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贺之光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恨不得用力抽他两耳光。事实证明他也这么做了。
贺之光的两边脸立马肿了起来,他剧烈挣扎起来,疯狗一样咆哮:“你都知道了什么?”
方为把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扯起一边嘴角,冷笑:“这个手机你认得吗?”
贺之光的脸白了下去,这个手机是他的,而手机被落在了片场……
他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一直抓着他的陶姜几乎都要撑不住。陶姜干脆放弃了,松了手任由他瘫倒在车上。
贺之光就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方为现在看他一眼就想吐,他背过去坐着,陶姜不放心,还是继续看着贺之光。
山路颠簸,奚州开得很小心。
贺之光的双手被剪在背后,他用力想要挣脱,进了警局他这辈子就完了!他用尽力气想要撑开绳子,绳子把他的手腕勒出深深一道红痕,可就是没能挣开。
他的眼底透着绝望,不稍半会儿,贺之光骤然往车外一跃。事发突然,陶姜完全没反应过来,等他扑过去却只摸到贺之光的裤脚,他趴在车边上眼睁睁看着贺之光在地上翻滚着掉下一个坡。
“奚州,停车!”
奚州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一声惨烈的尖叫,他立刻刹车,陶姜带着方为立马翻下车,方为被地上一个石头绊到,差点摔了一跤,奚州停好车,也立马追了上去。
贺之光滚下去的坡并不高,但他从车上跳下来在地上翻滚,等陶姜他们跑过去的时候,贺之光的脸朝地,而后脑汩汩地流出鲜血,陶姜急得跳了下去,把贺之光翻了过来,惨不忍睹地脸让他差点把贺之光推出去。
贺之光的眼睛紧闭,因为手脚被捆住,他跳车的时候或许是脸着地,现在脸上全是擦伤,伤口上沾满了泥土灰尘,高挺的鼻子伤得最重,都快要看不出全貌。
陶姜仰头求助般看着奚州,奚州蹙眉,跟着跳了下来,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等他走近看清情况后,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他把手指放在贺之光的鼻端,微弱的气息喷在他的指侧,才放下心,连忙把贺之光从陶姜腿上捞起来,把他的脸背过去,让陶姜不再看到,然后才说:“你先上去,我把他背上去。”
陶姜手足无措,站起身,迷迷糊糊地才记起来自己上要爬上这个坡,他手忙脚乱地爬了上去,跪在边上。
奚州把贺之光手脚的绳子解了下来,然后把贺之光的手架到肩上,调整好姿势后,把绳子系在腰上,固定好他和贺之光后,他小心地爬了上去。
陶姜和方为一见他们上来了,连忙搭了把手,把他俩拉了上来。
奚州一解开绳子,贺之光就就软了下来,幸好陶姜和方为在两边架着,贺之光才没倒在地上。
方为看到贺之光的脸,倒吸一口气,良久才说:“他这是要干什么,他到底想怎么样?现在前途也没了,脸也没了,他究竟为了什么?”
虽说贺之光很可恶,可到底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方为对着这样的贺之光实在是觉得恨铁不成钢。
“赶紧把他搬到车上,先送去医院。”奚州当机立断,马上做了决定。
方为止住了话头,跟着陶姜把贺之光挪到车上。奚州一路飞驰,等他们到医院后都已经临近七点。
镇里医院人不多。与其说是医院,倒不如说是稍大一点的诊所。看到奚州她们都没来得及激动,就因为奚州背上的人陷入了紧凑的工作中。
他们连忙把人从奚州背上弄下来,抬到床上,火速去找医生。
既然贺之光都已经进医院了,他们也不必把他送到警局,办好手续后,奚州拨打了110。警方在听到吸毒字眼时,立马严肃起来,询问了详情后,让他们现在待在原地,不要乱走动,马上就出了警。
警察到得很快,奚州递过一个黑色塑料袋,他们在装药物的时候很小心地把塑料袋套在手上,没让自己的指纹印在药物上。随后他又把贺之光的手机也交给了警察。
同时贺之光也从镇上的医院转移到了别的医院,全程被警方看护。
做完口供后,夜色已经很浓。陶姜他们只能找了家旅馆,天亮后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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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旅馆床上的陶姜没有一丝睡意,他干脆坐了起来,搬了条凳子到窗前,他坐在窗前,看着夜空,星星不多,有些还要费很大劲才能看见,初秋的晚上有点凉意,风徐徐吹着,陶姜发着呆。
今天的事情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他得消化一下。
正想着,他听到一声呲啦,隔壁房间的窗被拉开。他记得他进房的时候奚州似乎还往前走了几步,那时他刚录完口供,身心俱疲,没有打招呼就进房了,现在他缓了过来,赶紧走到窗前,探出身子。
“是奚州吗?”他小声问。
隔壁窗的人听声也探出身子,结果却是方为。
“是我,不是你的奚州。”方为幽幽说。
陶姜一阵尴尬,又被他口中那句“你的奚州”说得很不好意思,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的。”
方为看他耳朵都红了,说:“好好好,不是你的。”
“今天,你没事吧?”方为想到奚州跟他说的那些事,陶姜正好撞上贺之光在干那事,还差点被拉了进去。
“我没事啊。”陶姜不明白方为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他反倒觉得是方为更让人担心,他问,“贺之光走了,那拍摄情况……”
提到这个,方为就觉得烦心,之前拍的那些大部分都废了,完全不可能再用了,演员也得重新选,这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剧组的经费怕是……
方为长叹一口气,说:“要赶紧招个演员了,先把其他人的戏份继续拍下去,前面那些之后再补拍吧。”
“诶,奚州,你也没睡着啊。”方为对着陶姜后面说。
经过刚刚的事,陶姜以为方为又在打趣他,无奈地说:“方导,你别骗我了。”
方为连忙说:“没骗你,你回头看看。”
“你肯定在骗我,奚州怎么可能——”陶姜说话的声音乍停。
他真的看到了奚州。
“奚州?”陶姜仔细回想了下,奚州确实是在他进房时又往前走了几步,只不过是他把方位搞反了。
“你之前骗陶姜了?”奚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问。
方为连连摆手,说:“我可没骗,是陶姜把我认成你了,不干我事。”
奚州挑眉,问陶姜:“我跟方导很像吗,怎么把他当成我了?”
今晚的奚州看起来格外温柔,月色晕人,陶姜的视线全被奚州耳垂的红痣抓住,他努力把视线往上抬,对上奚州的眼神,又立马移开,脸红得彻底,他小声说:“不,不像。就是刚刚听到隔壁窗户开了,以为是你。”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后面的方为见自己已经是多余的,弱弱地关上窗,遁了。
奚州笑着嗯了声,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陶姜的眼神游走着,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奚州说话,他好奇地把眼镜又转了回去,就再也舍不得挪开。
他呆呆地看着,空气静默,陶姜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时间很慢很慢地从身边流走,他终于回过神,垂下眼帘,开了个干巴巴的头:“奚州,你睡不着吗?”
问完后,陶姜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废话。
“嗯,你也睡不着?”奚州接话。
“……嗯。”
“你想出去走走吗?”
陶姜抬头看他,觉得惊讶,问道:“现在吗?”
“嗯,现在。”奚州直直地看着陶姜。
“好。”
“先把外套穿上,我在门口等你。”
等陶姜把窗关上后,奚州才关上窗,拿了外套后就出门等在陶姜房门口。
陶姜一开门就看见奚州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像是瞒着父母偷偷出门的小情侣。
“奚州。”他紧张兮兮地叫着奚州的名字。
奚州把手指放到嘴唇上,说:“嘘,别让方导听到了,我们偷偷出去。”
“好。”陶姜用气声说,眼睛还警惕地瞟向方为的房门,生怕房门一开,方为出现。
“我们走。”奚州抓着陶姜的袖子,拉着他往外面走。
现在已经临近一点,路上已经没人了,路灯很暗,只吝啬地放了点光。陶姜一到晚上就不太看得见,他紧紧看着路面,小心地一步一步走着。
一边的奚州注意到,伸手牵过他的手,说:“我牵着你,你放心走吧。”
陶姜手指一僵,不同于今天和之前的牵手,这次或许是因为环境,陶姜的右手完全不敢动弹,任由奚州牵着。
但神奇的是,他真的不再关注地面,在奚州的牵引下,他第一次全神贯注地轧马路,如果忽略掉他不停冒汗的手心的话。
长时间保持不动,陶姜小幅度动了动手指,说:“我的手汗好像有点多。”
“是有点多,把我的手汗也勾出来。”
陶姜忙说对不起,想把手抽出来,但奚州牢牢牵住他的手,不让他抽出。
“别松手。”奚州捏了捏陶姜的手,对着前面平坦的路面,眼都不眨一下地撒谎,“有个坑。”
说着,他大步跨了一下。
陶姜立马也跟着跨了一下,他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还有有你在,我都没看到前面有个坑。不过为什么水泥路上会有个坑啊,也不放警示牌,太不小心了。”
奚州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可能是要施工吧。现在还想要松手吗?”
陶姜抿唇偷偷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松了。”
等他们走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快两点多了。在外面走了一遭,陶姜的心静了下来,困意也涌了上来,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奚州也被传染,打了个哈欠,两人对视一笑,奚州眼底笑意灿然,柔声说:“去睡吧。明天晚点回去,可以多睡会儿。”
陶姜点点头,说:“好,你也快点去睡。晚安。”
“晚安。”
看着陶姜关上门,奚州才回去。
陶姜躺在床上,借着房间里微弱的光看着自己的右手,随后他左手握着右手侧躺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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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陶姜睁开眼,却被刺眼的阳光闪到,他闭着眼,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睛睁开一条缝,慢慢地走到门口,开了门,从眼睛缝里认出是方为。
他揉了揉头发,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方为说:“都大中午了,我去买饭,你是再睡儿还是一起?”
“中午了?”
“是啊。八点的时候我想叫你起来吃个饭,然后回去,奚州说让你再睡会儿。”
“奚州八点就起来了?”陶姜问。
“我快八点敲他门的时候他就已经起来了,不知道几点醒的。”
陶姜在心里算了下时间,他们两点半多了才回房间,假设三点睡觉,八点起床,奚州就睡了五小时。
“怎么了?”方为看陶姜在掰着手指,问。
“没什么没什么。方导,你等我一会儿,我洗漱一下,马上就好。”陶姜赶紧放下手,说。
“那我在楼下等你,吃完后给奚州也带一份。他不方便出去。”
陶姜的动作很快,他关上门后随手抓了抓头发,就下楼了。
他们都不知道吃什么,逛了会儿后,找了个当地的馆子坐了进去。味道意外地不错。Μ.miaoshuzhai.net
“那个红烧肉吃着不错,等会儿给奚州带一份。”方为吃得连连点头,红烧肉肥肥的,但一点都不腻,吃着很软糯。
“这个红烧肉有点甜,奚州不太吃甜的。”陶姜一口否决。
“这个鱼香肉丝也可以。”方为继续说。
“这个稍微咸了点,奚州口味挺淡的。”陶姜又说,“这个番茄炒蛋可以带一份。”
方为放下筷子,说:“奚州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不喜欢吃什么?”
陶姜本能地回答:“喜欢清淡的,特别喜欢豆腐这类,喜欢蓝色,不喜欢甜食和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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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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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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