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甘宁他可不知道陆逊是谁,至少如今不知道,谁让陆逊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声呢,哪怕陆逊是江东的人,不过在吴郡都没有那么特别大的名声,就更别说是在其他的地方了。相比之下,甘宁的名声倒是挺大,无论是在荆襄,还是在江东,益州,其实都是如此。所以在这,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甘宁自然不会是陆逊的对手,哪怕他算是身经百战了,可依旧不行啊。
在听了陆逊的肯定答复后,丁奉是笑了,很开心地笑。在他看来,只要陆逊出手,甘宁确实也不是对手。这倒不是说丁奉就只是对陆逊是如何如何有信心,关键是他确实也知道,陆逊是个有真本事,有大本事的人,这就足够了。
并且他相信,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是很少人知道陆逊其人之才,就连自己主公都不知道,要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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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丁奉向陆逊问道:“伯言,你看如今我应该如何去做为好?”
陆逊一笑,然后他便说道:“承渊兄不必因为小弟在此就如何紧张,该如何去做,自当如何做就是。如果非问小弟的话,小弟倒是反问承渊兄一句,兄长要如何去做?”妙书斋
丁奉不太好意思地一笑,也是,自己可是安陆的主将,安陆守将,陆逊不过就是个帮忙的,他连己方的人都不是,自己也不好是什么都问他不是。
于是就听丁奉说道:“我意便是,先紧闭城门,然后任何人不得进出,并且派出信使,快马奔赴西陵城,请求主公援军!”
陆逊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承渊兄之作为,确实也是未可厚非。可却不知兄长想过没有,到底要多少信使,才能有一个平安到达西陵,而且要几日才能到达西陵,以求援军?
这,丁奉一想也是,不得不说,陆逊所说的,还真是很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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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己方发现了甘宁带领的凉州军行踪,那么当自己派出信使的时候,甘宁可能不派人去拦截吗,所以到底自己要派出多少人,才能保证至少有一个不被人家给拦截的,平安到达西陵城的呢。
而且从安路到西陵,可以说距离也不是那么特别近,到底要多快,能到西陵。自己所希望的,那当然是越早越好,可是实际情况却是……
看着丁奉是直皱眉,陆逊就是哈哈大笑,丁奉直接不解地问道:“伯言却是因何发笑啊,莫非伯言有何对策不成?”
陆逊说道:“兄长勿扰,只要按照小弟所说去做,那么一切皆没有问题!”
丁奉一听,就来了兴趣,直接问道:“不知这计将安出?”
陆逊笑道:“承渊兄请听小弟慢慢到来,如今只要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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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奉他是越听陆逊所说,他眼睛就越亮。等最后陆逊都说完后,丁奉脑海中闪现出来四个字,天衣无缝!可不就是如此吗,丁奉心说,就是自己碰到这事儿,最后都得中计,就别说是甘宁了,他还不知道那个什么什么什么的,是吧,所以他能不中计?
最后丁奉也不得不说个佩服,然后对陆逊说道:“那么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却是要伯言辛苦一趟了!”
陆逊说道:“一切包在小弟的身上就是!”
说完,丁奉从身上解下一枚玉佩,送与陆逊,“此乃当年主公赐予为兄的,今为解安陆之危,当用来充作信物,主公看过当知!”
陆逊点头,“如此,小弟就告辞了!”
说完,陆逊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就离开了。他是要自己充当信使,去西陵给孙策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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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自认为,自己是绝对能突破了甘宁的封锁的。只要凉州军郭嘉、马超不在这儿,自己就绝对能顺利过去,到达西陵。而且陆逊也依旧是让丁奉派出几个信使,不过只是作为掩护的作用而已,谁能知道真正的信使,实则是陆逊他呢。
并且陆逊对丁奉说得清楚,自己曾经从安陆到达过西陵,并且知道一条最近的路。本来就算是本地人,也不一定知道,但是陆逊曾经却是从一个老樵夫口中知道了一条捷径,虽说是小路,但是却绝对快得多。比平时要快上个半日左右,可别小看了这半日,那可以说是差得多了去了。
所以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丁奉都知道,是不得不让陆逊出马了。并且陆逊从丁奉这儿要来了给孙策的信物,要不孙策怎么能相信他是丁奉所派来,传达口信的呢。不过有了这个玉佩,陆逊知道,事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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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本来之前丁奉还说让陆逊带封自己的信去,结果让陆逊给他说一顿,陆逊亲口说出来的话,说“承渊兄你要是想让小弟被甘宁杀害,那么就把信交给小弟吧。那不是信,而时催命符啊!”
丁奉一听,是不好意思地一笑,忙说道:“这却是为兄有欠考虑了!”
丁奉终究不是一般的将领,所以陆逊一说,他就都明白了。丁奉是亲自给陆逊送出城外,在城门口,陆逊离开了。然后丁奉直接回了城,让人关闭城门,等甘宁带着凉州军人马过来。
甘宁此时的心情,那是非常不错,因为第一次自己主公让自己带兵,当这个主将。要说自己自认为自己确实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不过自己主公却是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什么机会。不过想想也是,自己终究是刚投靠自己主公没多久,所以也确实,自己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如今这机会终于是来了,所以甘宁是心里高兴,心说是金子早晚都要发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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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安陆城的守将,是江东军孙策的手下,名叫丁奉的。丁奉字承渊,庐江人,和周瑜算是同乡吧,而且据说算是个人才,深得孙伯符的器重。
反正甘宁他就是了解这么多,虽说丁奉年纪倒是不那么太大,可是甘宁确确实实也没有轻敌,因为他知道,不能因为对方的年纪,就小看了其人。而要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可就要倒霉了。
可惜甘宁虽说是没有轻敌,但是却不知道,陆逊其人,所以他还是要败的。只是他不能说是败于丁奉之手,却是败在了陆逊之手。
快到安陆城外的时候,探马来报:“报将军,我军已经生擒敌军信使两人!”
甘宁微微一笑:“好,杀!再接再厉,不可放过任何一个过往之人,一定要严加盘查,莫要让丁承渊的信使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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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此时一笑,心说,丁奉啊丁承渊,你到底能派出多少信使去求援西陵呢。不过你派出多少人,我甘兴霸就抓多少人,然后最后都格杀勿论,看你还有多少人去报信儿。
而就在距离安陆城还有不到五里地的时候,探马再次来报:“报将军,抓到一名可疑人物!”
甘宁一听,可疑人物?不是丁奉的信使?可以就是像?是,还是不是?
甘宁来了兴趣,“把人给我带上来!”
“诺!”
结果探马押上来一个书生,至少甘宁第一眼,就是如此的印象。他此时心说,这探马也是挺负责,这样儿的看着根本就不是江东军的士卒,倒是也让他给怀疑上了,是丁承渊的信使?
甘宁心说,这样儿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能进江东军?不是甘宁不相信,关键是己方凉州军,可是真没有这样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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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要说郭嘉也是书生,可是郭嘉不是一般的书生啊,并且这些年跟着马超南征北战,可以说你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绝对是在军中的人。
不过甘宁看着眼前这位,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在江东军中的。要说当兵的有几个是特别白的皮肤的,可这位就是,整个一个白面书生。甘宁看对方第一眼,就直接把对方给排除了,不可能,不可能是江东军的人,无非就是过路的而已。
而且看对方这样儿,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是害怕自己啊,还是害怕自己这些凉州军士卒。
虽说把对方的嫌疑给排除了,但是该说该问的,甘宁还得问一下,于是就听他说道:“不知你是何方人氏啊?”
书生忙对甘宁说道:“在下乃是徐州人,姓陆名言!”
甘宁点了点头,徐州人,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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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对方的一口地道的徐州话,这个还真是没错。
你看甘宁混江湖,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所以他本身对家乡益州的话,荆襄和江东的话,那都是非常之了解。而且这还都不算,就连江东之北的徐州那地方的话,甘宁也都知道,他会说得不多,可听却是真能听得出来。所以他心里清楚,这陆言可说得是地道的徐州话啊。
甘宁对士卒说道:“带下去,好生检查,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把人家放了吧!”
“诺!”
结果士卒给陆言带下去了,甘宁说好好检查,实际就是看看对方有没有带着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而且要看看对方的马匹,如果有的话,都如何。
最后士卒来报:“报将军,之前的书生,身上除了几百钱还有一柄佩剑之外,却是别无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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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点头,这确实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不过他还是问道:“其人骑马否?”
士卒回道:“回将军,其人确实是乘马,不过却是一匹驽马!”
甘宁一听,对士卒摆了摆手,“好了,让其人离开吧,此人不会是丁承渊所派信使!”
“诺!”
甘宁心说,丁奉所派的信使,怎么也不可能骑匹驽马吧。那真等着送信到了西陵的时候,估计黄花菜都得凉了,可不是吗,要不还能如何。甘宁认为,之前的探马,还是精神有些紧张啊,说是这个书生可疑,可是自己就没看出来对方有什么可疑的。
身上什么都没有,除了钱就是一柄剑,骑了匹驽马,然后还是徐州口音,这绝对不是信使,直接打发走就对了。
甘宁没多想,这不过就是个小插曲而已,可他这时候还不知道,已经是让大鱼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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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之前自称是叫陆言的,满口徐州口音的那个书生,正是陆逊陆伯言,丁奉所派往西陵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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