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证后,暮云和谢图南在北城办了订婚宴。
订婚宴有专门的策划团队,宾客都是北城有头有脸的世家。仪式很繁琐,暮云全程都保持微笑,办完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累。
这样的仪式,所有的光鲜亮丽都是给别人看的。
暮云想在青城办一个小小的,属于两个人的婚礼。
几个月前,谢图南在青城置办了房子,就在暮云家隔着三条街的地方。
户型是暮云挑的,一层半的小别墅,欧式小洋房,主卧在一楼,窗外就是花园,种满了她喜欢的四季海棠。
书房有两个,客卧也充足,还有一个地下室改成了家庭影院。
……
到青城那天是万圣节,从机场出来,一种和北方完全不同的湿冷钻进衣领袖口。
不管何时何地何境遇,回到家乡永远都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暮云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然后马上裹紧外套,拉上谢图南,“快走。”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暮云报了家里的地址,『摸』到谢图南冰冰凉凉的手。
“是不是很冷?”
“一点点。”谢图南只穿了一件大衣,不厚。
那就是挺冷,暮云打量着他的脸『色』,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我还以为你真不怕冷。”
谢图南看了眼手机上的室外温度。
“看天气预报没用。”暮云说,“空气湿度高,你会感觉冷气在往那骨头缝里钻,而且没有暖气。”
“我第一年到北城上学的时候,就觉得学校的冬天太舒服了,宿舍里有暖气,外面也不冷,『毛』衣外面套一件大衣就可以出去了。”
“不过后果就是那年寒假回家完全适应不了,每天都开着电热毯躲在被窝里。”
谢图南听完问:“那你帮我带羽绒服了吗?”
“没有。”暮云乐的不行。
谢图南点点头,笑的有些无奈,“故意的是不是?”
暮云也没否认,挽住他胳膊,“我们明天去买,多买两件。”
“我看也不用吧。”谢图南收起手机,揽过暮云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躲在被窝里就好了。”
“……”他话里有话,暮云只当没听懂,“也可以开空调的,我那时候是舍不得。”
“舍不得开空调?”
“对啊,电费很贵的。”暮云说的一本正经,“而且我『奶』『奶』待不惯暖空调,说头疼,所以我也不开。”
想象着那时候她的生活,谢图南默了默道:“暖空调待久了确实不舒服,这边的房子我过两天让人装个地暖。”
“装地暖?”司机听到这里『插』话:“那代价太大了,像北房开发商建房子会有单独的供水系统,但我们这边不一样。”
“这边装地暖,就是用煤气或者电单独成一个供暖系统,花费很大。”
“不过有钱就无所谓了,到底是地暖舒服,我年轻的时候在北方住过两年,要不是家里人催差点就在那定居了。”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姑娘你这是带男朋友回家?”
暮云笑了笑,“我们已经结婚了。”
司机了然,又问:“小伙子哪里人?”
“北城。”谢图南说。
“那挺远的。”
青城是个小地方,处在沿海经济带上,虽然地方小但是发展的很不错。老一辈的观念里,都不希望女孩远嫁。
车里安静了一会,司机又往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最后忍不住问:“姑娘,我看着你有点眼熟,是不是中心医院的大夫?”
“以前是。”暮云说。
“我说呢,去年我家老太太生病,脑肿瘤,好像有一次半夜麻烦过您。长得好看,一眼就记住了。”
病人太多,暮云想不起来,只是问:“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手术后嗅觉不太好,毕竟开了脑子,不过我们已经很知足了,比预想的情况好太多。老太太八十岁了,就盼着健健康康多活两年,其他都不重要了。”
“前边快到了,您看在哪下。”司机放缓了车速,慢慢靠边。
“停便利店那。”暮云掏出手机准备付钱。
“您给十五就行。”司机说。
从机场到暮云家跨了大半个城市,打车少说也得三四十,只收十五不太像话。
“您别客气。”司机说,“我们家老太太当初挺突然的,晕在大马路上,你们医院的护士路过做了心肺复苏,送到医院你们没签字就救了人。”
“您说现在这社会,谁扶老人不得掂量掂量,怕被讹上,医患关系又紧张,没家属签字现在医生都不敢做手术。”
“所以只要是你们院的医生护士,我遇到了一般就收个油钱。”司机边说,边帮忙搬下了行李箱。
暮云也不好意思再推脱:“那谢谢您了。”
……
目送出租车开远,暮云迎着夕阳闭了闭眼,“怎么办,我突然舍不得离开这里。”
“我在北城,没有工作,没有社交圈,只是在家复习,所以有时候,会把日子过的很空。”
“那我们常回来。”谢图南说。
“可是你好忙。”暮云挠了挠他的掌心。
谢图南道:“以后我走不开的时候,你想这里就自己回来,我处理完手头的事过来找你。”
“嗯……”暮云拖长了音调,嘟囔道:“可是我也舍不得你。”
“什么?”谢图南没听清,但已经笑了,“舍不得什么?”
暮云抬头和他对视,但就是不说话,只是扯了扯他的大衣领口,“走了。”
“等一下。”谢图南拉住她,低头吻过去。
不是很热烈的,只是点到为止。夕阳晃了眼,冬日的风轻轻拂过脸颊,彼此的唇都带着凉意,又在厮/磨中逐渐升温。
已经是傍晚,附近的小学下了课,来往都是下课的学生,有家长接送的,也有三三两两结伴走回来的。
小孩子似乎都不怕冷,跑起来风一样。
“好多小朋友。”暮云推他。
“小朋友怎么了?”谢图南不放人。
“影响不好。”暮云说,“我们去那边买点水果,我想吃石榴。”
……
两人进旁边的水果店,买了点提子、石榴还有火龙果,出门的时候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撞上。
“对不起,姐姐。”小姑娘书包掉了,但还是先道歉,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偷看暮云,似乎有些害怕。
暮云弯腰帮她把书包捡起来,『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没关系,但走路要看着点,很危险知道吗?”
“知道。”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应,跑开几米后又回头,“姐姐。”
“还有事吗?”暮云似乎没看到她家长。
小姑娘背着手,艰难的从书包侧边掏出一个红苹果,递给暮云:“姐姐,这个送给你。”
“给我的?”暮云有些受宠若惊。
“今天老师奖励的,我有两个。”小姑娘伸出两根手指,有些骄傲。
“谢谢。”暮云没有拒绝,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石榴,“但是姐姐跟你换好不好。”
似乎是犹豫了几秒,她接过,“那姐姐万圣节快乐。”
“你也是。”
暮云又『摸』了『摸』她的头,“万圣节快乐。”
“你家大人呢?”暮云看她小小的一个,有些担心。
“爸爸妈妈都还没下班,我家就在前面。”小姑娘往前指了指,“我每天都自己走回去。”
暮云抬头看了眼,那边有个小区,大概五六十米,“那你沿着林荫道走,不要再跑了,注意安全。”
“好,姐姐再见。”小姑娘挥挥手,又看向旁边的谢图南,特别真诚的说了一声:“叔叔也再见。”
“叔——”暮云懵了一下。
“——叔?”她慢慢的站直身体,盯着谢图南把剩下的一个字补完。
“你胡子刮干净了呀。”暮云拿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巴,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通。
“可能是你气质比较,沉稳?”艰难的挤出最后两个字,暮云就笑出了声。
谢图南:“……”
“其实大叔也很有魅力的。”暮云用两根手指把他拉直的唇角往上提,“前段时间我还挺喜欢大叔的。”
“前段时间?”谢图南握住她手指,笑了笑,但并不很友善的:“你喜欢哪个大叔?”
“……就有个韩剧么。”暮云挠了挠耳朵,“你干嘛,我看看男明星还不行了。”
谢图南点点头,微微倾身,“那请问谢太太,我可以看看女明星吗?”
“……”
暮云眨了眨眼睛,“不行。”
谢图南:“嗯?”m.miaoshuzhai.net
“那不一样。”暮云说。
“哪不一样?”谢图南好整以暇的反问。
“科学研究证明,女『性』对婚姻的忠贞程度远远高于男『性』,还有……”暮云有点编不下去,顿了一下问:“你不冷吗?”
谢图南的衣领是敞开的,他拉着暮云的手放到心口的位置,“你『摸』『摸』冷不冷。”
暮云顺从的靠过去,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仰头,“不冷。”
她最近似乎粘人了不少,比起五年前更开朗,也有了小女生的娇矜。
似乎这才是她最原本的样子。
“谢图南。”安静了一会,暮云忽然问:“你将来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谢图南愣了一秒。
“你呢?”
“女孩吧,会可爱一点,没那么闹腾,就像刚刚叫你叔叔那小姑娘……”
谢图南:“……”
“我们暂时不生。”谢图南拉住她手往前走,“回家。”
暮云边走边笑。
***
那晚青城下了小雨,第二天早上倒是出了太阳,但气温骤降,凉意更甚。
暮云在北城一般是七点半起,今天外面太冷,她在床上窝到九点才出来洗漱。
和谢图南在外面吃过早餐,商场还没有开门,暮云拉着他拐进了旁边的小饰品店。
这样的店附近还有三家,里面一般都是卖一些娃娃、马克杯、贴纸、钥匙扣、发绳……还有明星海报。
今天是圣诞,店里还有很多圣诞元素的头饰。
“上学的时候我特别喜欢逛这种饰品店,如果有零花钱,就买一点小东西。”
“像这个,”暮云指着一个沙漏,“那时候经常买来送过生日的同学,还有那种水晶球。”
谢图南在暮云书桌上看到过,不倒翁、沙漏、小风铃应有尽有,有些很旧了,但保存的很好。
“这是什么?”谢图南拿起一个圆形的小玩意。
暮云从货架的背面探出头,“胶水吧,应该是做手账用的……你过来。”
“怎么了?”谢图南放下东西走过去。
暮云背着手,示意他弯腰,然后往他头发上夹了一个立体的圣诞鹿角发卡。
谢图南今天穿的还是灰『色』大衣,扣子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米『色』『毛』衣,下身黑『色』长裤干净笔直,更显身量修长。
他单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碎发散在额头上,很有韩剧男主角的范。
除了头上的两只鹿角。
谢图南从镜子里看了眼,抬手去摘。
“别。”暮云抓住他手。
谢图南把手『插』回口袋里,靠在旁边的货架上看她:“这样出去?”
“可以……吗?”暮云试探着问。
“不可以。”谢图南眉眼盛着笑意,但拒绝的很干脆。
暮云“噢”了声,“那你让我拍张照片。”
“拍张照片?”谢图南重复一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行吗?”
“行。”谢图南很好说话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镜头。
等暮云按下快门后,他才微微倾身,在她耳边低语:“我什么样的照片你没拍过。”
“……”暮云还在欣赏照片,闻言愣了一下,“别瞎说,我拍过你什么照片?”
“是吗?”谢图南盯着她的眼睛,“昨晚我洗完澡从门口进来,你没躺床上偷拍我?”
他居然知道……暮云迅速的回忆起昨晚,谢图南洗完澡只裹了条浴巾,她一时被『色』/相吸引,就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暮云眨了眨眼睛,“我没,”她往四周看了一圈,压低声音,“我没有!”
谢图南“噢”了声,忽然抽走了暮云的手机,也不用找,拇指轻轻往边上一滑。
暮云:“……”
罪证确凿,辩无可辩。
“我就拍了,又怎么样。”暮云手机也不要了,转身就往外走。
店面不大,就一个年轻女孩负责收银,从暮云和谢图南进来开始,她就忍不住暗暗打量这对情侣。
他们那看起来那么般配,几乎完美的一对璧人,一点瑕疵都挑不出来。
但女孩还没羡慕完,就见暮云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唉,美女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女孩感慨了一句,就见那位男士走了过来。
谢图南从头上拿下那个鹿角发卡,眼神看着暮云离开的方向,一边敲了敲柜台道:“包起来。”
“哦,好。”店员愣愣的点头,“六块钱先生,请您出示付款码。”
……
暮云也没有走的很快,感觉到他追过来,伸手道:“手机还我。”
意料之中的金属触感没有传来,暮云感觉手指上被绕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
是一根绳子,上头牵着个气球。
蓝『色』的喜羊羊,完全是三四岁的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暮云扯了扯线,“哪买的?”
谢图南指了一个方向,暮云顺着看过去。
广场那头一个男人推着小车,橱窗里摆满了糖葫芦和棉花糖,顶上扎着各式各样的气球,围在那的不是小孩就是情侣。
暮云想起小时候,街头巷尾很多这样的小摊,但妈妈不让吃这些。
她每次都拉着爸爸出去,然后站在小摊前,也不用说话,只要眼巴巴看着,爸爸就会给买。
有时候嘴角的塘渣没『舔』干净,回去就被妈妈一眼识破。当然挨骂的是爸爸。
暮云沉浸在回忆里,时空交叠错『乱』,不知不觉道:“我想吃糖葫芦。”
“多大人了还喜欢这个。”谢图南有信息过来,拿出手机看了眼,随口说。
暮云瞅他一眼,“那你多大人了还买气球。”
“……”
气氛有些不对,谢图南打字的手顿了一下,马上道:“我去买。”
“不要了。”暮云低头把气球绳还到他手里,“我是大人,不能吃糖葫芦,也不要你的气球。”
她看起来失落又委屈,谢图南总算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看他为难的样子暮云又笑了,推他一把嗔怪道:“还不去买。”
谢图南低头,唇擦过她脸颊,“那你在这等我。”
“知道了。”
暮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的背影又道:“要两根。”
……
谢图南很快回来,买了一根草莓两根山楂,装在牛皮纸袋里,是现做的,还温着。
暮云咬了一口,外面的糖很甜,但山楂又格外酸,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或者说,已经没了那时候的感觉。
小时候吃不到的时候觉得是人间美味,后来自己有了经济能力,看到了总是忍不住买一串,但好像也没觉得好吃过。
年幼的执念总是最困扰人。
“好吃吗?”谢图南坐在暮云旁边,有些好奇的样子。
暮云递到他嘴边,“你尝一口。”
谢图南把暮云吃剩下那个山楂咬了下来,随即皱眉,他把山楂核吐出来,咽的有些勉强。
“不好吃。”暮云实话实说,“但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我妈不让吃街边摊,我爸就偷偷给我买。”
“我有颗『乳』牙还是吃糖葫芦掉的。”暮云又咬了一口,腮帮子填的鼓鼓的。
谢图南若有所思的看她,“当时有没有吓哭?”
“你怎么知道。”暮云惊奇,“那时候我好像七岁吧,偷偷买糖葫芦,结果把牙齿磕了下来,满嘴的血还不敢回家。”
“后来呢?”
“后来我就坐在河边,一直到天黑,我妈好不容易找到我,我就是不说话,等见着我爸张口就哭,把他们吓坏了。”
“……”
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远到快要记不清,但回忆的阀门一旦打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想他们吗?”谢图南看着她脸上的怅然,心脏浅浅的疼。
“不太想。”暮云看着不远处跑来跑去的小孩,“离开的人不会再回来,只要我活的好,他们就会高兴了。”
谢图南盯着她唇角的糖屑,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侧身吻过去。
周末的广场人来人往,暮云靠着木质椅背,只觉得喧嚣声很远又很近。
阳光落在两人之间,他嘴里是甜的。
“大庭广众,影响市容。”绵长的吻结束,暮云小声说。
谢图南意犹未尽,“想不想看电影?”
“不想。”暮云不用问都知道他没安好心,电影院里那么黑,最好买个后排的情侣座,就不会“影响市容”了。
“我想看。”谢图南说,“那边有个私人影院。”
“……”暮云发现自己太天真了,这人想的压根不是情侣座。
“不看,我还有东西没买。”暮云说着起身。
“买什么?”谢图南跟上。
暮云没答,径直拐进了另一家饰品店。
谢图南跟在后面,看着她往篮子里五六个陶瓷的小风铃,又拿了一叠贴在玻璃上的红『色』喜字,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他们已经订了当地最好的婚庆公司,这些本来婚庆都会安排,但房子暮云想亲手装饰。
不用太精致,温馨就好。
这家店里还有卖圣诞树的,暮云买了一棵小的,准备放在书桌上。
往年她都不太过圣诞节,总觉得圣诞树是需要一家人一起装的。
她只有一个人。
从饰品店出来,他们又去了旁边的商场。
这里不比北城,没有谢图南常穿的那两个牌子,不过他似乎也不那么在意,暮云拿什么就试什么。
暮云故意挑了两件看起来有点臃肿的羽绒衣,意外的是穿在他身上竟然都很好看。
“今天圣诞,我们店里有折扣,两件九五折……”
“我们家店今天会员打八折。”
“……”
越到晚上,街上圣诞的氛围就越浓厚,在各家店员不遗余力的推销下,暮云也买了好几件衣服。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傍晚,在外面吃过饭,回到家是晚上七点。
天早就黑了,很久没走这么多路,暮云累的只想倒头就睡。但洗过热水澡,又重新有了精神。
谢图南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暮云把今天买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
她买的圣诞树是六十厘米的,放在桌上刚好,装起来也不麻烦,最上面是一个金『色』的“merrychristmas”,装上电池,比想象的亮。
暮云系了礼物和铃铛上去,又翻出今天买的喜字,一共三个尺寸,中号的刚好贴窗玻璃。
去卫生间拧了条湿『毛』巾,沾了水后,静电贴就能牢牢的黏在玻璃上。
但是书桌挡在窗前,暮云踩着椅子比划了几次位置都不太满意,正准备上桌,谢图南推门进来。
没注意到桌面沾了水,暮云一脚踩在上面,听到开门声扭头差点滑倒。
谢图南冲进来,眼疾手快的接住。
他脸『色』不好,暮云干笑两声,试图含糊过去:“你事处理完了?”
谢图南抱着她放到床上,“没有。”
“噢,那你继续忙吧。”
“……”
久久没听到回应,暮云又道:“我不爬桌子了。”
谢图南肩膀微沉叹了口气,抽走她手里的喜字,“贴哪?”
“窗子上。”
“正中间的位置,再往上一点,还是有点歪……现在差不多。”有了免费劳动力,窗户上的两张喜字贴的很完美。
暮云站在窗前拍照:圣诞树、红『色』的喜字、窗外是漆黑的夜,玻璃上映着两个模糊的人影。
慢慢的,那两个人影重叠到了一起。
“你不是还没忙完吗?”
“明天再说。”
……
夜深,圣诞树上的彩灯一直亮着,暮云觉得晃眼,却没有机会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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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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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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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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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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