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开始的时候,毛文龙躲在草原上不回来,这让所有的人都对他无能为力,上草原上将他抓回来?皇上没有给他定罪,内阁没有给他定罪,三法司也没有给他定罪,那谁去抓?自己这些文臣吗?拉倒吧,估计大家还没进草原多久呢,就会被弄个尸骨无存,毛文龙这家伙黑着呢,是有前科的,他绝对干出来了。
那么大家就只能站在北京,对着空气辩论了,那也忒没劲了,所以,东林党人是以一种最热切的心态欢呼毛文龙归来的。
毛文龙回来之后,就被皇帝冷落着不召见,这虽然让东林对皇上的态度表示欢迎,但还是没有给他们发挥的平台,但是在东林党的强大压力下,东林的叛徒叶向高还有皇帝总算是答应大家,就在毛龙回来之后的第15天,召开对毛文龙的批斗大会,这样的消息让所有的人都再次欢欣鼓舞,摩拳擦掌,准备在朝堂上大显身手,最好在批斗毛文龙的同时,也将叶向高这个叛徒拉下马。
结果事情再次发生反转,就在大朝会的头一天,突然传出毛文龙病重的消息,而且皇帝还大张旗鼓地派出了一批御医,带着几车的补品进行了轮流探视。
然而据可靠消息报道,毛文龙根本就没有病得气息奄奄的状况,他的小院子里却时常传出爽朗的笑声,这也让东林感觉到被猴耍了的恼羞成怒。
首善书院,邹元标早已经没有了他大儒的儒雅风范,就像一头狂暴的狮子,在上手上来回的疾走咆哮:“昏君,绝对的昏君,奸佞绝对的奸佞,叶向高你个没有节操的圣人门徒中的败类,竟然蛇鼠一窝,糊弄天下正直之士,堵塞君子纳谏言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要叩阙死谏,不把毛文龙这个祸国殃民的奸佞打倒,不将叶向高那个叛徒赶出朝堂誓不罢休。”
对于党魁的咆哮激动着要求大家叩阙午门的行动,大家都赶紧闭上嘴了,竟然出奇的没有人响应。
叩阙午门,这是大明官员经常做的事情,而且每次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这里却有一个绝对的前提,那就是必须大家做这件事所攻击的人是不被皇上力挺的,否则效果不佳。
还有一点就是,虽然这一番举动会让大家清名更盛,但也的确会让大家吃足了苦头,大日头底下,跪在那坚硬的青石板上,短时间还成,长时间绝对吃不消,皇上沉迷于木匠,不一定能见大家,如果真要跪上一天半天,两条腿就算废了。而从现在天启皇帝的态度上看,就一个毛文龙小小的上报有病,就派出大批御医,每日里浩浩荡荡的前去诊视都可以看出,天启皇帝对毛文龙的信任包庇,根本就没有他当初表现出的那样。如此一来,一个旷日持久的叩阙战即将拉开,结果大家在外面跪的残废,结果一个皇帝在宫里享受着木工的乐趣,一个家伙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左拥右抱,大家岂不是亏死,这样冤枉的事情绝对不能干。
邹元标说的是声嘶力竭,结果却没有得到底下热烈的响应,口干舌燥之中,对着下面的大臣同僚逼问道:“难道你们以前为国为圣人之言的坚持和想法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不响应我号召?”
这时候左都院御史的高攀龙,偷眼向外面的院子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是5月初,虽然离着盛夏6月还有一段时间,但最近几年这天气也就作了怪,冬天冷的能冻死老狗,夏天又热的晒死麻雀,现在外面就已经是骄阳如火,地气被蒸发起来,袅袅娜娜的上升,透明的地气将对面的门廊不断的扭曲变形,就好像虚幻中的一样。想想在这样热的天气里,跪在烧红铁板上一样的午门前的地砖上,当时在心中不由的就一颤,赶紧转回头说道:“邹大人说的不无道理,皇上昏聩贪玩,不思治理国家,叶向高那个老贼,一味逢迎,不断的发布乱命,的确可恼可恨,毛逆更是嚣张跋扈,残忍好杀,早就应该除尽诛绝。只是可惜,即便我们以死叩阙,也不一定得到皇帝的接见,内阁的同意。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还要从长计议的好。”
随着高攀龙的这一句话,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是啊,高大人说的真对,我们为了大义跪死午门,但却让一帮昏君奸佞看我们的笑话,实在是不值当的,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啊。”
邹元标看到这样的表现,简直气得要死。不过想一想也的确如此,无论如何要治毛文龙的罪,必须有皇上同意,内阁署理,两个部门缺一不可,而现在看看,两个部门中的一个坚持,这种可能简直是微乎其微。
大明后来的制度,是皇权和臣权的互相制约,说穿了也就是内阁和皇权之间互相制约,两个人做事犯拧。
一道政策下发全国,首先由内阁提请皇上,皇上如果同意,就命司礼监批红。而一旦皇帝反对,这道政令就必须作废,除非你反复上诉,最终取得皇帝的同意。
而皇帝想要下一道圣旨办的什么事儿,也必须要经过内阁的署理盖印才能通过,如果内阁驳回,皇帝的圣旨只能叫中旨,和一份家常的书信差不多,大臣有权驳回。而驳回皇帝的忠旨,可以显示大臣们的清高风骨。因此上,在大明朝廷,为了博得一个清名莫名其妙的就驳回皇帝的中旨,已经成为打响在士林名声的捷径了,所有的大臣都为此乐此不疲。
但这件事情也并不是没有例外,那就是看皇权和内阁谁更强势了,就比如于谦,张居正,比如徐阶,那都是拗相公。其中几位还逼得皇帝们十几几十年不上朝,所以内阁的公文就比皇帝好用。当然大的环境有不同,那就是看这两个部门发出去的东西,有没有人执行,这才是最关键的。就比如正德皇帝,虽然内阁几乎每次都驳回他的圣旨,但是正德太监当道,君子靡费,中旨往往绕过内阁,直接被下面的官员执行。m.miaoshuzhai.net
本来天启年掌控的内阁,为了架空皇帝,东林总是在三大案上大做文章,所以当时的那个几乎就掌控了整个大明帝国,也让东林众正盈朝。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事情慢慢的就脱离了大家的控制,小皇帝就不那么听话了,而东林内部又出了叛徒,叶向高第1个叛变了党团,这让东林党失去了最大的阵地,紧接着内阁里又被拉进了韩壙这个摇摆不定的家伙,当然,按照东林党不是党徒就是敌人的道理,韩壙就是东林党的敌人。而接着,阉党的顾秉谦和魏广微也进了内阁,这一下局势彻底的改变了,原本都是东林党同志的内阁,立刻变成了群丑的天下,放眼望去全是敌人。
所以邹元标提议的叩阙死谏的方法,绝对是自讨苦吃的不会有一点效果。
“难道没一点其他办法了吗?就任由宵小占据朝堂,让君子蒙尘于市,让我们用圣人之道治理国家的伟大理想就这样破灭了吗?”邹元标痛心疾首的咆哮着,叫喊着,语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不甘和绝望里彷徨的时候,在大门的边口,一个清俊的身影站起来,施施然道:“门生却认为不然,正所谓大蛇打七寸,只要我们打住了群丑要害那便是一场绝对的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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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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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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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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