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若是我当真喜欢上你呢?你又当如何处置?”魏无忧敲了敲树干问。
“顺其自然呗,还能怎么办?反正我也不讨厌你,又不走无情道。若是真能够成就一段佳话,倒也不错。”云草喝了口酒才道。
“你倒是想的开!”魏无忧弯了弯嘴角才道。
“所以心魔与我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云草颇有些得意的道。
“看出来了,若是寻常女子,哪里会如你这般坦然。”魏无忧瞧着树叶上的月影道。
“我可是听出来了,你这是变相说我脸皮厚。”云草说完,顺手摘了一片树叶。
“我这是夸你与众不同,也是由衷的羡慕。你瞧着,似乎永远都这般悠闲。嗯,跟闲云野鹤似的。”魏无忧再次再次抬头看她道。
“我跟你说,我这性子是天生的,你羡慕不来的。如我这般生的出尘脱俗又风华绝代的,自然得配个好性子,不然岂不是浪费。还有,你莫不是醉呢?今夜怎话多起来?”云草说着又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嘴边试着吹了吹,觉得声音有些暗哑,所以又换了一片叶子。
“是么?大概是因着酒逢知己吧。你可不也是?往日里瞧着清冷如斯,谁知道也有活泼的时候。你可是要吹曲,且让我替你和声如何?”魏无忧说着掏出了一只陶陨。
“有何不可。只你约莫没听过,且让我先吹一遍你听听。”云草说着坐了起来。将选好的树叶平放在嘴边,再微微往上叠起,这才轻轻吹了起来,曲声悠远而久长。就像一只厚重的手,在抚慰一颗受伤的心。这首曲子,是云树时常哼起的那首老曲子。连着名字都没有,云草问过云树,云树只说不知道,说也是听人哼过,觉得好听就记了下来。她记得,小时候,每当她哭闹的时候,听到这首歌就会慢慢的安静下来。她自是看的出来,魏无忧虽摆脱了心魔,但是犹自有些彷徨。做为朋友,她能做的不多,只希望这首曲子能够给他带来片刻的安宁。
魏无忧没有说话,静静的靠坐在月亮树上,瞧着满地摇曳的月影。等云草吹完一遍,他这才将陶陨送到嘴边,慢慢的吹了起来。陶陨的声音低沉清幽,比树叶更适合这首曲子。慢慢的,云草放下嘴里的树叶,静静的坐在树上,瞧着满天的星星。m.miaoshuzhai.net
云焰和长乐回来的时候,见着魏无忧在吹曲。便提议他来唱,魏无忧给他伴奏,还要长乐给他伴舞。云草想着才起的曲子让魏无忧吹的太悲壮,恐是没什么效果,不如让云焰打打岔。只不让魏无忧给伴奏了,却是她自己来。长乐虽然不乐意,但是因着才跟云焰拜了把兄弟,自然得捧场,便有些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于是,云焰站在树上哇啦哇啦的唱了起来,长乐在树下努力的甩尾巴和腿,云草拿着一片树叶在旁边瞎伴奏,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只瞧着有些怪异。云草偷偷的瞄了眼魏无忧,只见他皱着眉,眼睛盯着云焰,瞧着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让云焰不要唱了。云草自是知道云焰唱的难听,可是只要云焰唱起歌,你就甭想想别的了,脑子里一准全是他那魔性的歌声,也就能歇一歇了。
谁知道云焰越唱越起劲,唱完一首还要再来一首。以至于最后,云草不给他伴奏,长乐也懒得给他伴舞了。他还是站在月亮树最高处,不知疲倦的唱着。直到月亮树上蹦出个白胡子老头,他这才带着满眼的可惜闭了嘴。
“哪来的臭鸟,大半夜的瞎嚎什么。老头我好不容易睡一觉,又被你这家伙吵醒,唱的还贼难听。老头我瞎哼哼,都别你强。”白胡子老头将手里的龙形手杖拍了拍地后,这才冲着树顶上的云焰道。
云焰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白胡子老头说他唱的难听,当即不干了,就要跟老头比一比。白胡子老头一甩手杖,手把着胡子道:“比就比,老头子还怕你不成。”说完,嘴巴一张就唱了起来。只他唱的歌却奇怪的很,听着就像是大风刮过山林一般,哗啦啦的响。高声处,又跟鬼哭狼嚎一般,听的人似是心上压了块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这歌一出,一下子把云焰给镇住了,嘴巴张的老大。眼睛却是骨碌碌的瞧着云草几个,见着他们几个亦是一脸的惊奇,这才好受了些。
白胡子老头唱完一曲,见他们这般景象,当即得意洋洋的摸着胡子道:“怎么样?你可敢与我比一比?要不要再来一曲?”
“我认输。”云焰十分果断的道。他可不想再听一遍,简直是魔音绕耳。
“哼...”白胡子老头有些意犹未尽的道。
“前辈,吵着您是我们的错,我替云焰同您道歉。还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云草瞄了一眼云焰方道。
“叫我月老就是。丫头前面吹的曲子好生熟悉,不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月老捡起自己的手杖拍了拍,就见着那个手杖往下一缩,变成了一个小木桩,他就坐了上去。
“这曲子却是从我爹哪里听来的,只他也是听人唱的,只他没告诉我是听谁唱的。对了,月老,你可认识夏宜秋?”云草想了想才问。
“你莫不是她的女儿?难怪我瞧着眼熟的很。”月老笑呵呵的道。
“这么说您是认识她的,您能跟我说说她的事吗?”云草连忙问道。
“我只是远远见过她一面,哪里知道她的什么事,她这个人向来神秘的很。你既是她的女儿,为何不自己问你娘?”月老摇了摇头。
“我出生的时候,她就死了。她也未跟我爹说过她的来历,所以才有些好奇。月老,您是在哪里见到她的?”云草面色平静的回道。
魏无忧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心道,瞧着她平日里的样子,很是无忧无虑,谁知心里也是藏了事的。
“原来如此。一万年前,我在归墟那棵神树下,远远的见过你娘一回。没想到连着你娘都死了,可见那件事可真是凶险,幸好老头我溜的快。”月老叹了一口气方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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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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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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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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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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