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看到李族长出来时那张脸拉的,一看就是气狠了。要说也是,李族长没少为他家出力,结果过去要钱,被那家人演了这么一出戏给打发了,换做是我,我也得气死。这就是一家子忘恩负义的王八玩意们。”
“要是演戏,那李老头下手也太狠了。我今儿隔着篱笆门悄悄瞅了一眼,正看到李婆子出屋子,那张脸肿的,啧啧,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估计她不会出门了。”妙书斋
“那王梅花也不出来嘚瑟了。她娘家干了那样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事,她还有脸满村子转悠,这会儿她再敢出来试试,看人们不笑话死她!”
闫晓晓坐在小竹椅上,一边听几个妇人念叨,一边雕刻一只小兔子,闻言忍不住疑惑的问了句:“王梅花娘家又做了什么事了?”
“晓晓你不知道?”说话的妇人满脸惊诧,“就是她那个堂婶,把人家闺女卖了的事儿呀。”
闫晓晓“哦”一声,“原来是这事儿啊,倒是听说过。”
妇人道:“你知道她那娘家爹娘有多不要脸不?他们一群人欺负人家外乡人,后来她那个娘家兄弟不是断了腿吗?他们一家子怀疑东怀疑西的,最后不知怎么的,非得说是人家那外乡人一家子害的,见天的找人家麻烦……我的老天爷,把人家闺女卖了还找人家麻烦,还不是看人家没有根基好欺负,柿子挑软的捏。换成本地的试试,脑袋都给他们打烂了。”
闫晓晓还没说话,另一个妇人就道:“还有这样的事儿?我倒没听说过。那到底是不是那外乡人一家子干的?”
“那外乡人一家子都被吓破了胆,哪儿敢打村长儿子?王梅花她爹仗着自己是村长,族人又多,一家子在村里横行霸道的,不知道多少人恨他们呢,谁知道是谁暗地里下的黑手。他们一家子找不到凶手,就拿人家外乡人撒气呗。”
“诶哟哟,这可太缺德了。怪不得和李来福一家子做亲家呢。那句话怎么说的?哦,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群缺德玩意。”
白芳娘在屋子里缝冬衣,李厨带着妞妞在院里玩,顺带听这些妇人们说八卦,时不时好奇的问几句。
说八卦就这样,要是有人附和,就越说越起劲;要是没人理会,说几句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闫晓晓注意力多在雕刻上,人们说十句,她顶多说一句,过了一会儿,这些妇人就不乐意围着她了,注意力转移到李厨和妞妞身上。
“妞妞这丫头越来越壮实了,瞧这利索的,小胳膊一看就有劲儿。”
妞妞正抓着一根儿童玩的单杠荡秋千,两只小脚高高翘起,小身子悬在单杠上来回晃悠,李厨在旁边瞅着,防止她摔着。
闻言,李厨笑道:“她现在不但胳膊有劲儿,两条腿也利索的很,跑的快着呢,我都追不上。”
“那晓晓可算是放心了。你来得晚,不知道妞妞以前的模样,跟个小猫崽子似得,吃的不好,两岁了走路还不行。”那会是个人看了,都说妞妞养不活。当然,那会闫大丫名声不好,村里人对她避之不及,就是看着妞妞可怜,也只是背地里叹息几句,没人会管。
李厨来了十来天了,时常听村里人闲谈,对闫晓晓的过往也有了大致了解。
一开始听人们说闫晓晓以前多么可怜,她心里还诧异,后来听得多了,了解的多了,对闫晓晓既是佩服,又是羡慕。
佩服闫晓晓受了这么多磋磨还有勇气反抗,羡慕闫晓晓能得神佛点化,救她出苦难。想起自己的过往,李厨叹息一声,打起精神继续和人闲聊:“也是我家夫人对妞妞上心,特意请了一善堂的老大夫给妞妞调理身子,这才把人调理好了。”
妇人们闻言纷纷道:“谁说不是呢,晓晓向来是把妞妞当眼珠子疼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有晓晓这个有本事的亲娘,妞妞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都知道闫晓晓宝贝妞妞这个女儿,没人说扫兴的话。
说了一会儿闲话,妇人们告辞离开,李厨抱着妞妞回屋子睡觉。
闫晓晓小兔子雕刻好了,只等打磨光滑就能拿给妞妞玩了。
端详一下小兔子的模样,闫晓晓满意的点点头:“我可真是个天才。”
把小兔子揣兜里,去后院溜达。
来干活的人都很卖力,这才十天的功夫,墙体已经砌了一大半,估摸着再有两天就能砌好,剩下搭房顶也就快了。
程平正在和泥,看闫晓晓过来,忙站直身子:“夫人。”
闫晓晓摆摆手:“干你的吧,不用管我,我就过来看看。”
干活的人纷纷和闫晓晓打招呼,又有人道:“晓晓妹子,以后再有什么要建的,你只管开口,也不用给工钱,管我们饭就行。”
闫晓晓笑道:“一定一定,就冲你们干活这份利索劲也得找你们。但是工钱该给还得给,大家都不容易,没有说让你们白干的。”
“咋叫白干呢,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多肉。我家里人都说我胖了。我那些亲戚朋友们知道了,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说遇到你这么善心的主家不容易,让我好好干。我要是敢偷懒,他们涂抹星子得喷死我。”
“哈哈,说的是呢,我家那口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也不想想咱是那样的人吗?咱要是个偷懒的,村长能找咱们过来?”
“就是这话呢。都是实诚人,都好好干,谁要是少出一份力,就想想对不对得起吃的那些肉。”
闫晓晓哭笑不得。
她真的就是来看看,没想到倒是成了这些人的自我剖析大会。
怕再留下去这些人再说出点什么,闫晓晓忙走了。
**
穆一诺从闫晓晓这里拿了人参回去,总算将自家师兄救了回来,只是师兄伤的太重,得卧床休养小半年才行。
穆一诺又是愧疚又是恼火,看师兄服药后昏睡过去,这才和天冶子一起出来。
天冶子是个身形瘦高的老头,头发一丝不苟的高高束起,用一根乌木簪子固定,花白的胡须飘然过胸,站在那里负手而立,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穆一诺气愤道:“师父,难道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天冶子看着天空,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穆一诺快没了耐心,天冶子这才回过头:“诺儿,成大事者,切忌心浮气躁。你的养气功夫还需好好修炼修炼。”
看穆一诺还想说话,天冶子抬手制止,“不放过他们,你能如何?”
穆一诺道:“当然是杀回去!”
天冶子道:“对方一个是当今三皇子,一个是承恩公府嫡出小姐,太后的亲侄孙女,你能杀哪个?”
穆一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
天冶子道:“更何况,三皇子和那位肖小姐已经亲自过来赔礼道歉,说都是肖小姐的下属为了讨好主子,自作主张做的。那些追杀你的人和伤了你师兄的人都断了一臂作为惩罚……你再抓着不放,没理的就成了咱们这边。”
穆一诺额头青筋暴起:“没有他们吩咐,那些狗奴才敢自作主张?他们分明是糊弄咱们!”话虽如此,他也知道天冶子说的有道理,发泄似得狠狠一拳打在树上,“我不管,我的事可以不用计较,但是师兄的仇,我早晚得报!”
天冶子也不拦着:“你自己合计好了,别把自己搭进去就行。”正好可以借此事磨练磨练他,省的他不务正业,天天跑去摆弄药材。
至于两个徒弟的仇……真当他是好欺的?
穆一诺惦记着自家师兄,李林的事情也没放下,很快就查到了李林的踪迹。
看到手下送过来的消息,穆一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竟然是三皇子的救命恩人。巧了,那就拿你开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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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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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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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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