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痴!”躺在地上的龙眼鸡不知何时醒了,斜眼瞧着格三条,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大笑着拍了拍他:“认识你以来,只有这句最像人话。”
“卑鄙的小人!啊呀,变成秃驴啦!”龙眼鸡转过头,对我破口大骂。我毫不犹豫地挥出拳头,再次把他打昏。
格三条领我们走出树冠,回到土著们的居处时,已经是黄昏了。湖畔边,正燃着一堆堆明亮的篝火,映得湖水通红。土著妖怪们围坐在篝火旁,烧烤鸟鱼之类的小兽,油脂“滋滋”滴入火苗,香气四溢。
我走近一个土著妖怪,不客气地从他手上抢过一条肥厚的烤鱼,开怀大嚼。妖怪怒吼一声,作势欲扑,却被格三条喝止。后者与土著妖怪们交头接耳了几句,妖怪们立刻如避蛇蝎,躲得我老远,战战兢兢地偷瞧绞杀。
“爸爸,我肚子也饿了呀。”绞杀伸出舌头,奶声奶气地道。我吐出一块鱼骨,随口应道:“想吃什么随便吃。”
绞杀欢呼一声,轻巧跃出,扑向远处的土著妖怪。妖怪们发一声喊,惊恐地四处逃窜。绞杀的速度并不快,但动作异常古怪,触须点地如同滑雪一般,或是平移,或是前后连续移动,所取的角度十分刁钻,完全出乎正常的行动轨迹之外。没几下,它就扑近了一个正要逃上树的妖怪,触须倏地卷出,缠上了对方的脚踝。
妖怪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僵立在地,浑身痉挛。绞杀的尾巴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像一张大网,缓缓罩住妖怪,整个身躯和对方缠绕在一起,越缠越紧,仿佛融为一体。
妖怪血如泉涌,却像中了邪似的,既不挣扎,也不呼叫,脸上露出梦游般的茫然表情。绞杀的触须如同锋利的匕首,轻松刺进妖怪全身,触须末端变得粗大,通红发亮,仿佛饱吸了鲜血。渐渐地,妖怪的血也不流了。先是四肢莫名其妙地萎缩,再是下半身,上半身,最后是脑袋。等绞杀松开妖怪时,对方已经变成了一团干瘪的小肉干。
四周传来妖怪们强自压抑的呼吸声,每一张脸上都充满了恐惧。妙书斋
“爸爸,我吃得好饱哦!”绞杀舔了舔嘴唇,开心地向我跃来。我悄悄打了个冷战,任它跳上我的肩,只觉得像一把凉飕飕的钢刀架在了脖子上。这个粉嫩的小东西太可怕了,居然吃人,还生吃!简直是个嗜血小恶魔!
“不要再让它杀死我的族人了。”格格巫的声音在我心灵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我苦笑道:“它要猎食你们,我有什么办法。”
“它会听从你的任何命令。何况它可以猎食任何活的生物,飞禽走兽都行。”
我好奇地问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据我族的秘典记载,它最初只是血戮林成千上万种树藤中的一棵不起眼的杂交植物。后来,第十七任大祭师无意中发现它会移动,能寄生在其它树木身上,包缠住对方,吸取对方的养料水分,最后将寄主完全绞杀。到了第二十任大祭师继位时,发现它具有了高度的智慧,不但能绞杀树木,还会绞杀野兽,一般的妖怪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又过了几百年,它愈发凶残,大肆捕杀土著妖怪,连大祭师也除不掉它。眼看族人要毁在它手里,第二十任大祭师毅然牺牲自身当诱饵,引它绞杀自己,再以心脏作为封印的法器,将它暂时锁在心脏内。接着施展轮回妖术,把自己的魂魄和绞杀强行融合。最后,奄奄一息的大祭师走入图腾树冠,借助神树的力量,让它彻底沉睡。大祭师的血肉临死前化作了花洞,并留下预言:‘谁能解开封印,谁将成为绞杀的主人。’后来,因为绞杀和第二十任大祭师无论是肉身还是魂魄,都已融为一体,又封印在神树内,所以我们习惯性地把它称作守林妖籽。”
我听得入神,暗忖嵌入洞壁的那颗种籽,莫非就是第二十任大祭师的心脏?而经络则是大祭师的血管?如今重生的绞杀,应该是融汇了它本身、第二十任大祭师以及我的霜雪转精气的正宗杂交产物。
“这么多年来,每一任大祭师都试图解开封印。毕竟绞杀是威力可怖的杀戮利器,封印起来太可惜,只是无人能进入花洞。楚度之所以对我们围而不剿,无非也是想得到它。”
我忽然想起一事,不安地道:“恐怕魔主的手下一路跟踪我们,已经发现了这里。”
暗叫倒霉,当初我刻意暴露行踪,想引追兵和土著互拼。现在又恪于血誓,要保护土著,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格格巫干笑几声:“我早打算全族迁徙,离开血戮林。绞杀认你为主,我也不用担心被楚度得到,而死守图腾神树了。”
“你们那么多族人,恐怕不容易逃走吧?是不是另有秘道出口?”
“我一定会把你们平安送出血戮林。”格格巫回避了我的旁敲侧击。
我讪讪一笑,目光被土著们吸引了过去。绞杀引起的骚乱已经平息,妖怪们围着那具小肉干尸体,看样子是在为死去的族人举行葬礼。他们一面双手击掌,一面摇头晃脑,嘴里哼哼哈哈,似唱似喊,似诵似吼,充满了奇特的原始风情。
晚风吹动,篝火明灭,妖怪们歌调起伏,交织出一张充满流动的画面。无色无形的风,无形有色的火,无色有声的歌,以各自的节奏波浪般涌动,此起彼伏,互相契合,显得无比和谐。
我忽有所感,身心在一瞬间放松,融入周围的天地。
在心灵的无限开放中,肉体的界限仿佛已经不存在了。我重新回到花洞中的玄妙状态,不执着,无界限,和流动的风,闪烁的火,起伏的歌,和这大自然的神奇画卷遥相呼应,彼此契合。
我突然站起,但这个动作一点没有破坏四周的和谐天地。因为我的动作也如同流动的波浪,带着起伏的韵律。
一切基于节奏!无论是破、是立,无非都是改变旧的节奏,形成新的节奏。目光掠处,一片树叶从枝头悠悠飘落,在湖面上打了个旋,被湖水迅速冲走。
节奏的破立在一瞬间。
“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我曼声笑唱,展开魅舞,手足挥洒,宛如行云流水,将自身的魅舞嵌入这无限美妙的天地中。
一进一退,一起一落,莫不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月魂和我唠叨了无数次的魅舞,终于被我了然于心。它不是舞蹈,不是武技,而是一种天地自然的奇妙节奏!
手舞足蹈,迎合万物律动的节奏。我不再仅仅是我,我是风,我是火,我就是土著们口中吟唱传颂的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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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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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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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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