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瑾溪自然要留在这里的,看着父女依依不舍,楚浮白恍然有种“强抢民女”的感觉。
“难怪电视里那些纨绔子弟、土豪恶霸都喜欢强抢民女,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楚浮白看着两人,小声嘟囔着,项长君也知道,这都是为了女儿好,也只能强忍心伤,再三叮嘱项瑾溪好生伺候楚浮白,不要惹他生气……妙书斋
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浮白忽然就感到难过了,那点“感觉不错”也烟消云散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也曾有过各种各样的无奈,也曾见过更多人的无奈。
但亲手把女儿送给别的男人,还要叮嘱女儿“好生伺候”……这可不是嫁女啊!这是送人啊!项长君在说这些话时,内心该是如何的悲痛,如何的恨自己无能?
楚浮白甚至都不敢“将心比心”,因那份无奈和痛苦,绝非是他这种人可以忍受的,想到这里,楚浮白对项长君不由得有几分敬佩。
项长君和楚浮白抱拳告别,狠心走出侧门,再不敢多看项瑾溪一眼,项瑾溪也默默垂泪,想要追过去,却也清楚,即使追过去又如何?
看着父亲的背影,慢慢隐入黑暗,她也只能垂泪而已。
“项姑娘,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还有句话忘记告诉令尊了。”
楚浮白不等女孩回话,便快步走出侧门,随手将门关上,看了眼尚未走远的项长君,身形一闪,便已来到他的面前。
突然出现的身影,令项长君大惊失色,急忙后退,隐约看到是楚浮白方才放下心来,然而顿时又惊讶了:“驸马当真是武人?”
楚浮白看着他的满面泪痕,淡然问道:“痛苦吗?无奈吗?”
项长君赶忙低头道:“在下不敢,在下是真心要把小女进、进……”
他实在说不出“进献”这个词语。
楚浮白冷漠的道:“我有几句肺腑之言,今日你为让令爱活命,忍痛将其送至我处,寻求庇护。明日你妻子被人欺辱,你又要将其送至何处寻求庇佑?后日若令堂受到折辱,你又当将其送与何处寻求庇护?”
项长君满面通红,羞愧的无地自容:男儿生于天地间,却不能保护妻女老娘周全,何以为人?
他越想越难过,终于绷不住,当着楚浮白的面嚎啕大哭。
“在朝,我只是散官,在项家,我不过支脉无名之人。驸马身份尊贵且身边高手如云,自然可以自保,我,我又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楚浮白却只冷漠的道:“你说得对,你不能如何。项家可以随意指使你嫁女,你能奈项家如何?你把女儿送到我这里,我不要,或者我留在家里玩几天便扔出府门,甚至卖去青楼,你又能奈我何?”
项长君骇然色变,道:“驸马,你不能……”
“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来说。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会这样?好好想想,如果你是——不用太高,三品大员,项家敢强迫你嫁女吗?你还需要把令爱送到我这里吗?即使送来,我敢随意处置吗?想想吧,想想你是这样默默的忍受下去,还是奋发而起,改变这种无可奈何的处境。”
项长君愕然道:“驸马的意思是……”
“项先生,不,过些天,你也是我的岳父老泰山了,有些话,我可以跟你说的明白些:我在外面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你知道皇上为什么处罚我那么轻吗?”
“驸马才学盖世,行事虽残酷了些,却也是为大罗江山……”
“那都是屁话。皇上至今没有杀我,只因为我有几个靠山,一个是我的媳妇儿蓬莱公主,二个是我的两个大姨子瑶池和桃源公主,三个是我的小姨子蓝水公主,而最重要的是,长公主殿下一直在暗中庇护着我。如果没有她们在皇上面前帮我说话,我早就被杀了。”
项长君满面愕然,联想楚浮白的名声,那几位公主……
楚浮白没有在意他在想什么,他只继续说道:“除了皇上,想杀我的人还有很多,他们未必在乎我驸马的身份,但一定会忌惮我身边的宗师。你或许不知道,当日我在洞庭时,项家宗师已经出手,若非我家宗师到了,恐怕我早就喂了洞庭的王八了。”
项长君苦笑道:“天下又有几人能如驸马这般,身边有宗师护佑?”
“那你有没有想过,公主为什么护着我?宗师又为什么保护我?为什么项家不护着你?为什么你连令爱都护不住?”
楚浮白轻轻一笑,与项长君擦肩而过,如今项长君还不是他岳父,他当然没有必要跟他讲什么礼数,只轻轻拍拍项长君的肩头。
“以色侍人,必不久长,若令爱年老色衰,我该如何待她?如何待你?”
项长君心头一动,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楚浮白摆手制止。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回去好好想想。且待纳妾之礼成,再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项长君抱拳作揖,低声道:“多谢驸马,小女——就拜托驸马了!”
“你放心,我已经说了,不会让她吃苦受罪,我从不骗女人。”
他骗的还少吗?
回到府中,项瑾溪仍在后门俏立等候,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楚浮白的莫名心火也燃了起来。
他强行压制,淡淡的道:“跟我来吧,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项瑾溪低着头跟着楚浮白一路穿过公主府的游廊、月亮门,楚浮白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来到承露苑,项瑾溪未能察觉楚浮白停住脚步,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
“对、对不起。”项瑾溪赶忙道歉。
楚浮白笑道:“没事,有几个朋友住我这里,小点声,不要惊扰了她们。”
项瑾溪连忙点头,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楚浮白也只叹了口气,便将她带到主屋,项瑾溪局促的道:“驸、驸马,我,我可以,先洗漱吗?”
楚浮白点点头,道:“不着急,我先带你去房间。”
项瑾溪毕竟是黄花大闺女,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毕竟是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心中难免慌乱。
楚浮白也只把她带到妘娘曾住的房间,他确实很想马上要了项瑾溪,但毕竟刚刚见面,他怕这个时候有点太快了。
安排好项瑾溪,楚浮白又帮她打了水,项瑾溪受宠若惊。
“怎敢劳动驸马,我,妾身……”
“我这里没有下人,什么都得靠自己,这是冷水,我也懒得起火,你先凑合着洗一下,我就住在旁边,你有什么事的话,叫我。”
项瑾溪愕然盯着楚浮白,脱口而出:“驸马今晚不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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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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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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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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