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法,是对当时赌界最高端的洗牌法进行了改进。
变得简单了一些。
而且,令我意外的是,小梅在洗牌时,手指还轻轻在牌的边缘划痕。
当然,这种划痕是有选择性的。
她为某几张牌做了特别的标记。
她居然还对牌下汗。
我盘算着,小梅在洗牌手法上出千,又用下汗的办法出千。
难道她是要把所有的千术全用上?
那样,徐彬只需要知道其中一项,就能知道如果拿牌,达到赢的目的。
只是,在小梅将牌放在桌上那一瞬间,我明白她下汗的目的了。
切牌。
因为我和徐彬都是蒙着眼切牌,所以切牌之后,小梅会将牌重新归位。
而下汗的牌,就是约定牌序的标识。
徐彬为了今天的赌局,也是下足了心思。
我们转过身,小梅叫道,“开始切牌,白龙先切牌。”
我的手轻轻划过扑克。
手的指头,在牌的边缘感觉着。
找到下汗的三张牌。
然后,轻轻从某一处拿起一叠,放在另外一处。
混合完成切牌。【妙】 【书】 【斋】 【妙书斋】
而接下来,是徐彬切牌。
他的动静很小,几乎听不到声音。
但小梅重新拿起牌来复位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得出来。
她会复位术。
我和徐彬,都看不到牌,这种情况下,能动牌的,只有小梅。
而她,看似手上拿着牌,让我们切牌,然后慢慢地将牌和成一摞。
其实,她和牌的过程,能将经过切牌改变牌序的牌,重新恢复到原来的牌序。
不过,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
我在切牌时,已用了一招飞花术。
我的手掌,盖住手下的牌,找到她下汗的某一张牌,然后在拿起一叠牌时。
迅速地将这叠牌,交叉打乱,放到另外一叠牌里。
表面看,只是我拿了一叠牌放到另外一叠牌里,其实这叠牌内部的牌序已经大变样。
我的手法极快。
快到所有人认为这只是正常切牌而已。
而小梅,也看不到我手掌之下做过牌序。
其实,她压根就没想到这一点。
因为就算我随便弄乱了牌序,一定不会认为我已知道她洗的牌是怎么分布的。
更不会相信,我对这些牌,早已了如指掌。
前面说过,没人能听出洗牌时每张牌的牌序。
但你可以听出洗牌的人是用了什么手法在洗牌。
小梅洗牌的手法,被我听出来了。
现在,我们三个人对牌的牌序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但最清楚的那个人,是我。
因为无论是小梅,还是徐彬,都不知道我已在切牌时,对那叠牌改变了牌序。
小梅将牌铺成一个弧形,这时,我们的眼罩才摘掉。
小梅淡淡说道,“由徐老板先取第一张牌。”
这时,徐彬挽起衣袖。
露出手臂,让人感觉是为了证明自已不会藏牌,不会出千。
他的手慢慢地在牌上划着,指头依次在牌边缘感觉着小梅下的汗。
周围的人,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随着他的手,从牌的左侧到了右侧,又从右侧到了左侧。
终于,他的手放在一张牌上,用一根指头,轻轻将牌从牌中划出。
然后放在自已面前,用手掌死死扣住。
然后从牌的一角慢慢翻开一点点。
目光一瞟,然后再次将牌扣在桌上。
脸上,毫无表情。
任何人也不清楚,这牌会是什么。
该我拿牌了。
我只在牌上划了一下。
好像很随意的样子,就直接取了一张。
划出来之后,我直接就翻开了。
一张红桃A。
所有人都面露诧异。
如此轻松就拿到一张A。
一般人或者会认为,我的运气真是好。
马悦就是这样,她的双手轻轻拍着,对方雅小声说道,“白龙手气真好。”
“再这么来一张,就是大牌了。”
只是,我们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是老千。
他们的眼光,露出不可理解的神情。
因为他们的想法和马悦差异太大。
随随便便就能拿到一张A,绝对不是运气,而是千术高超。
他们也相信,牌中最大的一张黑桃A,是被徐彬拿到了。
接着,徐彬划出第二张牌。
他依旧扣着牌,放在自已面前,这一次,他连看也没看。
静静地看向我,注视着我怎么拿牌。
这一次,我依旧划出一张牌,然后直接就翻开。
黑桃K。
所有的老千,目光都是一松,安老头此时的脸上,也舒展起来。
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觉得,我这种牌,已没有任何威胁。
方雅皱着眉头,她的手紧紧捏着马悦。
马悦轻轻推了推方雅,“轻点,疼死了。”
方雅这才松开手,一脸紧张。
马悦小声问,“有问题吗?”
“要是下一张是Q,不是顺子吗?”
“这么大的牌,不会小吧。”
方雅摇摇头,“对方,可能更大,因为这样的话,给对方提供了可能拿到三张A的机会。”
马悦呆了,“对啊。”
她不由轻轻抓住刘萌,“萌萌,这个…这个……”
刘萌摇摇头,“继续看吧。”
关键的第三张开始摸牌了,徐彬的手直接伸向牌右侧一张牌。
当他划出那张牌时,我淡淡地笑了笑。
那是他认为的A。
他将牌也不看,扣在桌上,端起了水杯。
慢慢地喝着茶,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而我,从他划出的那张牌向右三张,翻开。
梅花A。
顿时,所有人都是一惊。
老千们,都是压抑着叫出声来,“啊……”
而徐彬呆住了。
他不由看了小梅一眼。
小梅的脸上立即变得苍白。
这张牌,无论是徐彬还是小梅,都记得清清楚楚,刚刚徐彬拿那张,才是梅花A。
他完全可以成功地拿到三张A豹子,然后将我赢得彻彻底底。
今天的赌局,没有说不用千术。
你可以用千术,但不能被对手抓住。
而这一局,所有人都看着,我根本没有任何出千的手法。
牌是直接翻开的。
他本以为,靠小梅的洗牌术和下汗,这样的配合,就能完成对我的狙击。
但他们没做到。
他此时,必须出千。
必须改变点数。
这就是我做的牌局。
逼他出千。
小梅洗牌下汗,这些不足以作为证据。
只要小梅矢口否认,任何人拿她没办法。
而且徐彬更可以说纯粹不知道小梅用的洗牌手法,做出了什么牌序。
所以,我必须做一个局。
他如果不通过改变点数出千,就根本无法战胜我。
第一张我们两人都会拿A。
第二张他肯定会继续拿A。
那么,黑桃K就成为最重要的一张牌。
因为都是一对A时,比的第三张牌,如果同是K,就得看K的花色。
黑桃K最大。
然后我通过切牌时牌序的改变,让他第三张牌拿不到A。
那么,他也是一对A。
这时,我赢。
他要赢,必须改变点数。
而且点数还得改成顺子。
只有顺子才能比一对A大。
我淡淡说道,“看来,我赢了啊,一对A带黑桃K。”
“就算你有一对A,也是输。”
徐彬的脸,异常冷,他一只手将牌握在手上,另外一只手慢慢地搓着牌。
任何人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赌徒。
只有老赌徒,才会如此晕牌。
他一点一点地看着牌,慢慢地搓着牌,终于,他狠狠地将牌拍在桌上。
甚至,拍在桌上时,还故弄玄虚地按在牌上,一点一点露出牌来。
三张牌,是A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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