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位只是个“刘仁轨”,李余就不乐意了。
如果是个颜之推那样的大儒,或者是李靖那样的战神,小爷我说不定也就从了你。但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咳咳,老太傅,小小法力如何能降我?
不去!
要知道我可是天后的人,很厉害的哟!
对李余的无能狂怒,刘仁轨根本不在乎:“耶耶就是太后指派给你的老师,你敢炸刺?且随耶耶来吧!”
说完,就一把抓住李余,放到了马背上,扬长而去。
小鸡仔似的李余,只能忍痛暂时放弃了他心爱的工作,转过头与美人含泪依依惜别:“婉儿,快去告诉我祖母,让她派人救我啊!”
“切莫胡说,太傅……是很慈祥的人。”上官婉儿很没有底气地鼓励道。
关键时刻,美女也靠不住啊!
一路颠簸,七拐八拐地来到紫微城东南角的弘文馆的时候,李余觉得自己的胸骨已经被硌断了,急需治疗的那种。
“咳咳……太傅……不行了,我要去看医生……咳咳……”
“啊呀,公子伤势如此严重吗?”
刘仁轨“大惊失色”,一失手,李余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见李余掉落,刘仁轨很是惭愧:“老夫年迈,一时失手,还请公子见谅呀!”
……你特喵绝对是故意的!
幸好我拼命地护住了脸,我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
但今天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
尽管李余不是很看得起这个刘仁轨,但人家的排面在那放着,入得弘文馆来,听见的尽是拍马屁的声音。
“太傅您来了?快请快请!”
“您老人家要来,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让我们接您呀!”
弘文馆里那二三十个学生,更是像见了训导主任似的,齐刷刷地问好:“见过太傅!”礼貌的一比。
刘仁轨也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笑呵呵地回答:“大家太客气了!”更是对那些学生说:“你们都是乖孩子,都要好好学习哟!”
虚伪!
真特么虚伪!
似乎是刚刚想起身后还有个人,刘仁轨一指李余:“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著名的才子,李余李公子!很厉害的哟!”
弘文馆的学生,都是皇亲国戚和高官勋贵家里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是严重中二病的时候。一听来了个才子,那就跟见了美女似的,想撩撩,咳咳,想聊聊。
“李公子,令尊在哪里高就啊?”这是只知道比家世的蠢比。妙书斋
“李才子,阁下有什么大作吗?”这是自诩有点文采的二比。
“李余,你不就是那个昏倒的倒霉蛋吗?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这是消息灵通的逗比。
考虑到大家都是上流人士,李余很谦虚地拱拱手:“各位莫听太傅玩笑,小子不过是粗通文墨,哪里就是才子了。”
刚到新单位,低调才是王道,刘仁轨这老小子想坑我,门儿都没有!
但李余忘了,中二之所以是叫中二,就因为他们做事从来不过脑子,更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够低调。反而可能因为你的低调,让他们更加嚣张,更加肆无忌惮。
“不行就不行,不用假装谦虚。”
“看你这么会说话,以后就把你当个人看吧!”
“真难为太傅夸你了?切!”
……
熊孩子口嗨几句,李余不在意,他只在意刘仁轨。
咱们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的,你就给我挖坑,你是职业坑货吗?
刘仁轨似乎是对李余解释,也好像是刻意压低了嗓门说道:“公子不是说,当今天下,论文采无人能和你相提并论嘛,老夫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
这嗓门低得,整个弘文馆差不多都听见了!
“你是故意的吗?”虽然很确定,但李余还是想确定一下。
刘仁轨一摊手:“公子何出此言?老夫是个实在人,事无不可对人言的呀!”
于是,在这个实在人的策动下,不仅学生们群情激愤,连学士、校书郎都想教训一下李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了。
成!
你厉害!
你刘仁轨不是实在人吗,我也跟你实在一次!
李余走到讲台的位置,对那位不知道是学士还是什么的老先生拱拱手:“要不,您让一下?”
“哼!”老先生拂袖而去,加入了反对者的行列。
李余对着众人一笑:“太傅是个实在人,大家是都认可的。就像在来的路上,太傅就很实在地跟我说起,说弘文馆里都是纨绔子弟一群废物,想让我吟诗一首劝诫一下大家。我本来是不愿意相信的,但太傅所说,怎敢不从呢?”
虽然耶耶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从来没跟你说起过呀?
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一直笑呵呵看戏的刘仁轨,嘴角抽了抽,迎着众人质疑的目光,苦笑道:“让他吟让他吟!吟的不好了,咱们再一起骂他!”
众人无奈,只得把目光聚集在挥毫泼墨的李余身上。
装,你就好好装吧!
无论你写出什么好诗来,我们都说不好,看你怎么下台!
须臾,李余收了神通,还嘟囔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幸亏劳资我练过繁体字。”
繁体字是什么不重要,大概就是梵文一类的,但那诗句是确确实实地欠揍了。
众人围了上去,却见那纸上端端正正写着四句话:锦衣鲜华手擎鹘,闲行气貌多轻忽。稼穑艰难总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
“书法还行……”
“休得胡言,他这是在骂我们呢!”
“是是是,他居然敢讽刺咱们不识稼穑,不知三皇五帝?简直是可恶至极!”
“我能问一句,三皇五帝到底是哪几位吗?”
“你是哪家的蠢货,别说我认识你!”
那蠢货一缩脑袋,隐身了。
而此时的刘仁轨,眼神瞥向窗外,见一道身影飞速离开,才微微一笑,高声喝止乱糟糟的众人:“李余出言不逊,曲解老夫的意思,罚戒尺十下!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群雌,呃不,群雄粥粥:“才打十下?不行,太轻了!至少打一百下才行!”
“住口!”刘仁轨怒了,“一百下岂不是要活生生打废李余?尔等读圣人书,就是这样的忠恕之道?”
老太傅是个好人啊!知道体罚未成年人是违法的啊!
小杂鱼们不敢捋太傅的虎须,有人却不怕。
一个瘦削却挺拔的汉子走了进来,邪魅一笑:“确实太轻了,除非……”
“除非什么?”李余最烦这种说话像便秘一样的人,特别是在关乎自己会不会挨打的时候。
那汉子继续邪魅:“除非,你能与在下比试一下!”
本着知己知彼才能不吃亏的原则,李余捅了捅刘仁轨:“这谁呀,这么大口气?”
刘仁轨也不介意,很实在地回答:“放心!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没什么名气。”
“说实话!”
“哦,他叫杨炯,会写那么几首歪诗,不值一提,根本不值一提。”
杨炯?
初唐四杰之一?
这特么叫不值一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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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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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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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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