他的点心,他也该也能瞑目了。看来这玄王,还当真是待他不薄,捅一刀子再给他块甜糕,让他生心期待却又亲手毁去他的希望。
长情细细地嚼着,慢慢地品着,咽下最后一口红豆糕后,双眉紧蹙,看着玄王,神情泫然欲泣,道:“你是后卿,还是阿钰,不管是谁?能好好杀了我吗?不要再这般折磨我了…”
玄王看着被他吃完的,空空如也的油纸包,盯着自己的手,他的手上,还留有喂他吃甜糕时,碰到他湿热的唇舌后留下的温热感。他避而不答,只是淡淡地问道:“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没以前好吃了?”
“鬼泣”的刀身已经没入他身子的一小半了,还在亢奋得往他身体里钻,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反噬,灵力尽失,早已于普通人无异,身子又被“鬼泣”捅出这么大的洞,只怕是活不成了。看着眼前之人,明明是百里钰的神情和口吻,却用玄王的身份凌虐着自己,这比让他死还难受。
长情用一双漆黑的美目,哀伤地看着他,求道:“玄王,求求你,杀了我吧,不要再用阿钰的模样这般待我了…”
玄王的利爪抚上他修长的脖颈,长情闭上眼,等着他最后的一击,可玄王只是来回摩挲着他脖子上的凝脂雪肤。他能感受到他颈部的动脉下,微弱的脉搏和跳动的心脏,自己刚才还想怒不可遏地要杀了他,可现在却又下不了手。
他反复抚过他光滑的脖颈,思量着,只要自己轻轻一收手,他眼前之人的脖子就会被他拧断,可是,他还在犹豫些什么呢?
此时,化为一阵白雾的白王出现在玄王边上,凝结着人形,朝着他边走边怒斥道:“后卿,你在搞什么?连个金丹初期的小子也搞不定!”
白王走近两人身边,看着被玄王钉在石壁上,摧残地奄奄一息的长情,他伸出那双长着长长指甲片的苍白玉手,捏起他的下巴,用一双冰冷妖艳,如毒蛇般森冷的美目上下打量着他。果然是个好看到极致的祸害,都快要死了,还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难怪后卿下不了手。
“你下不了手?”白王冷笑道:“那我来帮你!”说罢便要动手。
玄王一把拦下他,道:“就这么杀了了,岂不便宜了他?我当年所受之苦,可还没向他来全部讨回来呢!”
白王冷然道:“这小子,太过聪明,连我藏在这儿的虹桥都能找得到,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还不快点除掉!”
“知道了!”玄王敷衍着白王,他掌中现出黑色阴雷,将白王带到一旁,解除了覆盖在他半个身子上的星轨的寒冰咒。
长情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亲密无间的熟稔样,心如刀割,又看着玄王对白王这般关怀,对自己却是百般折磨,冷酷无情,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的模样,不禁万念俱灭。
是他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以为总有一日他的百里钰还能回来,其实百里钰和后卿,早已是一人了,怎么还能回得来?当年之事,他对他恨之骨,又怎会轻易地对他敞开心怀,再次接受他?
长情惨笑着,对玄王道:“当年之事,我并没有负你,更没有弃你于不顾,但我确实回来太晚,没有救到你,你这般怨恨于我,我亦无话可说,今日,还你一命便是!”说罢,他拼尽全力,左手一把抓住“鬼泣”的刀身,拔了出来,踉跄坠地。
玄王心中大呼不妙,尚未冲到他的跟前,长情已经执“鬼泣”抹向自己的脖子,玄王几乎在他自刎的同时,凌空收掌,将“鬼泣”召回,但鬼泣已经划破了他的颈部,大片的鲜血淌出,浸湿了他的衣裳。
玄王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长情的边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长情沉默不语,“鬼泣”和他握刀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白王则活动着刚解了咒的半边身子,瞟了一眼地上的血人,轻描淡写道:“这小子,性子还挺烈的,长这么好看,死了可惜,下次去挖坟,做成你的尸傀吧!”
说罢,拉着玄王往虹桥处走,边走边道:“恭喜你,又杀了一个仇家,好了,别看了,虹桥已搭好,再不走,追兵就要来了。”
血泊中,尚未死绝的长情,看着白王拉着玄王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虹桥的尽头时,终于绝望心碎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过他的脸庞。
这两人再次出现时,已经是黟山脚下,玄王收回“鬼泣”,另一手按住一直在抖个不停的右手。他哼起了小曲,负他之人终于死了,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五年来,他不是天天盼着能亲手杀掉当年负他的人吗?
如今大仇已报,再过几天,他就潜上天都峰,将他的尸体偷回来就是。一想起长情变成尸傀后,用他那乖巧听话的模样伺候着他时,他不禁开心得笑出了声。
“后卿,你心情不错吗?”白王问道。
“是啊!”他哼着曲儿,踩着轻快的步子。
“那你哭什么?”白王莫明其妙地看着他问道。
后卿摸着自己的脸,一片湿漉,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凝固了,原来哭的是他的心,他那颗名为百里钰的心。
次日中午,天机阁的守时鸟,将最新出版的“仙门快报”递向仙魔两界的每一个角落,快报上赫然写着:九天玄宵派大败魔界!魔界三王败北!伤亡惨重!仔细阅之,洋洋洒洒几千字,描述着昨晚一战,魔兵们输得有如何的惨烈,死了七百多人,无一活口,生擒欢喜修罗和怒目修罗,还缴获银两无数,而九天玄宵派才阵亡二十七人,伤一百多人。
众人不得不佩服这九天玄宵派,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里面的那些妖怪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替小龙兴寺和刑天司还有数十家被灭了门的仙门报了仇、雪了恨。
不过比起战况,众人更关心的是这天下第一大派中,两位闻名遐迩的美人的命运,神隐宗的宗主“踏雪寻梅”的梅若雪,重伤后被苍王掳走,另一美人,“青花夕照”的曲长情,命悬一线,这九天玄宵派的三害依旧坚/挺,这三美,一下子没了二个,不禁另人扼腕叹息。
此时,刑天司的龙泽洋,正摔着报纸发怒,他将林思远和邹泽启叫到跟前,道:“把外面在执行任务的天机阁和天眼堂的弟子都撤回来,全部给我去找梅若仙师的踪迹!”两人苦着脸退出飞云轩。
摔报纸怒吼的,不止龙泽洋,还有魔界十二王之首的白王。她的府邸坐落在夏国西平府境内,西平府地处中原和西域之间的交通要道上,此地北控河朔,南引庆凉,据诸路上游,扼守西陲要害,而白王,就将他的宫殿建于此处,成为一方之霸。
白王的西岭府,占地三点六万平方米,其选址在一个偏静的角落,四周被高山围抱,两山之间形成一个狭长的湖面,湖西建有城头,而她的府邸则分部在湖的南北两侧。南边是她的西岭府,北边是玄王的临冬阁,各有殿宇九座,错落在山水湖滨之间,殿宇之间各有回廊小院连接,亭台错落,环境幽静,不似杀人嗜血的魔王之居,倒是像王孙贵族的雅殿。
此时的白王,着一身华丽的女装,高高坐在正殿曙光殿的龙椅上,她将“仙门快报”扔在众人的面前,一双阴狠的美目,扫过下面跪着的那一大群长老和魔兵将领,吓得一个个瑟瑟发抖,不敢声张。
白王用森寒的口气说道:“这几天,给我卖力点招兵买马,提防着黑王、绛王趁我西岭府损兵折将时攻打过来。”
“是!”众人回复着,白王挥挥手,让他们都退去。
“后卿、后卿!”白王一连叫了两遍,他边上的玄王才回了神。
她道:“苍王损失了二百多人,我们的伤亡更惨重,足有五百余人,此时如果黑王攻来,怕是不好对付。”
玄王道:“无妨,这七百多具尸体至少有一半还能练成尸傀,就是你可有办法将尸体偷回?”
白王略有沉思后,道:“昨日刚和九天玄宵派一战,今日若能用虹桥再次潜入,偷走尸体,必定出乎他们的意料,虽有些冒险,我看也不是不可能。”
她继续思考着,道:“何况,今晚你那小美人肯定会死,届时,五大宗主中的郎无为、星轨和云鹊围在他身边料理后事,我们便有机会下手。”
玄王身形一震,道:“他还没有死?为何你这般笃定他今日会死?”
白王道:“昨日一战,他尚未死绝,仙鹊宗的人必定全力抢救,不过你也看到了,昨日他一直在吐血,应该是透支自己的灵力,超负荷使用了高阶符箓,被反噬伤了五脏六腑,外伤好救,内伤却难愈。”
玄王看着他,问道:“此话怎讲?”
白王继续说道:“他的内伤原本并不致死,不过他灵力尽失后,挨下你一刀,又割伤自己的脖子,内伤加重,如今天底下除了我西夏赤火蟒的内丹,别说是仙鹊宗的人,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所以他今晚肯定撑不过。”
白王走下阶梯,向殿外走去,边走边对身后的玄王道:“你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再去九天玄宵派一趟。”
玄王垂首道:“这种小事,我一人即可,你还是留在这里,若黑王真趁机夜袭西岭府,府内,可是连一个镇守的人也没有。”
白王想想也是,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晚上出发,不过务必要小心,九天玄宵派的那群妖怪,比魔界之人还难对付,昨日,我真是小瞧他们了。”说罢,她转身离开了曙光殿。
白王走后,玄王抬起头,他狠狠地一拳击打在椽柱上,只见他一张俊脸惨白,嘴唇微抖,难怪昨日他一直在吐血,莫名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原来他为了护他,劈下的那四十九道天雷,是超越自身灵力的极限,超负荷而用的符箓,而当他遭到反噬,手无缚鸡之力时,自己却是那般地欺凌他、折磨他,最终将他逼上了绝路。
回想起昨日,他万灰俱灭,自刎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当年我并没有负你,今日,还你一命便是!他的心阵阵抽痛,他当然知道当年他没有弃他于不顾,他只是恨他,将仙门看得比他还重要,如今,他若真死了,便已还他一命,从此两人再无相欠了。
他不要这样的一个结局,他不要一个冷冰冰的尸傀,不会哭,不会笑,不会跟在他后面“阿钰、阿钰”的叫,他要他活着,生生世世地护着他,永永远远地守着他。
他冲出大殿,抛出他的“鬼泣”,跳上他的爱刀后,一飞冲天,瞬间不见人影。
天色渐暗,玉屏峰的青花居外,围满了人,云鹊冲出小楼外,问守在外面的云舒、云卷道:“应铁秋这厮还没有回来吗?”
两人摇摇头,云鹊怒了,吼道:“搞什么!再不回来,人都要凉了,不过是颗赤火蟒的内丹,找了一天还没回来,没用的东西!”
亥时,青花居里传来众弟子的哭声,云鹊黑着脸,走了出来,有气无力地对围在外面的弟子道:“都散了吧,你们去帮长情准备后事吧…”
一众弟子,个个哭成个泪人似地出去,奔丧的奔丧,准备后事的准备后事,瞬间人都走光了,只留下最小的弟子须弥,趴在长情的床头哭着不肯走。忽然间,他的后颈处挨了一记手刀,被打晕过去。
后卿乘众人离去时,潜入了青花居,他身上多处烧伤,衣衫上也有好多破洞,一头白发的发尾,也被烧掉一截,不过他好似浑然不觉,只是来到内室后,打晕了须弥,站在长情的床头,静静地看着他。
长情似乎只是睡去了,脖子上和左肩处,即使缠着厚厚的棉布,依旧渗着血丝,他面色苍白如纸,唇上亦无半点血色,清瘦的身形,好似一个纸片人似的,只有漆黑的发丝散落在枕间、颈间、锦被间,衬得他整个人清秀俊美,却无一丝生气,仿佛只是个玉雕的偶人。
后卿坐在他的床边,黑色的利爪抚去他额前的几缕碎发,他的青鸢花印已经失去颜色,花印中的那点浅色花蕊也已经黯淡无光,身子还有余温,但脉象全无。明明昨日他抚上他的脖颈时,还能感受到微弱的脉搏和跳动的心脏,而如今,除了死亡的气息,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他的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落在长情的额上、脸颊上和发丝间。
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杀死他的那一天的到来,可如今真看到他死了,他却开始追悔莫极,原来他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爱着他,只是仇恨让他迷失了自己的心,让他再也看不清楚内心真正的感情。
他附下了身子,额头贴在他的花印上,轻轻地唤道:“长情,你醒来可好?”
昨日的这时,他哭着求他,能不能好好的杀死他,今日他却流着泪求他,醒来可好,真是事事无常。
他吻上了长情的唇,用舌尖将赤火蟒的内丹推入他的喉咙内,慢慢地内丹化成赤红色流光,进入他的五腑六腑后,散为温热的灵力,流淌在他的身体内,滋养着他受伤的脏器,可是,他依旧没有呼吸。
后卿等了许久后,又喂他吞了一颗妖丹,他再次等了良久,长情还是没有反应,一直喂到第三颗,他终于有了微弱的呼吸声。后卿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到他轻微的心跳声,看着他逐渐好转的脸色,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妙书斋
他来不及多看他几眼,外面就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他不得已,离开前,在他耳边耳语道:“快点醒来,我会再来看你的。”说罢,身影化为黑雾,消失在他的身边。
他并没有走,只是将自己的身形隐在小楼外的桂树上,看着那进来的弟子欣喜地冲出去,大声喊着:“小师弟有气了,他还活着,快去,叫云鹊师叔!”
随着人越来越多,连郎无为和星轨也从不远处赶来,他知道,他再不走,就会被这几个修为远在他之上的高手们发现了。他恋恋不舍得看了一眼这幢与当年在扬州时,他买给他的归情居一模一样的青花居,转身离去。
只是他没听到,在他身后传来云鹊震天的怒吼声:“谁他妈喂了他三颗内丹!这五脏六腑都快要烧没了!被老娘发现是谁干得,非弄死他不可!”
云鹊只来得及将第三颗尚未化为赤红色流光的赤火蟒内丹,用虹吸大法将它从长情的口中吸出,但前两颗内丹已经已经化为汹涌的热力,肆意地灼烫着他的五脏六腑。
郎无为担心道:“这可怎么办啊?小长情会有危险吗?”
云鹊也在发愁,道:“这我也没有办法了,赤火蟒内丹,一颗能滋养五脏,温润六腑,两颗则灼伤内脏,三颗必死无疑,如今,只能靠这孩子的造化了,再不济,也只是内脏受损,丢了修为而已,总比没了性命要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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