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是世上最含蓄,最深情,也符合毗魔王本人的个性才会说出的一句情话了。
毗那夜迦在表白,而且是在真心地向着一个他现在眼中唯一能看到如月亮的人表着白。
当下,在毗那夜迦亲口说出这埋藏已久话语的心中,他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可后悔的。
但或许,是他也认为自己要是明目张胆的说出那一句喜欢。
到底对他和观音之间的关系来说都有些轻薄唐突的,所以他最终还是有所保留地献上了这样一句话。
菩萨,我将大地上我所能看到最好的月光比作你,又说出了对你的心声。
这是因为毗那夜迦虽然是血液里肮脏不堪的半蛇半人,但他对你,一生都是有着虔诚而真心的信仰。
毗魔王的这份心思,他没有直接表达出来。
可或许,就连观音从来都不知道,毗那夜迦早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已经是这么想的。
毕竟,观音是一个菩萨,一个菩萨的身躯和内心本来就应该干净到世人不可触碰,观音更是其中最不可让凡人肖想的。
毗那夜迦以前读佛经,读到大慈大悲观自在菩萨时,都会去想对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菩萨。
为此,他还去通过壁画和经书等了解过对方,虽然,毗那夜迦最后也没有得到过答案,但他曾经也认为菩萨肯定是没有凡人们想的那么好的。
佛经中那些说着慈悲为怀的菩萨会有多好呢,如果他们真的是那么完美和慈悲,为什么总不在众生有苦时伸出援手。
也许,菩萨们对渺小的凡人到底是无情冷漠的吧。
可现在等毗那夜迦真的亲自去拥抱了对方,他又不太敢去想自己抱着的就是那个人了。
明明已经是个成年人的毗魔王甚至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胆小,又像个容易满足的少年人起来。
因为,当他以前还是一个去妄想接近对方一次的凡夫俗子时,他总认为辱佛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现在的他根本也做不到从前那么狂妄和自信了。
这可是观音,对毗那夜迦来说,对方从来都是不一样的,而他对观音从来也没有真的下过狠手也是这个缘故。
他对观音好,把什么都教给对方。
说到底,是观音先给予了他过去没有的,令他开始意识到保持有些事的可贵,也把他从蛇发魔王的那个身份中拉了出来,他才回报给对方的。
“……”
想到这里,为了不让自己今晚的这场邀请显得那么轻薄无礼,我们的毗魔王此时又风度翩翩地保持魔国君子的态度低声道,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现在是什么意思。”
“但也别把这些话当做什么大不了的话,因为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人是爱着你的。”
“去对你说出我心里的爱慕,不是令你一定要接受我,只是突然……想告诉你实话,告诉你我心里也会有这种想把有些话诚实地说出来的时候。”
“看着你,是我的心甘情愿,菩萨,我从来不会去后悔什么,我也会永远……都站在你身边仰望着你的光芒的,我的观世音菩萨。”
这些字字句句是毗那夜迦真心话的心声,长发魔王耳语着说完也埋在观音的脖颈间抱着他不动了。
他那表面筋骨狰狞相处血红色的魔物手指保持着一个邪气的姿态双手交握着,却像是怀抱着一件珍宝一般。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不在乎自己付出后可能遭受的代价过。
但他现在为一个人去做也真的不后悔。
毗那夜迦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他也不敢说这自己辈子从来没做过一件该下地狱的坏事。
他的过去从来都是自私,冷血,残忍,也必须令自己用尽一切手段和心计才能活在魔国君王斗争中的。
哪怕,这以前犯下的每一件肮脏罪孽都和毗那夜迦自己的内心世界背道而驰。
可从前为了活,他只能去这么做。
虽然他从来也不指望佛能来救赎和超度自己,但观音现在终于出现了,他还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丝渺茫之中的希望。
因为,他是真的也想亲口告诉观音他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告诉对方他的过去。
而他对观音的这种感觉,从来也不是那种我心里有了你,就一定要你知道我是谁,或者让你一定能看到我的。
我真的……只是想这么简单地看看你。只是能像现在这样望着天上月亮一样看着你我就很开心了,你知道么,我的观世音。
一时间,二人之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表白,还是气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
在听到毗那夜迦口中那直白又带着隐忍的话时,观音一语不发下的双手和他黑色的指尖触碰到一起,竟然感觉手指有点发烫。
可他从来话很少,听到这里也什么也没说。
而观音其实也能感觉到毗那夜迦像现在这么抱着时他的小心翼翼,他更是能感觉到长发魔王瘦削高挑的身子靠着着自己时,那种脆弱到希望有人能陪着他的心情。
因为观音第一次听出了毗那夜迦也有向他人流露出他心底真正想法,以及表露他胆怯,仰视和内心脆弱的一面。
哪怕,观音只有十九岁。
可是他听得懂到底什么是真心话。
也听得懂什么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表达内心真正的爱情时才会带上的语气。
但毗那夜迦说他喜欢自己,这让观音还是是有点不知所措的。
因为什么是爱情呢,观音是一个菩萨,他其实是不懂这个的,他垂下的睫毛遮挡住双眼时也不是真的不带一丝波动的。
他尚且才懂的食物的意义不仅仅是填饱肚子,以及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要让他这么快就明白什么是爱情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
可毗那夜迦现在这样好像也没有说一定让他接受。
他对观音一片真心,甚至不在乎得到什么,他也真的好像只是怕冷,怕黑,怕孤独一样。
回到了五欲之国后,蛇发魔王就像脱掉了残暴冷血的外衣做回了他自己,毗那夜迦从来也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以前的太多事。
不过二人都来到五欲之国,等于把他人生中的又一场过去暴露给了观音。
他在这里长大,又在少年时独自离开了帝释花一个人去了魔国,最终成为了三大魔王中蛇发魔王。
这中间究竟在毗那夜迦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的确外人也不可能知道。
但他好像总是一个人。
他那在床帐后藏起来的那头蛇发,帝释花和他的关系,五欲之国和他有关的一切,从来也只有观音能看到他的这一面而已。
或许,佛国少年身上这种勇敢无畏和光明永远照耀前方的自信心,在长发魔王这样从来都活在黑暗无边中的人来说或许是真的很强大吧。
毗那夜迦现在……也只是想让观音能在这里陪陪他一个人而已。
“……”
想到这里,观音也不说话了。
二人早也不是以前了。
他们都知道对方身上或许有着有缺点,有着外人看来的种种不可接近的地方,但也是有自己的秘密的。
可他们俩现在这么头抵着头,分享着这种心里是对方的感觉其实也不坏。
他们就像真的在一起看天上那不存在的月亮一样,安静地感觉着彼此心中陪伴和信任,好似这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一样。
这种真的一点不坏的感觉,观音和毗那夜迦也都知道对方是这么想的。
而此时此刻,毗魔王或许应该抓住机会说点什么,让二人之间保持这种好的有点过分的说话气氛。
但到底,他们都是情窦初开。
所以我们从来话术第一的毗那夜迦想了想,到底还是闭着眸子保持着这种良好到不可思议的气氛,弯起嘴角问了面前的观音一句。
“冷不冷?要是觉得冷就回去睡觉吧,明早你不是还想喝帝释花家最好喝的摩玛奶么。”
这一次的低语,毗那夜迦真的是罕见地在表达自己爱情里的真心了。
他的个性真的变得没有那么着急了。
毕竟,月亮虽然不一定每天都有出现在天上,但他也会去把握每一次看到对方的机会,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唐突了观音。
只是毗魔王头一次的让步,反而让观音这时开口了。
因为观音知道,现在就回去睡觉。他还是不知道下次是不是有机会再问毗那夜迦有一个问题。
所以这一次,我们的观音还是保持着他从来就是有话直说的少年直性子,还又挥他的勇敢无畏在这个夜晚问出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色欲魔女她曾经也是一个圣女么。”
“……”
当下,观音这仰起头看人的小子对着毗魔王张口就来,根本不加一点回避就问出的问题,不得不说真的很胆子大了。
毗那夜迦一时间听了手一顿,没开口说话。
但对一个个性和名声都强大危险的魔王来说,他的身世也是不可以被人所触碰的某种禁忌了。
魔国人都不敢惹他生气,或者提起和嘲笑他以前的出身。
可观音这么一上来就问,好像也没有怕毗那夜迦会不会因为被揭穿了这个秘密而残暴地杀了自己。
因为,他虽然从来到五欲之国又看到帝释花时其实已经看出来了一些事。
而他大抵能猜到毗那夜迦为什么有时候会表露出一丝不那么开心的样子,可在观音看来,抱着畏惧和耻辱才躲避自己的过去,并以此为耻也不像是毗那夜迦的个性。
在观音看来,毗那夜迦不是那么没自信的人。
他很骄傲,也很优秀,是一个智慧,胸怀和品格都非同一般的魔王,他不该会因为这种过去而为耻。
况且,如果他真以此为耻,他也不会多年来对帝释花也还是如亲人一般好了。
可这时,观音才听到了毗那夜迦半天才好像笑着低头看着自己黑色手指叹了口气的声音,又有点似笑非笑地抬眸看他的样子。
“是啊,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以前就是一个圣女的儿子。”
“他的母亲当年在五欲之国生下他后,就一直是一个出卖身体才能养活自己,世人眼中最下等的妓女,他的母亲长得本来就很漂亮,漂亮到无法保护自己不去被人侮辱,又当做一件价值连城的物品四处变卖,而她又是一个肮脏的蛇发魔女,一旦最终失去自尊沦落成这样,后来她的一切命运也可想而知了。”
“……”
“蛇发魔女的儿子从小到大都看着这些发生,却从来都保护不了他的母亲,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所有人人最坏的恶意里,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也在死前亲口说,让自己的儿子不要一辈子去怨恨……”
“她说,人是复杂的,不能以简单地善和恶去定义,如果不想成为和那些人一样的人,就千万不要把一群人当一个人,也不要一个人当一群人……”
“还有,你如果想去改变,就去证明自己,这就是她当初告诉我的话,然后,帝释花……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认识的,因为我和她都有着一样的出身,才会因此成为姐弟,在我眼中,她就像我母亲一样都是很好的女人,我不可能放弃她……嗯,对你现在能猜出来这种事,有什么感想么?”
毗魔王这种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边笑边往下说的样子,好像是没在生人气的。
甚至,他对观音到这个地步了,还是这种怎么样都好言好语的口吻,不得不说,真的是个人修养和品格都很好的高级魔王了。
蛇发魔女大概是真的很爱自己唯一的儿子了,才会带着满身伤疤屈辱死去时,都要让毗那夜迦做一个活的保持自我的人。
但观音看到他心在这么努力去对自己笑。
还要从多年前不堪回忆和满眼灰色中去挤出笑容,才能和自己摆出一种已经不在乎了的样子的也不吭声了。
他早知道毗公主的内心其实没那么坚强了,却没想到这个人都这种时候了,还想告诉自己他已经不在乎有些事了,他也已经不会难过了。
以前整天摆出那种凶巴巴的魔王嘴脸吓唬观音的是他,现在对观音只是说出一点实话,好像要哭了的这个人也是他。
毗魔王是一个成年男人,是比观音要有个人成就太多的魔王,可是他其实也还困在自己的伤心中,没有真正地走出那一场回忆。
半晌,就在这大晚上的,毗那夜迦也几乎以为观音问了这个也不准备开口说什么时。
那个一直被他今晚单方面倾诉着有些事的白衣少年此时却突然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又返回后重新蹲回了他的面前。
这一刻,眉目干净的白衣少年面容就这么在长发魅惑的魔王面前很近的地方。
他们俩都半蹲着,观音倾斜了一点,却没有碰到毗那夜迦。
这一个很纯洁,也很亲近适合像这么两个人单独说话的距离。
而二人那恢复了距离感的双手和身体不仅是自由的,这下也好像没有什么平等和不平等了。
魔王和佛国少年都第一次放下了偏见,只是回归了他们自己。
可也是二人坦诚认真地平视了对方的眼眸一眼后,观音这时也像是用一种给予人勇敢力量般对某人开口说话了。
“没有什么感想。”
“但要是下次不想笑,可以不要笑,因为你有时候笑起来真的很假,人要为了自己开心的人和事去笑才会有朋友,这是我师兄说的。”
“以及,如果下次想看月亮,可以一起,击掌发誓。”
观音这小子说话的口气还是这样直接,可是这话落下后,佛国少年也第一次像对待平等的人一样主动碰了毗那夜迦的手一下。
毗那夜迦一头黑色长发都为此一顿,许久竟望着那只被观音击掌了下的手掌久久不语。
过了半天,他这次又忍不住低下头笑了起来的样子,却真的想一个心里很难过了,被他的小妻子好心安慰了的大哥哥了。
“好,你说的……下次也一定。”
有了这句承诺,这二人一起来到五欲之国的第一个晚上竟是前所未有的达成了一致。
虽然对于毗那夜迦来说,大半夜还要和观音在他这辈子最怕的鸡笼子旁边谈心,实在是不太符合他这个高级魔王的身份。
可谁让今晚他已经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之一说给观音听了,那么理所当然的,他其实也能感觉到观音早就对有一些之前事有所察觉了。
只是,观音这个人从不会去主动暴露他心里的想法,他是一个看上去性格冷清,却每个想法都忠于个人责任和勇气的少年佛将。
所以,第一次的,二人住在帝释花家的这个夜晚,也不可避免地说到了一些现在还不太能暴露在人前的敏感话题。
诸如一开始为什么观音会一个人来到欲望之城,而不是被俘虏带去魔境和不动王城。
眼前,这场毗那夜迦和鬼族之间的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及,毗那夜迦在佛魔战争之中从头到尾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都是他们俩之前没主动提起过的。
这其中,多数是毗那夜迦来说,观音偶尔处于一些自己的角度来插入几句。
但他们俩也不存在什么好继续装下去的。
至少毗那夜迦从以前开始,从来没把观音真的当一个被他人摆布命运的普通人过。
他知道观音其实早就想问清楚有些事了。
也是通过这一场对话,观音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毗那夜迦当年会从五欲之国和帝释花的身边独自离开,成为波旬所挑选的三大魔王,如今魔王宝座的候选人之一。
“我当年第一次见到波旬,大概还是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我不想用有些话欺骗你,但……观音,我的命,还有我现在的一切当初的确都是他亲手给我的。”
“因为那时候……我也只是个被人狼狈四处欺辱着人格,一次次用刀子险些真的永远割掉蛇发的小孩子罢了,为了和帝释花能一起在五欲之国活下去,我好像总是在不停地挨人打,我实在是个不够好运又总是碰壁的人,可那一次,我却被打的最惨。”
“……那天,那些在我身后总是追打我的魔国孩子又一次把我抓住了,但那次,他们却没有再用刀子只是吓唬我头上的蛇发,让作为我身体一部分那些毒蛇因为刀子而扭动嘶嘶个不停,因为他们想出了一个更有趣的办法……他们想一起用滚烫的水去烫死我身体上的那些蛇,以此驱散我这个妖魔身上的一切邪恶不祥……我感觉到那些用火烧烫了的热水离我的头发越来越近,真的以为我会死,可也是那一次,波旬正好来到了五欲之国……”
“是波旬当时救了我,而且,为了惩戒那些人的无礼粗鲁,他还在我面前轻而易举地杀了那些做下那些事的魔国孩子,并把我从此带回了魔境。我当时其实本不想走的,可是……是帝释花告诉了我,如果想改变我自己的命运,就去跟随在波旬的身后,去成为他最信任最器重的身边人,这样我才有可能改变我现在所面临的的一切。”
“而故事的结果也如你现在想的……为了能成为蛇发魔王和波旬最信任的人之一,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曾经是做了很多坏事,杀人,放火,战争中的一切血腥计谋,我也从来没有否认过我是一个坏人。”
“我从来认为战争是不建立善恶上的,每一次的战争不能以善恶简单判断,甚至,就连这次和鬼族的战争,说到底我觉得火燃对魔国的这些举动也是建立在正当基础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
毗那夜迦这么眯着眼睛开口,也无可奈何地坐在门口看着月亮笑笑露出一个回忆中的神情。
他从很久以前就直白地告诉过观音,他心里不觉得波旬是完全的坏人,可他也没有一直完全地认同波旬现在对于佛魔两国的理念。
他和波旬有着别样的关系,说一句父亲和儿子也不为过。
可说到底,毗那夜迦有着自己的个人理念,他和波旬为此一直保持一种多年来他独自留在五欲之国的抗衡也是因为这个。
但别人也许不懂这个问题,早就上惯了战场的观音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了下,接着保持和他讨论这个问题的他才听到了毗那夜迦接下来的话。
“观音,因为是……魔国先毁灭了鬼族。”
“火燃鬼王的族人死在了不动给予的灭族之战中,鬼族人每一个人才因此恨透了魔国,所以他们想杀光魔国人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任何错,也是因为这个,我才一直拖时间想把这场仗终止在五欲之国这边,”
“魔境那边,为了这件事现在都在等着我要怎么了结这个问题,可我却并不想把这场仗真正打起来,因为再怎么打,也只是两败俱伤,没有谁能真正从战争中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恨,永远也说不清楚是谁对谁对错的恨罢了。”
这话,既表明了毗那夜迦心底的真实态度,也解开了观音之前也思考过的一个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他明明都快火烧眉毛了,还像现在这么故意拖时间的缘故。
可让观音没想到的是,虽然他早知道毗那夜迦是一个多年来坑蒙拐骗,诡计多端的色欲魔王,这个混蛋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把他给搞得无话可说了。
毗公主:“所以,为了魔国和鬼族之间未来的和平着想,我只能好心好意先把那只吃人无数的金毛吼引到了边境,让它去给鬼族主动带来一些帮助。”
“鬼族的朋友都是不死的,但对那样一头庞大作乱的怪物也是无计可施,我们就在旁边一起先不着急等待时机,如果我们的鬼族朋友真的需要帮助,到时候我和我勇敢的观自在再好心好意去解救他们,这样不就可以和它们做朋友不用打架了吗你看我这个人是不是非常善解人意”
观音:“……”
这么卑鄙,这么无耻。
这么喜欢先干了坏事,再表演好人最后再去救人,这种人真是让我们从来都光明磊落的观自在无话可说了。
但也是这个办法,让观音第一次意识到战争时代,策略和武力同样重要这一点。
因为毗那夜迦这么做是真的很聪明。
聪明到他其实不是一个和自己武力更出色的人,他都有能力去解决一般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金毛吼是如今大地兽族中最凶猛巨大的一种野兽,它体型很大,吃人无数,而且皮肉无法被石块击中损伤。
而现在的五欲之国其实正在进入土地的休耕时期,理论上已经收割过一轮黑麦的土地并不会受到金毛吼的大肆破坏。
鬼族和火燃鬼王一旦遇上麻烦,的确最先要求助的就是毗那夜迦。
可当然,如果我们渊博智慧的毗魔王不在他一本正经地展现完自己的个人魅力之后,又开始索要亲亲抱抱那就更好了。Μ.miaoshuzhai.net
只是也因此,观音听他说了那么久,此时也抓着这个机会对着毗那夜迦问出了一个问题,一个自从他来到五欲之国就不由得重新开始燃起希望的问题。
“你以前曾经认识一个人么。”
观音这么挨着毗那夜迦一起坐在夜晚的帝释花家门口,他的双眸是落在这座王城内具有生机的一切种植物和房屋的。
可他的眼中不止是看到了这些臣民和农作物,他还看出了这些需要凝结数代人智慧和才能的东西不止是一个人就能做到,他甚至还看到了这一切不合理存在的背后的另一种可能,所以,观音这时也开口问了。
“那个人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和你说过自己现在在那个地方怎么样了么。”
“……”
这话,观音还是一如既往谨慎冷静地保持着不拆穿的态度只是这么问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
他不确定他是否一定能得到任何答案,或许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是不重要的,可是他确定还是想问出这句话的。
哪怕那个人根本不想任何人去靠近自己,观音还是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因为一旦他能确定毗那夜迦真的和对方认识,或这个人当初会这么做,他也一定不会做出另外一件事。
或许,他一直还想知道的那件事就也有了答案。
而毗那夜迦听到观音这句话时表情也第一次有些变化。
他看着观音,像是真正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努力又勇敢的佛国少年身上如此完美地继承了真佛之子勇气和智慧般,许久才垂下眸扯扯嘴角真正放心地来了句道,
“那个人现在到底还好不好,我觉得你应该不用怀疑,但我想你应该还很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
“观自在,你现在想的没有错,你心中的那个人还活着,而且他现在应该也已经依靠着他自己去了魔境。”
“……”
“他还活着,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他真的……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有没有觉得大势至这个操作非常眼熟,未来他和观音也热衷于一起扮好人救场呢哈哈哈哈哈哈,佛教毒瘤大势至!打死你这个坏东西!
猪猪知道哥哥还活着啦哈哈我们佛国f4,四大流氓这就开始有团魂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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