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安一身黑色的锦袍,外披同色系的大氅,只是衣领挂着一圈白色的貂毛,整个人看起来华贵极了。
“你,到底是谁?”
她变了语气,不再是刚才那副很容易就被激怒的模样。
“你会知道的。”
见她似是松了口,白予安的脸上总算有了一抹笑意。
“现在是我问你,你是否想摆脱这道圣旨,保自己的平安。”
陶蓁蓁看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你问的我要不要保自己的平安,而不是我的家人。”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即使费劲了些。”
陶蓁蓁的目光这才认真起来,她的身子突然慵懒的向后靠去。
“我还是那个问题,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当然是你。
白予安在心里默默说道,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说。
对待陶蓁蓁,他不能硬着来,只能软着。
“一个条件,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救你一家。”
“什么条件?”
“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但我保证,这个条件不会伤害你的家人。”
听到最后这一句,陶蓁蓁才缓声说道:“好,我答应你。那需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我的安排就可以了。”
男人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身边,肩膀上的雪狐似乎能辨别人的心情,“唰”的一下就钻到了陶蓁蓁的怀里。
陶蓁蓁低头去逗它,指尖被它纳入嘴中,滑嫩嫩的小舌头不断的舔着,陶蓁蓁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突然头上笼罩了一抹黑影,紧接着身上被披上了一件衣服。
陶蓁蓁低头一看,是一件纯白色的大氅,好像……跟他身上的是同一个样子的。
“穿着吧,天冷。”
陶蓁蓁很想说,既然天冷为什么不早点给他披上。
“自己能回去吗?还是我……”
“不用,不管是你还是你的手下,贸然出现都会起疑的,我自己回去便可。”
陶蓁蓁操控着轮椅转身,没走几步就又停下,怀里的雪狐见状又回了白予安的身上。
“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陶蓁蓁才渐渐消失在白予安的眼前。
“主子,用不用我去看看。”
一抹黑影出现在白予安的身后。
“不用,将军府暂时还是安全的。”
白予安揪了揪怀里雪狐的耳朵,笑道:“下次可以趴在腿上,不用非得往怀里钻,嗯?”
雪狐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将身体瑟缩在白予安的怀里,委屈的叫了一声。
直到回了院子,姝凝才慌张的跑出来,手臂上还挂着给他拿的大氅。
“小姐?”
见陶蓁蓁一个人回来,姝凝又慌张又懊恼:“小姐,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进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陶蓁蓁轻咳两声,打断了姝凝的话。
“小姐,您怎么了小姐?”
“我胸口有些闷,你去把尹大夫找来。”
“好,我这就去。”姝凝招呼着院子里的几个奴才,“你们两个快把小姐扶到屋子里面去,你快去通知夫人!”
顿时院子里的奴才们都加快了脚步,看起来虽然急匆匆但是井然有序,没有半分慌乱。
陶蓁蓁被放在床榻上,趁着暖意,竟然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梦中,他又看见了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只是虽然是在雪中,但是他的神态居然无比悲伤,甚至落下了眼泪,他的怀中似乎抱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的脸他却怎么看也看不清。
突然一道怒喝声将他从梦中抽离,陶蓁蓁渐渐的睁开了眼睛,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你喊什么!看给孩子吓的!”
女人一身明黄锦衣,虽然上了年岁,但是眼尾没有半丝纹路,神态竟还如小女儿一般,看起来明艳动人,只是她眉间的英气让她看起来就是一个豁达之人。
她是陶蓁蓁的母亲,姓虞,单名一个漪字。
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也是虞府的当家人,当朝太师,单名一个涟字。
“蓁蓁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只是再雷厉风行的女子碰上自己的孩子都是一个心肠软的慈母。
“还好,可能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刚才睡了一觉,觉得舒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可吓坏母亲了。”
陶蓁蓁安抚性的笑了笑,余光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姝凝,眉头一紧,知道父亲肯定是又迁怒了。
“父亲,我就这一个知心的奴婢,您还总罚她!”
“我这不是听说你在梅花林冻了半个时辰,而这奴婢还在房里睡觉生气嘛!”
陶行知身形伟岸,看起来就是懂武之人,到了陶蓁蓁这却变成了话痨。
“我平日都跟你说了奴才不能惯!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今天就敢把你自己一个人扔在梅花林,你今日要是真没醒过来,我就把她的脑袋挂到府门口去,以儆效尤!”
“你个老混账你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你!别把你在朝堂上那一套拿到家里来,要是把孩子吓到你就给老娘滚出去,永远都别回来了!”
看着又要吵起来的父母,陶蓁蓁佯装头疼,将手放在额头上。趁着有手遮挡,用眼神示意姝凝快走。
姝凝看到小姐的眼神就知道今天这事有隐情,立即抹抹眼泪,偷溜了出去。
“好了,父亲,母亲!你们再吵下去我的头都要炸了!”
“都怪你陶行知!今晚给我滚书房睡去!”
“哎呦我的夫人,我的好女儿,我……”妙书斋
房里的说话声热闹而温馨,趴在房顶偷窥的乌恒一脸羡慕,随后便回去复命去了。
“主子,陶小姐看起来应该是装的,身体并无大碍。”
听到乌恒的禀告,白予安放下手中的笔,眼底浮上一层笑意。
等纸上的笔墨干爽,才折好装进信封里,交给乌恒。
“三天后,将这封信放到陶蓁蓁的房中,你跟凌僳继续盯好白锦跟白琸。”
不知道剧组在赶什么,沈吟晚觉得自己这几天都是跟沈折南的对手戏,这种情况令她有些不安,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也曾经用读心术试探过沈折南,但是却很少得到有用的信息。
虽然沈折南看起来一副绅士的模样,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活动比邢潥的还要少。
沈吟晚一时想的入神,一时间竟然忘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沈折南知道沈吟晚在盯着自己的看,但是出奇的,他却不反感。
但是时间越来越长,沈吟晚没有一丝想要收回目光的意思。
饶是沈折南这种装惯了的人,也有些受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沈吟晚,目光柔和,声音更是温柔。
“晚晚你一直在盯着我看,怎么,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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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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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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