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输得不多,但也输了。
桌上的牌有点诡异,他好像也嗅到点问题。
每个人翻了一张牌,按大小排序,蔡刚和李哥分别坐在1、3位。
冯哥和我坐在2、4位,另外那位坐第5号位。
这时,蔡刚和李哥很难通过手表出千,看到牌的点数。
蔡刚此时,抽着一支烟,说要去上个卫生间。
回来时,他一直在咳嗽,说刚才抽烟不小心呛了一口。
还拿出纸巾轻轻擦了一下眼睛。
提醒大家,先不要抽烟。
蔡刚是首家,所以他洗牌,然后由冯哥切牌。
蔡刚并没有出千的任何动作。
没有下汗,没有偷牌藏牌。
但我示意冯哥,让他先小心行事。
果然,几圈之后,我就发现,蔡刚居然认得牌。
在下注铺底之后,几次下注,如有透视眼一般,都神奇地押大必赢。
弃牌时,肯定是输的牌。
而那个一直不太说话的男子,被蔡刚连连赢了几局,输了十来万。
这一局冯哥拿了红桃同花。
是这桌最大的牌。
我为了给他抬杠,直接闷跟。
蔡刚的牌,是一副同花,但比冯哥的牌小一些。
这种牌,任何人拿在手上,也得跟几圈,甚至死磕下去。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跟,而是直接就弃了牌。
还将牌直接插入余牌之中。
这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牌是什么的做法。
我微微一笑,可以肯定,蔡刚是因为认识冯哥手上的牌,知道冯哥手上的牌是大牌。
所以他才直接弃牌。
但我仔细观察过这副牌,牌没有下汗。Μ.miaoshuzhai.net
冯哥和蔡刚发牌也没有发现他们出千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蔡刚用的扑克有问题。
我细细地观察着。
抽了一支烟。
蔡刚皱皱眉头,又咳了几声,“我说姓白的,别抽烟,刚才被烟呛了一口,现在这烟雾一来,就想咳。”
我一愣,这货刚才抽烟,比我还狠,现在怎么突然变了。
不由冷冷看他一眼。
我已清楚他为什么认得牌了。
这副扑克,果然有问题。
扑克的边缘,做了一些细纹。
只有通过特殊的眼镜,才能看得见。
而蔡刚刚才去卫生间时,戴上了隐形眼镜。
这种隐形眼镜,和普通隐形眼镜不一样,他的角层更厚,因为上面镀有特殊物质,所以会让眼睛很不舒服。
这一局,该李哥发牌。
李哥的目光,在蔡刚的脸上扫过。
两人略略对视了一下。
这时,我就知道,他们是要配合了。
李哥的千术还是不错。
此时他开始洗牌。
洗了很久,渐渐地,做了几手牌。
这时,我嘴里杂着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
蔡刚不由骂了一句,“刚才不是说别抽了吗,你耳朵聋啊。”
我切一声,“这么久了,你还咳,我也没听你再咳了啊。”
“再说了,这玩牌,不抽烟就没意思了。”
蔡刚狠狠说道,“不许抽,要抽,赌完了,出去抽。”
李哥伸出手,“切牌。”
我的手,在牌上移动着,最后放在一个位置,端了几下牌。
这时,我已完成了做牌。
李哥发牌。
就在他要发牌的一瞬间,我猛吸一口烟,对着蔡刚吐了过去。
蔡刚本能地一让,怒目看向我。
我赶紧说道,“不对起,这次是真搞忘记了。”
但与些同时,我已将烟盒压在李哥发给我的牌上。
当蔡刚再想看我牌时,他什么也没看到。
他狠狠的骂了两句,然后赶紧看着其他人的牌。
然后,李哥给他发了一手牌。
这一手牌,他看也不看,就已发现,李哥做给他三个A。
给冯哥做了一个三Q。
到了李哥给自已发牌时,他给自己做了一个同花顺。
李哥的千术水平,还真是不错。
洗牌时,能洗到这样的水平,也算是玩牌玩得老辣。
不过,他用的办法却很简单。
就是洗牌时,一边看牌,一边对插混牌。
手法熟练,别人看不清楚牌的顺序,他不仅能看清楚,还能控制牌序,这就不简单了。
我首先说话,直接放了一万,“太想抽烟了,这一局干脆我闷一万。无论输赢,都得出去抽支烟。”
李哥和蔡刚,眼光一喜。
我下手那位,手上也夹着一支烟没抽。
扔了一万在桌中央。
蔡刚故意激我们,说道,“那你们赶紧认怂,然后去抽烟吧,反正你们也不敢跟了。”
说着,闷了五万。
冯哥一愣,“蔡哥,闷五万,大手笔啊。”
蔡刚淡淡道,“是啊,不能抽烟,我也慌啊,干脆来点大的,刺激。”
冯哥也故意说道,“那我跟一圈。”
就这样,所有人都闷了一圈。
第三圈,冯哥看了牌。
只见他眼光一闪,然后强压住激动。
“你们都闷牌,我的牌还不错,就跟一手。”说着,拿了十万。
李哥是最后一家,他的作用就是抬杠,当然不会弃牌。
而且,他必须以小博大,所以他依旧是闷了五万。
该我了,我想了好一会,然后微微将烟盒移动了一下。
这时,蔡刚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移动烟盒露出的牌的一个边缘。
转瞬,目光中,透出一丝得意。
我露出的,是边缘的一半。
如果按他对牌的标注,他的眼镜看到的,应该是一张黑桃4。
所以,他的牌三个A,已绝对是全桌最大的牌了。
我的牌,只要不是专吃三个A的2、3、5,他就可以完全放心。
我装着本想看牌,却又不甘心的样子。
“再闷一手,闷十万。”
这时,我下手看牌。
他的牌是杂顺,也是一脸的复杂表情。
他不甘心。
可这局下的注下得太大,花二十万去赌杂顺必赢,几乎不可能。
他不甘心的将牌一扔,“抽烟去了。”
说着,走向阳台方向。
蔡刚此时开始装。
装着犹豫着。
但最后依旧闷了十万。
冯哥当然直接跟了二十万。
三个Q,完全可以跟任何闷牌对赌。
只是,如此又过了两圈之后,冯哥就吃不消了。
他刚才对缝赢的钱,全部投进去了。
连自已的本钱,也陷进去一大笔。
再跟一圈,我给他定的今晚输钱的上限,就到了。
我和他来时,给他定了三十万的输钱上限。
输到三十万,或者不再下注,或者直接走人。
此时,他再跟一手,必定会走人。
不由长叹一声,“你们这是抬我轿子啊,以小博大,把我抬死。”
“罢了罢了,没想到刚才赢的钱,统统给吐出来了。”
而蔡刚,淡淡笑了笑,“其实,你的牌很大的话,可以再跟几手。”
“如果没钱了,这里的老板可以放水的,他放水的利息,比赌场的水哥低一些。”
这货真是心黑,明知道借了高利贷就是一个黑洞,这个局冯哥必输,还劝冯哥借钱。
这是将冯哥往火坑里推啊。
由此推断,蔡刚和冯哥之间,表面上是朋友,其实蔡刚接近冯哥的目的,就是要坑冯哥,是要赢他的钱。
而此时的冯哥,还真被说动了,“那我再跟二十万。”
这一下,冯哥桌上的钱,只有几万块了。
他的目光看向我。
而我没给他任何暗示。
这时,我的下手抽了烟,也回来了。
盯着桌上的局,也完全不理解。
我们三个闷牌的人,互不相让。
就像三个人在做局一样,把冯哥给抬杠抬死了。
一圈之后,他没钱了。
不得不弃牌。
这就是诈金花还不封顶的残忍之处。
所以诈金花,诈的是钱。
没有钱,有钱的人轻轻松松把你的大牌给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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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抬轿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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