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是毫无征兆的。
别说找她问意见了,温以凡压根没听王琳琳提起过已经找到室友的事情。这明明是跟她关系最大的事情,但这会儿她反倒成了个局外人。
在温以凡还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已经就成了定局。
她觉得荒谬。
饶是温以凡再心如止水,反应过来之后,也觉得有些火大。她盯着面前的桑延,忍着直接把他赶出去的冲动。
毕竟从桑延刚刚的反应来看,也能看出他毫不知情。
温以凡没有迁怒别人的习惯,平复了下心情,垂眼把鞋子脱掉。而后,她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像招待客人一样:“你先坐会儿吧。我不太清楚这件事情,先打个电话问问。”
桑延站在原地未动。
也没等他应话,温以凡抬脚走进房间里。
此时时间已经逼近十一点了。
温以凡本来的打算是回来之后迅速洗个澡就睡觉,没想过还得处理这些糟心事。她也没考虑王琳琳会不会已经睡着了,直接拨了过去。
响了十来声,那头才接了起来。
王琳琳还是雷打不动地已经进入了梦乡,开始了她的美容觉。因为被人吵醒,这会儿语气带了不耐:“谁呀!有病吧!人家睡觉呢!”
温以凡:“琳姐,我是温以凡。”
王琳琳:“有事明天说,我困死了。”
“我也不想打扰你,就问你个事儿。”温以凡的语气很平,听起来没多大起伏,“你是把钥匙给别人了?房子里现在有其他人在。”
“啊?”听到这话,王琳琳的声音清醒了些,“是谁去了?不会是我男朋友吧!你可别偷偷勾搭我男朋友!”
“不是。”温以凡说,“是桑延。”
“这样啊。”王琳琳明显松了口气,跟她解释,“噢,我想起来了。我这不是一直没找到人接替我吗?就挺愁的,所以没忍住跟我男朋友提过几次。”
温以凡耐心听着。
“他可能是不想看我这么不开心,就私下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情吧。”王琳琳嗲声嗲气地开始炫耀:“我自己也不知道呢,他应该是想给我个惊喜。”
“……”
温以凡本以为她会觉得抱歉,哪怕只有一点。
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她是真的,极其,非常地讨厌去管这些事情。
说好听点是脾气好性格大气,不会去跟别人计较这些小事。但实际上,她自己清楚,她只是觉得别人做什么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其他人今天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跟她毫不相干。
她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有人误解她,对她态度不好,对她说话阴阳怪气,只要对她没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又有什么关系。
这影响不到她的情绪。
毕竟这世上的烦心事多了去了,如果事事都计较,人还怎么活。
这些年,温以凡对待任何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只要不做出对她生活有影响的事情,她不会去跟人争执,不会去得罪人,不会去选择跟其他人站在对立线。
王琳琳还在那头说:“那个桑延是现在住的房子着火了,所以得临时找个地方住。哎呀,你就跟他住呗,这也——”
温以凡打断她的话:“您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
“……”
可能是没听过温以凡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跟她说话,王琳琳愣了几秒,才道:“你这么凶干嘛啦,吓我一跳。这又不是什么猥琐男,桑延长得又高又帅的,家里还有钱。这么一想,你不是还赚到了吗?”
温以凡重复一遍:“您就告诉我,您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
“那我又不知道!你怪我干嘛呀!真是的!”王琳琳刚被吵醒,又被她这质问般的语气气到,态度也不好了,“噢,我知道了。你倒也不用想那么多,怕他还喜欢你。”
王琳琳:“我听我男朋友说了,桑延大学四年都没交过女朋友,也没见他跟哪个女生靠得近。就天天跟他同宿舍的另一个校草混在一起,他们学校的人都默认他俩是一对了。”
温以凡气极反笑,想听听她还能扯出什么花来。
“他到现在都没谈恋爱!这问题肯定很大呀,可能是这几年逐渐认清自己的性向了。”王琳琳说,“这么一想,我男朋友还有点危险呢。”
温以凡知道王琳琳这个人确实不靠谱。
但没想过,她能这么不靠谱。
温以凡闭了闭眼,一句话都不想再跟她多说。
王琳琳没耐心跟她说了:“放心吧,他肯定是基佬。而且就算不提这个,跟异性合租也没什么啊,我之前有个对象就是合租时找的呢。”
她这话说完,温以凡终于开了口:“听您这么说,您跟苏浩安感情这么好。”温以凡的语速缓慢,像在温柔上裹上了绵密的针:“那这段时间一直开法拉利来接您的那位,一定是他朋友了。”
王琳琳瞬间消停:“你什么意思。”
“啊,对了,既然您觉得跟桑延合租这么好,那您回来跟他住?”
“……”
“反正多一个也不嫌多,同时踩两三条船,”温以凡笑,“对您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
同一时间,客厅。
桑延打通了苏浩安的电话,按捺着火:“你脑子有病?”
“我操。”苏浩安那头有些吵,听起来是在酒吧里,“大哥,平和点,peace点ok?你干嘛啊怎么一上来就骂人?”
桑延冷笑:“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房子里有别人住。”
知道是这事,苏浩安瞬间轻松,理所应当地说:“那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找人合租还能省点房租给你的房子装修呢。”
桑延:“我犯得着跟人合租?”
“你是犯不着,那这人不是我们温女神吗?”苏浩安笑嘻嘻道,“行了行了,我明白的,你不用谢我,都多少年兄弟了。”
“懒得跟你说,”桑延跟他说不通了,“我现在上你家。”
“滚,老子今晚要干事,别他妈来烦我。”
“我一大老爷们儿,”桑延说,“跟一姑娘住一块,你觉得合适?”
“我靠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你跟我说‘尚都花城’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这话呢?”苏浩安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被打成狗的脸是怎么回事儿。行了,别在我面前装了,这事儿咱心知肚明就行……”
“……”
“而且咱温女神长得多好看,这种事情你觉得不会发生第二次吗?”苏浩安说,“桑爷们儿,去当个贴身骑士,人家说不定哪天眼一抽,就看上你了呢——”
那头还没说完,桑延听到了里头房间门打开的动静。
他气得胃疼,直接掐断了电话。
下一刻。
温以凡出现在他眼前。她看向他,温和又平静地说:“咱俩谈谈?”
……
两人坐在沙发的两端,静默无言。
温以凡先开了口:“这事情应该算是个乌龙。现在时间也很晚了,要不这样,我帮你在附近订个酒店。”
桑延靠着椅背,懒洋洋地看着她。
温以凡思考了下,又道:“你之后再找合适的房子,你看这样可以吗?”
听着她把自己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桑延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安排的妥当。”
“你现在还没住进来,现在也不用浪费时间来收拾,既然咱俩事先都不知情,也不用把这个错误扩大。”温以凡解释,“而且你应该也不习惯跟人一块合租。”
错误。
桑延抓住其中的俩字。
说这些话的同时,她的眉头皱着,唇线也抿得很直。跟平时那个遇到什么事情都毫无波动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仿若遇到了让她很苦恼、并极为难以接受的事情。
却又不好意思直白说出来。
怕惹恼了他,又怕被他缠上。
所以小心翼翼地说着让他能接受的场面话。
桑延抬眼,意味不明地重复:“你又知道我习不习惯?”
温以凡耐着性子说:“合租需要时间来磨合,而且一般是因为经济问题才会选择合租。你的经济条件也并不需要委屈自己跟其他人合租。”
“我这不是房子烧了,”桑延一停,“钱都花在装修上了。”
温以凡提醒:“你开了家酒吧。”
桑延语气很欠揍:“不怎么赚钱呢。”
“……”温以凡暗叹了口气,委婉道,“而且,记者不是什么朝九晚五的工作。我的作息很不规律,会经常加班,也经常早出晚归,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休息。”
“噢。”桑延存心给她找不痛快,“那你平时回来的时候动静小点儿。”
“……”
怎么说他都像是听不懂,温以凡干脆直接点:“咱俩是异性,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你也不想在家的时候做事情还要考虑再三吧。”
“我为什么要考虑再三?”桑延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笑了,“温以凡,你这态度还挺有意思。”
温以凡:“怎么了?”
桑延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说话速度很慢:“你是觉得我还对你念念不忘,会像以前那样再缠上你?”
“……”温以凡差点呛到,“我没这个意思。”
“倒是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是这么长情的人。”
“我是在合理解释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不用太曲解我说话的意思。”
“行李都搬上来了,我懒得再折腾。我最多就住三个月,房子装修完我就搬走。”桑延扯了下唇角,“希望我住在这的时候,你不要跟我套任何近乎。”
温以凡忍不住说:“你这就一个行李箱。”
“我倒也想问问,你这么介意是什么原因?”桑延的脑袋稍稍一偏,吊儿郎当地看向她,“怎么,还是我说反了?”
“什么?”
桑延上下扫视她,而后,云淡风轻地冒出了句。
“忘不掉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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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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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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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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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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