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啊,啪的一下,二人世界就结束了。
宣布当晚烛隐一整夜没合眼,林袅袅醒来时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黑眼圈。
“要当爸爸了,你紧张?”
“嗯,没经验,头一次。”
“你不是总让发财叫你爸爸吗?”
不过,他现在听不懂发财在说什么了。
“那不一样的,袅袅。”
林袅袅没搭理他,只说:“我也没做过妈妈,用心抚养就好了。”
三个月,林袅袅吃什么吐什么,她笑着摸肚子,又觉得有点气:“是个折腾人的宝贝。”
烛隐常常叹息,却总在林袅袅看过来时换上笑容,“袅袅,我给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
五个月,林袅袅肚子鼓起来,身体也更沉,夜里膝盖抽筋,她疼得直推身边的人。
烛隐睡眠浅,几乎是一瞬,他就反应过来给她揉腿,怜惜道:“袅袅,辛苦了。”
声音里含着歉意,听得林袅袅没忍住踹了他一脚,“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好像你欠我一样,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啊,只要你也爱他。”
烛隐轻而易举按住她的脚,应了声,又说:“那从明天开始,我陪你上班好不好?”
月份大了,他不放心。
“你的公司不要了?”
“不要了。”
“你不要我要。”
林袅袅闭上眼,嘟囔道:“小孩子可是吞金兽。”力道适中,她很快有了倦意,平和的声音含糊不清,“等出生了再说这些吧。”
她睡着了,看不见男人的愁绪。
八个月,林袅袅终于松口,烛隐得以有机会寸步不离跟着她,研究所的人笑他们:“这么多年了,还跟热恋情侣似的。”
“他不放心,非要跟着来,哎呀,烦死啦!”林袅袅撑着肚子,她有些明显的孕态,脸上长了点肉,看上去气色不错,红光满面,抱怨的话说出来也夹杂着娇嗔,明显被照顾得很好。
烛隐也不辩驳,慢悠悠应承下来:“我能做的有限,还不得赶紧珍惜机会表现表现。”
林袅袅听得耳朵发热,瞪了他一眼,幸福却像是要从眸子里漫出来。
她很少感受家庭的温暖,烛隐在这方面从不吝啬。
还剩一个月预产期的时候,罗望知强行给她放假,林袅袅闹着去上班,他一个电话过来:“好好养胎,别让我干女儿有什么损失。”
烛隐也难得和他站到了统一战线,点头,“他说的对。”
“可是……”
“没什么可是。”电话没挂,罗望知大大咧咧的声音还在继续:“工作放一放,等我干女儿出生了,你想怎么折腾我都不拦着你。”
还没和江深修成正果,罗望知只能眼巴巴盼着林袅袅的孩子出生过过瘾,并且卯足了劲儿觉得是女儿。
态度方面,主打一个虔诚。
“那好吧。”
拗不过他,林袅袅只得妥协。
待产的间隙,季珊也回来了,她依旧风风火火的,满世界跑,一年多的时间去了不少地方,她好奇地盯着林袅袅的肚子,第一次出现了小心翼翼的神情,“有个人在你肚子里,吃你的,喝你的,你不觉得讨厌吗?”【妙】 【书】 【斋】 【妙书斋】
“不会啊。”林袅袅听季珊说过一点关于家里的事,婚姻生活的一地鸡毛,孕期的不愉快在季珊出生之后到达了顶峰,自她懂事以后,无数罪状如大山一般沉沉而至。
她觉得,从她出生开始就是错的。
“如果我没有做好准备,也许会迷茫焦虑,但他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打算,我爱他,期待他的到来。”林袅袅越来越有母性光辉了,说话时轻声细语,她也懂季珊心里的疑惑,“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样,碰巧想要,碰巧有了。”
季珊若有所思,轻笑,“你先生,生完我看看好不好玩。”
裴川想要个孩子,他没说,但季珊心里清楚。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个好母亲。
“你当买个菜呢?”林袅袅吐槽她用词不准确,又说:“慢慢来呗,能够预想到的事情我都做好了准备,预料不到的,就当是个挑战!”
看得出来季珊的想法很杂,裴川识趣的没有开口,但压不住想说话的心,于是,他凑到烛隐跟前,开始迫害:“兄弟,你要有孩子了啊。”
“嗯。”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袅袅想要女儿。”
“生下来可以借给我玩几天嘛?哭了还你。”
“?”烛隐淡淡瞥一眼他,又对沙发上聊天的林袅袅说:“袅袅,我可以送客吗?”
他们的对话林袅袅也一字不漏听完了,噗嗤一声笑出来,话里调侃满满当当,“你家大祭司人设又崩了啊?”
季珊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撇清关系:“……我不认识他。”
入秋时,林袅袅也到了预产期。
季珊不乱跑了,待在她身边美其名曰看看林袅袅怎么生出个活人来。
发动那天,刚开始疼得没那么厉害,待产室里,林袅袅还有心思说笑:“怎么,看我生一个你就也会了?”
“那倒不会,我就想看看你怎么哭的。”
烛隐抱着她,没说话,做完该做的一切,吓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林袅袅按住他发抖的手,轻声说:“别怕,别怕。”
“袅袅。”烛隐叫她的名字,喊得一贯缠绵旖旎,有点哄的意思:“我们只生一个好不好?”
他害怕,非常害怕,人类因为生产出现的事故太多了,如果不是林袅袅想要,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冒险。
“好,我们只生一个,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烛隐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摸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沉默,温柔。
后面的事情,林袅袅记不太清了,躺在产床上的那几个小时,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衷心佩服敢于做母亲的人。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林袅袅终于听到了一声啼哭。
清脆响亮。
酸涩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发胀。
泪滴下来,是暖的。
是新生和希望。
她看到医生护士的嘴巴一张一合,和她说些什么,而她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陷入昏睡。
“你醒啦?”季珊站在床前,不等烛隐开口,“你老公到处问医生你是不是死啦!”
“……”
林袅袅短暂懵了一秒,就被男人略带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袅袅,别听她胡说,我没有。”
“我什么时候死了?”
接着,由季珊绘声绘色的给林袅袅描述了在她昏迷着被推出产房之后烛隐的离谱行径。
如果不是他看起来是认真的,医生估计会忍不住报警告他扰乱医疗秩序。
每隔几分钟问一次怎么还不醒,离谱,关心也不是这么关心的。
听完后,林袅袅目瞪口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袅袅,我们有女儿了。”
为了避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烛隐慌忙带出闺女,“很可爱。”又补一句:“像你。”
像林袅袅这个说法把期待值拉得很高,以至于……
“你确定??”
林袅袅望着怀里皱皱巴巴的娃娃,不可置信:“像我?”
“是啊,袅袅不觉得吗?”
烛隐围在林袅袅身边,忍不住弯腰落下一吻在她的脸颊,轻声说:“袅袅生的,当然像袅袅。”
“取个名字吧。”
林袅袅花了点时间说服自己,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嗯!
“叫林什么好呢?”烛隐认真的想,小声呢喃,林袅袅说:“和我姓?”
“我觉得随袅袅的姓好。”
烛隐眸中一片坦然的笑。
温润,和煦。
看着,看着,林袅袅心里漫出来个想法:“我知道了,就叫,林亦竹好了。”
竹也,品行高洁,宁折不弯。
竹也,烛也。
“好,袅袅说什么,就是什么。”
烛隐压根不会深思她的意思,一如从前的回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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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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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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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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