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长情决>第 40 章 螟蛉之子4
  长情身形浮在空中,大喝一声:“青龙七宿,应我召唤,起印!”

  语毕,除角宿、亢宿上的六处空白外,其他星位上的二十四张符箓全部缓缓浮出,此时,青龙印下封印的妖邪之物尽数从封印内溢出,魔气大涨。

  长情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封魔!”

  长情脚下氏宿、房宿、心宿十一星位上对应落下一十一道五星封魔符。

  莲华和林翘楚同时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封魔!”亢宿、角宿六星位,箕宿、尾宿十三星位,共落下一十九道符。

  三十张五星封魔印入土后,长情的眼中浮现青芒,额上的青鸢花开始怒放,花心处的浅色花蕊明灭闪烁。长情用指甲在自己的手掌中划出一道深可见肉的血痕,将掌心中浮出的鲜血凝结成三十滴血钉子,大喝一声:“死阵!”

  三十颗血钉子,牢牢地钉在三十张五星封魔印上,华光大涨中,竟然带着血光。

  长情双手变换结印,大声喝道:“天罡青龙,正气避凶,扫尽八方,万鬼莫挡!青龙封魔阵,降死印!”

  咒语念完,长情掌中的鲜血像血雾般被吸入阵法内,伴随着阵阵血光,一条金色青龙从阵法内出现,眼中落着红色凶光,阵阵龙吟怒吼声中,咆哮着将封印内溢出的死魂、畜灵、恶灵、大小魔物等吞入腹中,龙身金光中混着血光,冲回阵内,凶芒大作下,龙形隐入封魔印内。妙书斋

  林翘楚和莲华大惊,这是青龙印但和原来的印又有些不一样,问道:“长情,你结的这个阵法和以前好似不一样啊!威力比以前大了不少啊!”

  长情脸色发白,血色全无,道:“星轨师叔祖将二十八星宿印作了改动,从今往后,四大神兽印以恶制暴,以凶养灵。”两人看着长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长情道:“我刚才将此阵结为一个死阵,阵法落下后,符箓被钉死,青龙印绝无可能再被启印,若有人欲毁此阵法,必遭阵法反噬。”

  他喘了两口气接着道:“师叔祖发现,他原来的旧神兽印,封魔为主,以守代攻,但其破绽太过明显,就是这封印是活的,只要会结四大神兽之印,都可以随意起阵后,往阵内扔妖邪之物。”

  林翘楚点头道:“确实如此,这次青龙印之所以会破印,应该是有人杀了大量的修士,为了防止修士尸变,将封印低阶妖邪之物的青龙印起了两个印后,把修士的尸体扔入此阵中。但印封修士的死魂远远超过青龙印的负荷,青龙印破阵后修士化为僵尸逃出阵法。”

  长情点头道:“为了防止今后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师叔祖将四大神兽改为以攻代守,嗜血擒魔,以结印者的精血喂之,让其喜食凶灵。今后青龙只要感应到方圆十里有妖邪之物,便会主动出击,吞食妖邪魔气转为此阵的灵力。青龙吞的越多,青龙印就越强,只是对于结阵之人而言,太过于耗费精血,以我的修为一天只能结一次,超过这个范围,精血不够,自身就会有危险。”

  莲华道:“如此也好,变为死阵后,也不再需要佟氏看护,怕是这些修士之死,与佟氏脱不了关系。”

  莲华对二人道:“我们先回去吧,师兄受了伤,长情你刚封完青龙印,灵力大损,好好休息一晚吧,其他事项,明日再商议。”

  三人已经没有灵力御剑回佟府,只得慢慢走回去。没走多远,林翘楚带着的星轨罗盘突然开始异样,他从袖内取出托于掌中,罗盘自动切换至第二层黑色寻魔盘,只见指针剧烈转动后,指向三人的正前方。

  寻魔盘用于测妖魔鬼气,根据它的显示,出现在三人前方的魔物实力不低,如今三人都是疲惫不堪,长情刚结完高阶封魔死印失血过多,林翘楚还带着伤,莲华一天结了两次印,精疲力竭,不管前方是什么魔物,硬拼绝无胜算,只能绕着走。

  三人用了“隐息咒”,无声无息地往边上岔路走。随着天空乌云的散去,月光逐渐照亮周围的树林,在三人左手边的一处低洼林木内,赫然出现一只五彩斑斓,足有成年人二人高的大鸟。其外形像雕,但头顶却长着一只约三尺的长角,下半身的鸟爪健壮如兽足,正按着地上的两只僵尸,啄下四肢头颅后食之,僵尸剩下的身躯,巨鸟扬起脖子,囫囵吞下,咽入腹中。

  二只僵尸入肚后,大鸟好像还没有饱腹,又四处寻找刚才从青龙封魔印中溢出的零星死魂、兽灵,正吞噬着,大鸟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鸟首转向三人所在处,一双金黄色的竖瞳露出狂暴又悍戾的凶光,死死地盯着三人看着,下一秒,狂风大作,巨大的鸟身已经落在三人面前不足一丈处。

  三人的内心惊呼着:不可能!明明他们都用了“隐息咒”,连佟府的结界都察觉不了,这只巨鸟是怎么发现的?

  三人的每一处毛孔都渗出冷汗,心脏剧烈跳动,他们知道,眼前出现的不是普通魔兽,正是上古魔兽蛊雕,只是眼前的这只蛊雕并非完全体,似乎还处于幼体,正在靠吞噬妖邪之物的魔力让自己迅速成长。

  即便如此,即使三人没经过这几天的恶斗,以全盛之力联手,也未必能擒下此魔兽。三人往后连退数步,蛊雕却连进数步逼近,既然已经无法躲避,一场恶战在即,三人拔出长剑,作应战姿势,准备与蛊雕拼死一搏。

  此时,莲华袖中的白色小魂火悠悠飘出,停顿在莲华指向蛊雕的剑尖处,魂火似乎又淡了些,火焰也透明了几分,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要熄了。

  蛊雕瞧见这一小簇魂火后,眼中的凶戾之气散出,竖瞳中现出清明之色,与魂火对视几秒后,发出如婴儿般凄厉的鸣叫声,一飞冲天而去。

  看着大鸟远去的身影,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蛊雕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们。林翘楚伸手接过天空中落下的一根五色鸟羽,望着回到莲华袖中的白色魂火,若有所思。

  三人悄无声息地回到佟府时,已经亥时,长情吃了仙鹊宗的“回血丹”,像没了知觉似地倒了下去。莲华将他送至房内,盖好被子合上门,封上结界后再离去,他知道,长情这一觉睡下去,没六七个时辰醒不了。

  他再次来到林翘楚的房间,见他把玩着那根硕大的彩色鸟羽,皱眉沉思,不禁开口问道:“林师兄,可有眉目?”

  林翘楚看着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好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弄不清楚,怕这佟府里的人,比这个封魔印,还要难解。”

  正说着,莲华的手覆上他的额头,林翘楚一愣,莲华道:“你的烧退了,伤口可有再裂?”

  林翘楚一把拿下莲华放在他额上的手道:“莲师弟这般对我,师兄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了。”

  “哦?我平时怎样对你的?让你如此不习惯?”莲华挑眉道。

  “莲师弟对我,非打即骂,心平气和说不出三句话…”林翘楚摇头苦笑着。

  莲华淡然道:“师兄可有从自己身上找过原因?”

  林翘楚自然知道原因出哪儿,却厚着脸皮道:“师兄我生来就散漫惯了,受不得拘束,师弟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师兄宽容些、迁就些呢?”

  莲华的嘴边浮出一道冷笑:“师弟我生来便是这副严以律已的性子,尤其是入了仙门后,身为砺剑宗的二弟子,师兄又指望不上,只得靠一已之力恪守师命,匡正门风,严惩不思进取,懈怠松驰之弟子,师兄怎么不体贴这些年师弟的辛苦之处呢?”

  林翘楚哑然,好像这些年确实是如此,莲华替他担了多少大师兄的职责和义务,也难怪对他总是怒气冲冲。他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捂着胸口道:“哎呀,师兄的伤口又痛了,师弟,我先休息了,明儿见。”

  莲华也不戳穿他,帮他熄了灯,合上门,封了结界后再离去。

  莲华次日辰时才醒来,是被林翘楚的敲门声吵醒,没想到,他师兄居然会有起的比他早的时候。林翘楚继续敲着敲莲华的房门,待到他同意后,才进了门,莲华很满意,他师兄终于记住了不可随意进他房间的警示。

  林翘楚对着莲华说道:“莲师弟,我想去去市集走一趟,打探些佟府的消息,你和我一起出去吗?

  莲华问道:“长情师弟呢?“

  林翘楚道:“还在睡着,有结界守着,应该没什么大碍,我给他留了纸条,下午便回来。”

  莲华道:“也好,对了,师兄,可知这附近有一户袁姓的咒术世家吗?”

  林翘楚摇头道:“不清楚,估计是未记入仙门名录的一些小门小派,师弟为何会问起这个?”

  莲华把昨日小憩时做的三个梦告知林翘楚,两人对视片刻,林翘楚道:“会不会那孩子就是你袖中的魂火?”

  莲华道:“我也是这么猜的,只是这魂火实在是太弱小了,白天无法现形,怕是一见太阳,便要魂飞魄散了。”

  林翘楚道:“莲师弟,你与我一同出去吧,之后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打探佟府和昨日黄衫僵尸的消息,你不如去问问这周围是否有袁氏的消息。”

  莲华道:“也好。”

  说罢,两人便一同出门,朝市集的方向走去。林翘楚非要莲华带着他去买酒,莲华拗不过他,只得先带他去了昨日买酒的酒肆处。

  澶州这个地方原本也是个富裕的州城,但是去年年底辽宋两国爆发的大战,让不少百姓携妻儿弃城逃命而出,如今,战争结束,流落在外的百姓年后才开始陆续返回家乡,市集上人丁稀少,几乎见不到什么买卖的人,甚是萧条。倒是一路上,可见不少拖儿带口的难民蓬头垢面地返乡而来。

  其中,一个中年妇人,形色枯槁,挑着两个竹篾,里面摆着不少式样各异的棉靴、花靴、皮靴、云头靴、鹅顶靴等,迎上返乡的难民,跟在后面叫买着。

  难民们脚上的靴子都已经破烂,多数都已经露出脚趾,可是逃难的人原本就只剩下一条贱命,温饱尚靠沿路乞讨,又哪来的钱去买靴子?

  那妇人叫买许久,眼见一群难民扬长而去,却是连一双靴子也买不出去,不免心急。此时,她见到正欲跨进酒肆的林翘楚和莲华两人,便殷勤地拦下两人,取出双秀气的平头棉靴,上面饰着花鸟图纹,递向两人,道:“这位公子,您家夫人生得这般貌美,给她买双鞋子吧!”

  林翘楚看着莲华尴尬的神情后,笑着对妇人说:“我家夫人鞋子多着去呢,您还是去别处瞧瞧吧!”

  那妇人依旧不愿离开,缠着两人问道:“两位可是从外乡而来?备着双鞋子总是好的,这都是我一针一线手工做的,质地好价钱又便宜,您就拿一双去吧。”

  酒肆的老板认得莲华,想帮他解围,便出来驱赶这妇人,推推搡搡中,妇人手中的棉靴掉了地,只见那妇人伸出一双满是针眼的粗糙手掌,蹲在地上摸索着将靴子捡起,吹去灰尘,揽在怀里。

  林翘楚和莲华这才发现,这妇人的眼神有异,好似有些眼疾,看来能视物,但较模糊,便心生怜悯。林翘楚掏出些碎银,买下那双棉靴递给莲华,莲华只得接过靴子,那妇人一定要找钱给两人,被林翘楚拦下了。

  看着妇人远去的背影,酒肆老板叹了口气,道:“两位莫怪这妇人硬是缠着你们买鞋子,实在是世道不好,命比草贱,活着的还不如死着的命苦,她也真真是个可怜人。”

  两人在酒肆老板断断续续地叹息中才得知,这妇人的眼睛已经是半瞎了,都是哭了好几年哭成这副模样的。妇人原本也是有丈夫的,年轻时生得好看,周围不少富家子弟上门求亲,她偏偏嫁了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十几年前,刚怀上孩子,丈夫便被官府征兵死在了辽宋战场上。

  这妇人也不愿改嫁,执拗着将孩子生了下来,独自一人在这乱世中,靠卖鞋挣些微薄的银钱含辛茹苦地将儿子养到了八九岁时,孩子却在睡梦中失踪不见了。这些年来,她天天哭,晚上夜夜在城内城外寻找自己的孩子,连两国在澶州打了几个月的仗,死伤数万人,她也不肯离开,铁了心地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酒肆老板叹道:“前些年里,不见了这么多个孩子,哪个能找回的?若这些孩子们还活着,早就回家了,怎么忍心自家父母这般为自己劳心伤肺的。”

  林翘楚和莲华不着痕迹地问道:“老板,难道这地方曾经丢失过孩子,还丢了不少?这可是何时的事了?”

  酒肆老板道:“是啊,不止此处,邻近的几个城镇都丢过,大概二十年前开始,前前后后十四年间,每年都有四、五个孩子不见了,都是些八、九岁的孩子,尸首也找不到。官府派人查过,前后查了好几年,什么线索都查不到,我听人说,是恶鬼作祟。”

  林翘楚和莲华交换着眼神,再次向老板问道:“居然这种事啊,听说此地是仙门佟府的管辖之地,怎么佟府不出手除了这作祟的恶鬼?”

  那老板提到佟氏,神色很是尊敬,道:“佟府的老爷也和官府的人一起查的案,先前是没什么线索,孩子也是越丢越多,□□年前,全靠佟氏斩杀了一只作祟的老僵尸,做了场法事后,此处便再没有孩子失踪了。”

  “原来如此啊!”两人回道。

  之后,林翘楚和莲华买了几瓶酒,离开酒肆前,莲华又问道:“请问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一家姓袁的人家?也会些仙门咒术的?”

  老板道:“您要是问这一家啊,可不巧了,好多年前就没了。”

  莲华递了一块碎银道:“不瞒老板,我俩也是仙门中人,来佟府做客的,原本受长辈所托,过来看望袁氏的,如今这家人不在了,还请您说得详细些,好让我们回去复命。”

  老板收了银子,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两人,这袁氏在澶州已经住了百年,数代家传道教的符箓咒术,有些驱魔辟邪的法术,虽比不上佟氏这般有名,但在当地也颇有名气且人缘不错,街坊邻居有些什么小邪小崇,袁氏分文不取,帮他们做法驱邪。

  但是十一、二年前,袁氏的家主跟着佟氏平定尸患时,被僵尸给杀了,好像尸首都没能带回,仅留下了个幼子。

  莲华听到此处,有些紧张地问道:“不知那孩子现在在何处?”

  酒肆老板道:“那孩子被佟家家主收养了,后来怎么样了,就不得而知。”

  林翘楚和莲华已经问到他们想知道的事情,与酒肆老板告别后,莲华去了袁氏旧宅探访,林翘楚则去市集中心处,继续打探消息去。

  莲华往酒肆老板所指的方向,走了半个时辰后,找到了袁氏旧宅。旧宅早已荒废多年,后来官府将房子收回后,又租给了他人,宅子早已易主,里面也已经物是人非,什么痕迹也找不出来。

  莲华悄声潜入屋内,他梦中所见的房间也在,只是原来的摆设全没有了,书架上的那些朱砂笔、黄纸符也不见,如今住的只是个户普通人家,一无所获后,中午时分返回佟府。

  莲华想去见见那中了内风的佟老爷和佟思恩,质问他为何要换走封魔印,不过估计对方也不会认帐,但神情中应该总能找出些破绽来,便找了个下人,问道:“请问二公子住在哪个房间?”

  下人诧异地说道:“二公子的房间已经多年未有人入住了,而且房间也让大公子给锁上了,生人勿近。”

  莲华莞尔一笑,道:“这位大哥,我是佟府的客人,算是生人吗?”

  那下人对上莲华的一双美目,心神荡漾,脸色涨得通红,诺诺道:“若公子真想去看看,我就破例带您去。”

  说罢,拿着钥匙,带莲华穿过客人住的外厅,走过数道长廊,进入佟氏两父子所居住的内厅。他打开内厅角落处的一间房间,让莲华进入,自己在门外把风,小声道:“公子看完后快点出来,莫被老爷和大少爷知道。”

  莲华进屋后匆匆扫了一眼,被这间房间的简陋惊讶到了,一张陈旧的小床,一张书桌和几方矮凳,还有一个竹架的书柜立在房间一角,书柜上的笔墨、黄纸等都已被人收起,空无一物,这房间除了这些摆设外,再无他物。

  房间内打扫的很干净,并没有灰尘落入,看来平时经常有人过来。他走到窗台处,在窗棂的一处横格木缝内,取出一小片彩色的鸟羽。

  莲华出了房间后,那下人急急地锁上了门,关于二公子的事情,他几番询问这位下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这府中所有的佣人都是三年前才来佟府的,进佟府后,就从来未曾见过什么二少爷。莲华不禁觉得蹊跷,那第一日领他们来佟府的少年,莫非这府上没有人看到过吗?

  莲华只得改口问道:“请问大公子今日在府中吗?”

  下人道:“在的,今日大公子不曾外出,这个时候,应该和老爷两人在书房内。”

  莲华道:“麻烦这位大哥,带我去书房吧。”

  下人有些犯难道:“公子我告知您书房的方位吧,这地方我们这些下人,是禁止靠近的。”

  莲华谢过这位下人后,独自一人穿过长廊,沿着下人所指方位,向书房方向走去。

  接近书房时,莲华隐约听到克制着自己怒意的佟思铭的声音,他问向佟老爷,道:“父亲,我的药呢?只剩这些了吗?”

  房内传来佟老爷“咿、呀”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声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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