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在上几局玩了牌之后,然后将牌扔进余牌时,扣了张牌放在手心。
在手伸回来后,将牌弹进衣袖之中,藏了起来。
衣袖内肯定有专门的暗袖。
所以一旦需要的时候,他略略施法,那牌就能和其他牌实现互换。
手法说起来,很难准确描述。
但用起来,也就一瞬间的事。
他自认为手法十分娴熟,没人能看出来。
任何场合都可以用。
这种暗袖出千,用在一般的赌局上,必定可以大杀四方。
但条件是对手不是老千。
或者就算是老千,千术也极低端那种。
而今天遇到了胖子这种老千,很容易就暴露了。
他们发现牌不对,如果查牌或者搜身,西装男就会出麻烦。
这就是武千的弊端,有赃可寻。
西装男的神色,闪过一丝慌张。
我估计,那张多余的牌还在他身上。
但表情变化并没让人看出来。
相反,他还冷冷看着对方,“你他妈的,胡说八道。”
卷发女应该也是经常混迹赌场的人,一看这阵势,不由道,“那就查牌呗。”
染发男用弹簧刀指着西装男,“你别动。”
然后对胖子说,“查牌,要是发现牌有问题,就是这个人出千了。”
西装男脸上一白。
但他,却是狠狠的骂道,“查牌可以,但要是查不出问题,怎么个说法?”
“如果查不出来,你给老子当着车厢所有人磕头认错,赌钱一万,你敢吗?”
染发男虽然认定对方出千,但却不敢对赌。
他们只需要仗着人多势众,让对方屈服就行了。
所以,染发男的刀就要向西装男刺去。
大个子吼道,“妈的,打个锤子哦,都给老子住手。”
但这伙人,依旧互不相让,争吵不休。
西装男一起的红衣女人,也开始指着染发男大骂。
这时,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出现在桌边。
他的声音,异常刺耳,“谁在出千,我看到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人,竟然是张团团的老爸,那个抱孩子的男子。
大个子立即问,“那你说说,谁在出千。”
染发男脸上一阵惊喜,指着西装男,“你是不是看到他出千了。”
抱孩男咽了一把口水,“你们给我五百块,我就告诉你们谁在出千。”
那伙骗子,当然不会相信这个男子能看出谁在出千。
但他们此时,的确需要一个人来指证西装男。
只是,这五百块,是绝对不可能给的。
胖子说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染发男狠狠指着抱孩男,“你的话,谁信。”
抱孩男倒像是早有准备,“我刚才一直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盯在这边,这个位置,谁在出千,怎么出千的,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着西装男,“你给我五百,行不行?”
西装男,被这个情况给难住了。
他慢慢地看向抱孩男,“你是谁?”
抱孩男说你别管我是谁,只要给我五百,我就指证谁出千。
西装男看向胖子和染发男,“你是说,他们出千了。”
“你能说出他们出千的证据吗?”
染发男大骂,“放屁,我怎么出千,这一局是我输了。”
“哪有出千的会输。”
抱孩男脸一横,然后看向染发男,“要不你给我五百吧。”
我不禁暗笑。
我不知道抱孩男是不是真的看到谁出千了。
但他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用这个手法来趁火打劫这个想法,还算新奇。
只是他这样要钱,谁都看得出来,有一种威胁的成份。
好像是说谁不给钱,就说出谁在出千。
其实胖子和染发男并不害怕,没有赃物,死不认账,谁也没办法。
可西装男就不一样了,有赃在身。
和西装男一起的女人,神色惊慌。
她最清楚,西装男是出千了。
甚至出千手法肯定都知道。
要是抱孩男指证西装男。
西装男今天就难逃劫难。
这四个骗子,本来就心狠手辣。
其他人,对老千肯定痛恨。
西装男和这女人,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时,大个子说道,“兄弟,你要是可以指证谁在出千,只要拿出证据,我给你两百。”
抱孩男看看染发男,“你呢,你给几百。”
染发男狠狠盯住他,“你要是指证他出千,拿出证据,我给你两百。”
西装男全身微微一抖。
然后,用手指着染发男,厉声说道,“你指证他出千,我拿五百。”
抱孩男脸上一喜,“先拿五百再说。”
所有人都没拿钱的动作,因为任何人也不相信,这个男子手上真正有证据。
我冷哼一声,向他们走去。
然后,狠狠一掌拍在抱孩男的肩上,“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不去照顾自已的孩子,跑这来行骗了。”
男子转头看向我,然后厉声道,“你别管。”
“我怎么不管,你他妈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赌棍,你连给自已孩子买点吃的都不愿意,却愿意拿钱赌博,你这种人,就不配当爹,不,你根本就是不配做人。”
“大家别相信赌徒的话哈。”
我拍了西装男一下,“你是钱多是不是,这种骗人的话也听得进去。”
然后将他一拉,“这个人就是耍小聪明,想骗点你们钱。”
我这一拍一拉,已将西装男身上的那张藏牌划在手上。
趁大家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西装男身上时,另外一只手已将拿到的牌弹射进桌面的牌摞之中。
抱孩男急了,“我是真的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卷发女说你真的看到了,那就说出来我们听听啊。
抱孩男摇头,“不给钱,我不说。”
染发男急了,一把抓住他,恶狠狠地骂道,“赶紧说。”ωWW.miaoshuzhai.net
说罢,那把弹簧刀猛地拿出来,指着抱孩男。
“你赶紧说,要是老子高兴,就给你一百两百的喜钱,要是不高兴,你他妈一分也没有。”
“说,还是不说。”
这时,张团团远远地跑过来,一边哭一边叫,“爸爸,别杀爸爸……”
林雪儿看向我,耸耸肩,张团团本来和她一起玩的,突然发现他爸被人用刀对着,就跑过来了。
我正要去抱住张团团,不想和西装男一起的那个红衣女子一把将张团团抱住。
“小朋友,不要怕。”
然后,她瞪着张团团老爸,“你赶紧说吧,不过我提醒你,一定要说真话哦,敢随便诬陷人,你和你孩子,都不好过。”
这口气,同样带着威胁。
只要男子敢指证西装男,这女子就会对孩子下手。
抱孩男呆住了。
他的嘴张了张。
万万没想到,自已反而会被要挟。
本以为自已可以赚一笔,结果到现在,聪明反被聪明误。
一分钱挣不到,还把自已的孩子给搭上。
突然,他跪在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想趁你们争吵,弄点钱而已。”
“真的,我是骗你们的。”
胖子一愣,一脚就踢在抱孩男身上。
大个子也是气得不行,对着抱孩男就是一阵拳头。
“你他妈想钱想疯了。”
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抱孩男惨叫连连。
小小的张团团更是吓得声嘶力竭地厉声哭啼。
他不断地在女人怀里挣扎。
女人不耐烦地一巴掌打在张团团屁股上,“别闹,再闹信不信把你扔出去。”
张团团根本不理,依旧挣扎着,手在乱舞乱打。
这时,林雪儿过来,“团团,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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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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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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