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你信公交车会吃人吗?”李时晴拿起手机来反复拍了几张照,准备回去看看。
“说不定呢。”常一经叹息道,“我年轻那阵子,就是刚开始投币的时候,公交车天天吞币。”
“币都吞的得,何况一个人呢。”
李时晴表示老常你逻辑满分,令人叹服,他将衣服翻过来看了看,这血量,这人简直被榨汁了啊,李时晴感慨道。
“你能不能把你的比喻能力略微放在好一点的地方。”常一经说道,两个人回了旅店,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出差这种事情不算什么的,但是他们自打来了福陵之后,这雨就特么没停过。
“我感觉我要长蘑菇了。”李时晴悲痛地说。
“长吧长吧,我们带到火锅店去直接涮了。”常一经说道。
“老常你能不能有点慈悲心。”李时晴说道,他看着照片,感觉头很痛,于是他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然后又捡了回来,“吃外卖吗?”
“吃啊。”常一经说道,“你想吃什么就吃。”
福陵是个小地方,因此没有自己的专业人员,本来说他们和祁涵颖过来,黄绍东和林湘留守,结果除夕的时候祁涵颖的腿惨遭不测,加上他鼻血淌的在医院里挂了血包才捡回来一条狗命,所以两个人决定先动身,如果需要的话,再让他们过来帮忙。
调查一件末班车失踪案件。
就像很多都市传说的那样,福陵有辆闹鬼的末班车,每年的某些固定日期,都会吃够多少个人之类的传说,常一经去档案馆查了,发现还真的有这么回事。
“不过因为害怕引起恐慌,我们尽量分开报道了。”官员说道,常一经点了点头,这么处理倒也是没问题。
“说起来,你们真的是专业人士吗?”官员打量着两个人,西装革履讲究的不能再讲究的老常,和满身满脸都写着我是卖保险的李时晴。
“是的。”常一经从口袋里摸出证件来。
“常老师,不是我故意冒犯,”官员压低了声音,“我们之前托关系找过什么神乎其神的大师。”
“然后呢?”常一经问道。
“他尸体我们还在努力找。”官员叹了口气。
“那你们多努力一点啊。”常一经忍不住说道。
“那位大师已经七十岁了,据说解决了很多难缠的事情,”官员说,“然后他说此事不好处理,然后走了,然后就没回来。”
“我们就找到他一件海澜之家。”官员叹息道。
“这还真是令人悲伤。”常一经陪着他叹了口气。
大师也穿海澜之家的吗,李时晴在心里想。
“其实我觉得你早就可以找我们所了,”常一经说道,“我们所这么没有名气的吗?”
“你们没排上啊。”官员说道。
常一经以手附额,“我们的确挺忙的。”
“不管怎么的,我们现在处理这件事,不要再找什么大师去弄了,说不定会越搞越复杂的。”常一经说道,然后和李时晴走了出去。
“我们两个看着这么业余吗?”李时晴忍不住说道。
“业余也是你业余。”常一经说道,李时晴低下头看了看,“我不是按你的要求搞得人模狗样的了吗?”
“人模狗样,”常一经用手指点了点李时晴,“叫你西装配运动鞋?”
“看上去真的好像卖保险的啊。”他叹了口气。
李时晴表示老常你不懂,现在这叫艺术。
“我记得那个谁来着,就西装配匡威。”
“我以为DW已经是时代的眼泪了呢。”常一经叹了口气,“还有你那也不是匡威啊。”
“我以为出事的公交车也是时代的眼泪了呢。”李时晴表示,两个人研究了一会路线,决定回去躺着,然后等外卖。
“今晚出门吗,老常。”李时晴说道。
“出去蹲一下。”常一经想了想,他们定的招待所就在出事线路附近,“不过今天先别靠近。”
“行。”李时晴答应道。
李时晴把眼镜拿在了手里,揉了揉眼睛,“每年死七个,这消耗有点大啊。”
“能不能是□□?”他问道。
“我让老闻查了,但是他说祁涵颖那边的事情也不小。”常一经说,出了口气,“你们俩就此起彼伏地给我找事吧。”
“我说老常,”李时晴翻了个身,“你为什么每次骂祁涵颖都要带上我啊。”
“因为你不是大师兄吗?”常一经说道。
“我和祁涵颖同岁,我可以让他当。”李时晴说道,将脸生无可恋地埋在枕头里。
“你俩都成点样子行不行。”常一经抱怨道,“我要是死了,你说你们谁接班?”
“啊。”李时晴一下子就精神了。
“老常你查出绝症了?”
“没有,”常一经表示你能不能盼我点好,“但是人有旦夕祸福,不好说啊。”
“我这辈子死里逃生了很多次了,”常一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他们说一个人的运气是有数的,用光就该死了。”
“艹老常你别这么深沉我害怕。”李时晴说道。
“我二十六岁的时候,就接手建英实验室了。”常一经白了他一眼,“结果你看看你和祁涵颖,他天天打游戏,你天天去商场抢促销,能不能有点正事。”
“我觉得我这是正事。”李时晴说,拿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老常你别说了,我害怕。”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当年我的导师,就是查公交车的事情死的。”常一经说道,“那时候我二十六,她三十,叫陆玲。”
“那个陆玲说道?”李时晴问道,“就是我们档案馆墙上的那个。”
“是啊,”常一经说道,“如果按中二一点的说法,我们实验室是一代目肖建英,88年建的实验室,98年的时候他死了,然后是二代目张礼君,他出了点故障,他01年就死了。”
“然后是我导师,二十二岁接班。”常一经说,“属于比较匆忙的,因为张礼君死的太突然了,只招了她一个毕业生就死了。”
“然后整个实验室就她一个人,然后她自己坚持了三年,把我骗了进来。”常一经慢慢地说,“我师弟们觉得没有前途,跑了。”
“然后她吧。”常一经说道,“优点是勇敢,缺点是莽,你懂这个类型吧。”
“祁涵颖那种?”李时晴说道。
“差不多吧。”常一经说道,似乎想起了什么,“总而言之,就是胆子大,非常大,而且遇到事情会马上行动,说实话,如果没有她这么拼命干,遇到这种事情请专业人士解决的观念普及程度估计就更低了。”
“之后吧,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末班车的事情,”常一经说道,“我当时回家了,她觉得这种事情也不算大,然后就自己去了。”
“她也习惯这种事情了,毕竟她应该是史上独立出任务最多而且成功次数最多的人了。”常一经叹了口气,“她那一次没有回来。”
“我们帮她收了个尸,勉强烧了,然后找个地方埋了。”常一经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她,但是应该是她,毕竟那个尸体真的没法分出来,尸检报告说是她。”
李时晴沉默了。
他知道这种事情并不稀奇,做他们这行的,就得做好每次出去都回不来的心理准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么多事情,谁知道哪次就翻车了呢,就连他自己很多次都和死亡擦肩而过了。
而且这种灰色地区,往往有很多股势力错综复杂,即使你天生天赋异禀,百毒不侵,但是逃过了鬼这关,说不定还有什么人类在等着你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说实话,李时晴有很多时候觉得挺委屈的,自己明明是过来解决事情的,结果混的跟个孙子似的,赚着买白面的钱操着卖□□的心,甚至感觉操的心比他们还多。
“不过说张礼君死的比她还惨,”常一经说,十分深沉地拆开了一包巧克力,“说是被弟子背刺了。”
“弟子背刺?”李时晴问道。
“他才带了三个学生。”常一经叹了口气,“不过那个年代的确特别的人心浮动,好像是弄到不少好处吧。”Μ.miaoshuzhai.net
“我肯定不会的老常。”李时晴伸出手表了个忠心。
“我又没说你。”常一经咬了一口巧克力,“我还是很信任你们的。”
“你没什么好说的,小祁家里虽然有点不肃静,但是他这个人还是靠得住,绍东要是有坏心思我们早都死了两位数次数了,林湘我就怕别人把她卖了。”常一经掰着手指数道,“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哎,”李时晴轻声说道,“说起来,绍东到底是哪里的人啊。”
“怎么了?”常一经问道。
李时晴摇了摇头,“就是前段时间那事,有人和我说,绍东已经死了。”
常一经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说道,“绍东死了几次都不奇怪,他的地址和出生地甚至出生日期都改了很多次。”
“毕竟他是个宝贝,我能理解他家里的做法。”常一经说道,“他自己的说法是自己家门不幸,天生稀血并且他这里又格外天赋异禀,遇到了某些事情,所以他改了很多次名字和出生地之类的。”
“我倒不是觉得绍东有什么问题。”李时晴说道,“我就是觉得,他很少说自己的事情,我有点担心他。”
“绍东想做什么,他心里很有数,他也肯定有秘密。”常一经淡淡地说,“可是这不是我们应该打扰的。”
“你看我什么时候催过你和小祁结婚。”常一经振振有词地说。
李时晴想起他自己还没结婚呢。
“老常,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事翻篇吧翻篇。”
(未完待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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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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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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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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