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道这一点,否则以阿宇的作风,怎么可能不管后面发生的事情?
后面发生了什么?
谁都感知到跟踪阿宇一行人的几方人马发生了好几次的小摩擦。
原因是在经过一座不知名的小镇时,有一帮不开眼的土匪打起了阿宇等人的主意。
可以想象赶路的阿宇是如何用雷霆般手段对付这帮土匪的。
好在阿宇尚且算是一个很讲规则的人,他的剑从来不对普通人下手,这帮土匪虽然作恶多端,可并未修行,所以阿宇的剑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他将为首的一个土匪头子刺瞎了双眼,对方边说报复的狠话,便暂时退去。
阿宇一出手,放过了他们,其他人自然没有为难他们的道理。
若放在平时,一帮普通土匪就在敢在化羽境面前蹦跶,恐怕活不过一句话的时间。
在他们看来,这帮土匪算是走了大运了,若非遇到阿宇,随便碰上谁都是死路一条。
可惜,这帮人却并不知道感激老天爷给他们的生路。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的确不假,这座荒僻无名小镇上的镇民都有一股“欺软怕硬”的风气,土匪们更是将这种风气发扬到极致。
他们说要报复阿宇,就一定会报复阿宇,在他们看来,阿宇等人放他们离开,并非是心善,而是一种没把握拿下他们的妥协。
既然阿宇等人都妥协了,说明他们一定没有什么本事。
既然没什么本事,就该被欺负。
何况到现在为止,被欺负的人是他们,他们当然要找回场子。
土匪之所以是土匪,便是因为他们是想靠欺负别人来维持自己的生计,抢劫钱财就是他们的生计,尤其是路过的外来者,最能受到他们的“欢迎”。
土匪们离开后不久,真就带了一大帮人来找回场子,人数大约有好几百个,土匪大头子更是已经修炼了,实力在凝元境三重境左右。
在这座小镇上,别说凝元境境,就算是聚灵境,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当他们带人前来的时候,阿宇等人已“溜”得不知踪影。
土匪头不干了,扬刀策马想去追。
可是镇上的马匹就那么多,能载的人数有限,追杀的人数也只能控制在百余人左右,而去少了吧,又怕追杀不成反被宰。
就在土匪头子挠头抓耳,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镇外边又来了一帮人。
这帮人大约三十来人,个个看起来都还算有钱,主要是他们每人座下都有一匹马!
土匪头子眼睛绽放出了光,扬刀大喊道:“喂,留下钱财和马屁,放你们一条狗命!否则别怪老子……”
剑客们不会怪他,因为他已死了。
阿宇善良,剑客们可不会善良。
尤其是刚见识阿宇剑法不久的他们,早就想找个人来练练剑了,正好碰上这不开眼的拦路家伙,只能怪这人倒霉,怪不得他们的剑狠。
不过……
杀人的那名剑客发现,自从观赏了阿宇的剑法以后,自己的剑似乎更加狠了。
这是好事。
谁都希望自己的剑变得更狠,出剑必杀再好不过了。
按说,土匪头子死了以后,这帮土匪应该散去才是。
可剑客们哪里料到,土匪们非但不散,反而发了狂一半冲将上来。
在这种荒蛮的地方一向都有些古怪的规矩。
剑客们走南闯北多年,也已明白了土匪窝子的规矩。
谁能替头子报仇,谁就能成为新的头子。
哎,剑客们不想杀人都难了。
老实说,这帮剑客并非是善良不想杀人,而是这帮普通土匪太弱了,不值得他们出剑,用他们的剑来杀这样的弱鸡,简直是是对他们的剑的一种侮辱,更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www.miaoshuzhai.net
但是,他们只能侮辱自己了。
并非说明他们不能快速逃离,而是他们凭什么要逃?
难道要被这帮普通土匪给吓退吗?若是传出去,他们今后在修界还怎么混?
这就是没有首领的弊端。
如果剑客们有个话事人,一喊退,全都退了,那么谁都不会笑话他们,今后传出去,也不会对他们的名声造成影响,反而还会加大名声的声望。
可是这种情况,只要有一丁点的不齐心,或者互相猜忌,就有人会出剑,一旦有人出剑,其他人也不得不出剑了。
因为谁若是不出剑,日后一定会被出剑的人说成是贪生怕死之人,甚至名声会更臭。
哎,这难道不是世道?
几百土匪人虽多,却经不住剑威的摧残。
剑光纵横剑,剑客们已几乎将土匪屠杀了大半,剩下的小半反应较快,一看死亡己方人数死亡诸多就开始往后撤了。
这时,剑客后方又来了一方人。
这方人马正是小吉的巫江剑派。
巫江剑派共有八十余人,小吉在跟来的途中,顺道已将没有前往巫江镇的弟兄们统统都带上了。
途中又和从镇上跟来的年轻人汇合通行,已算是一股庞然势力,人数足有两百之多,个个都有一身本事。
小吉等人刚冒出山头,一看到山下小镇外的屠杀,立刻就怒了!
冲动些的人已策马狂奔下去,口中大喝:“贼人住手!!!”
剑客们回头看了眼小吉等人,谁都没有太在意。
但出于小吉和阿宇微妙的关系,剑客们收起了几分傲气,冲阿宇山坡上的小吉喊道:“阁下不必惊慌,这些贼人还奈何不得我们。”
刚说完这句话,那冲下去的弟子已拔出了剑,并未再追四散逃窜的土匪,而是就近砍向了一名剑客。
那名剑客猝不及防,差点就被砍伤。
好在剑客们虽没有提前准备,但警觉性和灵敏性很高,反手一剑下意识刺进了那名弟子的胸膛,化险为夷下,还将拿命弟子刺下了马。
马声长嘶,那名弟子却再也不能说话了。
出手的剑客刚刺出这一剑后,才发现不对头。
为何山坡上得小吉等人眼神似乎都望着他们,而非土匪们呢?
他意识到,自己杀错人了!
是的,他们虽不畏惧小吉,可在知道小吉和阿宇的真正关系,或者八公主又会让他们重新建立怎样的关系之前,他们万万不敢得罪小吉的。
此一时,彼一时。
阿宇还活着,他们就得顾及阿宇,哪怕是和阿宇有一丁点关系的人,他们都一定不能够开罪。
剑客们也都发现了,似乎小吉等人眼中的土匪……是他们!
这多可笑?
他们怎么可能是土匪?
他们是在杀土匪呢?
难道他们杀几个土匪有错吗?
为何小吉等人会有此误会呢?
下一刻,他们已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
下一刻是恶战!
小吉抽出了剑,阳光下的剑闪闪夺目,闪烁着锋利的寒芒,就像小吉的眼神和声音,寒冷锋芒!
“杀!”
一个字,杀!
为什么杀?
没说。
拿什么杀?
不管。
但,小吉带头,两百余人全都不要命一样冲了下来。
有马的策马狂奔,没马的徒步向下冲,速度居然已开到极限,这等气势,绝非是开玩笑和吓人的了。
剑客们哪里想到的到,巫江镇民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疯狂!
他们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还是说,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们当然想不明白。
别说小吉等人,换做任何人,在这件事情上都不会多做解释,而只有坚决的一个字:杀!
杀不死也要杀。
死了也要杀。
不管怎么样都要杀他们。
因为,他们是贼!
践踏镇民家园的贼!
是的,在小吉等人眼里,剑客们才是贼!
这座小镇和巫江镇一样荒僻,两座小镇相隔的距离并不算太远,这就导致两座小镇的亲密。
试想,这样两座隔得不远的小镇,岂非是相互帮衬的两家邻里?
和亲的和亲,往来的往来,逢年过节谁不曾两镇互相窜过门,就连山匪的窝子,小吉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
凡事巫江镇的人去,土匪们就不是土匪,而是邻里乡亲,是友人,甚至是亲人。
小吉身后这些人,有大多数都是从匪窝子里走出来的。
不错!
巫江镇一个小镇哪里来这么多人,无非就是从这座镇上扩张的。
两座小镇的亲密程度,几乎像是一家。
小吉为了保护木飞雪离开的时候,就是到了这里避难。
凡是巫江镇镇民都知道这一点,可没有人说出去,哪怕再狼心狗肺的人,都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江左那样的外来人,因为土匪窝子是他们的另外一个家,一旦巫江镇呆不下去了,他们都会选择到这里来避难,然后当土匪。
土匪真的就是坏人么?
世上哪有什么好坏之人。
他们只劫财,不杀人,如果连他们这样都算是坏人的话,那么放眼天下,可还曾有一个好人?
一切只为了生存和糊口。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而他们,却被剑客们无情杀害!
到底谁才是土匪!
若说他们是土匪,那么小吉等人谁不是土匪!
哼哼!
土匪什么的小吉不知道,他只知道剑客们所杀的很多人都是他所认识的,都帮助过他的,都是他的朋友,甚至比亲生父母更亲的人!
小吉怎能看着他们被杀害!
每个人心中都有逆鳞。
但凡再狼心狗肺的人,都无法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杀害吧?
每个人一旦被触碰到逆鳞,当真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现在的小吉等人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他们完全不要命了!
穷乡僻壤的蛮人,本就有一股拼命的煞气。
“妈的,都给老子杀!!!!”小吉歇斯底里喊出一声。
根本不用喊,身后的兄弟都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已用行动,乃至生命做出了回应。
剑客们见事已至此,只能杀了。
若是他们再不杀人,只能被人所杀。
他们不知对方为何疯狂,但却已经被这股疯狂的劲头给震慑住了。
两百余人的疯狂,对他们来说绝对算得上……大场面谈不上,中等场面吧。
但接下来发生的战局,让剑客们也彻底怒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般不要命的打法。
他们明明一剑刺杀了对方,对方拼着最后一口气都要扑上来。
日!
这他妈还是人吗!
甚至有些人明知不是剑客的对手,居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拔剑出来杀。
拔剑?不,那太碍事了,他们直接仍掉了剑,因为知道剑无法刺中对方,与其用剑,还不如腾出手来抓住对方。
抓住干什么?
咬!
咬哪儿?
能咬哪儿就咬哪儿!
怎么咬?
死咬,拼命的咬,用尽吃奶的力气咬!
鼻子也好,耳朵也好,脖子也好,奶tou也好,反正能咬的肉,他们都咬。
他们哪里像人,完全像狗,像狼!
狗又如何,狼又如何!
就算是畜生,也该保护自己的家园吧!
若说巫江镇为何不需要保护,那是当然的。
他们谁都知道巫江镇不会真正毁灭,因为外来者人之所以来巫江镇,无非是看中巫江镇所能产生的经济效益。
所以十个宗派都选择占有巫江镇,而对这座小镇没有丝毫兴趣,就是因为这座小镇上没有能够令他们产生兴趣的利益。
他们也知道,这座小镇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这里的人命也一文不值,他们只能用生命去让这么想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剑客们被疯狂包围,彻底有些胆寒了。
这已不再是中等场面了,而是大场面了。
他们根本没见过这样打法。
对方人多势众,对方不要命,对方并非普通人,全都是已经修炼的聚灵境,甚至小部分人已经达到了凝元境。
从境界上来讲,剑客们并不超过他们太多。
论单打独斗,除小吉以外没人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这一仗才刚刚爆发,他们就已吃了大苦头。
一共八名剑客死亡。
一名被乱剑刺死,连死透了都还被人补剑。
三名剑客被活活咬死,咬的面目全非,保证连他妈都不认识他那种程度。
还有两名剑客是被踩死的,没错,就是因为受伤倒地然后就被活活给踩死。
另外两名剑客则是被小吉所杀。
被小吉一个人所杀!
他们临死前都没有见到小吉是怎样出剑。
小吉的剑根本不是他们所能预料到的。
因为小吉虽然才凝元境,但他的剑法,绝对比逍遥剑更加纯粹。
他所练的流云剑,乱剑,以及木飞雪教他的其他剑法,哪一种能够被木飞雪记住的剑法不是精粹?
因为木飞雪的真正身份,非精粹的剑法,已不能够入她的法眼了。
她所教授小吉的剑法,被小吉练乱的剑法,不正契合了阿宇的剑法?
要知道当年阿宇也是不懂丝毫剑法,全靠记住对方精粹而惊艳的招数,不管刀法斧法枪法棍法也好,只要是够惊艳够强大的,均被他用剑施展了出来。
这就是乱剑!
小吉的剑,也是乱剑!
可以说小吉的剑,甚至比周逍遥所施展出来的,还要贴合乱剑的精髓。
两名剑客,死在小吉手下,一点都不冤枉。
回想先前,他们还想收小吉为徒,还试图强行留下小吉,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小吉需要吗?
不需要!
完全不需要!
集百家所长,小吉早已在做了,
拜他们为师,他们有何资格!
要是你一剑就能砍翻一个的角色,怀着高傲的态度,让你拜他为师,你会怎么想?
要是这样的角色还杀了你的亲人,你会怎么样弄死他们?
小吉现在就是这样一状态。
他已杀红了眼,染红了身,染红了剑!
第三个,第四个剑客倒下。
所剩不多的剑客终于发现了小吉的恐怖。
“先杀了他!”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旋即所有剑客都冲向小吉。
有一个剑客在冲过来的时候,被身边几个敌人拉到地上,旋即被捅成了马蜂窝。
“蚂蜂”散开以后,那人全身都在冒着血,尤其是大动脉被刺的位置,冒起几注红喷泉,场面好不血腥。
十名剑客顺利突破重围,来到小吉身前,将小吉合围住。
他们已清楚小吉才是最可怕的人。
若是杀了他们小吉,无人再能追得上他们,一追一逃的战斗下,他们有把握把这些人收拾干净。
好吧,说这么多没有意义,只有先杀了小吉才行。
此时已顾不得什么前辈和晚辈的差别了,更管不了什么一对一的决斗规矩了。
十个人围住小吉,各自施展出自己的剑法,居然也有了配合之势。
不过这对小吉来说并无太大意义。
小吉的剑是死剑。
一出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若能让你死,我受伤又何妨?
只要不死,就还能杀死一个。
不亏!
这岂非也是阿宇绝境中创出乱剑的剑意?
于是。
对方每出十剑,小吉身上就多出十个伤口。
小吉手中已有两把剑,两把都是他从对手身上抢来的,他原本的剑,早已在刺死第二个剑客的时候就断了,被对方的真元生生卡段。
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常年练剑,那柄剑早已残破不堪。
就那样一把破剑,岂能发挥出他的全部狠劲儿?
而此时手中两把剑,却已将他的狠劲发挥的淋漓尽致,至少不用担心被对方毁掉。
对方十剑。
他两剑!
对方八剑。
他两剑。
对方六剑。
他还是两剑。
对方四剑。
他已无法再出剑。
他的身上,已多出许多血色的窟窿。
血窟窿流着血,小吉脸上和身上也全都是血,没人分得清到底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究竟是敌人的血多一些,还是他自己的血更多一些。
但谁都看的出来,他受伤太重,命不久矣。
剩下的四名剑客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他们脸上完全没有半点将要胜利的喜悦。
反而拿剑的手有些颤抖。
他们已彻底看清了。
刚才一共这么多剑,他们彻彻底底明白了死剑的剑意。
然后他们便有了和周逍遥一样的心境。
这种剑法,真的很恐怖!
对敌人来说恐怖,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恐怖?
而能够面对这种恐怖和绝望,还能握住剑的人,一定都是了不起的人。
他们暂时还没出剑,不代表他们仁慈,也并非怜悯。
只在于小吉手里还抓着剑。
哪怕小吉已无法刺出。
但谁都无法保证靠近他时,他无法刺出。
这就是关键所在。
前面几名剑客的死,都代表着小吉还有力量。
他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
又像是恢复力量的速度很快。
在他第二轮出剑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快死了。
可他还出了第三轮。
他究竟是否还能再出一轮?
谁都无法保证。
他们也不太想用生命去赌这一把。
于是,四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色僵硬的道:“好剑,好剑。”
这当然是好剑!
可是他们谁都想毁掉这两把好剑,又谁都不想去赌小吉的第四轮出剑!
说白了,就是想让对方先上呗。
这么算吧。
刚才有十个人。
小吉有两把剑。
也就是说他们一起上,每个人都有十分之二的概率死亡。
八个人两把剑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八分之二的概率死亡。
以此类推到此刻。
他们再上的话,每个人都有一半的几率死去。
谁都不知道小吉会先杀谁。
这个概率已超过了他们所能接受的范围。
这已经相当于单打独斗的概率了。
更何况他们现在有时间耗了。
刚才小吉能主动进攻,现在小吉却不能。
他们想用言语怼同伴先上去送死。
可使能够活到最后的四个人,本身就是最狡猾的四个人,谁又肯当出头鸟上去送死呢?
所以就造成了这一幕:
小吉艰难向前逼近,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身亡。
四个没受重伤的剑客反而步步后退,怕极了将四的小吉。
退着退着,更加微妙的分成了四个方向。
东南西北,围住小吉。
这是最好的选择。
小吉面向谁,谁死的几率就越大。
小吉现在的状态也完全无法自主选择让谁,毕竟转身都是要浪费力气的。
最终被小吉面对的剑客感觉自己当了倒霉鬼,但他一咬牙,大喝一声:“上!”
上就上,此时谁都不会再有意见了。
反正要死的话,也是他先死。
那就上吧!
四个人,再次冲将过来,剑已刺向小吉。
不料,异变突然就发生了!
临死前他们都不知小吉是如何杀掉他们的。
两把剑,怎么能够同时杀掉四个人?
这……这不可能!
这当然不可能!
因为杀死他们的不是小吉,而是另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把脸露在外面的独臂青年。
剑无法同时杀掉四个人,但诸葛胜的枪绝对可以!
诸葛胜立在小吉身旁,紧握着拄地的鎏金枪,冷漠地凝视小吉的背影:“没用的东西!”
小吉身躯一颤。
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小吉。
自己,自己真是没用呢!
小吉死咬住牙!
颤抖不需要力气吗?
咬牙更需要力气啊。
他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力气。
他倒下。
诸葛胜没有去扶他。
诸葛胜依旧握住枪,心脏仿佛也跟着小吉的倒下而颤抖了,握枪的手更是用力绷直了一霎。
“哼!真是没用!”
诸葛胜对着小吉想,实则在对自己说。
他最讨厌没本事还装逼的人。
小吉就是这样的人。
不管小吉有没有做到,始终没有他的出现,小吉已经是尸体了,所以小吉还是一个废物。
但现在的小吉,不正是三年前的他?
而他现在,扮演着当初的角色!
三年来,他也曾行侠仗义过无数次,没有一次不骂别人“没用”、“废物”,可谁都知道他真正骂的人是不是自己呢?
没用没有关系。
废物没有关系。
既没用又废物还喜欢逞能出风头,那就死有余辜了。
诸葛胜行走修界三年,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实际上他这三年的境遇,并不比柳辞和阿宇好受许多,他以黑袍的装束行走,掩饰他残疾和诸葛姓氏的身份,将自己当成一个纯粹的浪人,就是要用退去光环的极端方式来成长自己。
他做到了。
哪怕好几次命悬一线,他都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姓氏。
不到万不得已,他甚至都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残废。
是的,他不想让人轻视他。
他可以告诉自己,自己是个残废。但绝对不允许别人因为这件事情,或多或少轻视于他。
这岂非也是一种狂妄?
狂妄岂非就是诸葛胜的本性?
没有了身上的光环又如何,他还是能够狂妄,还是能够活得很好,这才是他最高兴的事情。
至少以后别人说他是靠着家里的时候,他能够理直气壮的捅死那个人,再对着尸体放话:“老子有狂的本钱!”
当然,这种本钱和诸葛家、和金钱都没有关系。
这些东西看似是诸葛胜的优势,可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包袱。
每个人都有包袱,诸葛胜的包袱就是姓诸葛。
而他比别人更可悲的是,这个包袱他永远不可能甩脱。
这当然是件可悲的事情。
因为不管他再出色,总有人会把重心放在“诸葛”身上。
就算他的天性是这样,别人也会认为是“诸葛”的原因。
譬如:“他是诸葛家的人,当然应该怎样怎样”之类的话。
他妈的!
这对诸葛胜来说真是一件操蛋的事情。
他还能不能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就算好色,别人也这么说。
他就算想一瓶贵的酒,别人也这么说。
他就算狂,别人还是这么说。
不管他做什么,一件小事,一件大事,做他自己,别人都这么说。
人活着始终背负着这么一个包袱,还真是……够他妈的!
想到这些,诸葛胜变得愤怒。
听着远处传来的打斗声,诸葛胜更加愤怒了。
这帮子剑客,尽他妈会欺负弱者,有种挑战强者试试啊!
“狗篮子!”
诸葛胜喝骂一声,冲了过去。
挑战强者一直都是诸葛胜做的事情。
他最见不得欺负比自身弱的人。
在他的字典里,强欺弱,就是不对。
当然,这里所说的“欺”不是欺负,是杀。
欺负么?嘿嘿,他是最喜欢干欺负弱者的事情了。
毕竟如果不能欺负弱者,有钱也不能嘲讽比自己穷的人,那还要实力和金钱来干什么呢?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介意杀了眼前几个弱者。
说是弱者,事实上在修界中,这帮剑客谁不是名震一方的角色,光论名气的话,他们不见的比诸葛胜响亮,可是诸葛胜戴上黑斗篷的时候,诸葛胜就是黑斗篷,黑斗篷杀掉他们,就不算以强欺弱了。
名声无非就是一张脸。
诸葛胜现在就很不要脸!
只见他持着一杆鎏金枪冲进人堆,人如金色的龙卷风席卷几处,那处的剑客都已被捅死在枪下。
哦,顺便一提。
诸葛胜用剑的时候,是刺,剑法中规规矩矩的刺。
但用枪的时候,是捅,不是枪法的刺,而是畅快淋漓的捅!
旁人都认为他用剑是因为阿宇。
不可否认,有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阿宇。
可更多的原因,则是他想保留“捅”。
怎么说呢……嗯,打个比方吧,比如有些人习惯在身上绑着石头跑步,长此以往锻炼下去,能够跳得更高,跑的更快。
同样的道理,一旦丢弃剑,重新用枪的时候,诸葛胜捅起来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带着一股狂意。
被捅的剑客们很难招架四面八方如狼似虎的敌人,一个个很快就被淹没致死。
当所有剑客都死亡以后,小吉和诸葛胜都已经消失了。
草地只安静躺着两把染血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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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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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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