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婴儿就跟一只大号老鼠一样,身上皱巴巴的,眼睛紧闭着。
“好难看。”
杜安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毫无顾忌地说道。
苏瑾却有不同意见,“这多可爱啊!”说着就两眼放光地凑上身去仔细看着,嘿嘿傻笑,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一看有些母爱泛滥,提前散发了母性光辉。
现在他们是在杜萍的病房中,杜萍经过长时间地分娩,很是虚弱,正躺在床上休息,段智杰坐在一旁照顾着她,轻声跟她说着话。
杜萍刚缓过神来,就要求“把孩子给我看看。”,杜安把这项工作交给了孩子的父亲。只见段智杰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起来,抱到杜萍枕边。
刚刚经过艰难的分娩,杜萍转头还有些艰难,最后还是杜安慢慢把床的另一边摇起来、把杜萍上半身稍稍抬高,她这才终于可以看到孩子的面貌。
杜萍看到孩子后笑了起来,对杜安说:“好像你这个舅舅啊。”
侄子像舅舅,这是老说法了,但是杜安却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她是怎么觉得这个跟个大老鼠一样的孩子怎么会像自己的,最后只能归结于她作为一位母亲特有的诡异心理状态以及因此导致的视觉模糊。
然后杜安看着这襁褓中的孩子,沉默不语。
从今天开始,他的亲人就又多了一位,从关系上来说,这个像大老鼠一样的孩子,将来会是他除了家人、爱人外最亲近的人——一个从来没有相处过、甚至都没有说过话的人,按照社会伦理关系来说。却会是他最亲近的人,这对他来说有些无法理解。
在杜安所听过的所有人的描述中,对于这种带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们会天生产生爱意。而看现场几个人的表现,也确实如此:孩子的父母就不说了,就是苏瑾这位自己的女朋友,从血缘上来说和孩子没什么关系的人,都是如此地喜爱这个孩子。唯独自己爱不起来。
杜安一直觉得“爱”这东西,是需要慢慢相处才产生的,对于这样一位刚刚出生、话都还不会说的小家伙,他实在产生不了什么爱。他有的,只是因为爱姐姐而连带产生的一股责任感,他确定自己会负责这个孩子的一生,但是谈爱,现在确实还没有,有的只是一股拘谨和不知所措。他之前所有的期待感,现在细想。也只是对于姐姐的一段新鲜人生经历的期待而已,并不是对于这个孩子本身有什么期待。
他爱的只是姐姐,而不是这个孩子,他的侄子。这么想,他这个人好像还真是个怪胎。
慢慢学习吧。
杜安对自己这么说,然后从自己带来的包中拿出了DV,打开,开始自己的老本行,给病房里的亲友和孩子拍摄出生特辑,以此来掩盖自身现在的不自在。
“姐姐。姐夫,你们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了吗?”
苏瑾在段智杰逗弄孩子的时候问道,杜安也顺势把镜头对上了她的脸,然后就见镜头里的她把手一伸。把DV的镜头拍向小侄子的方向,“拍他拍他。”
“想好了,”段智杰这样说道,脸上挂着傻笑,“段宏明。”
“那就是明明啦,”
苏瑾说着。凑到床边,伸出一根手指头轻柔地触摸小侄子的脸颊,轻声叫着:“明明,明明……”
刚刚经历过分娩,杜萍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太好,很快就累了。杜安看看时间不早,都已经凌晨三四点了,也收起了DV,和苏瑾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日,杜安基本就是医院家两头跑,反正闲着,时不时就去照看姐姐,而没过两日,科目一成绩也下来了,顺利通过,进入了科目二的训练。
几次的相处下来,大家要合照的要了合照,要签名的要了签名,也都慢慢习惯了他这样一位名人学员了,平常相处也很正常,这让本来想要走走后门安排个单独时间包场学车的杜安放弃了这个打算,没有特地去打招呼,而是和其他学员一起由驾校安排训练日程——人真的是失去了什么才想要什么,就像现在,杜安一出去总是容易被包围,超市不能好好逛,街不能好好走,所以他现在格外珍惜这种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方式。
而现在,他就坐在教练车的后排,旁边一人,前面驾驶座上坐着学员,副驾驶上坐着教练。
“对,慢慢转过去,等会上坡,”
他们这车的教练姓王,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微胖,整天笑眯眯的,从面相上来看,瘦下来也会是个帅哥。Μ.miaoshuzhai.net
王教练教学的时候很上心,但是练习的时候除非你做错了或者要出状况了,不然基本上就不废话了,更多的是跟学员闲聊,废话很多,堪比长舌妇,感觉是生错了性别。就像现在,他指示完之后就从后视镜里看着杜安,问道:“杜导,我看报纸上说你姐姐生了?”
杜安点了点头,“嗯。”
王教练笑着道:“恭喜恭喜啊,男孩女孩?”
“男孩,”
“男孩好啊,那就更要恭喜了。”
车内主要是两人在聊,另外两个学员一个在前面小心翼翼地驾驶,一个坐在杜安旁边默不作声,看着窗外。
须臾,坐在杜安旁边那位学员身上响起了手机铃声,然后她接起了电话,杜安和教练的聊天也因此中断,两人自觉地闭上了嘴。
“喂……去过了,没要……”
杜安目不斜视,透过前窗看着前方,鼻间嗅到阵阵茉莉花香。
他刚才一上车就认出来了,他身旁坐着的这个女孩子,正是在科目一考试那天撞到他身上的那个女孩子。
突然,女孩子的声音大了起来,“那你要我怎么做?……要去你自己去,我干不出来……大不了回去卖菜,不演戏我也饿不死……我就这态度,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好好地卖我的菜,是你当初非要拉我出来的吧……你先冷静一下吧。”
女孩子挂断了电话,收起手机,重新扭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倒是前面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位王教练眨了眨眼睛,“应巧,你是演员?”
杜安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女孩子是叫应巧。
应巧看来心情不好,“嗯”了一声,没有多话,王教练自己则是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顾自地把话接了下去,笑容满面道:“我们这车还真是巧了,又是导演又是演员的!对了,”王教练神经质地问驾驶座上那学员,“你不会也是娱乐圈的吧?”正在开车的那学员赶紧摇了摇头。
王教练的废话还真是挺多的,没人说话,他自己就说了下去,“应巧,你是拍电视剧的还是拍电影的?”
杜安听到应巧嘴里挤出两个字来,“电影。”就没被的话了,显然她现在不想说话,但是王教练此刻没什么眼力见,一拍手,继续说了下去:“那真是巧了啊,现在杜导就在旁边,他就是导演啊!”
杜安没接他这话,应巧也没说话,身子动都没动一下,两人像刚才一样,继续安静地坐着,井水不犯河水,只有前面的王教练继续一个人喋喋不休。
杜安抽了一个空档,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自己身旁这女生。
他之前就对这女孩有些好奇,因为她从来没有找他要过签名或是合照,完全就当自己是一个陌生人,而在得知她竟然还是一位演员之后,这种好奇就更强烈了:在《解放日》的消息刚传出去的时候,他可是体验了一把大导的待遇,多少演员绞尽脑汁通过各种渠道弄到自己的联系方式、哭着喊着要上自己的戏。就算是《解放日》是主旋律电影的不利消息出来之后,人数虽然骤减,但那是因为有办法弄到他联系方式的都还算是圈子里混的不错的人了,那些人对此才会有顾忌,而若是他现在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在圈子里公开的话,他相信无数小演员会把他的手机打得一天24小时都无法接通。
通过刚才的对话大致可以猜出,应巧应该也只是这样的一个小演员,那么她为什么就无动于衷呢?
杜安对此有些好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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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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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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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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