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为什么你要和他比赛？”纲吉安静的旁观，等人走了才问。
赤也不会去挑衅弱者，因为他和立海大网球部有着相同的观念，实力至上。
他瞧不上现在的青学很正常，纲吉也没记住除了手冢不二和越前以外的人。
但纲吉不明白赤也为什么要特意提起手冢，来激越前和他比赛，甚至还安排在晚上。
“因为纲吉很在意啊”他认真的说。
“诶？”
“刚刚纲吉的眼神，是想和他打一场吧”
纲吉沉默，片刻后他说“嗯，我确实很想和他打一场”
假如前两次，他和真田申请成为单打三或者单打一，那立海...是不是就不会输。
纲吉极少会因为自身的事情而感到懊悔，这件事是其一。
“那不就得了，晚上和他打一场”赤也无所谓的说。
纲吉失笑，他摇摇头说“不，我不是要和现在的他比赛，等关东大赛见吧”
赤也顿时反应过来，他低头问纲吉“那个小矮子居然是正选？”
纲吉就这样盯着赤也，赤也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忘记纲吉和他一样高了”
纲吉不想说话，他打电话和妈妈说今晚不回家了，他坐错车到了东京，明天直接去学校。
赤也也刚好挂断电话，两人走出青学。
——
夜晚，青木俱乐部。
等越前背着网球包到达，两人都已经做完基本的热身了，纲吉只好和越前简单的来回几十个球，帮忙热身。
纲吉坐上裁判席，拿出手机帮赤也计时，他对着两人喊道“切原赤也对越前龙马，一盘制，比赛开始”
惯例猜正反，是越前的发球局。
他颠了两下球，抛起、跳跃挥拍，球速很快的落到赤也这边，赤也很轻松的打回去，还有空挑衅越前“喂喂喂，不会就这点实力吧”
第一个球赤也得分，纲吉冷静的报出分数“15-0，切原领先”
“你还差得远呢”越前毫不示弱的回嘴，跳起发球后，网球在地面旋转一段时间，冲着赤也的脸而去。
赤也侧身打回，并上网压制。
“太弱了啊，小矮子啊”
“海带头能赢在说吧”
“你说什么？！”
纲吉麻木的听着两人小学生吵架，他记得越前是左撇子，是还没动真格吗？
至于赤也，他手上和脚上的负重也都没取。
“喂，差不多该动真格了吧，把你脚腕上的负重取下来怎么样”越前丢失发球局，看上去也没气馁。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切”越前轻哼，将球拍换到了左手。
第二局拖得格外长，比分还交替上升，最后一球已经拖了近八分钟还在打。
赤也开始有些焦虑急躁了，他故意将球打在越前右脚内侧，让越前没防备，错失这一球。
“2-0，切原领先”纲吉看向赤也，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摘负重。
“脱了吧，赤也，反正已经违规比赛了”纲吉面不改色，就算被铁拳制裁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赤也想想，很干脆的脱掉了，四个负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纲吉很冷静的看着这场比赛，他不认为赤也会输，如果连无我都没开的越前都打不过，那赤也回去之后更加努力。
“2-1，越前获胜”
赤也的表情已经有些阴沉了，居然被对手夺得一分，让本就追求快速求胜的赤也眼睛开始充血。
“我要彻底击溃你”赤也抬头，红色的眼眸露出嗜血的笑容。
他抬手做了个动作，是指节发球。
让纲吉没有想到的是，球的轨迹目标是越前的膝盖。
“赤也！”纲吉单手一撑，跳下裁判椅，拉住赤也的手臂，冷声道“冷静下来，赤也”
他直接将球网一拉，球网瞬间落地，他走到越前面前，蹲下检查“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
越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闪得很快，只是擦过而已，所以他对着纲吉说“继续比”
“不好意思越前君，比赛到此为止”纲吉站起来摇摇头，他不准备放任赤也这个状态。
“赤也的状态不对，所以关东大赛见吧”
“那他不能比赛，你呢，不打一场吗？”越前拎着网球拍站起来，张扬肆意的说。
“......抱歉，我暂时没有和现在的你比赛的想法”纲吉歉意的说。
身后的赤也已经褪去了红眼，重新恢复了理智，他见纲吉直接拉球网了，只好重新戴上负重，坐在原地等待纲吉。
纲吉送越前出俱乐部才回来，他的神情有些不高兴。
“赤也，你明明之前红眼不会打人的”纲吉也坐下。
他和赤也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赤也红眼就容易失去理智，只胜利一个念头。
有点像他被死气弹击中的感觉，也会只剩下最后悔的那件事，会拼命去完成它。
赤也本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关西那边的暴力网球学校一抓一大把，只是在关东这边不太流行而已。
何况他的球风还称不上暴力，只是有部分契合暴力球风。
“之前也会，我失去理智就很容易那样做”赤也看了他一眼说。
“诶？”纲吉回忆了下，第一次打网球时，好像赤也确实有被他激怒过，偏执的想打他的手，但球的轨迹他本来就能看清，所以一点用没有。
而之后赤也也再没那样对过他。
纲吉沉下脸，他不认同这种球风，甚至有些反感，他之前也看过关西那边的比赛，一场比赛下来鲜血淋漓。
让他非常抗拒，没看完就走了。
“赤也，你要学着控制红眼模式”纲吉苦恼的说“而且你的血压本来就高，医生和部长都是禁止你使用红眼化的”
“我也知道啊，可是一着急就很容易忘了，而且平时的对手都是你们，根本没给我红眼化的机会啊”赤也说着也很烦躁，他挠了头发说。
“所以外校的人，赤也就放任自己了吗？”
“我不会容许我输给外校的人”赤也站起来说“无论如何我都要赢！”
“所以赤也根本没放在心上对吗，医生的嘱咐，你自己的身体”纲吉的语气彻底冷下来，他跟着站起来。
“能赢我才会在乎，不能赢我会用尽一切方法赢下来，我要击败的人不能再增加任何一个”
纲吉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赤也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立海大的方针，所有人都不能输。
于是他对赤也说“那我帮你训练吧”
——
周六。
他帮赤也和自己请了假，带赤也来到一座山，这是他之前特地考察过的，90度的悬崖绝壁，上面的石壁非常不光滑。
他带着赤也来到山脚，指着两百米高的石壁说“徒手爬上去”
“哈？！没有工具？连一个防护绳都没有？”
“嗯，我就是防护绳”纲吉将毛线手套戴上，点燃火焰，冷漠的说“我会确保你不直接摔下来，但二十米以下的高度摔下来我不会救你”
他指着河流说“这里的水流我检查过，里面没有暗礁，水深最多一米三，二十米摔下来你也不会受伤”
赤也脸色发白，他战战兢兢的说“你认真的吗？纲吉，这就是你经历过的训练？”
纲吉点头，对他说“我当初的家庭教师，叫我徒手攀爬，甚至会从山顶将我直接踹下来，因为超过时限了，叫我重新爬”
“你的老师...真的不是魔鬼吗？”赤也都听傻了，他看着一眼都望不到顶的山崖，垂直...还徒手。
“他是，但也因此我进步了非常多”纲吉故意含糊掉那不是网球训练，而是战斗训练的事实。
赤也再三确认“你会救我的对吧”
“当然”超死气模式的纲吉变得非常简言。
赤也硬着头皮往上爬，没爬几米往下一看，顿时腿软“啊啊啊啊，纲吉这太恐怖了”
“你要继续被仁王前辈嘲笑是裙带菜吗？”纲吉在他旁边滞空飞行，就这样停在空中。
“哇——纲吉你是什么超能力者吗？！”赤也顿时被他分神，脚下一动直接跌落“啊——！”
被纲吉单手环抱的赤也，平稳落地，他穿着粗气说“太恐怖了，降落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要死了”
“继续，如果不保持高度集中力，你会很容易摔下来，也会体验非常多次的‘蹦极’”纲吉冷漠的指着山崖，催促道。
他的耳机上连接了赤也的心率检测等，一旦出现警告，他就会立刻终止。
不过赤也好像完全没发现他的手腕和脚腕上负重已经不一样了。
他看着赤也一次次尖叫着落下，到逐渐麻木，落下都不喊了，就是心率跳得贼快。
纲吉将赤也救下，放在地上，让他休息十分钟，他趁这个时间检查赤也的数据。
血压有几次差点达到警戒值，也就是赤也的红眼状态，又被他自己克制住了。
因为红眼模式会失去理智，在爬山时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也会让他的成果功亏一篑。ωＷＷ.miaoshuzhai.net
赤也累瘫在地上了，他看着纲吉解除超死气模式，勉强伸出一根手指将纲吉的手套取下来，好奇的看了后失望的说“怎么看这都是...一副毛线手套啊”
“对啊，它就是一副毛线手套”纲吉在他旁边坐下，从两人的包里拿出饮水递给赤也。
“理论上来说，赤也也可以做到哦”纲吉说，赤也羡慕的目光实在太明显了。
“真的吗！我也能像你那样飞吗？！”赤也激动地坐起来，一瞬间疲惫都一扫而空。
“嗯...理论上可以吧，说不定爬完山赤也就能做到了”纲吉有些干巴巴的说。
这种一听就是在画饼的话，居然能让赤也无比激动，连休息都不休了，立马起身去爬山。
“......我好像能理解当年Reborn骗我的心情了”纲吉深沉着脸。
那完全就是在看傻子吧！
他肯定在想只有傻子才会上当吧！
赤也开始能稳定于五十米上下，但重复的次数太多，让赤也无比焦急，好几次在快要进入六十米时没控制住自己，红眼了，直接功亏一篑。
纲吉很满意的看着数据，训练效果不错。
赤也的红眼不是被他强行压制住就是被他掌控着，好几次都是强行从红眼模式中退出来，重新恢复理智。
“Reborn的训练效果确实显著，就是太魔鬼了”纲吉深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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