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时初深有体会。
相比于刚才盛怀扬直接答应她,因为中间多了一份坎坷,所以此刻他折回来,更加显得弥足珍贵。
“你有事对吗?”夏时初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他说只有30分钟,显然是早就定下了其他事要做,导致时间紧迫。
“1点钟有课题开题会。”盛怀扬其实可以不解释,但他还是补充,“导师和课题组的人都参加,比较重要。”
夏时初一看表,12点零5分,哪怕是只耽搁30分钟,也会很赶。
“那你先去做正事,吃饭下次再说。”她体贴地说。
“没关系,还有时间,我也要吃饭。”
“你原来肯定是打算随便买点什么填一下肚子吧?”夏时初猜。
盛怀扬唇线抿得平直,他之前确是如此打算的,只是骑着骑着,眼前不时浮出她瘪着嘴,肩膀耷拉下来的失落模样。
初冬的风,穿过衣衫灌进来,带着些许寒意,却吹不凉他胸口那团躁郁的热气。
他的手指虚搭在刹车上,一点点收紧,最后猛地停下来。
他转过头,望着早已看不见她身影的林荫大道,胸口那团躁气升到了嗓子眼,憋闷得发涩。
这种感觉于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他本能想排斥和逃避,可是……想到女孩子下压的嘴角,他蹙眉,调转方向,快速追了上来。
他骑得很快,并非怕赶不上她,而是怕慢下来就会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很不理智、很不盛怀扬,怕那股热血和冲动散去后,他会清醒过来,停止前进。
然而,看见她因为自己的返回露出的惊讶和弯起的嘴角时,那口躁气瞬间被抚平了。
脑子里甚至有个混不吝的声音在叫嚣,去他妈的盛怀扬。
他对上她乌黑明亮的眸子,问她,“去农园吃可以吗?我刚好在那边开会。”
“当然可以。”夏时初见他坚持,也不再客气。
盛怀扬无声牵了下嘴角,调转车头,“那上来吧。”
于是,夏时初又一次坐上了他的车后座。
这次,她还是侧坐,两手乖乖搭在膝盖上,听见他问,“想吃麻辣香锅吗?”
“那个要现做,来不及,简单点吧。”
“可以让同学帮我们先做。”
“有同学在那边吗?”
“有,你想吃吗?”
“好的。”她笑着说,“要小小辣吧,你不吃辣。”
盛怀扬勾了下唇,应好,然后松开一只手去口袋摸手机。
车子瞬时晃动两下,吓得夏时初慌忙抓住他的腰。
盛怀扬身体陡然一僵,捏住手刹将车急停下来,却没有回头去看她,而是吸了口气,刻意忽略掉来自腰间的陌生触感,开始打电话,请对方帮忙点一份香锅。
许是对方在问他具体要什么菜,夏时初听到他说,“土豆、藕片、豆腐干、培根……”
一连报了十几个,竟然全是她喜欢的。
哇,原来他们的口味这么相似。
夏时初为这个巧合感到开心,因为这说明以后他们在一起后,至少没有吃饭困扰。
她正想着,听见他说,“不,要两碗。”
沉默几秒,他又道,“就这样吧,到了联系,谢了。”
他收起电话,任由她继续抓着自己腰上的衣服,载着她往农园去。
夏时初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着,他大部分时候都应得很简单,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愉悦心情。
到农园,她准备下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抓着他的衣服一路。
她像被烫到一般立即松开手,一抹红霞迅速攀上脸颊。
完了,学长会不会觉得她是趁机占便宜?
没等停稳,她便跳下车,还往后退了一步,心虚地不敢再靠太近。
盛怀扬回头瞥了她一眼,望着她红红的耳朵弯起唇。
原来她害羞时是这个样子。
他把车停在路边,给同学打电话,确认位置后,领着她过去。
夏时初还处在刚才的尴尬中,全程低头走路,直到听到一个粗狂的男声,“咦,这不是小兔子妹妹?”
她闻言抬头,看着面前黑黑胖胖的男生,似乎有些眼熟。
“高翔,我同学,上次吃饭时见过。”盛怀扬从旁提醒。
哦,是他,辩论社的。
“你好。”夏时初微笑。
“你好、你好。”高翔眼睛望着她,胳膊却搡了一下盛怀扬,“原来是跟小兔子妹妹吃饭。”
听到他第二次称呼自己为小兔子妹妹,夏时初甚是好奇,“你为什么叫我小兔子?”
“因为……”
“咳咳。”盛怀扬突然咳嗽两下,沉声问,“菜取了吗?”
“取了,就放那桌。”高翔指了个位置。
“谢了,回去再给你钱。”盛怀扬看向夏时初,“走吧,等下来不及。”
想到他赶时间,夏时初也顾不上再问高翔,礼貌说了句再见,便跟着盛怀扬走开。
高翔望着已坐定的两人,眯起眼发出贼笑,每天晚上回来都和小兔子妹妹聊qq,现在还带小兔妹妹吃饭,这还叫没谈恋爱,骗鬼吧?www.miaoshuzhai.net
吃饭时,夏时初跟上次一样安静,而且速度奇快。
“你不用这么急,还早,这里过去很快,你慢慢吃。”盛怀扬看着她说。
“没事。”她囫囵咬着食物,突然小脸皱了起来。
“咬到花椒了?”盛怀扬问。
她嘶了口气,点头,往嘴里塞了两口米饭。
盛怀扬挑眉,忽然站起来。
“你不吃了?”夏时初仰头问。
“不是。”他温声道,“你先吃,我去买点东西。”
说着,拿了饭卡大步离开。
夏时初扭头看过去,发现他去了饮料窗口,打了一杯雪碧回来。
当他把那杯饮料放在她面前时,夏时初觉得舌头上的麻意似乎延展到了心脏,麻酥酥的。
“你不要吗?”她问。
“我不喝甜饮。”他答。
夏时初捧起喝了一口,好甜好甜,她从来没喝过这么甜的雪碧。
这次,等他放下筷子时,夏时初也吃好了。
夏时初擦干净嘴,呷了口饮料,发出满足的叹息,“好好吃。”
盛怀扬弯了下嘴角:“饱了吗?”
“饱了,快撑死了。”
一锅香锅被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怎么会不饱。
她一边帮盛怀扬一起收餐具,一边道,“学长,你是不是也经常来吃?”
盛怀扬背上书包,端起餐具,“没有,第一次来。”
“啊?”夏时初讶然,“第一次?那你怎么知道有什么菜,而且你点的都是广受好评欢迎的。”
话落,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唇角一点点扬起来。
嘻嘻,是她告诉他的。
她在qq里说,“学长,我今天和室友去排了农园的麻辣香锅,人超多,但味道真的很不错,尤其是土豆、藕片、豆腐干……”
他居然一个不落地全记住。
嘤嘤嘤,心口的柠檬汁换成了他买给她的雪碧,甜得冒出小气泡。
敞口的雪碧,气泡终究会消失。
那天约饭过后,盛怀扬也随着气泡一起再次消失在夏时初的世界。
但是,因为知道他会看qq,她执拗地给他发着各种信息,而他亦执拗地不予回复。
他们虽然同在辩论队,但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提出退队申请,听苏子通说,他入选了数学系一个很牛的课题组,还要带队备战开年的全国数学赛,无法再分精力来打辩论。
所以,哪怕她每周去队里训练,但再也没碰见过他,而苏子通考虑到这点,亲自接过了教她的任务,不再由罗开明来指导。
园子很大,大得他们无法像电视小说里男女主那样偶遇。
当然,夏时初偶尔会想,也许不是地域关系,仅仅是因为她不是主角而已。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会被她压下去,她会反复把仅有三次见面的点滴细节反复拿出来咂摸,抠寻他是喜欢自己的蛛丝马迹,好似这样她就能再勇敢一点,再坚持一点。
日复一日,转眼就到了学期末。
夏时初跟这个园子里所有学生一样,进入昏天暗地的复习和考试季。
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天才是学霸,但自习教室里深夜仍透亮的灯光见证着这群天之骄子不为人知的付出和汗水。
不过,最忙的日子里,她依然保持着每天上网给盛怀扬留两句话,有时是吐槽选修课居然要闭卷考,有时是说点生活琐事,临近考试结束前,她在qq上问他,“学长,下周二全部考完,就可以走了,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她依旧没得到答案,但隔天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学长,我闺蜜今年要去上海,不回老家,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咱们可以一起吗?”
同样的话,她用短信也问了一遍。
然而,直到她考试结束,毫无音信。
眼看机票越来越贵越来越少,谭丫丫比她还急,“你还不订票?是打算留在学校过春节吗?”
“我想再等等。”
“等什么?等盛怀扬?”谭丫丫气得不行,“你能不能醒醒,一个学期了,他但凡对你有丁点意思,就不会连个qq表情都不回,他摆明就是不想搭理你,嫌你烦。”
夏时初戴上耳塞,屏蔽好友们的洗脑。
这些话,这个学期以来她都能背下来了,她知道,她听得懂,也不是不明白,可是……就是好喜欢他啊。
她从书架里抽出一个蓝色的笔记本,翻开,熟悉的字迹印入眼里。
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时,盛怀扬带她复盘时用过的笔记本。
那天吃完饭,她回到宿舍才发现这本子是他的,一开始以为他忘记带走,想给他送过去,可是好奇翻看前面内容时,她的心被击中了。
“攻辩的关键是攻,而不是辨,在这个环节重要的是听,要抓听对方的漏洞。”
“辩论不是辨倒对方,而是说服不预设立场的评委和观众。”
……
满满几页,全是他一字一句写下的技巧和攻略。
而且,仔细辨认,会发现笔迹和墨印都有深浅,说明他不是集中时间摘抄什么句子给自己,而是真的在记录下他认为对她有帮助的内容和感悟。
他的确不回应她,不联系她,可是他才不是她们说的“不想搭理她、嫌她烦。”
夏时初手指拂过那些字句,视线一点点模糊。
不过,无论她怎么精神胜利大法,还是没等来盛怀扬的消息,倒是孟舒婷在她考完第二天联系她,问要不要一起回家。
夏时初老家机场还在建中,她要么飞n市、要么飞c市,再转大巴回去。
“你不是一个人回吗,那就跟我走吧,正好我也一个人。”孟舒婷说。
对孟舒婷,她没有遮掩,“学姐,我其实想跟盛怀扬一起走。”
“那你计划要落空,他们课题正在攻坚阶段,他肯定没法这么早走,估计要踩着年三十边回。”
“这么晚?”
“对呀,他们组现在都是没日没夜扎实验室,连宿舍都不回,还想回家。”
“有这么忙?”
“没办法,他们课题有大进展,教授和学校都急着出成果……”
最后,夏时初决定跟孟舒婷一起回n市,再转车回y市。
挂了电话,她那颗微凉的心似乎又回暖了些。她登陆qq,点开盛怀扬的头像,打了一串字:“听孟学姐说你最近特别忙,那我就不邀请你一起回去了,我和学姐一起走。”
“我先提前预祝你们课题出成绩。另外,再忙也要好好吃饭、注意休息,保重身体,晚安。”
回n市的飞机上,她在孟舒婷追问下,讲了这学期来追盛怀扬的过程和进展毫无进展。
“也是难为你了。”孟舒婷摸摸她的脸,“是不是很委屈和难过?”
“嗯。”她点头,眼泪也就跟着滚下来。
孟舒婷揽住她的肩膀,轻柔地拍了拍,“小时初,我最喜欢看你笑,可是今天我最近见你,笑容一次比一次少。”
“我虽然很想撮合你和大冰块,可我更舍不得你为他愁眉苦脸。要不咱就算了吧,别执着他了,让他孤独终老去。”
“学姐,你也觉得我应该放弃吗?”夏时初哽咽着问。
“不是应不应该,而是合不合适。”孟舒婷叹气,“之前觉着你俩挺合适,但现在觉着你值得更好的,你这么好的小姑娘,应该找个宠你、温暖你的人,而不是你去温暖他。”
孟舒婷起初的心是偏向盛怀扬的,她希望夏时初能让他冰冷的心暖和起来,更像一个人,而不是比赛和学习的机器。
实质上,在盛怀扬期末考试前,打电话支支吾吾地请她陪夏时初一起回去时,她甚是欣喜,还开玩笑,“哟,怎么你做不了护花使者指派我去?”
其实,直到现在她都觉得盛怀扬对夏时初一定是有不一样的感觉,假以时日,一定会破防。
但是……看见小姑娘的眼泪,她突然就不忍心,也很生气,气盛怀扬的别扭,也气自己的偏心让小姑娘去受委屈。
所以,她不打算把盛怀扬拜托她的事说出来,既然他学不会珍惜,那就让他自己吃亏好了。
寒假里,夏时初刻意减少了和盛怀扬留言的频率,一来不想打扰他课题研究攻关,二来也因为孟舒婷的劝阻。
孟舒婷送她上大巴时说,“时初,你一路跑一路追了那么久,是时候停下来想想接下来到底该往哪里走。”
所以,在家的日子,她努力让自己充实起来,看书听歌追剧,甚至每晚跟着老妈去跳广场舞,努力不让自己的思绪完全被他挤压。
跳得大汗淋漓时,她会想,“也许喜欢他只是一种习惯,就像习惯每天给他留言一样。”
习惯是可以改掉的,尤其坏习惯。
于是,她给自己定了个期限,看看是否能戒掉这个不良习惯。
除夕夜,万家团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盛怀扬家里也很“热闹”。
他坐在餐桌边,望着撒了一地的饭菜和打碎的碗盘,神情麻木。
伴随着电视里传出的喜庆音乐,母亲阴阳怪气的辱骂一声声钻进耳朵里,“姓盛的,你大年三十还要去那个狐狸精哪里?怎么,她在等你吃年夜饭?你还真把那贱人当你二房……”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我就把你俩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放到网上去,让人家看看,盛大行长是怎么偷别人老婆……”
“够了。”父亲爆喝出声,“有完没完,我跟你说了,我是去行里值班。”
“值班?呵,你当我还是当年被你随便哄哄就到手的小姑娘吗?你敢不敢把你电话和短信翻出来,你敢说刚才不是那个贱货给你打电话?”
“怎么,她是等不及等着你去x……”
“黄瑛!”男人随手抄起玄关的花瓶砸在地上,“你听听你现在说的这些话,还有知识分子、为人师表的样子吗?”
“现在嫌弃我,当年是谁像个哈巴狗一样死缠烂打、穷追不舍、要死要活地追求我?我变成泼妇是谁害的?是你,你这个骗子、陈世美、忘恩负义的人渣……”女人愤愤地骂着并扑上去,厮打男人。
“你这个疯子。”男人架住她的手,两人扭打在一块。
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餐厅里还坐着一个少年,更没有人注意到他神情淡漠地站起来,上楼进了房间。
盛怀扬锁上门,沉默地坐到书桌前,抽出一个本子,一张张翻过去。
本子上全是英文单词,凌乱的、无序的、带着愤怒的笔迹。
他翻到最新一页,取了笔,想像从前每一次那样,开始默单词,屏蔽、逃离进自己的世界,冷酷的,不带感情的、坚硬的世界。
他紧抿着唇,毫无章法、不知疲倦地写着,直到手机嗡嗡地震动两下。
他猛地停下,两眼放空地望向手机。
过了好会儿,他才拿过来。屏幕上是他熟悉的号码,不过,他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有收到这个号的来信。
他点开,是一条拜年短信,只有四个字:春节快乐
她不再给他qq留言,也不再叫他学长。
盛怀扬摩挲着手机键盘,缓缓打下四个字,春节快乐
食指触到发送键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
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怀扬,你饿不饿,妈妈给你烧碗面吧。”
“不饿。”他对着门口说。
“你晚饭都没吃,怎么会不饿,你开门,妈跟你说几句话。”
“我已经睡了。”他抬手关掉台灯,“改天再说吧。”
他知道母亲要说什么,那些话她对他说了十几年,从记事起就开始车轱辘地讲爱情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要相信永恒,不要付出,不要期待,她就是前车之鉴和血的教训。
哪里需要她耳提面命,这十几年他看得够多,理解得更深刻。
从前,他毫无期待,可是如今……
黑暗里,他望着存了近200条短信的手机收件箱,心像被人揪住,逼仄地疼着。
他恐惧地发现,不知何时起,那颗坚硬了十几年的心竟开始渴望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一切皆只是因为那个会在梦里笑着喊他学长的女孩。
盛怀扬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再次移到发送键。
嗡嗡嗡,手机再次震动。
是奶奶的电话。
他连忙接起来,“奶奶。”
“宝贝,吃饭了吗?”
“吃过了。”他说。
那边却是一声叹息,“又撒谎,那两个混账把饭菜全扫地上了,你去哪里吃的?”
原来,是摔门出去的盛父终于想起来,家里还有个没吃上年夜饭的儿子,但是他也不想回家再面对老婆,于是便打电话给奶奶,让奶奶过问下盛怀扬。
奶奶叹口气,“明天一早就来奶奶这儿吧,好不好?”
“不了,我明天下午就要回北城,课题组要加班。”
“也行,那你晚上弄点什么吃的,不要饿肚子,今天是年三十,乞丐都要吃饱的。”奶奶叮嘱了几句,叹息道,“再熬一年,等你以后去留学就好了,到时候你就在美国找工作,离他们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祖孙俩聊了几句才结束通话。
挂了电话,盛怀扬望着漆黑的屋顶,陷入沉思。
是呀,他只有一年就毕业,他会申请美国的大学,按计划他还要留在美国,远离这个家。
他们只有一年的相处,那未来呢?
他们能克服地球两端的距离吗?会熬过两年的等待吗?
盛怀扬,你有什么自信和资格去豪赌一场?
又凭什么期望人家女孩牵你手后就不能放开?
良久,盛怀扬无声地勾了下嘴角,切到短信,一字字把那条信息删除。
不开始就没有结束,不心动便不会心痛。
可是……
他手臂压住眼睛,心脏某个位置细细密密地疼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大肥章,前半段很快乐,后半段写的时候好难过,小盛同学真的不容易,但也很幸运
之前说了,最近出差狗,忙到飞起,可能没法保障日更,大家见谅好,并关注下wb通知哈。感谢在2021052419:00:482021052517:23: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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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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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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