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王珍出去确认一下。
很快,她回来了,说这女孩的确是过来玩麻将的。
“这个镇上,都知道她玩麻将玩得不错,所以,来这里玩,大家也都默许了。”
两个花格男,脸上不由一喜。
这样的小孩,再怎么玩得不错。
但在老千面前,都没任何意义。
老千用千术,而会玩的人,无非有一些技巧和概率,或者会看人的眼神。
这些,老千都会装。
还会做局。
服务员开了麻将桌。
小女孩坐我的对面。
她的动作飞快,几乎就不用思考,牌就打出来了。
就这手法,足可以看出,她的思维灵活。
我以为,这两个花格男会配合出千。
开局半小时,我一边观察着,一边注意着小女孩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只是出牌快。
而且,对牌的记忆十分好。
几乎是过目不忘,谁打什么牌,她能完全记住。
我笑道,“小朋友,你记忆真好。”
小女孩抬眼,不满地看我一眼,“我有名字,叫我简易就行了。”
王珍坐在我旁边,忍不住笑了笑,“简易?”
小女孩哼了一声,“名字是爸妈给起的,我又作不了主,否则,我才不会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呢。”
王珍说道,“名字不难听啊,而且我觉得这名字,挺适合你的,不管什么在你面前,都特别简单。”
简易轻轻哼一声,将刚才那本书拿在手上,拍了拍,“简单吗,这个简单吗,我怎么记不住?”
说着,还拿起笔,在课本上写了一串字。
这本书,是语文课本的练习册。
她一脸愤然的样子。
看起来,的确好笑。
开始玩了半小时,我一边玩着天,一边观察着两个花格男。m.miaoshuzhai.net
他们也在刻意的留意着我,看我会不会出千。
一直到四十来分钟之后,当我摸到牌的时候,发现了异常。
麻雀牌上被人动了手脚,好像沾了什么东西,我仔细注意了一下,发现有的牌各个角落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不是老千的眼,根本看不出来,更摸不出来。
摸着就像因为时间长比较脏了,实际是这是麻将牌的记号。
为了不让不良的人模仿,这里就不说药水名字了。
它的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扩散。
我边码边摸,又发现,出千的方式还不止一种,居然还有一种记号。
在麻将牌的侧面,有一些新划的痕迹,像是划在上面的。
这两种出千的方式完全不同,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麻将下汗出千的主要方式就是涂油和刻痕。
刻痕是用硬物在牌上刻下痕迹,所以用这种方法的人手上都会有硬物,最常见的就是用戒指。
涂油是通过在麻将牌上涂上特别的油脂类东西,能让出千者看出是什么牌。
一副牌被人用过,多多少少都会有划痕在上面,所以刻痕出千的人把记号刻在每张牌不同的地方,只要看牌背一眼,就能知道对手的牌是什么。
涂油把可用的涂料藏在不起眼的地方,摸牌的时候涂上。任何涂料都可以,只要不被人看出来就行。
两种出千方法各有利弊。
不过,这两种千术一般都是在熟人局之中发生的。
今天这种局,矮个花格男说要玩扣牌打法。
正好用这种出千方式。
看来,他是想得特别清楚。
所以玩麻将早就是预计好了。
和什么人赌不重要,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们出千,然后赢钱。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我。
我叹了口气,看似普通的一桌麻将局,原来都是老千。
矮个花格男的手上戴着戒指,趁着他摸牌伸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戒指非常特别。
因为手心里的戒指上也有花纹,好像有刺似的,表面上看是白金的戒指,实际上肯定是合金的。
一般来说,白金的硬度根本不够,是无法在牌上刻痕的。
所以刻痕的,毫无疑问是花格男。
那个涂油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小女孩简易。
这个局,很有看头了。
我一边玩,一边琢磨着两种记号的规律。
花格男下的汗,其实简单,我玩了三局,就掌握了规律。
倒是小女孩做的记号非常复杂,让人不好总结。
特别是,她下汗所涂的,好像与刚才那本书有一定关系。
上面结合着一些特别的符号文字。
让我总结了很久,才慢慢明白其中的意思。
当然,其实我可以不管她下汗的规律,因为花格男的规律我早就知道了,只要按掌握的规律来玩,我也肯定能赢。
不过我没有,因为都在出千,而我没有,所以我不能赢。
桌上输的钱,主要是我的。
小女孩,不一会就赢了五千多。
这段时间,我一边分析着几个人的出千手法,一边在思考着面前这个叫简易的女孩。
因为这太奇怪了。
我的本名叫简单,我们两人的姓,同为简。
她叫简易,和我本名简单太有相似之处了。
如果我们是一家人,毫无疑问,就是一个父母这样起名的。
风格完全一样。
不能不让我产生很多浮想。
但我看了好一会,感觉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多差异的。
外形上,我们完全不一样。
我看起来,还是比较强壮的那种。
而她,才小小年纪,却长得异常的高。
而且很瘦。
想了一会,我问,“简易小朋友,你老爸是不是不管你了,所以你这么小小年纪,还让你过来玩牌。”
简易瞟我一眼,猛地将牌重重地拍在桌上,“这与你有关吗?”
“爱玩玩,不玩,就一边去。”
“要不是老板说你们三缺一,我才懒得过来给你们凑场子呢。”
花格男赶紧说着,“别啊,玩,别把局玩废了。”
然后,瞪了我一眼,“我说兄弟,玩牌就玩牌,难不成,你还想认个干妹妹。”
说着,脸上坏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不由看向简易。
而她,手上拿着的牌,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我倒是听说我有个哥,不过,我哥一定是一个大英雄,哪里像他这样,一个土包子。”
我呆了呆,竟然笑了。
我在滨江,在省城,也没人说我是土包子,可这么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地方,被一个小孩子说我是土包子。
这不是笑话,这是故意蔑视。
但是,我心里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感觉。
只是看着手上的牌,考虑着如何处理。
我手上的牌,是一张简易和花格男都下了汗的牌。
花格男出千是下汗刻痕,简易的手法是印标记。
而我,选择了将简易的标记抹去。
简易只在第二圈时,就发现她下汗的牌,被抹去了痕迹。
不由大惊。
整个脸上,是一片惶恐。
她故意拿起桌边上的练习册,瞟了一眼,然后拿着笔,一边看着练习册上的题,一边在上面写着。
看起来,好像是在做一道题。
可写字的手,有点微微抖动。
明显,她心里有点慌。
这个动作,是要努力的让惊慌的心里镇定下来。
我一边打牌一边擦拭掉简易的记号。
而她,开始刻意地留意着,看是谁在抹掉她下的汗。
只过了几圈,就发现是我所为。
眼睛里,露出复杂的神情。
明显的脸色不太好看。
当然,她已不敢再在上面下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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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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