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觉得自己介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不太清醒的脑子在一帧帧努力翻看着记忆,他记得覃宇交了他的保镖进来,一块沾满药水的毛巾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力气。
他听到覃宇以朋友喝醉的名义把自己带进了808,也听到荣帆不可思议地咆哮,拦在808门口不允许自己进去。
然后,大概是覃宇叹了口气,把荣帆带到一边,冷静地将荣帆安抚下来。
覃宇的控场能力着实很强。荣帆竟然三言两语就被覃宇忽悠离开,放任他喜欢的人和情敌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和覃宇单独共处一室……
这本是个该让时序恐惧的事情,但因为荣帆的吵闹和不满,居然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快意、一种无能为力下的报复的快意
——你喜欢又如何呢?覃宇此人永远一副温和冷静的样子,他从来都是这样,只顾及自己的心情,而不在乎别人有多痛的。
勉强睁开眼,透过有些模糊的视线,观察这个宽敞的房间。暖黄的灯光洒下来,映照出房中高雅富丽的家具装潢。
打发了荣帆,覃宇走到时序旁边,就那么冷冰冰地看着他。他的手轻托着时序的腰,顺着肌肉的弧度往上,手里的身体就颤抖起来。
覃宇笑起来,让人心生警戒的笑容。
酒精麻痹了一切负面情绪,让时序的内心在这一刻变得极其平静。他还有属于自己的自尊和自豪,而且他还很年轻,还有无数可以提升、完善自己的可能,他不会就这样被覃宇打击的。
时序挪动了一下胳膊,感觉力气慢慢恢复,他撑着坐起来,掀起眼皮,就这么跟覃宇对视。
“你这是什么态度。”覃宇收了笑,皱起眉头。
时序笑了一声,强撑着站起来。
这个套房他以前也住过几次,虽然被翻新过好几回,但大致格局还记得很清楚。他慢慢地挪动,扫视着整个房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
覃宇有些不耐烦。
时序没搭理他,这个套房里有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平时没人会用,大概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但其中的餐具却也一个不少。
时序要找的就是这个,一把锋利的西瓜刀,够长、够锋利、还不重。
时序把刀握在手里,开口问:“你知道一句话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说我俩谁更怕死?”
他拿着刀,姿态优雅地转过身来。
覃宇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觉得可笑。
“你连一条鱼都没杀过,哪儿来的胆子伤人?别闹了,放下吧。”
“你怎么就非要跟我过不去呢?我都已经主动退出你的视野了。”
“你看,就算你进了体制又怎么样呢,我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渠道折腾你。”覃宇叹口气,“你应该知道,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会真的坐牢。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活的太单纯,肮脏的、求人的、灰色地带的事情都有人帮你做了,你就真以为这个世界海晏河清?”
覃宇说的没错,他的确有能力弄死时序之后完美抽身,且不说他的外国国籍能给他争取不少便利,还有贝塔集团常年高新供养的律师团,就算再不济也可以在进去之后操作一番。
只要他出来了,遭殃的还会是那些送他进去的人。
“我不想杀人,也不想死。你离我远一点,我保证明天你好好的,不会缺任何一块肉。”
“凭什么。”
时序被气笑了,随手抽出一把小刀往覃宇身上掷去。他练过飞镖,水平尚可,一般的刀子落在他手里就像有了灵气一样,指哪儿打哪儿。覃宇仗着自己身手才躲过这一刀。
“你疯了?”
“嗯,耍酒疯呢。”
“你信不信……”
“覃宇,我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别太过分。同归于尽不是我说着吓唬你的……我现在跟你耗着,是因为我还不想死。等我真的绝望了,一定会拉几个人下去陪我的。”时序笑说。
覃宇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依旧冷如雕塑一般,看不透在想什么。
这个豪华的套房似乎被案台隔出了一条楚河汉界,两个王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不敢妄动。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覃宇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他站在灶台旁边看着覃宇。
脚酸了……
时序正要找个地方坐下跟覃宇对峙,结果一动就突然感觉身上开始发痒,他用手挠了一下脖子,可余光立刻注意到自己的胳膊上全是红色的疹子。
这是什么情况?
时序第一反应就是覃宇对他下毒了,他不可思议地瞪着覃宇,结果只收到了覃宇莫名其妙的眼神。
他握着刀,气势汹汹地逼近覃宇,威胁他交出手机。后者嘲讽地笑了,根本一动不动。
求生欲让时序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刀横在了覃宇脖子上,狠狠地压了下去,锋利的刀口下,很快一条血痕渗了出来。
覃宇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一脸震惊,却也是真的不敢再动了。
时序没注意到覃宇的表情变化,直接伸手在他身上找手机,却因为越来越混沌的大脑根本找不到。
越着急呼吸就越急促,越急促就呼吸更困难。缺氧的眩晕一下笼罩了时序,刀从他手中滑落,人也突然软倒下来。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林宪本要好好享受的愉快周末,就这么被覃总的一波三折搅和得奄奄一息。
二十分钟前,已经入睡的林宪接到了老板的电话,那头声音冷冽问:“保镖给时序用的是什么药。”m.miaoshuzhai.net
林宪迷糊的大脑还没转过来,回答:“就普通的迷药啊?”
覃宇沉默了一下,说:“现在来中心医院急诊,时序出问题了,我送他过去。”
林宪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挂断。虽然对大半夜地被叫去医院不满,但覃宇的语气实在是太过严肃,他只能认命驱车前往。
出乎他意料的是,电话里一派冷静的覃宇竟然连救护车都等不及,直接开车连闯八个红灯将人送到了医院。
林宪深深呼了一口气,向着在急救室门口站着的男人走过去,上下一打量,嗯,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只不过额头上的汗倒是暴露了什么。
“八个红灯,四十八分。”林宪说。
覃宇瞥他一眼:“找人消了。”
“呵,知道了,不会让你吊销驾照的。”林宪看了一眼里面挂着水的人,偏偏头问,“怎么回事?”
此时,医生正好出来,询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林宪正要开口就被覃宇抢先,了然地笑笑,就安心跟在后面不说话了。
“是酒精过敏,他既然有这个忌讳,你们怎么还灌他酒。”医生皱着眉头,对覃宇态度相当不客气,“你们不知道过敏是会死人的吗?他的呼吸道都已经受阻了,再晚一点就得窒息死亡。”
覃宇一愣,诧异道:“他以前对酒精不过敏的。而且,他刚喝完酒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
医生叹了口气,对覃宇的不满消散了一些,解释说:“过敏有的是遗传,也有的跟患者身体状况紧密相关。饮食不好、压力过大都会导致过敏。”
医生停了一下,继续说:“他的情况属于迟发型过敏,一般是饮酒后几小时才发作,能持续一两天。你们家属要多关心一下患者的身体和精神状况,等他恢复后我建议做个过敏原筛查,以后避免接触。”
“行,谢谢您。”
“应该的。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观察一晚上没事就可以转去普通病区了。”
覃宇让林宪去补抢救的手续和费用,自己坐在了时序的病床边上。
此刻已经接近拂晓,天像一块厚重的铅板。凌晨五点的医院格外安静,整个病房里只有仪器的“滴滴”声,听得人心脏发毛。
时序躺在床上,鼻子上还挂着氧气管,一张脸苍白中带着病态的青灰色,平静又安稳,像是疲惫极了的人终于躺了下来。
第二天十点多,时序醒了。
从天昏地暗的状态中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覃宇。
他的鼻腔被涌入的氧气冲得干燥发痛,监控仪的声音也让他有些头晕,但这些细节还是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送来了医院,所以覃宇没打算毒死自己。
他想起来昨天濒死之际,脑子蹦出来唯二两件事,其一是后悔自己的死亡会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二,竟然会是后悔没在死前给覃宇一刀。
他叹了口气,想着:大概就是这两个执念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吧。
“你昨晚酒精过敏,差点儿死了。”覃宇淡淡地说,“不能喝就别逞强,别给我惹麻烦。”
时序鼻腔咽喉都在被灌入氧气,已经口干舌燥得厉害,实在懒得跟覃宇说话。
覃宇见他这幅态度,微微一笑:“你说,早点乖乖顺从我不好吗,何必折腾这么一出,吃苦的还是自己。”
在覃宇眼里,时序没有飞云,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跟刚毕业的学生没太大差别,大多数事情翻不过风浪。所以他自诩敢对时序为所欲为,可时序的脾气实在不好,一言不合就浑身竖起倒刺。
而昨晚,他原本是想去拔刺的。只不过被过敏这个意外打断了。
“你住院的事,我报给你们行里了。”
这句话就像是个火星子,时序本来就暴躁的脾性这下彻底被点了芯,一个字一个字地,沙哑得仿佛喉间碾磨而出的。
“怎么?没伺候好你要去告状了?”
“是。我问过了,你还在试用期,按规定犯了这样的大错是可以辞退的。”覃宇就这么看着时序。
时序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目光从覃宇身上慢慢挪到窗台上,阳光把枝叶的影子印在洁白的墙壁上,颇为刺眼。
而当覃宇还在等待时序爆发怒火的时候,竟然看到时序眼角淌下了一滴液体,随即就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淋下似的,整个人猛的冷静下来。
覃宇用力扯开时序蒙住自己的被子,伸手摸过去,全是冰凉的水渍,在那一刻覃宇有一瞬间的怔忪。
时序是个骄纵的人,但很少看到他用眼泪来宣泄痛苦。每次他遇到麻烦事,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他会砸东西,会怒吼,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问题和导致问题的人,心狠手辣得不像一个贵公子。
可是现在,他这样安静的蜷缩在被子里,默默地流著眼泪,整个人都丧失了生气,无助地缩成一团。覃宇看著他,忽然就感到从未有过的不安和无措,而在那逐渐强烈的心慌里,慢慢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愧疚升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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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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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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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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