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飞,小镇里不少小孩子们跑出来玩耍,拉雪橇,打雪仗,堆雪人,去湖边钓鱼。
迟珈看得眼热,吃完午饭,她拽着沈暮尧:“你觉不觉得我现在像一种动物?”
沈暮尧端着杯热牛奶递给她,目光落在她瓷白的面庞,挑眉:“兔子?”
迟珈接过热牛奶,一口闷完,她指了指玻璃罩房外嬉戏的小朋友们,又指指自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
沈暮尧睨她眼。迟珈接收到他的眼神,只好托腮坐在小板凳看雪。
等她昏昏欲睡时,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还想不想出去?”
迟珈顿时不困了,她起身:“去!”
外面温度接近零下三十度,迟珈出门前,沈暮尧递给她两套保暖,两件毛衣,一件外套,最后裹上羽绒服,已经把她热了一身汗,等出了酒店,温度正适宜。
小镇的雪很厚,踩上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沈暮尧一直在迟珈身旁时刻注意着她,以防摔倒。看着男人少见的紧张神情,她抿了抿唇:“要不,我们回去吧。”
“嗯?”沈暮尧低眸看她,“不想玩了?”
迟珈摇摇头:“感觉也没什么可玩的,出来转了会儿,现在舒服多了。”
而且......
她已经有小乖崽了,确实不应该这样鲁莽。
迟珈仰头,抱着沈暮尧,这里气温极低,可他却像是不怕冷似的,黑色冲锋衣微敞,隔着薄薄一层毛衣,她也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体温。
“好暖和。”
沈暮尧笑了下,下意识单手抱她,想到小乖崽,他单手拖着她膝弯,右手环过她细腰,以抱小孩的姿势,大步往前走。
迟珈一下子比男人高出一个头,她稍稍低头,便看到他轮廓线条锋利的脸庞。
见不是往回去酒店的路走,她问:“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沈暮尧挺会保持神秘,他轻笑:“带你过去就知道了。”
他抱着她在雪中走,中途遇到打雪仗的小孩们,眨着眼看着他们停下了手里砸雪球的动作。
“为什么被那个哥哥要抱着姐姐走。”
“那个姐姐是小朋友吗?”
“我也想要哥哥抱。”
“别看了,那不是小孩子能看的画面。”一个稍微大点的男生将几个小朋友捂住他们眼睛,将他们推回家,“走走走,要回家了。”
......
小孩子们的声音大,迟珈听得一清二楚,她恨不得躲进男人怀里。
太尴尬了。
沈暮尧很淡定,他笑着挑眉:“羞什么?”
迟珈瞄了眼,见小朋友们都走了,她才从鸵鸟状态恢复过来:“没羞,刚才那是冷的,躲你怀里暖暖。”
沈暮尧哂笑,到了地方,他将人放下:“等着。”
迟珈不明所以:“好。”
说完,沈暮尧往另一个方向走,不一会儿,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一间木屋里。
迟珈回头看了眼四周环境,这个位置的雪尤其厚,还有坡度,有些像滑雪场,附近的树枝被大雪压弯了腰,偶有几只麻雀立在枝头叫嚣。
听到脚步声,她看到沈暮尧拎着个轮胎过来,轮胎像是大型卡车的轮胎,很大也很沉,丢在地上时发出一声响。
迟珈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真当男人温热的掌心握着她手腕让其坐在轮胎里时,她还是怔愣了半秒。
“怎么?”沈暮尧挑眉,玩味的眼神落在她面颊,“不是想玩雪橇?”
“这种和雪橇不一样,但要比雪橇安全。”
他轻笑:“真想玩,我拉你玩会儿。”
这里都是由雪橇犬拉着小孩子们或从外来这里的游客坐雪橇的,虽说雪橇犬是专业的,但一来,他不愿看着雪橇犬被勒绳子,二来,以防迟珈和小乖崽发生什么意外,他更相信自己。
有人说,结了婚的爱情是会变质的。
可她却觉得他的爱意仍如潮水汹涌,又如沁水温柔。
迟珈情不禁上前抱了抱男人,黏在他怀里不想起来,沈暮尧漫不经心地轻笑出声,俯身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这儿的小雪坡不算特别陡,很平滑,斜角大约三十度,整条道上的小石头都被沈暮尧清理干净。
迟珈坐在轮胎里,心底里涌现出小小的兴奋,瓷白的脸颊此时也映着稍许红润,纤细浓密的黑睫沾着雪花,一双眼眸亮如黑曜石。
沈暮尧揉了下她脑袋,将她头发从脖子里掏出来:“这么开心?”
迟珈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开心啊。”
她坐在轮胎里,沈暮尧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一下,迟珈和轮胎顺着力道往下缓缓滑行,凛冽寒风吹着,雪花也弥漫含进嘴里,凉滋滋的,好像风也在欢呼。
没有滑落到地底,沈暮尧已然在她滑落之前跑到她面前蹲下,双手控制住轮胎的两边,将人固定在他怀里。
稳稳当当的。
风吹来时还携着男人身上清冽干燥的气息。
迟珈看着他英隽优越的骨相,他灼热的体温烘得她暖洋洋的,她没忍住,扬着下巴在男人唇角亲了下。
沈暮尧没给她逃的机会,单手扣着她细腰强势地将她按在他怀里。
他低头勾着她与她深吻,两人在大雪中接了五分钟的吻。
雪花,原来也可以是甜的。
迟珈想着有小乖崽,只玩了两次便和沈暮尧回了酒店。
突然发现迟珈有孕,沈暮尧担心回国路途遥远,怕她会出现下机场时的意外,两人在小镇休息了三天,后去基律纳冰钓,偶尔晚上闲逛会儿公园。
一周后,沈暮尧和迟珈回国。
他们在国外度假也有两个月了,听到他们回国的消息,唐周柏打来电话:“晚上聚会,约?”
沈暮尧一手牵着迟珈的手,一手握着手机,挑眉:“不约。”
唐周柏:“你们不是回国了么,咋了,你俩黏了两个多月,不想兄弟?”
沈暮尧尾音拖长:“啊,不想。”
唐周柏还真没想到沈暮尧竟然回答这么果断,阴阳怪气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沈暮尧道:“老子有崽了,得在家陪媳妇儿。”
唐周柏愣了几秒。
崽,媳妇儿?
等他晃过神来,懵了:“尧哥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沈暮尧笑:“恭喜你有小侄儿了。”
唐周柏瞪大双眼,彻底傻眼。
而后,他愤愤挂断电话,给温时淮打电话哭诉:“卧槽,尧哥迟妹他们——”
温时淮清冷的嗓音染着磁哑:“挂了。”
唐周柏眨了两下眼,隐约听到那边有女人的声音,他抓狂了:“我去,你和尧哥你们两个!”
“嘟嘟嘟嘟......”
唐周柏:“......”
什么是绝望。
这就是绝望。
一个兄弟结了婚,有了崽。
一个兄弟抛弃他,有了女人。
而他,依旧孤寡。
-
沈老爷子得知迟珈怀孕,满脸欣喜,接壤而至的是比沈暮尧还要紧张的情绪。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他这辈子最伤痛的事情。
如今,他终于有曾孙可以抱了。
知道迟珈怀孕的消息,沈老爷子一夜未眠,待第二天大早,安排保姆将家里各个角落仔细地打扫两遍。
沈志桥拄着拐杖,指着老宅内的桌子:“家里有棱角的地方都要包起来。”
“刀子,水果刀什么的等迟丫头回来可别让她碰。”
“你们说,我这老头子是不是得给我曾孙买点小衣服。”
“小鞋子是不是也要开始准备了。”
“还需要什么?”
赵特助刚要开口,老爷子蓦地拍了下腿:“得请四个大厨过来,每天都要给迟丫头做营养餐。”
四个?
赵特助:“......”
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再请两位专业的中医吧。”沈老爷子说,“专家都说啊,这女人生孩子便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迟丫头身体得需要调养。”
说到这儿,老爷子抄起手机给沈暮尧打电话,开骂:“你这个浑小子,有你疼媳妇儿的么!”
“迟丫头要是有半点事,别怪我把你踹鬼门关陪丫头!”
连续骂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老爷子的嗓门中气十足,隔着手机,迟珈也听得一清二楚。
“爷爷怎么了?”
沈暮尧只愣了半秒,随即明白老爷子的话,他缓缓轻笑出声,单手搂着迟珈:“老爷子怕你怀孕对身体不好。”
迟珈眼睫微颤,眼眶陡然发烫,她脸颊轻轻蹭在男人胸膛。
内心迸发出剧烈的感动。
她何其有幸......
沈暮尧环着她肩膀,下巴抵在她发丝吻了下。
到了老宅,迟珈简直成了国宝,要什么有什么,全家人把她伺候得恨不得厕所也替她解决。m.miaoshuzhai.net
沈老爷子强烈要求他们在老宅住,还偷摸摸地拽着沈暮尧来到书房,让他们分房睡。
沈暮尧单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看老爷子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一句话也没给沈老爷子留。
沈老爷子还能不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恐怕出了书房立刻带着迟丫头和他曾孙回家。
气得老爷子脸通红:“行行行,不管你们了,总之,在迟丫头身体稳定前,必须在老宅。”
“家里什么都安排妥当了。”他补充,“你一个大老爷们能比家里一二十个照顾迟丫头的专业?”
沈暮尧倒没反驳。
前四个月,迟珈和沈暮尧在沈家老宅住。
加减乘除仿佛也知道迟珈有变化,也不再向往常鲁莽地跳她怀里,偶尔绕着她脚踝转了一圈又一圈,便窝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七周半,沈暮尧又陪着迟珈去了私立医院做检查。
医生拿着单子看了又看,迟珈紧张得不行,沈暮尧的表情不比她好。
“医生——”
“恭喜!”没等沈暮尧问完,医生笑着说,“有两个孕囊呢,是双胞胎呢。”
迟珈抬眸,对上沈暮尧怔愣的目光。
他这幅表情很少见,迟珈忍不住笑出声。
沈暮尧回过神,警告的眼神睨她眼,随后看向医生,侧脸轮廓拉扯出锋利的线条:“双胞胎对我媳妇儿身体有什么影响?”
这个问题就大了,医生也不好回答,他笔尖抵在桌面敲了敲:“常来医院体检,回去注意饮食,每天少量运动,临生产前可以爬爬楼梯。”
迟珈握了握男人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我身体很好的。”
再说,她被家里照顾得很好。
得知迟珈怀了双胞胎,沈老爷子又是激动得一夜未眠。
大半夜的给温家给唐家打视频电话,误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听沈老爷子炫耀:“哎呀,我们家又要添小家伙了。”
温老爷子,唐老爷子在手机里对视一眼:“老沈,你们家阿尧......”
后面的话咽进肚里。
沈老爷子和他们大半辈子的交情,一听前半部分便知道他们的话,当即吹胡子瞪眼:“扯淡!我家阿尧自始至终都只喜欢我们迟丫头,你们这俩死老头子,可别胡扯。”
“我们迟丫头怀了双胞胎呢。”
温老爷子:“......”
唐老爷子:“......”
挂了电话,纷纷喊唐周柏和温时淮回老宅进行家庭教育。
一晃两个月过去,南城的寒冬到来。
迟珈刚开始怀孕时肚子并不显怀,等四个多月时,肚子已经比其他四个月的孕妈妈大得多,毕竟怀了两个崽。
沈暮尧看着迟珈挺着肚子,眼里满是心疼。
迟珈知道他所想,想去抱他,可有小乖崽夹在他们中间,她有些为难,刚放下双臂,高大男人从身后环着她,低声问:“不后悔?”
“不后悔。”迟珈仰头,脸颊蹭蹭他的下巴,“我的愿望就是想为你生两个小乖崽。”
“而且,咱们小乖崽真的好乖,很安静,我一点也不辛苦。”
许是补足了营养,或是小乖崽听话,这几个月里她一点也不累,也并没有别的孕妈妈经
常性的孕吐,恶心,失眠,身体浮肿,抽筋等症状。
沈暮尧温热的掌心覆在她肚子上,轻笑时低低哑哑地:“所以才是我们的乖崽。”
迟珈抱着沈暮尧的臂膀,顿了下,在开口之际,面颊泛起绯色,嘴角翘起来:“嗯。”
他们的乖崽和沈暮尧一样疼她。
随着月份越发大,迟珈肚子沉甸甸的,晚上睡觉时只能侧身入睡。
迟珈从来没有抽过筋,她还很得意地对沈暮尧道:“我身体素质好好哦,怀孕几个月以来除了肚子变大,好像没有别的其他问题。”
沈暮尧听后挑了挑眉,俯身捏了下她脸颊,戏谑道:“胖了,脸都圆了。”
这句话可把她吓坏了,连忙去照镜子,沈暮尧轻笑着将她抱怀里:“逗你的,怎么这么好骗。”
沈老爷子请来的都是专业的营养师,迟珈孕期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加上每晚沈暮尧拖着她在院子里慢走一个小时,她的体质甚至比孕前还要好。
脸上胶原蛋白满满,肌肤更加白皙细腻,一双眼眸乌黑灵动,眉眼间多了几分娇媚。
对上男人深邃亢长夜色的双眸,迟珈心跳漏跳了一拍,紧接着,沈暮尧低头吻了下来。
小心翼翼地触碰,吮着她唇瓣细细磨着,吻得迟珈双腿发软,等她迷茫地睁开眼时,沈暮尧已经提前结束了这道吻。
男人似是叹了口气,随后将迟珈公主抱起放回床上,自觉地去浴室冲洗。
这几个月沈暮尧都是素着的状态,迟珈都看在眼里。
黑暗里,等他出来抱她入怀时,迟珈侧身面对他,脸红着做了件大胆的事。
沈暮尧的眸眼深而黑,攥着她手腕的掌心烫得她头皮发麻,浑身都软了下来。
男人低沉又痞气的嗓音荡在她耳边:“手不想要了?”
迟珈觉得应该还好,能有多累,但这种事情她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行动证明。
她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成年男人的硬朗与灼烫的体温,碰上去时又控制不住退缩,听着自己强烈的心跳声和男人戏谑玩味的笑声,迟珈横了他一眼:“不准笑。”
沈暮尧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渐渐收紧,偏头,吻落在她唇瓣,重重地像是将她吸入体内。
一场下来,迟珈浑身绯色,羞耻地躲在男人怀里当鸵鸟。
被沈暮尧抱去浴室清理,她低头看着他的手,哗哗水流下,男人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捉着她的手在温水下冲洗。
冷白的虎口与食指间的那两颗淡褐色痣彰显欲色,男人的指尖插.入她指缝,仔细清洗揉搓,指腹粗粝的茧子磨得她又痒又麻。
彻底清洗完,迟珈已是昏昏欲睡,脸颊贴在男人胸口,抱着他闭上了眼。
自从怀孕,迟珈便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平日里十点半已经进入了梦乡。
这天夜里,迟珈不知怎么突然醒来,等她觉得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看到沈暮尧正坐在她脚边捧着她小腿给她按.摩时,眼眶瞬间湿润。
为了避免吵醒她,沈暮尧将小台灯放在床尾的地面上,灯光调到最暗的第三档。
昏黄照亮一隅,柔和的光圈勾勒出男人锋利硬挺的轮廓线条,他微阖眼,眼睑落下两片阴影,正低头为她一下又一下地缓解她孕期时腿部肌肉的酸胀。
迟珈还记得她得意地对他说,她从来不会像其他孕妇那样腿胀抽筋。
原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而来的。
沈暮尧从来没有提过,他只是默默地为她做这些事。
迟珈捂着眼,眼泪顺着指缝滑落下来,她咬紧唇瓣,可还是没控制轻微的抽泣声。
卧室里静谧,一点声音都能听得到,沈暮尧察觉到异样,连忙将她抱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迟珈在他怀里,嗅到男人清冽干燥的气息,她双手环着他腰,摇了摇头。
顿了好半晌,她小声问:“你每天都这样吗?”
持续了多久。
她都一概不知。
沈暮尧扣着她后脑,将人抱在他怀里,掌心落在她凸起的肚子,感受到有生命的跳动,他扬了扬眉:“你男人唯独力气大。”
“也不累,睡吧。”
迟珈听着他的话,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脸颊往他胸膛靠了靠。
窗外皎月洒进光芒,映在纱帘的两道影子,亲昵地胶在一起。
-
迟珈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胃口比前几个月还要好。
喜欢吃酸的也喜欢吃辣的。
沈老爷子请来的营养师做的孕妇餐一丁点油水也不加,味道也淡淡的,迟珈馋高中那家小炒店里的酸辣粉馋得不行。
晚上,沈暮尧一进卧室,迟珈鼻尖动了动,欣喜地看着他手里拎着的食品袋:“是酸辣粉的味道!”
她从床上下来,沈暮尧笑她没出息:“一碗酸辣粉看把你兴奋的。”
迟珈如今已经八个月加上她怀了双胞胎,抱他十分艰难,只能用肚肚碰了碰沈暮尧:“小乖崽替我和你抱抱了。”
沈暮尧撩起眼皮,“不算。”
迟珈眨眼。
男人俯身轻笑,低头在她唇瓣吮了下:“这样才算。”
迟珈的嘴唇被他亲得麻麻的,她抱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吃酸辣粉。
吃一口感叹一下:“真的好好吃,比以前还要喜欢。”
沈暮尧睨她一眼,没让她吃多少,便将酸辣粉收了回来,剩下的大半碗全进他的肚里。
即便如此,迟珈已经很满足了。
当晚睡觉都梦到两个可爱的小宝宝在对她招手喊妈妈。
到了生产那天,迟珈状态和平日里没差多少。
医生建议爬一会儿楼梯,这样待会儿好生产。
沈暮尧搀扶着迟珈慢慢地爬楼梯,分明天气温凉,男人紧张到额头沁满了薄汗。
待迟珈开始阵痛时,沈暮尧慌里慌忙地将她抱进产房,他想跟着进去,却被医生阻拦。
迟珈此时倒也能忍受:“别担心,我卸完乖崽就出来了。”
沈暮尧握着她的手,想说什么,她人已经被推进了产房。
沈老爷子,唐周柏,温时淮,雾岸都在产房门口候着。
唐周柏看着沈暮尧脸色冷峻紧绷,只身一人站在产房门口,他忍不住道:“尧哥,你坐会儿吧,据说一般出产都要几个小时呢。”
话音刚落,他仿佛看到那个天地不惧的男人折弯了腰。
沈暮尧听着产房里迟珈细碎隐忍的声音,心脏皱成一团,大脑一片空白,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红了眼。
直至接连两道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产房门被推开,两位护士各抱个小婴儿出来:“恭喜啊先生,您太太生了一对龙凤胎呢。”
“我还从来没见过刚出生就这么漂亮白皙的宝宝。”
“按照你们两人的颜值基因,我已经能想象出来两个小宝宝长大后得吸引多少桃花了。”
“先生一一”
然而,未等她们说完,高大男人已经冲进了产房。
身后沈老爷子托着唐周柏和温时淮帮忙抱着龙凤胎,他人拄着拐杖也跟着走进了产房。
两位护士羡慕地望向产房:“那姑娘真好啊,老公长得又帅又高,生了对那么好看的龙凤胎看也不看就跑去找她,真的好幸福啊。”
“是啊,见多了老人家去抱孙子曾孙的,这还是头一回遇到老人家先去看孙媳妇的。”
等沈老爷子走进产房,看到眼前一幕,老脸一红,而后悄悄退了回去。
沈暮尧握着迟珈的双手,久久地看着她虚弱的面色,他俯身轻轻地吻在她干涸的唇瓣,眼眶湿润。
迟珈第一次看到从来都是强大,桀骜的男人因为她迸发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她抱了抱他以示安慰:“沈暮尧,我们的小乖崽是龙凤胎诶。”
她从年少时想要为他生儿育女的梦想,实现了。
他们的迟暮,他们的稚桉。
也将平平安安地长大。
沈暮尧攥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他额头抵在她额头,虔诚地吻在她眼睫。
过了半晌,迟珈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
一如多年前,少年俯身揉着她脑袋说的那句话:“我勇敢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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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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