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宓对此有些伤心,但更多的是不解,于是在离职前的谈话中问道:“是我对你不好么?”
年轻人道:“陈总你对我很好。”
“哦,那是薪酬没有给够?”
“在我这个年纪,在同龄人之中,薪酬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那是这个岗位不能发挥你的才能?”
“也不是,这个岗位太适合我了,跟在陈总您的身边,每天都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要处理的事情,都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是有更好的机会么?”
“都不是陈总。”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感受不到自我了。”
听到年轻人这个回答,陈宓沉默了一会问道:“怎么说?”
年轻人脸上带着愧疚:“从我毕业开始便跟着您,一路过来,我过得太顺利了,薪酬不用我操心,事情虽然也多,但有陈总您指导我,再难的事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这不是很好么?”
陈宓很奇怪。
年轻人脸上露出很奇怪的神色:“按理来说,应该是很好的,但我觉得反而觉得痛苦。”
“痛苦?”
“嗯,痛苦,相比起我以前,我要考虑很多的问题,但那时候的我能够很容易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我会思考我的人生,思考我的未来,那样的日子当然是建安的,但我可以感受到我与世界之间的连接是那么的强烈,但现在,我却觉得我与世界之间的连接变得若有若无,我觉得很空虚,因而给我带来更大的痛苦,我很痛苦。”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山里面,我要去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之后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必须去。”
“嗯,那你去吧,这个岗位我给你留着,等你回来。”
陈宓充满期待道。
但他没有等到年轻人,直到他穿越之前都没有等到,因为年轻人跑去出家了。
陈宓在很久的时间里,都没有想明白年轻人到底是怎么个回事,虽然不会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矫情,但他的确是很难理解。
但越州一行,加上回来之后大醉一场与张载推心置腹的畅聊,他突然明白了那个年轻人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连接世界的方式,有人通过社交,有人通过感受自己的内心,有人通过改变世界,有人通过征服世界,方式各有不同,那个年轻人感受世界的方式大约便是感受痛苦,痛苦才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着。
之所以会如此深刻的去理解那个年轻人,因为这段时间看到的种种苦难,对他内心的煎熬,真正让他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我得真正做些什么了。”
陈宓对杨玉容道。
“嗯?你不是已经在做了么?”
杨玉容不是很理解。
陈宓笑了笑,没有多说了,说多了杨玉容未必就能懂,反而添了许多的担忧,没有必要。
没错,他是一直在做,但且不说方向与方式对不对,先从初心来说,他便做错了。
无论是开银行还是办煤饼场或者说是水泥厂,他的初心根本不是为了受苦难的百姓,而是为了增加对抗洛学的资本,他是被逼着前进,而不是为了这苦难的众生,所以,做得那些,实际上并不能让他的内心真正得到快乐。
所以,就像是上一辈子一般,他挣了很多的钱,得到了很多的认可,但他的内心并没有真正快乐过。
陈宓并不知道,伟大的开始便是从内心的蜕变开始,多年以后,他也并不明白,一切伟大的开始便是源于此刻内心的觉醒,但这个分水线,却是真正将一个自私的他与一个伟大的他做了一个深刻地分别。
如果在这一刻,他有机会如同鲁智深坐在钱塘江坝上,看着潮水滚滚而来,他或许也会有清晰地感悟到——今日方知我是我!
平生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
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上辈子的陈宓,高居于云端之上,俯视众生,自以为超脱,自以为悟透了人生,但到了第二世的此时,他才算是摸到了内心深处深藏的自己,很难不说这是大幸。
这大幸不仅是对他自己而言,也是对大宋百姓而言都是如此。
……
瞿洪庆、施彦卿以及诸多大宋银行的高管齐聚司农寺总行处。
“二郎,今日你将我们聚在这里是要说什么呢?您能不能抓紧说说,开了春任务可是重得很呢。”
瞿洪庆道。
“对啊,二郎,这银行的事情千头万绪,到了年底更是如此,得盘点一年的吸储事宜,还有各项支出,包括计算利息、人员工资、奖金、建设支行的各项开支等等,还有放出去的贷款,都得尽快整理好,明年才好开展工作嘛。”
施彦卿也道。
其余人也都看着陈宓。
陈宓点点头道:“今日请诸位来,算是一个年底总结,对于明年的工作,也有一些想法,大家都听听,看看大家的意见。”
“今年的账本我大约看了,吸储工作做得不错,尤其是汴京与杭州吸储工作,但支行的建设速度太慢了,工作成果是可以的,但我还要提出一些要求。
首先是支行的开设,明年一年的工作目标是将支行铺遍大宋的每一个州;
其次是关于接手青苗法的执行问题,我找王参政谈了,效果一般,暂停青苗法的事情就别想了,但越州的工作做得不错,大家也积累了很多的经验,明年接收工作要全面铺开,咱们铺得越快,农户受益就越快,这是明年的重点工作之一。
上面两个工作你们心里有有数的,接下来还有一个工作,在我看来是重中之重的,也就是放贷的事情。
放贷的目标是挣贷款利息,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目标是推动工商业的发展,关于放贷,我总结了一句话,只要有利于工商业发展的贷款,就要坚决发放!”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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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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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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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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